圣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黑
她惊魂甫定的张大眼睛,花了很久才对准焦距看清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庞。第一眼就被那飞扬的俊美惊住,原来男子也可以俊美到这样霸气而跋扈,那整张蜜色的面庞仿似如大理石雕出来般,深刻英挺,棱角凌厉,那双精钻的眼眸黑如墨,深如海,而俊挺的鼻梁似乎还能寻到刀工的刻痕……这张脸那么熟悉又陌生,已经两年不见了,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是他,是在边境跓扎的煜王琰,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二……煜王殿下”想到自己此时的身份她连忙改口,意识到自己的身子还被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她面孔一热顺势想挣脱出来。耶律重琰手一紧,她胸口一痛,重重地撞在他的胸膛上。
“多谢煜王殿下出手相救,还请煜王殿下放开小顺子,好让小顺子给煜王殿下行大礼”她的语气礼貌而疏远,只听一声冷笑,他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不必了”声音醇厚而充满磁性,然后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面向阳光,她的眼睛被阳光刺的无法张开,只能任他的眼眸在她脸上逡巡。
“叫什么名字?”他懒懒地问,好像真的没看出她的身份。
“小顺子”她答的中规中矩。
他轻轻哼了一声,“想不到皇兄的口味变得这样特别,改日我要考虑送几个十来岁的娈童博他欢心了”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他狎昵的语气还是让她的脸胀红了。这时他的身子已经斜掠开来,带着她一起飞上高大的马背,她被他紧紧搂在胸前,一同骑在火红的骏马上,样子格外暧昧。
“煜王殿下,您不必管奴才,奴才自己走回去……”他们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她急急地恳求。还不等她说完,他就低低地警告,“闭嘴……不要乱动,否则马跑起来肯定会摔断你纤细的脖子……”的确,马已经飞了起来,她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的马,她惊叫,他则紧紧地揽住她,长臂就横放在她的胸口抵着她的柔软,她胸口被抵得酸痛,却不敢让他放手。
马儿在林中飞跑,突然前面闪过两只鹿影儿,“抓住马鬃”关照她后,他已经拈弓搭箭,玉拢烟只听到耳边一阵风声,那只羽翎箭就深深插入了母鹿的咽喉,巨物轰然而倒的声音,母鹿的身边那只小鹿悲惨而恐惧地叫着,可是锐利的箭羽已经毫不客气地对准了它,它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此情此景无法不让她联想到梅莲,联想到在后花园里他一下一下笨拙地轻抚着梅莲的绒毛,梅莲慢慢对他放下了戒心,而他也第一次体味到付出爱心和被信任的滋味,唇角绽开了灿漫笑容,她想让他知道给予的快乐,而不是野蛮掠夺。可是那天的情景还在眼前,梅莲却已经死了,而现在又一个梅莲将面临同样的命运,看着小鹿纯洁美丽却带着惊惶的眼神,她的心揪紧了,身子也变得僵硬而紧张。箭“嗖”的飞了出去,她啊的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看,也不忍再看眼前凄惨的情景,而她的心因他的嗜血而一阵阵紧缩。然后耳边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慢慢变得畅快,她都能感觉到他胸口的震荡。
她慢慢张开眼,看到那只小鹿仍木鸡一样立在那儿,那只射偏的箭犹在树干上摇晃。
“我替它谢谢你”她轻声说,眼睛仍怜悯地凝视着那只小鹿,他调转马头,马儿跑了起来,轻快而缓慢,让她的目光脱离了眼前的惨景,她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冷冷的,“以前我说过不会再伤害小鹿,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办到,不过只有一次破戒,我杀了梅莲”玉垅烟身子一抖,他的声音冷冷地又飘过来,“我对它好,而它却背叛了我,喂它最好的食物它却反过来咬了我的手,于是我就杀了它”他声音杀气渐重,“背叛我的最终都会死在我的手下”最后一句话是贴着她的耳朵说的,他的气息温热,但她整个身子却都凉了。鹿是一种最温驯的动物,特别是梅莲,它怎么会咬人呢,很明显,他是意有所指。
“不过”他转了语气,变得有些狎昵,“若是她聪明,会讨我的欢心,或许我能多留她一些时日也说不定……”她的身子轻轻抖了起来,刚刚他狠辣的射杀手段让人完全不怀疑他所说的话,可是这是她所认识的二殿下吗。他的手只圈着她的纤腰,手指不经意地轻轻摩挲,马儿不知为何放慢了速度,得得而行,他们的身子随着马背摇晃磨擦,她蓦然感觉到了什么,一张脸由白转红。他的身体已起了变化,硬硬地戳着她,她真的不敢再动了,可是马儿仍在摇晃,让她无时无刻不感觉到他的存在。
当他们走出林子的时候,天已经暗淡下来,但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到耶律重瑱,他坐在马上,一袭华丽白袍在暮色中格外惹眼,俊美和雅的面庞面对着林子,一双紫眸正静静地凝望,当他们俩在暮色中向他走过去时,紫眸中的瞳仁轻轻收敛起来。
陪在皇上身边的各位王爷在看到他们时也不觉愣了愣,但很快就对他们亲昵的姿态产生了联想,各各对视了一下眼神,暗叹煜王的胆量。
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耶律重瑱的眸光滑过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然后掠过他们的脸庞,又变得波澜不兴的样子。耶律重琰飞下马,一把将玉垅烟抱了下来,周围的几个王爷已经艳羡的不得了,却纷纷感兴趣地瞄向皇上的脸容。
玉垅烟的脸烧得通红,幸好有夜色遮掩,他放开她的时候她很快回到耶律重瑱身边。耶律重琰哈哈一笑,“皇兄,今天打猎的时候还以为逮到了大猎物,没想到走近一看却是她,幸好箭没松手,不然怎么向皇兄交待呢,细细一问才知道是在皇兄身边侍候的,就把她带了回来”玉垅烟唇角紧抿,眼睛却瞪向他,他明明是在扯谎,还居然绕着弯在骂她是禽兽,他的黑眸在浓密的睫毛后闪了她一眼,面不红气不喘。
耶律重瑱也淡淡扫了她一眼,眸中有些不悦,口中责怪道,“朕不是说了,让你只紧紧跟在朕的身边吗,怎么还四处乱跑,幸亏被煜王碰到,不然林子这么深,不小心就成了兽食”玉垅烟垂头,当着众多人的面也不敢分辨。又听他口气一转,“时候不早了,众卿都歇了吧,煜王的帐子就在朕的旁边,有什么缺的就叫长贵,长贵,好生伺侯着”众人都不禁羡慕起煜王的面子,皇上居然让自己身边最得宠的长贵公公去服侍他。而煜王脸上却仍旧如常,甚至众人还窥出一丝冷傲,他也只是轻轻一揖,便转身走向自己的大帐。别的人也随着一一散去。
耶律重瑱又淡声说,“小顺子,你随朕就住在帐子里,其他人都在帐外侍卫”,玉垅烟愣了,连长贵公公都只能守在帐外,怎么会让她……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走出不远的煜王耶律重琰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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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重瑱的帐子是明黄色的,比其他王爷的都要宽敞华贵,只是虽是宽敞也比皇宫里局促多了,耶律重瑱斜倚在软榻上翻看着奏折,玉垅烟侯在不远处,双手交握,一切都静悄悄的。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大略查看了帐内的摆设,只是一些必要的用品,并没有太多的奢华之物。那方低低的软榻也并不宽绰,如果是在帐外,她大概还是能够睡一会儿的,但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了。
她取了一盏茶给他,他只就着她的手喝了,正当她又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他从书页上斜扫了她一眼,开口问道,“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吗”他平淡的语音和语义的反差让她吃了一惊,她张了张嘴,脸就红了。看着她双腮染霞,他的眼眸依旧淡薄,“那就把你知道的用在朕的身上吧”,她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无措的立着。
“取悦朕”他唇角轻扬,平淡的语音却带着无形的威力。这样直白的话如果她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自从在他身边以来,她处心积虑的想亲近他,可是他从不会给她机会,总是那样从容淡冷。而现在他却主动要求她取悦他,可今天她还没有从见到耶律重琰的震惊中缓冲过来,她一点心思都没有……可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也不应该拒绝。
他依旧慵懒地斜倚在榻上,头发已经散开,妖娆如水草。她的手伸进了他的白袍,娇柔无骨的手握住了滚烫的巨物,她的手熟练而灵巧,带着一股天生的魔力,侍弄它,只觉得它在她手指下慢慢膨胀和变硬,她不着痕迹地用眼尾扫了一下他,他微合着双眸,俊美的脸容一如月之神的清淡,只是嘴唇的色泽更鲜艳了一些,如浸水的丹珠,性感缭人。她将头俯了下去,深埋在男子的胯间,幼嬾的唇轻张,含住了他的顶端,轻轻吸弄,他的呼吸终于重浊了一些,她的唇齿清晰地感觉到他突起的筋络。他的手指伸过来,拇指轻轻按摩着她的发顶,不着痕迹地将她的头向下轻按。她乖巧地将他含的更深,快速地吞吐,华丽的白袍已经轻轻掀开,她玲珑的小脸儿就挤在他的双腿间,娇嫩如花的小小唇瓣却吞咽着他的硕大龙阳,此种情景,如此的糜艳……
“皇上,煜王殿下在帐外求见”这时侍卫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煜王这两个字如同一声惊雷,让玉垅烟的脑袋都懵了,动作自然停顿下来。他的手指却轻轻按住她的头压下去,口腔里瞬间被异物填满,他动作轻柔,轻轻牵引着她,她的头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仿佛没有被侍卫的话所打扰,而她的心却已经乱作一团,很怕这时候耶律重琰会突然闯进来。她想的一点都没错,下一秒耶律重琰声音就响起来,“皇兄睡了?琰儿可要招人讨厌了”说着他已伸手去揭帐帘,侍卫惊呼了一声“煜王殿下”却不敢上前阻止,耶律重琰长趋而入。
他只是将袍子轻轻一展,她便迅速地和他分开。一切恢复如常,只是空气中的气息还如此暧昧。耶律重瑱懒懒地斜倚在榻上,修长的手指握着一卷奏折,而玉垅烟双膝跪在他的腿边。见他进来,连忙站起来行礼,耶律重琰眉轻轻挑了一下。眸光从她潋滟的唇角和眸眼移开,只微微向耶律重瑱倾了倾身子,玉垅烟的心轻轻抓了起来,耶律重琰在皇上面前的礼节也太过轻漫了,她为他的锋芒太露而担忧着。
“这么晚了,煜王怎么还没睡下?”耶律重瑱问。
“没有打扰到皇兄吧?”并没有正面回答,说这话时耶律重琰的眼角轻挑一下玉垅烟,玉垅烟的脸一热,又听他说,“我有择席的习惯,在榻上辗转间突然想到好久都不曾和皇兄对奕了,就深夜过来叨扰,不知皇兄是否有此雅兴呢”
耶律重瑱一笑,“的确是很久了,想必煜王的棋艺大有进益了,朕倒要讨教呢”
侍卫进来摆好了棋盘,两人相对而坐,面容俱都淡无波澜,却在棋盘上彼此厮杀。玉垅烟就守在一侧,看着他们对弈,心里不禁有一丝紧张,棋局自然有输赢胜败,但是她想像不到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输了会如何呢?她也懂得一些棋术,只觉得耶律重瑱的棋招太过柔和,没有任何攻击力,而恰恰相反的是耶律重琰思维敏捷,步步凌厉,不给对方半点喘息之机。玉垅烟的心时时提起来,因为耶律重瑱堪堪就要被对方攻破营盘,她叹息,刚刚那一步,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走法。可才一错眼间,她却发现棋局已经峰回路转,耶律重瑱不知怎样已将危机奇迹般的化解,她讶然,方知他的棋艺远在她之上,竟防守的滴水不露,如绵如网。
正看的入迷,耶律重琰突然轻咳一声,黑眸向她射过来,“虽然不是什么贵客,但是否也应该有杯茶喝呢”,“是小顺子漫待煜王殿下了”她低头认错,手脚麻利地去沏茶。一杯放在了耶律重瑱的手边,另一杯刚要给耶律重琰,却听他说,“算你还有眼色,我手自是誊不开,喂给我也是无妨的”
她大骇,她哪里有什么举动要喂他喝茶,即使她想,在皇上眼前她也是不敢的,可是煜王已经说出口,她又怎么驳他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将茶碗凑近他的唇边,他才说誊不出手,可是手却伸过来压在她的手上,她手一抖,眼睛却斜掠过耶律重瑱,他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低头看棋。耶律重琰抓着她的手,将茶送进他的口内饮尽,这才放开了她,她逃似的退了开去,只觉手上仍留着他的热度。
耶律重瑱开始反攻,每一招都平平常常,可细思之下才发觉竟是招招阴戾,而耶律重琰的防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杀机尽现,嘴上却仍旧谈笑风声。玉垅烟背上竟起了一层冷汗,看看帐外,天光已经渐渐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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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垅烟真是不得不佩服两个人的精力,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来的时候,棋局下成了和局,她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此时她坐在小白马上,第一次见识到了耶律重瑱精准的骑射,恐怕和耶律重琰不相上下吧?这样想着的时候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她坐在马背上昏昏欲睡。
耶律重瑱的眸光淡淡扫过她,却看到她微垂着头,星眸半拢的样子,如果不是小白马自动放慢了马速,恐怕她早已经摔下马去了。他手臂一伸,她的身子稳稳落在他的身前,她的头撞在他的肩上,轻轻啊了一声,张开眸,才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已被他搂进怀里,共乘一骑。
“皇上……”
“别动,才一个晚上不睡就困成这样了?再让你自己骑下去,恐怕早晚会摔断脖子的”她窘然,却不再乱动。她的精力可比不上他们,一晚上都费神对弈,第二天居然还照样精神不减地进行狩猎。本来皇上的举动就够让人匪夷所思的,居然众目睽睽下对一个小太临如此宠爱,这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做为。再加上皇上那句“一晚上不睡……”的话更是让旁边的人想入非非。玉垅烟却并没有心思注意到他的话那么容易就被人曲解,她神思又一阵恍糊。马背的颠簸让她时睡时醒,醒的时候会尽量不贴近他的身子,可是迷糊的时候她就再管不住了,整个身子都贴进了他的胸膛,让旁人艳羡不已。
日头落下去的时候他们满载而归,在林中岔路正与耶律重琰一行相遇,玉垅烟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一抬眼才看到对面马上的正是耶律重琰,她不自在地将头撇开去,那一瞬间却感觉他的眸底似隐着冷厉的冰刀。耶律重琰一错马让他们先行,耶律重瑱轻轻一拉缰绳搂着她从他身前走过去。
用过晚膳,夜色已经迷濛了。耶律重瑱信步走出了大帐,她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朕要出去走走,你们都不必随着,朕有小顺子就行了”他淡淡地吩咐,侍卫们虽然面露难色,但都不敢违抗。只得看着皇上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一弯新月,地上青影瞳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只是皇上好像很有兴致,脚步不紧不慢,悠闲从容。玉垅烟却想这样的夜景并没什么可看之处啊,他这是去哪呢,眼看离他们的帐篷越来越远,心里虽纳闷却不敢出声询问,只尾随在他身后,脚步也尽量的放轻。穿过一片树林,眼前蓦然是一道翠屏,玉垅烟正诧异间,已随着他的脚步转过翠绿屏障,眼前现出一弯小潭,雾气蒸腾,细思间才知晓原来是一眼天然的温泉。
“这是天圣山的一奇,取名圣泉,朕每次来天圣山狩猎,都不免要来这里泡一会儿,不管身子多么疲乏,只要一走进去,疲累顿消,你,要不要试一试?”
原来这就是圣泉,玉垅烟曾听小顺子提起过,这是皇上御用的温泉,听他这么问,她连忙摇头,“小顺子不敢”,耶律重瑱似乎只是笑了笑,笑容如此飘忽。她看到白袍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赶忙惊吓地闭上了眼睛,但是那惊鸿一瞥的修长柔和的线条却仍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过了很长时间,她才敢轻轻地张开眼。
他的长发飘游在水里,融入静静的夜色中,他轻合着眼瞳,雾气缭绕中那张脸俊美妖娆,仿佛月之神趁着夜静无人的时间悄悄降临了人世。她将身子侧了侧,连眼角余光都再看不见他的时候才站定了,垂眸静待。
耶律重琰轻轻倚在榻上,浓密的睫毛遮闭住墨色的深瞳。帐外侍卫们细如蚊蝇的声音仍旧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某侍卫压着声音说,“今天皇上怀里搂着的小太临我怎么越看越像二殿下身边的圣女玉姑娘,莫不是她女扮男装?”
“小声些”长安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声音压得更低了,“二殿下面前你敢再提玉垅烟这三个字可小心你的脑袋”
那侍卫机灵打了个寒战,完全噤声。他蓦地张开了眼睛,眸底寒气渐盛,弯身从靴筒里取出一只尖利的匕首,“嗤”地就向自己腿跟儿处划去。长安只听见一声尖锐的裂帛声,冲进大帐时就看到二殿下的紫袍已经被血水染成了黑红色。看到那么多的血还在不断流出,他吓得心惊肉跳,可是二殿下却仍若无其事地斜倚在榻上,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他的唇角绽放着一抹残阳般璀璨的笑意,看的长安心里直发毛。那伤口长而深,会流很多很多血,长安看到血就眼晕,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吓人的伤口却很技巧地并未伤到筋骨,只是皮肉,很唬人,却不严重。
“小顺子……”
“是,皇上”她慌忙应道,不知他叫了几声,才把她的魂魄唤回了躯壳,今天的她完全不在状态,刚才她只是眼观鼻鼻观口在一旁守候,只是周围太静了,隔了好长时间她忍不住悄悄瞥向潭内,却见他仍合着眼眸,好像睡着了。她心思一松,站着站着意识就开始恍忽起来。
“朕忽然感觉口有点渴了”
在温泉里泡久了自然会口渴,“我去给皇上泡一杯茶过来”她说完就折身向回走,他也并未叫住她,只是又轻轻合上眼眸。她走了两步就站住了,回过头来看他,眉轻轻蹙起来。今天他身边只带了她一个人,她怎么走的开呢,可是他又明明说口渴了啊。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就把她难住了,她已经走回来,站要潭边轻轻凝眉。
他似乎笃定她不会走远,轻轻张开了眸,“朕有一个办法,你过来”,她为难地看了眼面前的潭水,皇上能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会神法,能把她一分为二,一个留在这儿守着他,一个回去给他沏茶?只是非要她过去不可吗,这儿又不是平地,而是水潭。但是在耶律重瑱面前和别人不同的是你不能问为什么,不管什么事他总是对的,旁人只有无条件服从的份。
走入水中她才发觉温泉水温热的恰到好处,肌肤一浸进去就让人感觉一种酥麻的舒服感。她慢慢走向他,水一直浸到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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