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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岳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勋阳

    “你二人速回汴京向陛下禀报军情,请兵驰援!”岳飞、王贵二人不觉一怔,“将军,那你呢?”

    刘韐朗声道:“今日我和辽兵决一死战!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岳飞凛然应道:“危难关头,将军命令我们离去,等于叫我们做逃兵!”王贵也点头称是。

    刘韐答道:“你们奉命请兵,绝非逃兵!”

    岳飞斩钉截铁地说道:“岳飞愿誓死追随刘将军!”王贵也朗声道:“誓死追随刘将军!”身边众将士见此情景,一齐大声道:“我等誓死追随刘将军!”

    刘韐见众人如此坚持,不禁眼眶微微泛红,下令:“好,今日同仇敌忾,决一死战。岳飞,你负责把帅旗夺回!”岳飞领命。

    刘韐环顾左右,道:“其他人随我杀进城内,保护童贯大人突围!”众人异口同声答应。

    刘韐振臂高呼,众人一齐呐喊,从斜坡冲下。只见岳飞一马当先,金甲白马,冲入城内。王贵及数十名将士亦义无反顾,紧随其后。岳飞冲进城内,见城内宋军兵败如山倒,正被辽兵大肆砍杀,童贯的贴身护卫已无一幸存。辽兵正欲一鼓作气擒杀童贯,岳飞急忙抢上前去与辽兵厮杀。王贵随后赶到,高举九龙刀与辽兵激战。岳飞忙道:“童大人熬不住了,你带童大人先走!”王贵掩护好童贯,急忙道:“大哥,刘大人何在?”

    此时,刘韐已被数十辽兵围困,拼尽全力,仍陷在阵中,冷不防身后一箭射来,他咬了咬牙,忍住剧痛继续与辽兵恶战。眼看就要被眼前的辽兵砍杀,岳飞忽然从旁赶到,一个飞枪刺中辽兵。岳飞、王贵、刘韐、童贯四人终于集结在一起,且战且退。危难之际,岳飞、王贵掩护的马车偏偏翻倒,童贯、刘韐两人被摔出马车,二人连忙下马扶起刘韐、童贯。众人已是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回身一望,追兵却又汹涌而至。

    就在此时,岳飞看到粘罕与韩常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金军铁骑渐渐会集到坡顶,身后似乎有千军万马源源不断而来。辽兵也觉有异,抬眼一望,天地间似乎涌出无数金兵铁骑,山坡后蹄声震天,沙尘滚滚。为首的辽将看了看山坡,愤恨地叫道:“撤!”

    辽国士兵一时如退潮一般汹涌后撤,大帅粘罕却不满于此,一声令下,带领金军冲下山坡,往辽兵后撤方向追去。岳飞回身一看,只见金兵冲入幽州城内,辽兵四下溃散,逃之夭夭。

    这夜,东京城夜雾笼罩,幽月洒着清辉斜挂天上,宰相蔡京、汪伯彦及众大臣在宰相府内和着乐曲,饮酒作乐,尽享荣华富贵。

    只见丹楹刻桷,雕墙峻宇,壁泥以金,柱石以玉,富丽堂皇,歌女舞女一片妖娆。蔡京已经喝得面红耳赤,醉意三分,侍女仍在一旁频频斟酒。

    汪伯彦举杯迎向蔡京,笑道:“蔡大人,我敬你一杯!”

    蔡京扬了扬酒杯,“干!”

    侍女再替他们斟满酒。此时童贯面带愧色步入丞相府内。蔡京察觉端倪,搁下酒杯,正色道:“童大人,前方的军情我已经听说。”童贯垂手而立,沉默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下官无能,治军无方,罪该万死!”

    蔡京乜斜一眼,冷言道:“你是怎么逃回来的?”童贯低声道:“下官在部下的保护下突围,后来金人驰援,大败辽军,才捡得一条性命。如今燕云十六州已尽为金军所占。”蔡京望着自己不长进的党羽,思忖片刻,突然道:“来人,备马车进宫!”

    皇宫大内,宋徽宗正伏案在一张宣纸上泼墨挥毫,袁和在一旁挽袖研墨伺候着,一幅漂亮的瘦金体应手而出。蔡京直奔御书房而来,见到皇上,甩甩衣襟屈膝下跪,欲行三跪九叩之大礼,“臣叩见陛下!”

    宋徽宗头也不抬,“免礼!”

    蔡京走上前来凑近字画,细细鉴赏起来,道:“陛下,您这运笔游丝行空,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陛下日理万机,且有此造诣,大宋凭陛下这一点,便可睥睨汉唐了!”

    宋徽宗龙颜大悦,“哈哈……朕初习黄,后学褚,杂糅各家,取众人所长。”

    蔡京进一步道:“虽取各家所长,却是独具一格,正所谓‘天骨遒美,逸趣霭然’。”

    宋徽宗不觉开颜,朗声笑道:“你也算中道!”

    蔡京拱手道:“微臣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会点儿鉴赏之道。”

    宋徽宗笑道:“你也太谦虚了,你的字也可称姿媚豪健、痛快沉着。”

    蔡京弓腰作揖,“陛下夸奖了。”暗觑徽宗似已沉浸在字画中,便趁机说道:“微臣还有个喜讯,要向陛下禀报!”

    宋徽宗扬了扬眉,“哦?”

    蔡京道:“童大人率军攻打燕京等地,辽国数万大军以死相抵,激战数日,死伤无数。好在童大人指挥有方,与金国骑兵联手,将辽军打得溃不成军,四处逃散,一举夺回了燕云十六州。”宋徽宗停下手中之笔,不觉有些喜出望外。

    蔡京沉吟一下,又道:“不过,燕云十六州现在被金军占领,我们要想拿回来,恐怕还得花重金买,毕竟金国也不那么简单。”宋徽宗一听,略显失望,重新沉浸于字画中,不耐烦地道:“太祖、仁宗也一直试图用银两买回燕云十六州,但都没有成功,这次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完成列祖列宗和百姓的愿望。”

    蔡京道:“眼下国库并不充裕,军务费又……”

    宋徽宗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朕一听到这些政务就困,想要睡觉,此事交由你裁决定夺就好。”蔡京掩饰着得意之色,向宋徽宗拱手道:“臣一定将此事办妥。这些琐事劳神伤虑,陛下您龙体安康才是社稷之福。陛下当以四海为家,以太平为娱,所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宋徽宗笑着沉吟道:“人生几何?知我者莫若卿啊。”

    蔡京再次拱手道:“陛下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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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线天智退贼匪(1)
    遥远的大北方,天边风沙滚滚。金国行宫内,金太宗高居帝位,与幕僚商议要事。只见粘罕、斡离不、拓跋耶乌及其他大将分坐在太宗两侧。二皇子斡离不脸庞俊秀,手挽佛珠,眼睛半眯。大将军拓跋耶乌毛裘裹身,叉腰站着。

    粘罕开口道:“陛下,辽天祚帝已经被我军困于夹山数月,夹山天险之地,我军无法攻入。”

    拓跋耶乌轻狂道:“咱们女真骑兵个个骁勇善战,契丹人的主力已被消灭,剩下的残兵败将就如秋后蚂蚱,来日无多了。”

    金太宗放声大笑,“哈哈哈……大辽气数已尽,离倾覆之日不远了。”又转过头去问粘罕,“宋军如何?”

    粘罕答道:“宋军更是不堪一击。童贯号称十五万大军攻打燕京,为了抢功,不准辽军投降,逼得辽国都统萧干率军反扑。想不到征伐方腊之乱时耀武扬威的宋军,却被数千辽国残兵打得兵败如山倒,溃军沿途互相践踏,连绵数十里。最后还靠我大金铁骑赶到,一举歼灭辽军。”

    金太宗不禁叹道:“泱泱大宋,强干弱枝,兵不素练。如今君昏臣庸,他们的皇帝满脑子诗词歌赋、花鸟鱼虫,懂什么治国打仗!他养的那些御林军,也不过帮他运运石头而已。”

    粘罕道:“陛下,依末将之见,大辽已经时日无多,待我们灭辽之后,矛头就可以直指宋国。”二皇子斡离不听闻此话突然睁眼,望向粘罕。粘罕浑不在意,继续道,“只是辽天祚帝躲在夹山,誓死不降,我军暂时无法攻入,这该如何是好?”

    金太宗笑道:“既然攻不进去,让宋人想办法去劝降,让天祚帝自己下山,我们再动手便是。”

    粘罕道:“陛下英明!”

    金太宗道:“中原地域广袤,资源丰富,我们要开疆拓土,还得宋鼎力相助才是。”如此这般,金太宗向二皇子斡离不、大帅粘罕、哈迷蚩等人详细地叙说了自己的战略,说完后对粘罕下令道:“粘罕,你负责把燕云十六州的壮丁与降兵整编收纳,所有搜掠财物入缴国库。”

    粘罕大步向前,右手屈臂搭于胸前,微微弯腰,朗声答道:“是!”

    自与辽人恶战之后,刘韐伤势日渐沉重,自派人将童贯护送回京,军队暂驻相州城外,刘韐只能躺在军中疗伤。每当军医细心换药时,岳飞必随侍左右。这一天,刘韐昏睡醒来,岳飞将其扶起。刘韐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次我还能活着,要不是你,我现在可能正在跟阎王爷喝酒呢!”

    岳飞腼腆地笑了笑,道:“将军在战场上以一敌百,如果不是你帮我挡了一刀,跟阎王爷喝酒的可能就是我了。”

    刘韐看着岳飞,忽然问道:“第一次杀敌,有什么感觉?”

    岳飞沉吟道:“当我把枪刺进敌人胸口的时候,我见到他眼里垂死绝望的目光,我觉得手中的枪有万斤重。”

    刘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岳飞呀,战场上就是如此,没有选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眼下乃多事之秋,正是你们年轻人大展身手的时候。我大宋自狄青以来,罕有名将,正因如此,边疆屡屡遭侵,社稷不稳。岳飞,我希望下一次作战的时候,带领他们的是你!”岳飞起身道:“将军厚望,岳飞一定尽力。”刘韐看着他,连连道:“好啊。”

    却说相州城中一隅,这一日,五十多岁、身体瘦弱的相州知县韩肖胄正在自己府上“昼锦堂”中饮茶读书。只见县府堂顶覆绿琉璃瓦,堂后忘机楼,东有狎鸥亭,西有观鱼轩,后面是书楼和康乐园。

    他的管家手执一封书函走了进来,“老爷,您的书函。”韩肖胄接过书函,打开,只看了两句便变了脸色。管家在旁惊诧地问道:“老爷……”韩肖胄喃喃道:“这是汪伯彦的书函,奉宰相蔡京之命,要请我去趟京城。”管家惊讶道:“汴京?您在相州已不问朝政多年,为何……”

    韩肖胄叹息道:“既是丞相蔡京之命,我无从选择啊!”管家道:“相州到汴京少说有几百里路,路上荒郊野岭,匪寇横行,您不怕……”韩肖胄蹙眉凝思片刻,忽然拍响桌子,“来人,备车!”

    城外刘韐的军营中。这一天众人操练完毕,岳飞和王贵正背靠马栏坐下休息攀谈。他们面前放了一坛酒,还有一筐萝卜,身后便是岳飞的白龙驹,取名“大白”。王贵边往碗里倒酒边道:“来,恭喜大哥,升为敢战士小队长!”二人一饮而尽。王贵兴奋地道:“小时候,咱们一起习文学武,我总想法子偷懒,可你却总缠着师父多学几招,那时我就知道,你是当大将军的材料,果不其然!”岳飞挥手道:“小队长离大将军还远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王贵道:“不过,我觉得那些大将军什么的还不如你,你看童贯大人,贪生怕死,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岳飞忙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哎,不该说的别说。”说着,把白龙驹唤到跟前,喂它吃萝卜。白龙驹大嚼起来。王贵不禁赞叹道:“大哥,这大白可以啊,关键时候,撒腿就跑,任谁都追不上!”岳飞摸着白龙驹的鬃毛,“那当然了,大白眼似铜铃,目光如炬,通人性,灵得很呢!”

    此时,刘韐正在军营中歇息,看到韩肖胄从马车中走出来,知是故人,急忙起身迎上,道:“哎呀,什么风把韩夫子给吹来了?”韩肖胄看到刘韐身上有伤,关切地问道:“刘将军,你这是?”刘韐摆手示意无碍。韩肖胄方气恼地道:“什么风?邪风!”刘韐问:“夫子何事犯难?”一边说一边引韩肖胄入座,并吩咐兵士斟了两碗茶。韩肖胄这才慢慢说道:“丞相蔡京让我去汴京,和汪伯彦商量一下劝降的事。”

    刘韐大奇道:“劝降?你是说辽军?”

    韩肖胄道:“正是。金人希望由我们大宋出面,进夹山劝降天祚帝。”

    刘韐道:“怎么会让你去?”

    韩肖胄叫苦连天,“唉,一言难尽。他们只道我与天祚帝交好,可借着这情面去劝降……可那都是四年前的事。现在宋金结盟抗辽,我与他已势若仇敌,这叫我怎么去啊!”刘韐听后,迟疑片刻,半晌才低语道:“这是丞相之命,不能违抗,你还得走这一趟。到时你跟汪伯彦把话说开,请他转告丞相大人,相信他能体谅。”

    韩肖胄叹息,“但愿如此吧。刘将军,韩某此来有一事相求。此次从相州到汴京,一路匪寇横行,艰险异常。韩某恳请刘将军能派人护送我一程,不知可否?”刘韐痛快应道:“这个,韩大人你放心,我会派最好的敢战士来护送你。”韩肖胄转忧为喜,连连称谢。

    二人走出刘韐军营,两位年轻战士已喝得醉醺醺的,正在溪边唱着乡谣,身后一匹白马也跟着摇头晃脑,步履飘然。这两位年轻战士正是岳飞和王贵。

    当夜,刘韐即选派一干精壮战士,打点行装,即日护送韩肖胄进京。深夜,军营中王贵已经鼾声大作。岳飞辗转难眠,坐在地上,以折凳为桌,修家书一封:

    娘,家中事,一切可好?天气渐寒,可曾添衣?云儿可会识字了?孩儿从军三月,在与辽人作战中立下战功,蒙刘韐将军厚爱,擢升我为敢战士队长。将军有意栽培,孩儿一定不负重托,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孩儿在军营一切安好,请勿挂牵。恭祝母亲大人万福金安。

    第二日,岳飞、王贵即带领护送韩肖胄的一众人马,浩浩荡荡起程。

    一日行到山路,前方一片扰攘,岳飞、王贵遂前去打探,着众人围在马车周围,谨慎守护韩肖胄。

    原来当地山贼靠山熊和几个手下被官兵围剿追至此地。他们冲进当地寺庙,抓住三名香客做人质。这三人是当地一家李氏母女及侍女小慧,混乱中李母已被刺死。官兵们将寺庙围得水泄不通,兵头已率领弓箭手就位,正朝庙内土匪大喊:“靠山熊,你们逃不掉了,还不快出来投降?”但是靠山熊押着李孝娥和小慧二人正负隅顽抗,“我不想当兵了,被抓回去也是死!你们只要敢动手,她们就没命了!”那些官兵们看着靠山熊绑架了人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兵头冲靠山熊喊道:“不管你挟持多少人,再不投降,一律杀了!弓箭手,准备放箭!”

    岳飞见此情形,心中很是着急,暗想:“这岂非滥杀无辜?”他冲王贵示意进去救人,王贵会意,点了点头。二人从墙头进入庙中,刚踏进寺庙,已有乱箭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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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线天智退贼匪(2)
    靠山熊自有一番镇定之势,对手下众人喊道:“去后边!”于是众人挟持李孝娥、小慧二人往后门走去。此刻李孝娥悲愤交加,但无力抵抗,想起母亲无端遭害,不禁泪如雨下。此时寺内乱箭如雨,无处躲藏。情急之下,李孝娥咬了靠山熊一口,靠山熊大痛,拔出腰刀相向,李孝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情急之时,只听一声厉喝:“住手!”一块石头飞来,打落了靠山熊的刀。来人正是岳飞和王贵。那靠山熊不禁气急败坏地叫道:“多管闲事,找死!”

    岳飞怒道:“大胆蟊贼,光天化日,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

    靠山熊也不多说,叫道:“想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兄弟们,上!”只见靠山熊手下的喽啰一下子围住了岳飞、王贵二人。岳飞和王贵二话没说,就和一干人厮杀在一起。岳飞一边护住李孝娥,一边和这些小山贼作战。乱箭射入,小慧在一旁看见,大喊一声:“小姐!”说时迟,那时快,岳飞赶紧一拉李孝娥,李孝娥才幸免刀剑之厄。

    岳飞、王贵二人很快制伏众人,寺外官兵却还在放箭,王贵急忙大喊:“不要放箭!已抓住他们!”

    岳飞搀扶着面色惨白、全身颤抖的李孝娥走出寺庙,低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李孝娥过了半晌方才平静下来,这才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样貌。岳飞、王贵带着主仆二人与韩肖胄会合,一路无话。

    第二日,岳飞带李孝娥来到客栈里韩肖胄的房间。此时,李孝娥已料理妥当李母的后事,换上孝服,默默站在一旁抽泣,小慧随侍左右。听过李孝娥的冤屈之后,韩肖胄一拍桌子,大怒道:“竟有如此天人共愤之事!”

    岳飞道:“大人,我已经查过了,这群贼人在附近为非作歹已经多年,本地衙门胆小怕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请韩老爷为李姑娘母亲申冤!”韩肖胄略一沉吟,点头道:“嗯!李姑娘,虽说老夫已归乡多年,但朝中还是有一些人脉的。此事有辱王法,天理不容,这事就包在老夫身上,老夫一定替你伸张正义,惩奸除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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