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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这妮子,恁会喊哩!”姐姐把她团在怀里,浑身汗唧唧,滑不溜丢,接过她腿窝子里棒子,掖进去,“她姐夫哩,赶明儿俺给俺爹说说,把五妹娶过来算了,也免得叫俺心里悬悬地,担心她日后没有依靠哩。”

    “你姐妹情谊恁深,咋着来都行啊。慢慢给你爹说,别惹毛了他。”

    “那中。俺大姐嫁过去不到二年地,夫家败了,饿死了。俺二姐夫是个病秧子,俺姐嫁过去五年不能圆房,叫她公爹给糟蹋了,人不人,鬼不鬼。二姐夫死了,俺姐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死活俺家都不知道。三姐嫁到俺村,爹说近些,也知道过得咋样。哪知三姐夫不正干,有地不种,只想白手发财,最后俺姐在家招男人卖屄养活全家。俺看透了俺爹,只认钱,不管俺们过人家是死是活哩。所以想把五妹托付给你,俺俩好终身伴你哩。”

    “中。放心,只要俺有口气,咋着也不让你们受苦受罪哩!”

    “俺就是看你是个有情有意的真男人,才叫你也把俺妹也日了。你相中了,俺就好给爹说了。”

    “没事。有个姐妹照应着,俺也放心。到时候,咱一块去,保准叫你爹不说啥二话,免得委屈了你姐妹哩!”

    “俺替俺娘谢谢你哩。俺姐妹,就是做牛做马,叫你日死了,也要跟你一心一意哩!”

    “一家不说两家话,以后可别说些生分的话!”

    俩人边说,边款款舞弄,一时情投意合,来的也格外深厚些,越弄俩人里面越得劲。床儿摇摇晃晃,芳芳和孩,轻呼微鼾,睡得舒舒服服。五妹迷瞪过来,见日头斜过来,披在姐姐身上,金是金,黄是黄,白是白,嫩是嫩,庙里送子娘娘一样。看姐姐白生生、光溜溜和姐夫仍在高高低低鼓捣来鼓捣去,一个赛一个,一下赛一下,姐姐俩**,舞得赛棒槌,暗自羡慕,趴在一边,眼也不错,盯那皮儿开开合合,旋旋转转,学那模样。

    趁姐姐“嗷嗷”叫过,眼儿朝天,赶紧再试试,果然味道绝不一样,引得肉片儿,饿狼撵狮子,追过一道坎,再撵一道坎,小腰也差不离闪断喽……

    周围村庄,由于户少人少,四面平坦,容易欺负,土匪时不时地,就冲过去了。有些人家亲戚在司马农,就忙活时回去,闲暇时,过来躲命。司马农慢慢成了方圆,最宁静地方。

    这天,村人正蹲在门口喝稀饭,日头照着后脊梁,暖洋洋地,村外突然“砰砰啪啪”响起枪声。一激灵,有人把碗饭撒在地上,一边日骂,一边凑到地上,狗一样撮饭粒,拱得满嘴不知是米粒,还是土,也舍不得吐掉。

    后晌,街里就传起来了,村里兵的四轱辘,叫人给劫道了,好像响马,满麻袋的粮,成箱的枪,都给赶走了。杀了四个兵哩……

    有人就到西大庙外张望,里面静悄悄的,还是没人?

    过了三天,有人去走亲戚,回来吆喝,“不得了了,黄河滩上土匪张大雄他们,几十股土匪,叫村里的兵,“咣咣”大枪小炮,两天端光了。河里那血花,把鱼都撑死了,满河鱼肚白飘着,两河边人,可发了……”

    大家才明白,哦,敢情这两天,村里没有人分发红红绿绿,原来去干这大事了!

    沁河土匪探子打听到这事,他们怕走黄河滩后路,聚集起来,夜里摸到司马农村西,杀到庙里,里面是诸葛亮摆弄司马懿,一座空城。就把里面存放的衣服、被子、粮食,几杆破枪,抢走了。不够分,几方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有人劝和,趁势沿着大街,从司马农村西,抢到村东,扬长而去。

    当晚,幸亏刘时方在干娘家歇息,听到外面嘶乱,守着两家,连着杀了七个,才没有遭土匪毒手,两家老娘们虚惊一场,庆幸自己干孩女婿了得,不然,只怕命都没有了。回到屋里,床上三个小娘们,不依汉子,一定要慰劳家里英雄,刘时方只好勉力应承,竖起招兵旗,两下捉对,几番跑马,磨得婆子下边,两天不动声色,偃旗息鼓。

    沁河滩土匪赶回老窝,屁股还没有挨着板凳,不知哪来的狠匪,枪儿打得倍儿准,一响倒一个,只恨爹娘生自己的身子,不是铁做的,铜箍的。跑吧,子弹比自己的腿快;不跑吧,刺刀扎上来,身板扛不住哩。

    周围村的人,看见沁河东西,几处烟雾冒起,不知咋回事哩。

    随后四五年,北自沁河,南到黄河,上下百十里,再没有大股土匪出现过。村人奇怪,莫名所以,还以为是天神收走了。几处跳神的、扶乩的、门道的,纷纷扬扬将功劳揽到自己头上,村民信以为真,莫不顶礼膜崇,进贡礼拜,香烟缭绕,信徒滔滔。

    又过了三五天,司马农村西门口,出现两个站岗的兵,随后北门口,也有两个站岗的。奇怪,既不收捐,也不拦阻,随人进出。

    又过一天,寨外路上出现一队队村里的兵,中间夹着鸟炮,“隆隆”朝西边过去。

    村人唆着手指头,看了稀罕。“唰……唰”四人走过去,比田埂还直,排排唰过去,老手播麦子也没有这样齐整。啧啧,净是吃饱了饭没事撑的,走个路,还恁讲究,能比别人多活两年,阎王见了好待见哩?

    有几队人进了村,进了西大庙,剩余的大多数,唰向西边,没有停下。

    再看人家气派也不能顶饥,肚子饿了,只好回去,张罗自己的肚子,这可等不得哩。

    这一段,西边不断传来“砰”……“啪”……“轰”……鞭炮声,村人嘴上直遗憾,不年不节的,净浪费哩!天神在天上,净打扰他老人家清修。天神在上,可不能埋怨俺们哩,俺可没有打破您安宁!罗哩罗嗦,嘴唇喃喃祷告个不停势……

    西大庙跟前,人们也不敢围着盼花花绿绿了,“轰隆轰隆”四轱辘开进来,“轰隆轰隆”开进去,一车车人,扛枪扛炮,怪吓唬人哩,哪敢蹭到门口哩?刘学林看村里架势,心里嘀咕,这小村还这么大阵仗,省城开封会咋样?犹豫了一天,坐不住,也不敢跟爹说起担忧孙儿事,收集了一车箩筐,带着刘时方、刘时君俩机灵孩,绕过南街,天微明到了黄河渡口。

    艄公嘴里本来在嘟囔,待看清来人,嘟囔换作了热情,“哎呀呀,是你老弟台哩,可有一个多月没见你家来人哩!”

    “不平靖哩,路上不好走了。”

    “可不是,现在南下的人少多了,轻易三两天俺没有张开哩!”

    “老哥,让你费心,费心!”说着,递过一把铜钱。

    “啊呦,太多了,太多了……”

    “麻烦你老哥时候多着哩,有个酒钱。”

    “那好,那好,小老儿就先谢谢老弟美意了!嘿嘿,俺说梦里咋有喜鹊喳喳哩……”唠唠叨叨,船到了对岸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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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第一百九十二章 城乱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93节第一百九十二章城乱

    刘学林心急,过了黄河滩地,一路两匹骡子换着拉。到中午,又在路边村里买了匹壮实骡子。不到天黑,就进了宋城门。

    门口几个兵丁,盘查进城人姓名、驻村,翻来覆去,没个完。刘学林看见,手里塞给把门的一块银元钱,不问就让进去了;没钱的,隔了一堆,抖抖嗦嗦,哭哭啼啼。刘学林干脆叫老五刘时方过去,塞给五百铜钱,兵丁吆喝开堵着门口的人,车、骡子从后边进了。

    城里人人匆忙,商铺有的就关了门,悬挂着“歇业两天”纸牌;店铺里东西,也没有以前摆的多,货架上,空空落落。

    刘学林揪着的心才放下来,“看样子,城里还不太坏哩。”

    “俺看兵们比以前乱哩,到铺子里,随便拿东西,掌柜不敢吭声。”

    “可不是,醉酒的兵,也多了哩。”

    “世乱,就是这个样子。兵们,比咱小民知道多些。古人打仗前,都有劳兵一说。眼下他们这样子,说不定,要打哩!”刘学林看俩孩没有害怕,还能看出点门道,心里很高兴:这就是见过世面哩。不然,出来,两眼啥都没见识过,光稀稀罕罕,那还会动脑壳哩。

    到了老铺,掌柜先是客气,说了半天,就是不提要货的茬。刘学林看了,知道是怕货砸到手里,赔了。这次自己来,本不是图钱,但也不能坏了生意来往的规矩。沉吟了一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柜爷,俺也知道眼下不太平,买卖不好做。看城里样子,怕是有变故发生哩。”

    “啊呀,你老弟城里走那么一遭,就看得恁明白。中。你老弟划出道道,咱听你的。生意,生意,先‘活生生’市面了,‘意’就到了。”

    “受教,受教。张柜爷,这货肯定俺不能拉回去了。这次不用预先付定金,价钱按以前算,卖货的钱,先寄存您这,回来俺再来,卖多少,结算多少,行不?”

    “中。跟明白人,做生意,咱不掺沙子。价钱俺也不虚了,人心惶惶,不知道能不能卖到老价钱,也可能还会高些,都说不定。俺先按以前价钱走,实在赔了,俺也不能白张罗不是?”

    “中。做生意,都是讲信哩。俺能不信张柜爷?也不是三两天的交情哩!”

    “好!”俩人击掌。

    当下,掌柜帮着招呼,爷仨卸了货,刘学林告辞张柜爷,先定了旅馆,骡车拉着,先去见刘时远、刘时知兄弟;再接刘文文过来。

    亲爹、亲儿女见面,两眼都潮潮的,刘文文更是泪止不住。说了会话,就要饭吃了。见孩们都高了,背对背站着比,刘时知都赶上五哥刘时方,还多半寸。刘学林有意多要了五斤牛肉、羊肉,刘文文嚷嚷要多了,吃不完可惜了。谁知吃起来,刘文文斯文模样没了,吃相跟他几个哥差不多,筷子夹嫌费事,也手撕嘴啃,满脸油花肉腻。十斤肉,每人一大碗烩面,吃得干干净净。

    刘学林要再要些菜,刘文文起来拦阻,腰带绷断了,一下露出屁股,惹得几个哥哥弟弟“哈哈”笑,刘文文剜了他们一眼,不慌不忙,坐下来,想弯腰提裤,咋着手短够不着。还是刘时知过去,才提上去。刘文文羞红了脸,“俺平时饭量,可没有恁大哩!”

    “零花钱不够?”

    “哪也?只是油水小,俺课余也常出来买二两肉吃,没有今天过瘾吧。”

    “那这回多给你们留些,出门在外,别拿捏自己肚皮哩!”

    “还不知道能不能上课哩。城里乱传,日本兵就要来哩。先生也惶惶不定,大家都没有心思上课了。”

    “要不,咱先回家一段,等稳定了,再来?”

    “怕是耽误了课程哩。先生们一直夸俺,俺不能让先生失望哩。”

    “那你们看。要是不中,赶紧回去。”

    叫刘时方把这次带的银元、纸币,都留下,每个孩,给了五十四块。

    刘学林嫌少,又去车厢下边暗格里,摸出救命用的两片金叶子,刘时远、刘时知会放枪,取出两把盒子炮,几十发子弹,分给他们防身。交代俩男孩,保护好刘文文,就送他们回学堂了。

    见到了孩子,心里总算安稳些。第二天空车回去,在黄河南岸,随便找块地,就割了半车荆条,挖了半车野红薯,第三天半上午,就到了家。

    家里人,见爷仨平安回来,悬着的心,算收回来了。

    夜里,该刘时悦守后夜,让刘则悌去睡,自己沿着院墙转悠一圈。夜风“呼啦哗啦”很没意思地刮着,半片浮云遮住星光,显得阴森森地。

    周围没有人,也没有啥异常声响。就上了桑椹树,练习爬树玩。

    这树白天看去,杆笔直,两丈半才有横杈,一人搂它,有点困难。爷爷说是,他的爷爷小时候记事起,就有了。后来翻修茅厕,下面根,都有碗口粗,把毛缸底,都顶、拱烂了:怪不得攒不住茅粪哩。

    树皮糙裂,手掌没处借力,全凭掌力扣稳上提,两脚拇指夹紧下蹬,腰部发力上拧,才能猫一样,速上速下。巧劲中有猛力,猛力中有韧劲,韧劲中需轻捷。借助呼吸、控腰,刘时悦连着上下七八趟,就呼哧呼哧大喘气了。

    刘时悦发现,这活,别看单一,比早起练功,还需要脑筋,增劲力哩。回来,还得下下功夫!

    又上下几个回合,手腕酸麻,腰发软,腿肚子胀,脚拇指火辣辣地,低头摸,是鞋帮磨了个大洞,大拇指磨烂了。去老墙边抓了把墙土抹上,坐下喘气。

    喘气匀了,汗落下,叫风吹得有些冷。正要举步去家里拿件厚褂子,听见淅淅索索走路声。

    “谁哩,半夜走路这样小心?”疑惑归疑惑,手脚不慢,伏下身子耳朵贴着地面,听出有仨人脚步声,不是很年轻,声音有点沉闷。翻身看看天,黑云多了,眼睛看不到三丈远。

    再低头听听,脚步声近了,估计到刘三家东墙——那不是朝自己家这边胡同来哩?赶紧系好扣子,掖好腰带,拔出盒子炮,摸摸手榴弹在小腿肚紧紧的,就猫到茅厕外旮旯。

    “是了,就是这家哩。”

    “没错吧?”

    “那咋会错哩。”

    刘时悦听出,是西边隔四家刘识堂。

    “那咋能揩住刘学林哩?听说有功夫哩。”

    “他那不过庄稼把式。咱给他个冷不防,还有四杆枪哩,能怕?”

    “那好,听你的。你说的,他家有大银库,不会坑人哩?”

    “你看他多少亲家,哪家不都有个十万八万银子?随便手缝漏点,他家不就有了十来万?逮住他,随便你要,他亲家能见死不救,咋着也要送来千儿八百吧?还有恁些娇滴滴叫人流口水的小婆子哩,叫咱几个占住了,日她个十年八年,就不絮烦,神仙也不换哩!看你胆小的,亏你说是在**里干过营长哩!”

    “中。反正就是这一票,要是假哩,俺子弹可不认人哩!”

    “咱一笔写不出两家刘来,俺能骗你,咋发家哩?”

    “你在门口守着,你去后院接应。你俩,和俺一块闯进去。记住,只杀男的,女的可要留下!”

    “行。俺听营长哩。”

    “上!”“砰”,枪响在近处。刘时学愣怔了,不理二妮屁股耸动,一个翻滚,到门口墙角。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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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第一百九十三章 自保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94节第一百九十三章自保

    侧耳听,院里没声。耳朵贴地听,隐隐胡同至少有倆人脚步跑动。刘时学不走门口,从左边活动窗口支开个缝隙,探头没人,鲤鱼打挺,横到院里,再拧腰盘旋落地,三窜两跳,够到院墙柱子,探头顺着脚步声打量,三四条人影在胡同中间闪烁。贴着墙面滑下,半蹲走路,伸脚猛一个旋转,“啪”……“娘啊——”那人觉得自己脸不知上哪去了,“噗通”落下后咋的,彻底不知道。

    中间仨人听到枪响,还以为谁走火了,“日你妹子——”舌头突然日不动,脖子一酸,身子软下去。

    “哥,是俺!”刘时悦开枪放倒要上墙的营长,随身扑到影影绰绰那个大个头肩上,两脚剪翻拧断他的脖子,看到熟悉身影撞向自己,赶紧提醒,侧滑出去,刘时学脚落空。等他站稳,墙外有了自家六口人,院里还有几个脚步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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