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可不是轻巧就进去了。听听,唧……唧。看来,这一回,说不定又怀上了哩。俺得用点心哩!”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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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第一百八十四章 变幻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84节第一百八十四章变幻
说会话功夫,刘时学和二妮渐渐幅度加大,四条胳膊缠得死死的,屁股都恨不得把对方挤扁,**抽唆得,活像十来条狗在舔食,“噗噜噗噜”,格外响亮。灰黄的油灯下,二妮两眼瞪得溜圆,腮帮子鼓得老高,使劲地啃着,上下齐鼓蛹,一股暖暖的尿意涌上,“唔唔”猫一样唔两声,自个软软地松开嘴,松开手,松开夹紧的腿,松开两片肉,松开贴着汉子的胸,“呼”摊到床上喘气。
“哎呦,俺本来想……想长一些,还是不耐哩……”
“心里舒坦不?”
“舒坦,咋会不舒坦!多少回了,俺就是忍耐不住哩。”
“这还不行?”
“可不是,俺不如欢喜、清清她们那么能干哩!”
“咋哩,要不以后一块来?”
“还是给你留点喘气功夫吧。俺们连着,还不把你累坏了?”留恋地摸摸汉子**,“你过去吧,俺得睡了。”
刘时学笑笑没吭声,翻身抽出两杆枪:一把枕头下盒子炮,夜里必须从暗格里取出防家的;一杆是婆子胯里唆着的。跨过门槛,到另间屋里,找苗欢喜她们。村里人又不敢出村干活了。邻近古城村大闹土匪,古得龙自家兄弟七个,绰号“七虎”;本家子弟十三个,号称“十三太保”,横行村里。
开始是看见谁拿个馍,兄弟几个上去抢着分吃了;到谁家偷个鸡,泥巴糊糊,烧了吃了……后来见满村三百六十口人,没有人敢说个“不”字,胆子渐大。到大户家抢粮占女,大户忍气吞声,头钻到裤裆里。不到仨月,村里只剩下一百三十来口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等死的人。兄弟七个没啥抢的了,就拉扯本家叔伯兄弟到外村抢。人家看他们五六十个咋咋呼呼怪威风,只敢躲着,哪敢上前阻拦:一时跟风的人多起来,跟着抢吃抢喝抢日女人。
周围像古凡、西陶、滑封、南北张相十来个村,结伙合起来六七百人,天天呼喝过来,呼喝过去,把这些村,闹的鸡狗不活,何况人哩!
横行了半年光景,这些村,人跑了大半,剩下空落落房子。有喘气的,就是他们自家,和他们沾亲带故的人了。
嘴,吃肉吃惯了,一顿不吃,肠子还不愿意哩!女人,天天当新郎惯了,不换个新鲜的,娘屄养的棍子货,不枉自来世上一场?
四围的村庄,开始遭殃。哗,可能早上还没有起来哩,几百个人冲进来,捡那看起来能抢的家户哄抢——见人,抢人,女人哩,不是老女人,是年轻的,没出阁的闺女更好,现成女婿哩;见物,抢物,能穿的能用的能吃的,凡是自己认为能抢的,地上抢不到,打人,打出东西来才完事!既然欠打,就狠狠地打,朝死里打,只有这样,才能刨出来更多东西来哩!
也有少数老骨头,打死也打不出东西藏放地址,那家里“老货”就有可能更厚实哩。挖,家里挖,院外挖,房顶挖,墙根挖,挖他家个天翻地覆,还是有些人家,能挖出主家也意料不到的好东西哩!坑哩,更好办了,那不,打死的,打残的,不正好有坟了?奶奶的,还叫老子们给你当孝子哩!
四下小村,抢了几遍,抢的不能再抢。上千人都顶上唯一的大村,司马农了。
他们多少有些忌惮,棍棒鸟枪,去小村闹腾还可以,要是去好几家都有铁枪的村,毕竟以前他们杀土匪的名气,他们耳闻过:真没有命了,那好日子不就到头了?所以,先从村外拦截种地人开始绑票,坐地收钱收银收闺女……着实捞了好几票!渐渐得意起来……
这天早上,天蒙蒙亮,古城村外站岗的抢民,看见从司马农村路上,过来了扛着一扇猪的人,“干啥哩?”棍子拦住。
“俺找古得龙。俺给他家送肉哩!”
“送肉?俺家大王用你送肉?把你闺女送来差不多!”
“放屁——”抡起掌,“啪”一声震天响,那人脸,从现在起,不叫脸了,叫“猪头”了!“俺跟你家大王古得龙,是结拜兄弟。你侮辱俺,不就是侮辱你家大王哩——”
“爷,俺们平时不知道爷和俺家大王交情,赎罪,赎罪。爷,你请。”
大汉,扛着百十来斤猪肉,“嗵嗵”大步走了。
“且慢,你是干啥哩?”
“俺给古得龙古老弟送肉哩。以前,一年咋着也得吃俺五六次猪肉哩。”
“你是谁?俺们咋不知道哩!”
“俺是你家大王古得龙弟兄七个的救命恩人,司马农屠夫白净水。给你家大王通报一声,自会见俺。”
“看你个黑炭泥鳅,还干净水哩!他娘的,莫不是胡诌诌哩!”
“古糊,别胡咧咧,咱只不过给大王看家护院。人家亲戚来了,咱敢怠慢不成?”
“也是。大王见不见,是大王事。咱左不过是个闲人,管恁多吊毛事哩!”
“查他带刀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哩。”
“屠夫能没有刀?”那人不情不愿地去他身上摸一遍。光膀子,腰带抽出来,肥裤子“忽噜”下去了,露出毛哄哄一嘟噜来,四个哈啊哈笑起来。
笑够了,棍子挑挑他裤裆那一嘟噜,“娘的,杀猪的,也比俺的长哩。”
“那是。你以为他杀猪,把猪尿泡换到自己裆里去?就你那点小货,还不是你爹当年缺吃的,给你咬了半截……”
“你爹才咬你的哩!你娘不是叫你爹卖给窑子哩千人骑万人日才叫你活下来……”
“够了!俩狗见面,净乱咬毛,叫外人笑话哩。”回头对大汉作揖,“你去吧,想来大王在哪,你也知道哩。”
“俺知道。”
“知道就好。你老请——”端着鸟枪,看他哪走?
白净水颠颠肩膀上的猪肉,稳稳地迈进左边月亮门豁口进去,不走大门。
端枪的人放下枪,“是大王的人,以前来过哩!不然的话,俺枪里火药就认你是麻子哩。”
进去叩门,“三龙,三龙——”
“啊呀,谁他娘的不长眼,没看天才亮哩,搅爷咱好事哩。”屁股还舍不得离开下边娘们。前儿个抢来一馆子里个娘们,干起来那风骚劲,撵得他兔子一般乱藏,饶是他半年多还算惯将,也当不起哩。比起生涩闺女,那味道,真是换个皇帝也不干哩!
“三龙,俺是司马农白——”
“恩人干哥来了——快请进,请进!”说着,“噗沓沓”拖着脚步出来。
“俺给你送猪肉来哩。”
“啊呀,你看俺,俺发了,也没有顾上给干哥送去银钱哩,还让俺干哥再给俺……噗——”干哥那扇猪肉往前一送,他伸手去接,却觉得腹部进了把刀,两下绞疼,他搂着猪肉,去回忆当年干哥救自己寡母和兄弟几个情意……
白净水看看脚下两堆肉,“呸,早知道当初不如饿死你们,少给世人作孽哩!”
看桌上堆的黄白物品,一拳把床上打呼噜人拍晕,抽出床单,裹了,约莫有五六十斤,“叫你们作孽,不如俺济别人哩!”翻过墙,见到处有人,捡那荒凉处所,藏藏掖掖出去了。
门口站岗人奇怪,送肉人进去了,咋不见出来?是大王在招待哩?到了后半晌院里还不见啥动静,小心去探看,不见屋门开。退回来。
厨子过来,“大王的肘子炖好了,咋不听喊吃饭哩?”
“大王还没吃饭?”
“不对。院里咋血腥味恁重哩?”
“好多天了,院里没杀猪没杀羊没杀驴哩,哪有血腥味?”
“俺瘸腿张厨子多少年了,能闻错了?俺敢用**毛打赌……”
“就你那瘸腿?前儿个叫你日娘们,哆嗦半天,也没有举起来,还逞能哩!”
“看你们把娘们日成那样,屄都肿成馍了,牲口还不干的事,就你们这狗娘养的才做的出……”
“打死这驴杂种,他敢骂咱哩!”
“算了,算了,咱还是赶紧看大王睡醒了没有?”
“咦,就是有腥味哩!这猪肉,能有恁大腥味——”边说边喊大王,大王也没声息。
“怪了,以往大王不高兴,要日骂你哩。这回咋憋火了?”
“味道就是从屋里传出来的。莫不是大王自个吃啥哩?”
“死人味哩!你是说大王在吃人肉?”
“你个瘸腿厨子,嘴也瘸了?大王做王以前吃人肉,还叫俺吃哩。咋会吃独食?”
“快看看屋里,是不是大王……”
“你个瘸子,今儿个净说瘸子话——啊——”
“咋哩,**日你娘眼里了——”探头一看,大王咋啃肉哩?肚子不至于饿成那样吧。上前扶大王,“啊呀——”大王咋和猪肉连着哩!
一屋子“啊啊”呕吐声,“大龙,二龙,五龙……大王没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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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一百八十五章 空档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85节第一百八十五章空档
大龙,七虎老大,空有一身憨力气。你叫他举起石磙啥哩可以,让他动脑子,还不如找三岁小孩子商量。二龙,眼睛吊吊的,论犟,三头牛也犟不过他,叫他说个囫囵话,乌里乌拉半天,你也甭想明白他啥个意思。四龙,会三拳头,三哥叫他打人,左一拳,右一拳,中间砸一拳,一般倒能放倒对手,不愧是打铁匠后人哩!五龙,跟他三哥当开路先锋官,专会地趟滚,从下三路攻击敌手:个子矮,九寸钉说高了,六七八寸总有。自小和人抢吃的,不等对方下手,他先滚过去,手攀住两只脚,上面自然有其他哥弟解决。六龙、七龙虽年纪小,可能是平时饿怕了,前边哥哥们放翻的人,不等倒地,俩人蹿上来,先咬脖子喝血,再挖眼吃鼻子啃脸,上上下下红红的,早把对面吓趴啦!
三龙三只眼,斜溜长着,俩是人都有的眼,不过一高一低,能转圈。中间鼻梁骨,小时候家里老鼠没啥吃,饿急了,逮住他乱啃。呜哇哭声,喊醒乱草堆里昏昏胡睡的爹娘,上去给了一脚,孩踢远了,老鼠吓跑了,不管不顾,接着去睡。等大天明起来,查数,高低找不着第五个孩。还是娘饿眼没看见,饿脚却踩住脚下呜哇在哭声,才翻出满脸血污的三孩。老娘不慌不忙,一只不知多少年没有洗涤过的大拇指塞进去,舌头一番舔,脚拇指干净了,孩吃饱了,也不啼哭了!还是后来院里雨水把孩脸冲刷干净,别人看了,鼻子那凹下去,猛一看,也是眼儿般,会出气。街坊就呼三龙,叫“三眼”。
不防一天,街里过来跛脚道人,披散头发,耀歌而过,忽遇泥水里玩耍的三眼,端详了一阵,对四面看他的人说,“各位爷们,今儿老道多嘴,以后大家碗里省下一口,给这个孩吃,或许对自己有好处哩!”言罢,洋洋高歌而去。
几个闲汉听了,七嘴八舌,“叫俺省了,俺肚子咋办?”
胆子大的,干脆上去,今天你踢他一脚,伤口发脓,溃烂死他,明日他去作弄一番,掉到水坑里淹死他。偏偏这孩命大,咋着也没有死掉,反而越长越壮实。到了十三四岁,平常汉子就不敢招惹他了:后边有几个兄弟哩,谁去坑他,几个兄弟听他号令,上去乱打乱啃,不消多大一会,身上除了大骨头,其他全进肚里祭五脏庙了——谁还敢去摸三眼的屁股?
三眼胆量上来了,找着过去欺负他的人,当事人活着,要命;当事人没了,后代偿命,家产尽霸。一时气焰熏天,不把村人放在眼里,心胸膨胀起来,要替爹娘争脸哩!
现在,领头的大王死了,兄弟几个气疯了。好不容易有了饱饭,好不容易有了不需要花费的婆子用,这,这,转眼要没了!嗷嗷直叫唤,先逮住院里几个,乱打乱啃,再冲出去乱打乱啃,没有顿饭功夫,上千人哄乱的古城,转眼只剩下几个嗷嗷狂叫的龙虎兄弟……剩余的一窝子散去,分火各自投奔找饭去了。
刘学林磕完头,从地上爬起来,接过三孩刘时朋手上铁锨,上去铲草。四老舅死去四个年头,坟上年年野草野树苗不断。草得铲去,好一点树苗,像柳树、槐树、榆树留下来,长有一人来高了。埋时候移来的两棵柏树,也有拇指粗细。睹物思人,真是事情不放在谁身上,谁不知悲恸哩。
刘学林边铲边给孩说四老舅旧事,“四老舅爷那时候咋不回骂哩?”
“你四老舅爷生来性子恬淡,别人骂了,笑了笑,自己走,不理算了。说是人和篦麻一样,他骂你了,本就是个矬子,你跟着骂他、打他,不也自己是蓖麻了。不理他,随风而去;理他了,等于你高看了他哩!”
“这做法,街坊只当他迂腐,,实际还是修身养性哩。对别人,闻骂不怒,闻过不喜,甘于自己内心平静,也就是你四老舅爷能做到。像咱,处于乱世,你得想法设法活着,一口饭、一口水不能少了;别人来欺负,你也得想法子,少受,或不受欺负哩。必然得争一争,斗一斗。所以,四老舅爷活法,是他自己的,活在书里,活在心里,别人学不来哩。”
“那四老舅爷,不就超脱了?”
“超脱不超脱,不好说,也不知他内心,是不是真能平静?不过,咱们常人,不能只是受欺负活着。你练武、读书,是想干嘛?”
“俺还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大人叫做哩!”
“大人是大人想法,你自己现在也快分出去,支应门户哩,该有自己想法哩。大人能带着你一辈子?你看看你大哥、二哥,是不是?”
“中。俺慢慢想想。”
“来,给你四老舅爷磕头,咱也该回去哩。这人一辈子,就像这磕头,各人尽各人心罢了。”回到家,收拾洗刷过了,孩们招呼摆放饭桌,儿媳妇忙着分勺子盛饭,几个娃颠颠地围着,要这哩要那哩。乐呵呵地和爹抽着烟,等摆放好了,搀扶着爹过去坐了,一家子开始吃饭。
刚吃了几口,“啪……啪”有人敲门。刘学林放下筷子,刘时悦就近过去,顺着门缝看,不见人;顺着门缝低下,见有花布衫在地上趴着,摆摆手,家里收起锅碗,刘学林过来,“有个女的饿倒了。”
刘学林拉开门闩,外边看看,没见啥人,弯腰抬起,和刘时悦把女的抬进来。
家里几个婆子,见是个女孩,围拢过来。看她脸盘还周正,身材不胖不瘦——“这不是司马岗人哩?”
“谁司马岗?”
“俺看着像。不过,过去半年了,也认不清哩。”新新婆子迟疑地摇头。
“咋说哩?”
“二姐,你前向不是难受,叫俺替你给时省相亲,好像是司马岗林间肃家林绿那闺女哩。那时候两眼活泼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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