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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刘学林正看热闹,谁知那冯继全过来施礼,刘学林连连不敢谦让。冯继全倒也大方,“世伯,俺看您车上有这位小姐,担忧土匪唐突,所以斗胆打跑,粗鲁之处,还望见谅。”

    刘学林奇了怪了,“你咋知俺这孩子,是小姐?”

    冯继全不慌不忙,“俺在前村店里,看您吃饭,别人都是三口两口吃喝,唯有这位小姐斯斯文文,又之面皮细嫩,手指纤细光滑,俺猜想是江湖行走方便,女扮男装。”深深弯腰作揖,“世伯,道路相逢匆促,俺怕错过今天机会,再无相逢。所以斗胆请求世伯……”

    “哦,你啥意思?”

    “俺今年一十三岁,尚无婚定。世伯,您看——”

    刘学林上下打量,见这孩子身材五尺开外,气势稳重,面庞方圆,说话、思量进退有度,当是大户人家子弟。

    “既然小兄弟把话说到这份上,那好吧。这是俺四闺女,她爷爷娇惯,还没有婆家。回头叫上你家大人,去司马南,咱们再当面商议如何?”

    “谢世伯!”冯继全单腿跪下,拱手行礼。

    刘学林看孩子彬彬有礼,回望自己闺女,叫过来认了“哥哥”,冯继全摘下脖子里挂的银项圈,要当见面礼,刘学林客气了句,也叫棣棣收下了。冯继全大喜,又单腿跪下谢了,双方依依告别。

    棣棣看那“哥哥”走路四平八稳,文雅大方,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心下一根丝线,被遥遥牵住。

    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第三天,冯继全就偕同爹娘、哥嫂五个,加上跟从,带着礼物上门求亲。冯继全爹也知道司马南村刘学林一些传闻,见面胜似闻名,宾主双方交谈、见过家里实际状况,自是皆大欢喜。

    尤其习武之人见了,简单交手试探,惺惺惜惺惺,家里相同年龄的人也多,冯继全高兴加高兴,留下住了几天,厮闹熟悉。以后隔三岔五,总要过来住下,后话不提。

    单说棣棣嫁过去,夫家也没有大办,小心做事。所以半下午,屋里就剩下新两口子。

    棣棣坐床帐盘腿老半天了,听屋里没有刚才热闹,也没有说笑了,知道该夫婿过来揭盖头,内心欢欢喜喜。自家大人开通,让自己能当面相中自己婚事,也算是自己福分。在家里看他和叔叔、哥哥们爽爽利利,估计待自己,不会差到哪里?何况是他先相中自己在前哩!所以,满心愿意,早想着这一天哩。平时看家里人,恩恩爱爱、情意绵长,俺过来后,也不会表现差了哩!左思右想,不见动静。挑开点盖头巡视,却不见人,自己奇怪,咋成了没尾巴的鹰哩!

    正自忐忑,心神不定,听得门“叽咕”开了,“妹妹,俺想你坐了大半天,心里懊糟,给你炖了蜂蜜梨汤。来,快喝了。”

    棣棣听了,脸面红晕飞起:这男孩,比俺女孩还细心哩!还没想到头,盖头揭了,觉得他两眼定睛看着,不由抬头也看去,两人眼珠儿定定的,像镜子一样,恨不得把对方装里去。

    棣棣腿麻,腰肢一闪,就要歪倒,却被两圈椅子圈一样东西箍住,由不得地长高了,屁股离开床面,箍到暖暖的怀里。“俺看不够哩!”

    “那你看呗。”

    “俺先看哪呢?”

    “俺尿急哩。”

    “哎呦,这大事俺给忘了!”轻轻放下错身出去,等转回来,手里提个红漆木桶子。

    棣棣过去,大大方方褪了裤子,“刷拉刷拉”尿骚味弥漫,“阿嚏,阿嚏”汉子连着两个大大的阿嚏。

    “你嫌俺臭哩?”

    “哪呀,那是俺从没有闻过的香哩!像太上老酒哩!”

    “净胡咧咧,你以为俺没吃过酒?”

    “俺心里咋想,俺就直口说出,俺是童稚赤诚哩!”

    见她起来要提裤,“娘子,这是小生的事,不劳娘子大驾哩!”过去褪到底,两手一上一下,平托起移动到床上。

    探舌嗅嗅腹部,少女特有的幽香满入鼻端,止不住又是“阿嚏……阿嚏……”

    棣棣床上“咯咯”埋头笑着,不防圆圆活活的屁股蛋蛋漏到汉子眼里,少年心性,自是好奇,过去对着屁股,来回揉搓,比划自己,越发光光嫩嫩,看着自己**,弯头一点点抬起,好像秤杆。回头看棣棣,头埋在被角,光滑的脊梁,熠熠发光,连那红蜡烛,暗自生羞。俯身爬过去,触手处,皆是滑嫩滑嫩。小心爬好,看头发丛中一抹白嫩,伸过鼻子去嗅,又是一种滋味的香扑来,鼻子抽抽地嗅,棣棣“咯咯”地闹痒痒,屁股摇晃,汉子觉得自己**进到一个从未经历的处所,温温润润,好像在翻着书页,一页一个天地,一页一个新奇。

    汉子贴着棣棣温滑的脊梁,不再东嗅西闻,静静地享受着新婆子带给自己的新奇,好像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蜷在娘亲的怀里……

    第二天婆婆有意无意地察看儿媳妇和孩子,发现俩人对视的时候,都有一丝羞涩,有那么一抹红颜迟迟不退,内心顿觉宽慰。殷勤地招呼儿媳妇坐下,夹菜夹馍,让吃让喝,脸上荡漾着浓浓的笑。

    公公受到鼓舞,也起劲地劝着儿媳妇,一时饭桌上笑声连串,家人也都比平常多吃了几箸子……刘学林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定,虽是忙碌着出嫁女儿两件事,也没有被这喜气冲淡。和爹说了几句,爹“哈哈”笑他,“父子连心,你平时在跟前,俺就只是想着干活之类。你出去了,爹的心,也跟着走哩。是不是从修武回来,心里总是嘀咕开封几个孩?”看孩点头,“你不想,俺还想哩!既然这样,不如接回来住段时候,局势稳了,再接着去上,咋样?”

    “中,还是姜块老的辣!俺只是疑惑,爹一说,俺心里就透亮了。嗨,孩子长大不容易,成才更不容易,盼他平安,难上加难哩!”

    “一棵树苗,不经历几遍春、夏、秋、冬的风,怕是长不旺势哩。你看那根深杆粗的,若不随风起伏,恐怕一个照面,就折断了。人这一辈子,说是没出息,也就是为一张嘴;说是有出息,你看你现在一大家子,你心里感觉,铁定跟爹不一样哩!”背着手,笑眯眯地去编织荆条筐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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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第二第百零八章 再行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209节第二百零八章再行

    刘学林听了爹的话,和几个婆子商议停当了,第三天,带着刘时君。这次目的不是卖货,所以,除了部分膏药、箩筐,还带了些现银,孩子要是不跟着回来,好两手准备,不像上一次,急手慌脚地,没有几个现钱。

    牲口用了两匹骡子,俩人伙赶着一辆车,下边也多带了手榴弹啥的,出门在外,得防着点不是?

    一路“吱吱嘎嘎”地顺着旧辙过了黄河,渡口老大告诉他们,“南边没听路过人说打仗”,刘学林心下才安稳了些,不再惶惶。

    刘时君却拿瓮酒,递给船老大,闲闲拉话,啥风沙大不,啥时候起风,啥时候黄河发水,咋着知道河好好地会发水……船老大看这后生恁虚心,话头又是挠着自己痒处,平时等闲谁和他说这些哩,自是不掖藏,随问随答,把自己多年老经验、老体会,都和这后生竹筒倒豆子,不留一个。他们常来常往,也照顾自己不少家用,或许他们知道了,也好趋吉避凶。他们生意好了,连带自己渡口,不也沾光:这就是跟着光头走的好处。

    各打各的算盘,聊了个把时辰,一瓮酒完了,刘时君再取一瓮过来。船老大不敢再喝,刘时君干脆留下这瓮酒。他爹在旁边坐着,听着,奇怪这孩子平时不大言语,这会和人家扯得欢,也不干扰他,只当是歇息。

    告别船老大,爷俩吆喝骡子上路,顺坡下来。刘时君在后面绳子后拽,爹在前边时不时托会车把,车尾巴拖着地,减轻骡子压力,便于后边赶路。

    风,一阵比一阵猛,黄沙不再随着风跑来跑去,遮眼处,遍地绿油油。

    “地是真肥啊。这样窝着,可惜了。”

    “咱在驾部不是有几间房子,何不再多买几亩地,俺去住着,闲暇多开几亩荒滩?”

    “你以为爹叫你种一辈子地哩?世道太平了,还想叫你去念书哩,现在就不安分了?”

    “念书不也得吃饭?趁现在大家都不敢扩地,咱正好悄悄沿着河岸,开它几百亩哩。”

    听孩说得有理,刘学林打量孩俩眼,“你搬出去,不嫌人口孤单?”

    刘时君为了安置小花、小环、邹薷幼,想了好多办法,咋着也绕不开“爷爷、爹爹”就在跟前,她们家,也在门口,这两个坎。刚才听爹感叹,灵机一动,自己搬到五里外驾部黄河滩上,四不靠邻,正好安顿她们?只要林绿不说啥,别人也就不知道咋回事哩。

    多开的地,也好种,不出啥力气,自己几个养活下来,肯定还有结余。到时,送给爹娘,还有啥闲话哩?关键是自立门户了!

    刘学林看着河滩,一眼望不到边的绿,也动心了。兵荒马乱,是人的难关,也是人大壮大的机会。自己要是还在大清年代,想买地,也没有恁方便。别人失去的,正是自己得到的。只要计谋周全,孩的办法,未尝就不是办法哩!

    “中,只要孩不觉得是爹娘把你撵出门就行。回头和你娘、爷爷再合计合计,想得周全些,别出啥差错。”

    “中,俺听爹的招呼。”抖擞起精神,和爹换个位置,“驾”吆喝一声,鞭梢半空中挽了个花,“啪”炸在前头骡子耳边,两匹骡子,“嘚嘚”慢跑起来……

    看到黑乎乎的宋城墙头了,刘学林舒了口气,好懒路上没啥差错,先见到孩子再说。

    气还没有走到丹田,“喂,前边骡车站住——”

    回头看,几个穿得拉拉杂杂的汉子跑过来,刘学林没见他们拿枪,对孩说,“快走!”

    自己跳下马车,站着。

    那几个看车跑的快,骂骂咧咧嚷嚷着,掉头回去了。

    刘学林见没啥事,几步长跑,撵上车,跳上去。“估计是拦路的,回来得小心哩。”

    “知道了,”孩吆喝骡子慢下来,已经到城门。

    门口盘查琐细,刘学林看他们样子,知道是咋回事,就故意躲在后边,看他们如何难为孩子,也算练练孩子胆量:你不是要单独过吗,看看你这会咋应付哩。

    “你这牲口是不是偷哩?前天城里铺子还报案哩。”

    “老总,你问问俺骡子,它知道俺叫啥哩!”

    “喂,骡子,这孩子叫啥?”

    “咴咴——”刘学林看孩子用脚尖踢骡子腿,车尾一晃,撞着兵的小腿肚子,“哎呦,你个娘孙,把老子腿撞断了!”

    几个兵围过来,要解骡子缰绳,要赔偿。刘时君不吭声,待他们都围上来了,却用脚尖隔着骡肚子踢住这边枪杆,戳向那边的兵,那枪杆上的刺刀,好不容易逮到喝血的机会,哪能客气,“噗”隔着衣服进去,喝不及,“呲”梅花一样撒开,周围兵们,人人脸上梅花绽放,滴答到衣服上,滴答到胆子哆嗦里面。

    “啊”众兵炸了起来,“谁,谁干的?”

    顺着枪杆看去,“俺,俺没动啊,不……是俺……”

    “不是你是谁?”拨枪“砰砰”,城门口大乱,兵们打起来,进城人们跑起来,旁边摊贩喊起来……走夫挑起担子大呼,乞讨妇拉紧孩子亦起大呼。四下小孩齐哭。不一刻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摔倒被脚踩的人嗷嗷哭。夹杂着刘时君赶着马车吱嘎吱嘎奔跑声,驴马拥挤声,铺面挤垮声,士兵内拼呼呼枪声,满城门都是乱乱糟糟声;又夹百千哭爹喊娘求救声,有泼皮趁慌张抢夺声,踢打扯皮辱骂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刘学林也趁机进城,摇摇摆摆找着自家马车,坐上卖货去了。等接到仨孩子,仨孩不愿回去:去年就吵吵日本打来哩,没有见;过来年又有嚷嚷,还有说城里抓到奸细啥的。这里是国民省政府所在地,怕啥哩?国民政府能不管?学堂先生也号召俺们起来抵抗,俺们不能当逃兵!

    任爹和弟弟劝说,仨孩铁了心,不想中断学业。楠楠更是绝,俺正上学哩,先不说婚事……

    得,刘学林也没法子——当初,自己动员孩子们走出家门哩,咋能反悔!

    只好留下带来的银子、纸币,合计有七百元;每人分给三根小金条保命用。又把大拇指他们送的小手枪,一人一把。殷殷交代一番,爷们分别。

    望着仨孩影子也没了,刘学林惆怅不已,对以前自己的决定,也不知是对了,还是错了!乱世道,咋就没有穷苦人的平安日子哩,难道种庄稼人,只能背朝日头烤晒,面对黄地低头哈腰,别的,啥也不知道!

    仨孩今后的命,在哪里?真不知道哩!仰头看着那夜空黑漆漆的,星星全给乌云吞没了。天黑下来,大地森森地,黑沉沉地,地面上的东西都难以分辨,全都没入黑漆漆的天幕。老天爷啊,临和孩们告别,你也不睁眼,恁铁石心肠!

    刘学林回店里,让孩去买了瓮烧刀子,也不要啥就着,“吱溜”一口。叫孩喝,孩倒谦让——俩人咋得有个清醒哩。

    “爹,你喝吧,俺守着。”

    刘学林听了,拍了孩子一掌,端起酒瓮,一气“咕嘟咕嘟”喝下,躺床上“呼呼”睡去。

    刘时君看着爹那黑红面盘,额头没有皱纹:爹,不容易,却从来不长吁短叹,只是埋头苦干、巧干,硬生生一个人,闯出这么大家业。只有面对孩子时候,才不充铁石汉!真是孩们挡风遮雨翅膀哩。

    刘时君晚上,一眼未眨,坐在床板边,看着爹匀匀的呼吸,想了很多,尤其是,假如爹让自己去黄河滩另过,自己咋着能踢出头三脚板哩。几次看到漫漫黄河滩,那肥沃喂高的野草,刘时君总是**硬翘翘的,想顶到天上……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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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二百零九章 心九忙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210节二百零九章心忙

    刘学林从开封回来后,沉默寡言了几天,婆子们告诫:别打扰爷爷哩!

    婆子们直觉,汉子又要有大事哩。

    刘学林在考虑老八刘时君去黄河滩开荒事情:在本村,一是自己一直进行不张扬、悄悄发家,难免手脚放不开。现在人口增加了,宅基地并没有扩充多少,就是因为此。老八跳出外边,避免了自己短处,不愧叫孩子们经常跑跑的好处。黄河滩好处,自己早就知道。最大短处,地广人稀,土匪出没无常,不然,大家哪能让那么好的肥土,一直浪费?有心人是多着哩!

    自家有他们没有的长处,私下有枪,并不是很惧怕这些没有经历正规训练过的土匪。只要合计周全,这事,只有好处,没有损害。

    当下,和爹说了,爹没有啥反对的。倒是让孩原来一番说嘴,不用啰嗦,爹明事理着哩。离远离近,都是刘家子孙,何况不是入赘去了?

    爹吧嗒会烟,“光八孩一家,人口单薄哩,也没个照应。”

    “那爹的意思?”

    “既然闹哩,就闹大些,去仨孩,也好叫他们耍耍本事!光在院里,能飞多远哩!”

    哦,自己叫老八出去,还担忧爹老年人希望孩们团聚身边埋怨自己哩,如今比自己还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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