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眼下她闭着眼哩,你很夸她眼睛,咋能证明哩!”
“嗨呀,你看俺当局者迷哩。她脑后有块红胎记,有黄豆大小,在耳后根。”
魏潇英上去翻开头发看了,“有,有,还稍微鼓点哩。”
“不错,就是了。俺说眼前只晃悠个影子哩。”
“那,赶紧喂她喝水,拿面条汤等着。”众娘们七手八脚,人多好办事,停了吃几口面条功夫,那闺女慢慢张开眼。眼珠乏力地转了转,“可……可是刘学林家?”
“是,闺女,你是谁哩?”
“俺,俺是这家未过门婆子哩。”
其他人去吃饭,留下新婆子和新新婆子,喂了几口面条汤,慢慢能抬头了。又端来小半碗稀面条,喂了喝下,挣扎着跪下,俩婆子赶紧拦住,“闺女,有话好好说。你真是林间肃家闺女?”
“是,俺爹娘叫人给杀了哩。”
“啊——”妯娌俩面面相觑,“这,这是咋回事?”
新新婆子赶紧先把她扶着躺下,“你先稳稳,等会再说。”掉身出去找汉子。
刘学林听了,跟着过来,见女孩面色蜡黄,捉住手腕切脉,脉息微弱。忙叫刘时省去端碗晌午浇汁的卤汁,对了面条汤,让她喝了。又剪点人参末,泡水喝下,女孩脸色,才稍好些,喘气渐渐均匀。
“你慢点说。”
“昨夜傍黑,俺家进来仨人,说是要债。俺得说不欠你钱,咋有债哩!他们说,俺爹前年说借钱五十两用哩。俺爹说,后来没借。仨人拿出借条,俺爹看了,借条不是撕了,咋还有哩?原来是人家粘好了。俺爹不认,他们上前打俺爹,俺娘去拦,被推倒磕碰炕沿,俺爹去扶俺娘,被他们乱拳打死,俺听见声响不对,赶紧藏到猪圈后面柴火堆。第二天早起,俺摸索着,跑过来哩。呜呜——”
“那仨人,你知道不?”
“知道。俺本家林间严、林间紧、林间团。是俺大伯,其他俩都叫叔哩。”
“家在哪住?”
“对面是俺大伯,家里六口人;他家东隔四家,是他们家。”
“乖,你好好歇息。俺们知道你意思。以后,不管发生啥事,你都不知道。啊?”
“俺懂。俺爹跟俺说过公爹家里事。所以,俺,俺……”
“好了,安心住下。以后慢慢说。你先睡一觉。”叫过稳当的魏琪琪来陪伴,刘学林出来布置不提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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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一百八十六章 筹措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86节第一百八十六章筹措
起二更时分,刘学林领着五个儿孙,到了司马岗。问了傍黑到的刘时学、刘时方,知道三家入夜后没有人出去,先去人口最多、男丁最多的林间严家,不出血为主。一人外面看着,七人入内,大小九口,不留活命。再到林间紧、林间团家,先问清楚藏银,再闷死,再乱家什敲打,然后乱刨坑,倒也挖出二三百两银子。
林间严家规规矩矩刨了几个地方,全家尸体运到村外,就岗洞里埋了。
第二天,司马岗热闹了,三家,都灭门了——林间紧、林间团、林间肃,大大小小,都没有躲过,全死了。人人感到恐惧。后来人们奇怪,林间严家是他们紧邻,又是本家,平时走动还亲近,咋不见一个人出来?有人多事,到他家喊人,喊半天不听有人答应,也慌了,莫不是……赶紧大喊,众人纷纷砸门涌进,里外干干净净,空无一人,几处深坑,明显也是藏着值钱银物,比其他三家挖的仔细。
众人才恍然明白,敢情四家里边,有家贼哩。其他三家,是林间严先杀人,后抢东西,全家接着跑了!
于是,聪明的人,纷纷回忆,这家人平日如何假正经,如何骗人,如何……村邻之间,说了会话,忽然又明白啥了,你看俺,俺看看他,满脸警惕,不发一言,掉头回家关门!这年月,人心隔肚皮,还不知谁里面有啥花花肠子青菜屎尿哩!
魏翠青挤着刘时悦,把他直往墙边挤,下边唧唧哝哝撵着响。刘时悦只管闭眼闲睡。魏翠青还不解气,手捏住汉子鼻孔,不让出气。看汉子张嘴呼气,又上一只手抿住嘴唇,俩鼻孔,加张嘴,都堵住了,汉子腮帮子鼓得老高,面孔涨红,青筋绽出。魏翠青捂了一会,见汉子也不挣扎,也不动弹,以为憋死,赶紧松手,拿手凑鼻孔跟前,不见出气,又赶紧翻开眼皮察看,看他眼珠儿转圈,不禁气恨交叉,伸手拽着长棍子一扯,使了满身的劲,不料上面沾满了自己粘液,“哔叽”滑掉了,还让自己头一拱,“噗”钻到汉子怀里。
“别闹。俺真的正想事哩!”
“俺问你半天,你屁都不放一个,想啥事哩!”
“俺只听你上下嘴响,俺还放啥屁哩……”
“好呀,你拐着弯骂俺哩!”
“你自说自话,谁说‘放屁’了?”
“俺不依你——”嬲着又把自己没拽软的棍子噙住,珍惜地看看,白白浪费了一会!
“你爹加不加农会,是他的事哩。按理说,枪打出头鸟,村里已经有三成人加里面了,只是大多没有地。可见,这农会不合有地人的心思。你爹有五十二亩地,在村里不上不下,自然,他加不加入,也是不上不下。不如再等等。农会又没有啥威胁,啥保障,还是凭各家自己过日子。别人来劝,只管好生答应,拖着就是了。特别注意当中没有地的人家,不要叫他们反咬一口就是了。”
“俺说哩,你能不替咱爹想想辙儿哩?看你刚才花费心思份上,俺好好慰劳慰劳你这根柱子。”撅起屁股,自己忙活起来。
刘时悦晚上出去司马岗做事,忙碌了多半夜,自是接着补觉,随着她咋弄。
翠儿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个梦哩,不知咋的,自己骑着姐夫,在天上飘哩。
翻个身子,咦,自己咋在床头哩?身上啥也没盖,俺说咋冷哩。赶紧钻到被子里,去搂姐夫好暖和暖和。爬过腿,脸碰上姐夫的棍子直立立地,差点顶着眼。咦,不对,又是黏糊糊,让姐姐用过了!哼,真是的,比俺用得勤快哩,俺还睡着,就又用了!不中,俺得找补回来!
顺着骑上,硬硬地夹着,哎呦,姐夫喂,小姐夫,你别把俺屄给顶透喽!
看着姐姐自在用它,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俺咋用不好哩,没有几十下,俺就软了。上次姐姐就用了好几百下,俺都查不过来,十个手指不够用。
屁股撅撅,被子压着碍事,老撅不动。干脆把被子掀开了,反正姐夫胸膛暖和,自己也不很冷了。这下倒自在些!骑着棍儿撅起来。“吱咕吱咕”,换换方向,“咕咕唧唧”,再换个方向,看姐夫那俩黑蛋蛋,“嘿嘿”笑了,探手捞着,圆乎乎,里面包着个枣哩,怪不得叫“蛋蛋”哩,不知能不能像个包子能吃哩!
俩手摩挲,屁股耸动,牵着它们上上下下,怪舒服哩。忽然,屄户里一股热水浇里面,哎呦,俺尿了?低头看去,姐夫棍儿乱扭,捅得里面生疼,却不见尿水流出。里面越发热了,烫得里面烧火似的,自己屁股也跟着发热,腰儿发热,哎呦呦——自己真尿尿哩,屄皮儿一阵哆嗦。累死了,咋从来没有这么累哩。迷迷糊糊伏在姐夫胸脯上睡了。
翠儿先醒——被冻醒了,脊梁冷得难受。哆嗦着迷瞪过来,看看姐夫和姐姐还睡着,自己屄里生痒,低头看去,外面谁和泥哩,咋腿窝里黏糊糊干剌剌?
翻过姐夫棍儿看,软塌塌,跟个蚯蚓,上面也是黏糊糊干剌剌。拿手捋捋,掉些面粉。送鼻子跟前闻闻,腥腥的,好恶心,又好闻。翻开自己分皮看看,里面发红,积攒了啥哩,也是黏黏糊糊往外流。赶紧骑着姐夫,把棍儿捣进,软软地,夹了好几下,才夹住。
怪了,咋跟以前日的不一样了?
看看姐姐腿窝,有点干剌剌,手一抹,细粉飞起来。掰开缝儿看,里面还是那样红红的,不像自己里面藏些脓。莫不是自己睡了,姐夫把鼻涕擤到自己屄里,肮脏自己哩?想想姐夫不是那样人,疼爱自己还来不及哩,能那样!看来,回来找山花八姐姐问问哩。刘学林想不透,人心咋恁恶哩!以前大清时候,自己忙着种自己庄稼,想着置地事,凭的是自己双手,全家勤力,俭省。现在啥都乱套了,人命不值个啥啦,谁想咋着谁,就可以随意了。地里活,也没有法子好好做下去了,好像都是给别人忙活了似的。世道变了,人性也变了,自己该咋办哩?
爹哩,倒是和平常一样,天微明起来,先编制个篮筐,才去洗刷,吃饭,然后去地里忙活忙活。自己还担忧绑匪哩啥的,爹是不怕,“俺这把年纪了,活一会,得忙碌一会。早该死哩!”犟着要去地。
想一想,这家渐渐大了,人丁多了,还是不能分哩。好有个照应不是?不过,下边还有几个儿孙要嫁娶哩,总得有座房子安置吧。
可是,要是盖房子,村里眼热的人肯定大量存在,难免出现其它意外。要是不盖,眼瞅着,地方太局促哩。
要么,将各房合并一下?自己腾出新新婆子和新新新婆子住着的一座,刘时学和刘时习各腾出一座,再向西邻居刘时学丈人借一座,勉强够用了。只不过,院地怕是也小了。小归小,命是大事哩!
给爹商量了,爹说,“咋能张嘴去借房子哩?本来人家独生女给你家孩子做小了,叫外人看,不是巴不得人家早死,好图谋亲家财产哩!不中。既然孙儿辈喜事,俺也得壮脸不是?不如在上房旁边天井,加个草顶,盖间耳房,俺去住,一个人占座房子,作孽不是?”
刘学林咋能让老人那样住?高低不依。老汉说,“不中,俺去要饭,咋着也不能再占了哩!添人壮丁,是祖宗大事,自己住哪,祖宗又不记怪,你个孩,有啥不好意思哩!”
刘学林只好依了老爹意思,不用草盖,前两年盖房,多买的瓦用上,三四个人,一天,连砖墙、窗户扇、瓦顶、地面,都收拾好了。地下,特意有地沟连着冬天取暖火道,免得把爹冻着。回来,等屋里干透了,就可以搬进来。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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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第一百八十七章 散兵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87节第一百八十七章散兵
护城河东南角荆棘丛里,邓先正按着叫花娘子一顿好日,不管她仨孩在旁边拿土坷垃扔他,只管猛耸屁股,啊呀,天娘哩,可叫自己**吃上真饭哩。以前日过猫,日过公鸡母鸡,日过牛,就是这口真屄,还少日哩!哦,哦,哎呀,下边有真饭吃了,耸,耸,耸,送,送,送,松,松,松,啊呀亲爹哩,半当中闹起饥荒软软软下来。啊啊呀,天爹哩,你咋恁不看顾俺哩,地爹哩,“咕噜咕噜”肚子饿叫俺软软哩。看着眼前乌黑脸,软货磨蹭着,就是舍不得抬起屁股。俺天娘哩,咋着也是真碗饭哩……嗯,咋抬不动了,啥扎着屁股哩!
“龟孙,你不想活了?“或许是叫花子孩们拿棍子捅自己屁股?翻身欲起,瞄见灰衣服、盘腿带在后边。啊,一个激灵,坏了!坏了哩,刚想着拔出家伙要跑,脑壳壳“咣”声响起,自己去找阎王哪儿讨饱饱饭吃去了。
“你这杂种死在娘们肚皮上,算你享福了!”踢开尸体,脱了裤子,自己上去。弄了几下,嫌里面肮脏,拉过旁边女孩,刺啦撕掉唯一悬着的布片,露出两片微微鼓起的两片肉。
“天呐,老总,她还小哩。俺叫你随便日,放过……啪”娘不吭了。
“随便日你个破烂?还不如这圆圈哩。”按下女孩躺到她娘肚皮上,两下,捅到血窟窿里,女孩呜哇乱叫,四条腿乱蹬乱抓。俩孩见状,上来撕扯老总,被老总一枪抡圆了,“啪啪”两声,俩孩先后飞出,再也不见动静。
“格娘个屁孩,老子见了多少阵仗,还怕你们这破孩子!”棍儿威武地出入,搅动那女孩,嘶哑着哭喊。
“哈哈哈,你喊,你扭,正省了老子劲呢——呜哈哈哈——”
一连半个月,司马农村外通往洛阳土路上,一群一群散兵不断。有的往西跑,多数绕道村里,见家就进,见了男人,心急的,端枪就开火;心慢的端着刺刀就捅。见了女人,先日了,再叫她做饭。好点哩,掩上裤子走了;孬心的,还要逼着挖金挖银,不然,先杀俩叫你看看哩……
刘学林一家,啥活也干不成了。女的,躲在屋里揪心揪肺。男的,守在院里、院墙、门后。见有男人头进来,先用绳子拖进来,再踩死。人数多的簇拥过来了,打开门来,再关上,一个也没有再出去。晚上,再把人背出去,护城河沿土洞里,都塞满了!
村里,白天鬼哭狼嚎,树上的鸟雀,惊的远远地,多少天不敢回来;黑夜,狼嚎鬼哭,哄哄不得安宁,散兵比自己家还随意,还惬意,还畅意……
好似老天爷夏秋下暴雨一样,连着下了一气,村外土路上,光秃秃地,散兵一个人影也不见了;又好像蝗虫过路,眨眼飞个干干净净,脚印也叫风,吹走了。
第二年,司马农村,新生孩,比平年,多了十来倍;村里水坑、乱坟岗扔掉的死孩,也比往年,多了十来倍;村里的野狗,猛然多了十来倍,个个舔着红红的舌头,瞪着红绿眼珠,腰里鼓鼓的,比怀了十来个崽子还鼓:这是后话,不提!
刘学林感叹这人哩,连蚂蚁都不如,想躲个贪生之处,怕是没有这样地缝哩!
将百十来杆枪,藏到柴火垛里。刘学林告诫家里人,白天少出门,在家守着,大人小孩低声说话。里外一片安静,除了几个疯女人,在街里游荡传来的惊厥声,“不要哩,俺要闺女哩——”
趁着半夜,刘时君掖着十来斤玉蜀黍面,去给小花、小燕送吃的。街里乱时,小花、小燕藏到地窖里了,没有被搜着。夜里刘时君摸来,才吃到东西。小花家里,本来就没有啥,几百斤粮食藏着哩。小环家,死了个精光,她爹娘不让兵们进家,拿铁锨劈了一个,其他兵开枪,倒到血泊里。娘上去拼命,哪里有活头?她哥为了救她,被散兵杀了,小环也被日死了。
刘时君急得当下拿着手榴弹,扔出去几个,炸死了人,也挽不回小燕命哩!只好就着院里挖了坑,把四口人埋下!
小花俩饿了一天,赶紧生火做饭,看她们吃了,刘时君才待要上去,小燕拦着,“好哥哥哩,俺在里边闷死了,这儿潮,还是咋的,全身痒痒的。好哥哥懂医,给俺们瞧瞧哩——”
就着油灯,果然她们身上,尤其脖子,腋窝,小肚布满了密密麻麻小点点。不发红,也没脓。“没事,乖乖,是湿疹哩。再来给乖乖拿细粉抹抹就好。这两天,街上不见散兵了,你们常出来外面晒晒日头,就没事哩!”
小燕受小花鼓动,猴子一样猴在身上不下来,解掉好哥哥裤带,嘴唆唆,手扯扯,硬是把**留下来。
刘时君本是感慨小环没了,这俩天在家,也没有和婆子贾珍珍来事。看她俩苦楚楚模样,不忍心坚持,干脆左搂右抱,上挑下逗,不一会,仨人气喘吁吁,“啊呦,小环哩,俺在替你日哥哥哩,日一下,俺祷告你屄片别离开好哥哥,日两下,俺祷告你过一段,还来和俺们一起日哩,呜呜——”
刘时君听了,心里越发难受,越发难受,小燕和小花越发卖力。小身板晃荡来晃荡去,恨不得将好哥哥的**,磨成面,化成水,“哔叽卟叽”一替一会。你累了,她上去;俺腰酸了,换作你接着,好似把几十年拼作一天,一天,再拼作一次,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再搓磨个不停势。
饶是刘时君再憋着,也觉得**呕吐了两次,再也吐不出水,俩人才累得“呼呼”睡了去。刘时君坐起来,看俩人腿根,皮开肉绽,小嘴歪歪地咧着,油皮都脱了。不由一阵心疼,展开被子,给她们盖好,才上去回家。马蕊珠看刘时习这两天晚上守夜熬得慌,就和原朵朵、马花花她们商量,给汉子炖了地窖里存放的驴鞭、鹿鞭、羊肉,满满地熬了一锅。马花花先给公爹送去,原朵朵给大伯哥送去,马蕊珠给汉子送去,又给俩男孩刘则谨、刘则众一人留了半碗,在灶火架上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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