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叫来几个大点孩子、孙子，和他们婆子，把意思说了，刘时方先愿意去，刘学林不让——仨婆子快生产哩，那边、那边新家，多少事要干，况且他有正经生意？

    后来，几下合计，定下刘时朋、刘时君、带着刘则众小俩口，刘则众没有丈人年前没了，刘学林就让他把丈母娘和未过门婆子接过来，等满百天，就办事。正好他们三口一块。

    后来刘时朋丈母娘听说这事，放心不下闺女，自己家里也就七八亩地，没啥留恋的，委托给亲家看管，他们也随着去，好在一块热闹。亲家有啥说的，只有感谢亲家情意！后话表过不提。

    随后就预备去滩地事情。三家人去，至少三辆马车干活等用，犁、耙、骡马等大大小小农具。还得安排他们仨上山一趟。上一次刘学林去，听大拇指说，收留有国民党一个副连长，得学些防守的道理哩。以前在村里，守着家，那是一种防身法。现在到野外去，恐怕不大一样了。出去，先要保命，没有了命，去那里干啥？

    仨孩，估计娘们也不少，还得缝制男人衣服，好女扮男装在滩地生活，免得如花似玉招风，还不知出啥祸事哩。这不，刚说这事，老八这儿就冒出小花、邹薷幼这挠头的事情。小花爹娘八个多月，没有回来，近来村里、村外，都在传说，家里出去要饭的壮劳力，往往都没有回来，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人不信。这家瓢子好按。

    邹薷幼家只好老着脸面，自己去求亲。好在邹家学还通情达理，“俺说闺女这些咋眉开眼笑，脸皮红嫩，一改模样哩，原来背后有这故事哩！”

    回头又笑骂婆子，“你这当娘的，整天岔把个屄脸，看把闺女看管的，叫人偷了身子，还三不知哩！亏得是你闺女！”

    见刘学林诚恳，想人家老八那孩，自己去给人家做小，也不算吃大亏：人家仁义，要是日过了，一抹嘴不认账，自己不是干噎气？于是伸手拉住自己闺女认的亲家坐下，喝骂婆子去烧水煮鸡蛋水，招待亲家。一面唤闺女出来厮认，哪知三喊不出来，五喊不应声。知道不在家里，红了脸，和亲家攀谈。也就择日不如撞日，选择五天后过门。俩家自己办了，就可以了。邹薷幼呢？正和刘时君、小花、小环搅合一块哩。前天刘时君过来，和她们商议住一块的事情，小花自然乐得满脸开花。搂住好哥哥，咬住下边不松口，不住地颠簸。小环也好办，反正爹娘哥嫂平时就嫌弃，多她少她无所谓。到时只管跟着走就算了。大不了，过几年回来，给几两银子——这是刘时君的主意，小环听了，满心欢喜，腿窝子越发喜欢好哥哥替自己动脑子。见小花扑腾的热闹，就央求，“好姐姐，好哥哥为了俺，伤了好些脑筋，俺得报答报答，你日了恁大一会了，叫俺也喂喂好哥哥——”

    小花听了，也替她高兴，“卟叽”吐出来，笑嫣嫣地侧卧一边，看小环咋耍花样哩。

    邹薷幼见她俩，都夹的尽心尽意，小花那两片肉，油光发亮，忽闪忽闪地一张一合，恁刺眼，就搂住好哥哥脖子，伸出红红舌头，唆了几口，“好哥哥哩，她们把俺心都日浑了，干脆你也给俺想个主意，俺早就一切听好哥哥哩。你把俺日到天，俺屁股也跟着上哩！快给俺说说，好叫俺宽心日哩。你听小环叫唤那欢势，掏俺心肺，俺那两片，啵啵痒痒哩！”

    刘时君斜眼看过去，小环半身吊在小花身上，让小花咂摸她奶儿，自己屁股朝后，小腰半弓，“噗……噗……”打夯一样，夯得屁股都发出粉色。

    再看邹薷幼两眼发红，嘴唇嘟嘟着，知道不能再逗她了，就和她耳朵边，悄悄说，回去和爹娘说，愿意嫁给好哥哥，其它事情，保管都中了。

    邹薷幼听了，喜欢得俩奶直晃荡，腿岔着，就凑到好哥哥脸上磨蹭，好哥哥还是偏心俺哩，不然小花、小环不说嫁娶，只说俺哩！当下，恨不得把两片肉，撕吧撕吧，塞到好哥哥嘴里，让好哥哥舒畅舒畅……

    听小环“嗷嗷”狗一样嚎叫，赶紧过去推着她屁股，死死地摁住。不等她完全停止抖动，拽着她屁股扔到一边，自己套上去，“咣叽咣叽”壮汉拉锯似的，吓得小花俩手捂住耳朵，“乖乖，你咋恁发疯哩，“吧唧”恁响，要把俺家地窖震塌哩！”

    替她数数，从一数了好几个百了，还在哆嗦着抖屁股，过去看她，见脸色发白，嘴唇发乌，又把油灯移过来，“啊呀，你不要命日哩？床单都让你咬破了，你咋不喊哩，怕俺们和你抢日？”

    刘时君眼睛过来看，也觉不对劲，赶紧搂住肩膀，屁股慢慢晃动，邹薷幼才“噗通”跪下，软到地上。刘时君翻过身来，让她躺床上，屄里漏出血丝，嘴唇都咬肿了，“这妮子，日子长着哩，你能一次日个够？”

    邹薷幼看着好哥哥，胳膊搂住脖子，“俺今儿个好高兴，俺以后还要慢慢日哩。俺不想只日一回哩！”头一歪，呼呼睡了。

    小花在一边啧啧，“你看你那洞，可剌吧粗了！”翻开看看，里边指头都觉得烧，门口透亮，**辣地。弯腰看自己的，外边白沫翘起，想自己闲看了半天了，屄里水怕干了，赶紧低头找着好哥哥夹着的东西，藏到里边，问好哥哥黄河在哪？啥是滩地……刘时君知道她除了家周围，哪也没有去过，耐心给她说道。喜欢得小花里面一阵紧似一阵，没有顿饭功夫，“咦咦唔唔”喊了三次，也不知咋着和她俩，胡乱叠着，睡到天黑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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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第二第百一十章 心喜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211节第二百一十章心喜

    邹家学爹，读了一辈子书，没有中个秀才，临死，咬牙给孩子说，“不要把爹埋进祖坟，丢不起先人脸面哩。以后自家子孙，不中秀才，就和爹埋到一块。”那年，爹才四十七岁。

    娘听了儿子话，气得直骂，“你个孩，为了自己赌口气，把全家带到墓堆哩，跟着你葬送哩。”大骂孩子不贤不孝，孩也不吭声——咽气了！

    到底是听爹的，还是听娘的？把爹埋在祖坟，还是爹生前择好的新墓地？邹家学左右为难。

    问自己婆子，婆子吱吱唔唔，眼瞅着自己汉子读书辛苦，慢慢变迂，在自己肚皮上做事，也要学那案牍上的做派：先研磨，再挥毫，后抑扬顿挫，剩下平仄两下，就一塌糊涂——全没有先前生龙活虎精悍模样。所以打心眼里不喜欢书生活儿。

    可这床上的事，还真没法摆在明面上。自己憋的窝窝囊囊，还没法和爹的遗嘱相比。转眼瞧婆婆瞪着自己，也就坐地哭泣，“俺那爹哩，可怜你才而立年纪，就弃书走了。要是你孩，也学着你，俺们依靠着谁哩——”

    一语惊醒梦中人。娘立马想起自己曾经的酸楚，以后漫漫的难处，想到家里孩跟前，只有一个闺女哩，哪能听死鬼的胡言乱语。当即摆下娘的威风，“儿，你爹临死，可能犯了糊涂。事前，你爹和你可曾商议？”

    “娘，没有哩。”

    “之前，可有片言只语？”

    “娘，没有哩。”

    “既然没有，你爹就是一时心血，当不得真。咱邹家，咋着也是有百十亩地人家，哪能如此随便，可不叫邻舍笑话！”

    邹家学只好唯唯听从娘的旨意，把爹安排在祖坟安身。

    谁知，爹死了不到一年，大清就没了，秀才也考不成。头两年，邹家学还摇头晃脑，鸡鸣即起，之乎者也一番。渐渐周围没有人和他切磋，往来，也就慢慢把心淡下来。

    闲暇出去地里散散步，忙时，看着长工、短工劳碌，读书心情，越发淡薄。过了二年，等闲书也不看了，上面落满厚厚灰尘，也不埋怨婆子不打扫、不拭抹。地里活，偶尔也去活泛活泛筋骨，院里种些花草，修修整整，自得其乐。

    孩子娘哩，面色也随着红润，肚子隔一年两年，就鼓起一回，也不嘟囔汉子平仄顿挫了。见汉子敢偷偷摸摸掐捏大屁股丫鬟，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随他心意。三两年，丫鬟也生了个小子，干脆大方，将之立为二房。

    书荒废了，娘也没有责怪：家里添丁壮口，就够奶奶欢喜了，还以为是孩子爷爷阴间保佑结果哩。“你个老鬼，知道在世只有一个独苗，这回知道咱家人口稀薄了？呵……呵……”

    大闺女行了人家，二百多亩地，有五个男孩。过去三年，遭了土匪，男人杀了，女的侮辱了，一下败完了！

    二闺女婆家，四百二十二亩地，刚进门，上面俩妯娌就闹着分家。男人不学好，抽、嫖、赌，样样都试摸，不到半年，牵连老子守着二十亩过日子，俩妯娌养不住回娘家了。

    三闺女婆家人倒是安分守己，搁不住天灾**、收款，紧着操劳，一百八十五亩地，也顾不住十二口人嚼用。过得紧巴巴地，娘去看一次，回来流泪几天。

    四闺女去刘学林家，自家不吃亏，一是离得近，好坏时刻知道，不用提心吊胆；二是那家户殷实，这么多年，自己看着哩；三是家里人口多，这隔着墙，没听见吵闹不和的事情，可见人家上下，搁合得好，锅勺还难免磕碰哩；四是自己也有私心，那家这么多年，没有遭过啥灾难，莫不是天神向着哩？自己和他家结亲，自己不也沾光？

    关键自家雇工，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管着不顺手，亲家那么多孩子，不用出面，自家长短工，也得心里思忖思忖，敢不敢闹事？不用出钱，就添了好管家。一本万利的事！

    所以，刘学林前脚走，第二天，自己就将闺女送上门。闺女自然乐意，娘还说啥？

    “你说咱爹咋恁痛快？”

    “俺咋知道？俺只知道俺爹问俺，闺女，中不？俺说，听爹哩。爹还夸俺有眼光！”

    “不是俺有眼光，是小花、小环有眼光。叫俺看看，那眼，光不光？”

    “好哥哥都看了几遍了，还……”

    “那是在地窖里，黑洞洞，看不真切。现在，咱们光明正大，咋不好好认识它，不落它埋怨？啧啧，恁鲜亮个宝物哩。”

    “好哥哥，俺想洗洗它哩。昨夜俺回去，累得俺懒得动弹，好哥哥耐心点哩。”

    “那好。哥哥就忙点。”

    “好哥哥，俺害羞哩。”

    “就是羞羞模样最好看哩。待着，俺去端水。”

    邹薷幼喜滋滋地看着好哥哥两手忙碌，先摆好毛巾，再绞半干，一点一点蹭那嫩处，红红白白，自己看了，也欢喜，里面一阵发紧，禁不住搂着好哥哥刺硬的头，扎得嫩处麻酥酥痒痒遍及全身。

    “好哥哥，俺想躺你怀里哩。”

    “好妹妹等着，咱不能像地窖里，光知道耸动。咱得慢慢享受新郎官和新娘的乐趣哩。”

    “俺不知道咋着来哩，好哥哥得教教俺，俺好伺候好哥哥哩。”

    “这好学哩。”

    “俺学的得和姐姐们不一样哩，不然……”脸羞羞地红着。

    “不然咋的？”

    “不然俺不被姐姐们比下去哩！”蚊子似的哼哼。

    看着眼前鲜红欲滴的花儿，好哥哥再也忍不住了，揽手把这娇嫩嫩搂到怀里，慢慢地释放自己的力气……

    家里活儿，像磨道里的骡子，一圈一圈地照常转着。刘学林爹早起，漱了口，舌头舔舔，还有四个牙，吃东西，就这四大金刚出力哩。接着随着孩孙们活动活动腰骨，乐呵呵地看一会，接过媳妇们递过的饭食，美滋滋地沿着碗沿溜一口，“活着真好哩。那老伴，不知福气，先走哩。嗨，啥时候，俺去找你哩？”

    “爷爷，俺奶奶不想你去。”

    “啊，给你说哩？”可怜老汉，也分不清，眼前是第几个孙子哩。闻言，乐呵呵地低头看去。

    “要是奶奶想爷爷了，不就坐车来看哩？俺没见过，奶奶不来看爷爷，不就不想哩！”敢情，他是拿他外婆来做比哩。

    这话老汉爱听。

    “那咋办？”

    “俺们想爷爷，爷爷就伴着俺们呗。”

    “哦，那敢情好哩。爷爷活到你当爷爷时候，中不中？”

    “中啊。那俺就快点长。”

    满院笑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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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第二百一十一章 预十料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212节第二百一十一章预料

    刘时朋领着刘时君、刘则信，赶着马车，拉了膏药、箩筐，先经修武，卸了箩筐到老铺，结算前边货款。又到药铺，赊销三百包地黄膏药，先试销，再顺着道清铁路折返焦作。

    在盐店街吃了晌午饭，看街里还算正常，没有见着刘时君说的“日本兵”，“上个月，和爹看见他们打过去，咋着没看见人哩？路上咱也不是听说，叫他们占了？”

    “先不说这些。咱还算悄悄到地方，再打听。街上人杂乱，爹交代咱出来不要乱说哩。”

    刘时君当下扒拉了饭，见刘则众东张西望，和自己当年初出来模样差不多，不说破他，只是选个坐稳地方，让他在车上坐着，自己和哥哥赶车。

    转过中山东街，刘时朋买了十来斤牛羊肉，算是兄弟们见干爹的礼物。仨人慢腾腾地往前走，也没啥人看他们。刘时朋赶着车，叫刘时君盯着后边动静，“吱嘎吱嘎”进山了。

    刘则众看这路，七高八低，弯来弯去，车上颠得嘴里发苦，“三叔、八叔，俺下来走吧。坐着肠子难受。”

    “中。随意些。”

    刘则众自己蹦蹦跳跳活动着走，看见路边花，没有见过，就采下来编个花帽扣头上；一会看那柳树枝摇曳，自己揪着，荡个秋千，顺便拽下几枝，缠在肩膀上——没个消停。

    刘时朋笑着，“咱也不比他大几岁，现下一看，咱都是老头子了！”

    “岁月催人老，实际是生活逼人老。咱都在养家糊口，他和咱到河滩上，干上俩月，怕是没有这个心情哩！”

    “嗨，还是读书时候好哩？啥时候有命哩，咱还得再上上学堂熏熏味哩……”

    “喂，娃子，请问问——”

    俩黑汉，粗粗壮壮，树上跳下来，把前头拉绳的骡子，吓得咴咴站立。刘时君跳下来，揪住缰绳，“畜生，乱个啥劲？”一逮，把骡子扯住了。

    “要西……好力气！”讪讪被后边人瞪到后边。

    “小孩，俺们做生意，到此迷路了，你的明白？”

    刘时君迷迷糊糊地看着，呆愣愣地，“俺拉车哩，不知你找马，还是找鹿？”

    “路！”伸出粗短手指，指指地上。“俺们回不到家了。”手往山里指——

    “你家是哪村的？”

    “那山里边，小河村！”

    “哦，俺们是大河村的，离得远哩！”

    “大、小，挨着哩。你带路，俺给钱。”拿出一块银元。

    “哦，哦，钱！”迷瞪过来，抢到手里，欢喜地递给哥哥。

    哥哥摇摇鞭子，“俺们领着，到不了家，俺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