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就是做人脉：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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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顽劣的学生
    044顽劣的学生

    张连峰正思考着，“报告！”门外有人叫了一声，一听就是向大嗓门向松涛的声音。

    一想起这个向大嗓门张连峰就又是气又是笑，那天要没有这个家伙，也出不了这事，不过，他实在对这个向大嗓门生气不到哪，这小子貌似天生就是一个混帐小子，学习不咋的，鬼点子倒不少，还爱纂改名诗，他记忆最深的是这小子纂改的两首诗。

    一首纂改的是戴望舒的《雨巷》：拎着八张卷/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走廊/我希望逢着/一个比我考的/还要次的姑娘/她是有/六十多的英语/五十多的化学/四十多的物理/比我还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走廊/拎着八张卷/像鬼一样/像鬼一样的/默默彳亍着/冷漠 凄清 又惆怅/她静默地走进/走近 又投出/贞子一般的眼光/她飘过/象鬼一般的/像死鬼一般的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个贞子的/我身旁飘过这女子/她静默地远了 远了/到了墓地般的教室/走近这走廊/在期末会考的淫威里/挂了她的语文/挂了她的数学/挂了的 甚至她的/历史和地理/和该死的政治/拎着八张卷，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走廊/我希望逢着/一个比我考的/还要次的姑娘

    当然，也许这首诗不是他改写的，或许是从网上来的，但张连峰也没有时间去网上查这首诗，只知道这家伙上自习课时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地读这首诗，把全班同学笑爆了。

    这小子改的另一首是李白的《静夜思》：床头姑娘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脸盘/低头拉上床。他在全班念这首“诗”时被张连峰逮住忍着笑绷着一张脸死剋了一顿。

    张连峰用双手抹一把脸走过去拉开门，“喊什么报告，这都已经毕业了。”他拍一把向大嗓门的肩膀说。

    他本人个子一米七八，而他拍向松涛时手还得好好地向上探一下，这个向松涛的个子足有一米八五。

    “报告，张老师永远是我们最敬爱的老师！所以进你的门，我们永远得喊报告！”向松涛又嘻笑着不伦不类地给张连峰敬了一个军礼。

    “切，坐吧。”张连峰摆了一下手，“喝水吗？”虽然半个多月前还是他们的老师，但现在人家已离校，那就得当成年人来对待。

    “不喝，刚喝过。是这样，张老师，大家觉得一齐来的话怕被调查组的人看见，所以就派我来给你通报一声。放心，张老师，我们所有的同学——八十九班和九十班的全体同学都会非常坚决地挺你！所以你不要担心！”

    “谢谢，谢谢你们！”张连峰点点头，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在学生那里他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另外，我们县城里的十几个同**手在网吧里查了一下，发现最初发贴造谣的人应该就是一个梁川县人，网名叫‘哥是胜者’，在梁川贴吧里经常发贴。所以，张老师，我们建议你要经常注意防备一下，可能真有人想害你！”向松涛压低声音说。

    还真有人在故意恶搞他！张连峰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正要对向松涛说什么，严文胜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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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真的是他
    045真的是他

    向松涛见严文胜进来了，就站起身礼貌地向张连峰和严文胜告了别，出去了。

    “怎么？还想着那些甜甜的小嘴呢？亏你小子也想得出来，临走一个都不放过！”严文胜呱呱地笑着说。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连峰骂道。

    “怎么？还真恼了？哥就和你开个玩笑，一个办公室坐着，谁不清楚谁！”见张连峰脸色变了，严文胜急忙说，“哥在调查组面前可是把你好好夸了一顿，不信你以后问冯科长！”

    混蛋，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张连峰心里暗骂，问道：“调查组成员和老师们快谈完话了？”

    “快了，一个一个谈，只剩几个了，马上又要向学生们问卷调查。”严文胜说，“放心吧连峰，没有一个老师会说你坏话，不过，这事完了你还是去纪委呀教育局的跑一跑，毕竟不管我们说成什么，他们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张连峰不置可否地去倒杯水，这小子现在倒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来了，那心里保不准乐开了花，现在他是毫无可能和他严文胜竞争那个校团委书记的位子了。

    “和学生们谈完就该和你本人谈了，你最好还是做一下准备。”严文胜又说。

    张连峰笑笑，不再说什么，打开电脑上网去了梁川贴吧，他几乎没去过这个贴吧，今天去就是为了去认识一下这个“哥是胜者”。

    这个“哥是胜者”还真是梁川贴吧里的常客，在里面发了很多贴，翻着翻着，他翻到了这个人发的那个对他的造谣贴，当时看得就让他眼睛里火花四射，看了一下发贴的日期，是七月二十一日，又返回百度搜索“中学教师索吻”词条，所有的新闻、跟贴和评论的日期都在这个后面，所以这个贴应该是最初的贴了，而且在其他的贴吧里也看到了这个人的发贴，看来是嫌在梁川贴吧里造成的影响小，他又到其它的贴吧里去造了一下声势。

    重新返回梁川贴吧里去看这个人的贴子，想从中找到一些关于这个人的线索，翻着翻着，这个人的一个贴子一下子又电到了他——“你们说说，有没有可能谈了五年恋爱还没有发生性关系的？哈哈，哥就遇到了一位，绝-色天香的，和她谈恋爱的那小子竟然五年了没破她，结果给哥留下了，不过，这娘们好像还整天在心里想着他！”

    初步判断，这个“哥是胜者”应该就是撖胜强！

    “你看什么呢？脸憋得这么红？”严文胜也上了一会儿网，回头见张连峰表情不对劲儿，走过来一看，“‘哥是胜者’？这你情敌撖胜强啊，你还在恨他？”

    “你怎么知道他是撖胜强？”张连峰问。

    “我去年也经常在梁川贴吧里发贴，和这个‘哥是胜者’经常聊，有天去百灵路派出所办事遇到撖胜强，聊了一顿，才知道他就是这个‘哥是胜者’。你不知道他是撖胜强？那你恨他干什么？”

    “没恨，恨什么，天热。”张连峰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严文胜两面三刀的，不是一个好东西，保不准撖胜强造他的谣就是他给暗示的，现在又想来在他和撖胜强之间挑起一场事？

    去年常去？未必今年就不去了？这真是欲盖弥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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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你还有人格吗
    046你还有人格吗

    调查组、调研组和老师们学生们谈完话，已是中午，校长李正德安排调查组和调研组的成员去吃一顿工作餐。

    严文胜要拉张连峰去他家吃饭，张连峰委婉地回绝了，虽然现在还没有办法证实这个严文胜有没有参与这件造谣的事，假如他真的参与了，张连峰决定将来合适的时机是要回敬他一下的。

    至于撖胜强，他现在虽然恨极了他，但他现在还的确拿他没有办法，等着瞧吧，或许有一天他是有机会回敬他一下的。

    当然，从目前来看，最现实的办法是真的给他送一顶颜色娇艳欲滴的绿帽子，甚至策反颠覆他的家庭，但张连峰还不屑于这么去做。如果真的下手，张连峰觉得自己拼尽全力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离开严文胜，张连峰正准备去一个小食堂吃点饭，冯彩虹给他来了一条短信：不必太担心，大家对你的评价都还不错。张连峰长吁一口气，把短信给删了，他的生活里不想留下任何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痕迹。

    出了校门，见校门前停着一辆红色的奔驰，见他出来，给他鸣了一声笛，张连峰定睛看一下，车窗徐徐地按下来，刘思嘉母亲李露春那张很美但也有些傲慢的脸寡淡地笑着迎着他。

    “刘思嘉去哪儿了？其他同学都走了，她怎么还没出来？”李露春问道。

    “不知道，今天我没见过她。”张连峰一脸诚恳地说。虽然李露春的态度让他很不爽，好歹我也是你女儿的老师啊，你怎么就这么傲慢，但一想起刘思嘉，他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尊敬的样子。

    “不对吧？”李露春像盯贼一样地盯着他说。

    “真没见，我一直在我的办公室里，你可以给她打手机啊。”张连峰忍着满肚子的不高兴说。

    虽然前天唐突了一下她的女儿，心底有种羞愧感和罪恶感——但这只是出于曾经的师生关系，认真摊开理来说，这本来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刘思嘉自己也算是成年人了，即便就是俩人真谈起恋爱来，在他也不是一件违纪违规的事。

    “她的手机我拿着。”李露春毫无表情地说，“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吃口饭。”张连峰说，刘思嘉被她管制了？手机也下了，看来是管制了。那么她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是刘思嘉在家里有什么表现让她察觉了？

    “出去吃口饭？你是不是准备带两份饭回去？”

    这等于是在说张连峰把刘思嘉藏起来了。

    “李总，我并没有某些人想像地那样卑鄙龌龊，请你尊重我的人格！”张连峰忍不住冷冷地顶了她一句。

    “人格？你让全班的女生亲你，你还有人格吗？”

    “事情总会澄清的，县里的调查组不是也已经来了？李总，请你在调查组对此事做出结论后再来找我谈这件事，好吗？或者你也可以问一下刘思嘉本人，是我‘让’全班女生亲我的吗？”张连峰不客气地和李露春对顶着眼神说。

    “嗬？装正经？告诉你，你能骗得了刘思嘉这样的小女生，你骗不了我这个见多识广的中年妇女！”

    “李总，您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吃饭了。不奉陪了，告辞！”张连峰说一声，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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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难以克制
    047难以克制

    张连峰吃完饭回到宿舍，赫然发现刘思嘉就站在自己的宿舍外面等他。

    “你妈在校门外等你呢，快去吧。”张连峰说，“都中午了，快回去吃饭！”

    “不，我不饿！我二十岁了，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不是任她管制的小毛孩了！”刘思嘉背着手踮着脚尖摇两下身子说。

    “思嘉，别再这样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那天的事就算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误会，一场梦，忘了它，我们以后还是师生关系，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我不管，老师怎么了？老师又不是和尚，老师就不谈恋爱，不成家了？”刘思嘉看着张连峰倔强地说。

    “老师一般不可能和学生……”

    “所以鲁迅和许广平是伟大的，他们的年龄差了二十岁！而我们的年龄仅相差七岁，基本就是同龄人！”

    “同龄人！”张连峰笑了，“按现在社会发展的速度来看，年龄平均相差两三年就有代沟的感觉啦，我们都差了不止两个代沟！”

    “可我就是爱上了你，我不管，我要爱你！”刘思嘉说着猛不防地扑上来搂住了张连峰的脖子，拽着他的脖子往下拉，“我接吻上瘾了——，你的嘴唇又香又甜，像哈密瓜！”

    “哈密瓜？好怪的形容！”张连峰笑了，一边往开掰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握得那样紧，一时竟掰不开，他又不好使蛮力，“快放开，不然老师生气了！”他虎起了脸。

    “你发虎威吧，你还能吃了我？那样倒也好，咱俩再也不用分开了！”刘思嘉嘻嘻地笑着说。

    刘思嘉笑得灿然如花，笑得张连峰一阵心旌摇荡，这张美丽无邪的脸，这芳香无比的唇，这青春荡漾的身子，他真想再次好好地亲吻一下她，紧紧地拥抱一下她啊，他以最大的意志克制着自己，可是下身却不由得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刘思嘉似乎再次感觉到了那硬邦邦的地方，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好红好红！趁着她害羞发愣，张连峰急忙把她的手掰开了，站在一边一时无地自容，可下身似乎还在挺胀着，他侧转身子去，可那样似乎更明显了，他干脆背转了身子。

    “思嘉，你快走吧，我——我这人其实也很坏的！”他窘迫至极地说。

    “你绝想不到今天那个纪委调查的人问了我们一句什么话？”为了解尴尬，刘思嘉说。

    “问了你们一句什么话？”张连峰机械地笑道。

    “他问，张连峰亲吻过男生吗？”刘思嘉一边说一边已经笑得花枝乱颤。

    真够冷幽的！张清河笑了，问：“那你们怎么回答的？”

    “我们都被问愣了，后来向大嗓门喊了一句：我们张老师是异性取向！说得全班都大笑起来！那个纪委的人下不来台，就说，那说明他还是动机不纯！向大嗓门就说，这位大领导，请问如果你亲妹妹亲你一口，也是动机不纯吗？”

    张清河听得心里一沉，这可对他不利！这些人回去县政府汇报时稍稍歪歪嘴就够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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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故作潇洒
    048故作潇洒

    刘思嘉见张连峰好长时间不说话，就问：“怎么了？”

    “没什么。”张连峰说，他不想在刘思嘉面前表现出一副怯懦的样子。

    “你是不是怕他们回去汇报时说你的坏话？”

    “也无所谓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一个小教师，他们再整我，也就是把我放到乡镇去，一样教书，也无所谓。”张连峰故作潇洒地说。

    但他心里想的可不是这样，真要被贬到乡下面去，其他文化生活条件差不说，找个对象也难了，更何况，真那样的话，他怎么开口向父母姐姐说呢？噢，干了三年，没长劲儿不说了，这还倒往下出溜呢。这让他们在村子里更抬不起头了！

    “你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事的！”刘思嘉笃定地说，“怎么会有人敢那么明目张胆地胡来！”

    这是十有**要发生的事！张连峰暗想，这事遇给别人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遇到他身上，还会有转圜的余地吗？他在城里早已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