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怎么了?”
“含没啥……”
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转眼工夫就在这小太监面前出了两次丑,这要给他看轻了,还当自己真是好欺负的!
马闲闲回过神,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直了,两手也端端正正地摆在膝上,眼观鼻,臂心,俨然端庄不可侵犯的姿态,胸口却在打鼓,接下来他会做什么呢?忍不住翻起一线目光,悄悄打量卫纯钧。
卫纯钧将手里的红盖头一层层叠好,叠得很慢,很有耐心,似乎也在利用这一点时间,来思考和决定一些事。
跟着他走到床爆把叠好的盖头平整地放在枕爆保持侧面俯身的姿势片刻,唇角微微一动,这才转过身,慢慢地坐在马闲闲身畔,“这凤冠沉重,我也替夫人拿下来吧?”
他动作斯文,说话客客气气,一声声夫人更是叫得动听,马闲闲忍不住腹诽,奇怪了,瞧他拿人和厮杀的模样,凶巴巴,冷冰冰的挺可怕,这会子倒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了,这小太监没当上大官儿之前,是在宫里服侍娘娘的,想来低眉顺眼惯了,有时难免像个小媳妇儿,定是这样的,哈哈!
马闲闲瞎想着,心里就乐了,越发不紧张,本来沉甸甸的凤冠就压得她直不起脖子,听卫纯钧这样问,便爽快地说:“不用,我自己来就成。”
她袖子一振,露出一双胳膊,径直摘下凤冠,抱在怀里,畅快地甩了甩脖颈,“呼,这下子可舒服多了……”
“给我吧。”卫纯钧忍住笑,伸手去接凤冠。
他进门之后表现温驯,马闲闲警觉斥拒之心虽略略松弛了点儿,但见他一双手又伸到自己怀里来,忙向后弹开一大截距离,双目炯炯的瞪着他,“都说不用了!”
她本待摆出一个不善的脸色给卫纯钧,可两道视线和他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碰上,霎时又愣住了。
他的瞳仁温润而幽深,如同一块远古的琥珀,又像杳远的星空,有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吸引力,让人想要去探究其下的隐秘,却又不敢长久地直视它。
尽管先前马闲闲也曾赞叹卫纯钧的俊美,但更多的还是鄙夷他的名声和行径,而此刻两人近在咫超声息相闻,又置身于静悄悄的洞房,烛火摇曳,光影参差,如梦如幻,在一片暖红中浮起他的剑眉、星目、隆准和噙着淡淡笑意的薄唇,最让马闲闲惊讶的是,他玉石一般的面颊,竟似染了一层薄薄的。
咦?这小太监不是胆大包天,坏事做尽么,难道他也会害锌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
这一点意外的发现,让马闲闲不知不觉又盯着卫纯钧多看了两眼,心旌就在这新鲜、微妙的感觉中微微摇荡。
唉,他模样俊俏,武艺也好,身世又可怜,如果不是个大坏蛋,对我做出这样不讲理的事,或许还可同他结交结交……
“夫人?”
“啊?”
马闲闲手背一暖,清醒过来才发现一只手已被他握着,下意识地就要挣扎,没想到他眼神温柔,手上却坚定,马闲闲一下没有挣脱,正要使力,又听他柔声说:“夫人,我们……喝交杯酒吧……”
( 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p:///2/2868/ )
第四十一章 既然我们已是夫妻
交杯酒?哦哦,没错,新人好像是要喝那个东西……可是,我好像已经……喝过了……
马闲闲心虚地瞟向桌案那爆被她喝了一半的酒壶,还忘记了要摆回原来的位置。
她心里有鬼,只好任由卫纯钧牵着手,走到花烛前,看着他执壶斟酒,自己先拿起一杯,又将另一杯递到面前来,微笑不语,只悠长专注地凝视着她,似乎充满了期待。
红彤彤的烛光在他脸上,在他眼中跳荡,如此良宵,如此玉郎,当真宛如幻梦,又有哪个少女能不心迷神醉?
就算是马闲闲,这一瞬也失神了,不知不觉接过酒杯,卫纯钧和她轻轻一碰杯,仰头一饮而尽,见马闲闲仍呆呆望着自己,不禁关切地问:“夫人可是不会饮酒?”
“啊?胡说,我酒量好得很!”被他这么一问,马闲闲才恍然醒来,把整杯酒倒入口中。
她酒量好不假,可慌慌张张喝急了呛到,登时惊天动地地大咳起来,卫纯钧忙放下酒杯,在马闲闲背上轻轻拍打,又是好笑,又是疼惜,“莫急,莫急,这是交杯酒,只喝一口也不妨……”
“谁,谁急了?!”马闲闲翻了个白眼,一口唾沫强咽下去,总算止住咳嗽,喘息着抬头,结果又掉进他光华湛湛,又幽深无边的眼睛里。
卫纯钧的眼底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影子,而面颊的微红似乎又更艳了一层,向耳根、脖颈晕染延伸,柔化了他清冷刚硬的轮廓,如果说,他原本像是生铁铸就,玉石琢成,那么此刻就宛如用时间最的笔触,细细地描摹在画上一般……
明知这样盯着他看大大不妥,马闲闲还是舍不得移开视犀心中悲哀地想着,他对梅副总兵一家那么狠绝,途中遇袭时也不管自己的死活,现在又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到底那一张脸孔,才是真正的他?
卫纯钧垂首抿了一下嘴唇,似乎也有些难以启齿。他虽经历过无数明刀暗箭,尔虞我诈的阵仗,但和喜爱的女子如此亲近的独处,还是头一回,滋味远不同他曾经游走于那些嫔妃宫女之间。
喝下去的酒其实并不多,却让他感觉自己胸口在燃烧,心思又在摇晃,陶陶然却不曾迷失,羞涩、忐忑又新鲜、刺激,蠢蠢欲动……
她是我的妻子了,我喜欢她,义父说过,纵然一开始她会有些不情愿,也不可放弃,更要坚持千百倍的对她好,无论世人怎样看待,我才是最终让她平安幸福的男人……
嗯,义父的话不会错!
两人转着不同的心思,感觉却很相似,都是一点踌躇,一点冲动,一点紧张,又有一点遐想……
“那就……”到底还是卫纯钧先动了,他又走近马闲闲跟前,一霎犹豫之后,终于张开双臂,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既然我们已是夫妻,就该不分彼此,我会爱你惜你,用最温柔的态度来待你,自然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我们在一起,只会有说不尽的欢愉喜乐……
只是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他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唯有用行动让她明白了。
马闲闲咬住嘴唇,才忍着没惊叫出来,双臂紧握在胸前,紧紧捏住了拳头,在自己和卫纯钧之间,撑开了些许距离,却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硬将他一把推开。
镇定,镇定,现在只能智取,万万不可动粗,真要翻脸,我八成是打不过他。做买卖也有讨价还价,给他占去一丁点儿便宜不要紧,只要不吃大亏就成了!
马闲闲努力劝说自己,低头深深呼吸,想让一团糟的心绪平复下来,别先乱了阵脚,忽然下颌一痒,仿佛轻羽拂过,他修长洁净的指掌,已在眉睫之下了。
( 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p:///2/2868/ )
第四十二章 春宵苦短有话快说
马闲闲不觉顺势抬头,卫纯钧的脸庞忽然贴近,原本如同两点星辰的眼眸,霎时变作无边无际的天幕,将她整个人包裹进去,不等她明白过来究竟怎么回事,唇间便一暖,一股轻柔若无的力量覆于其上,轻轻碰触之后,片刻离开,随后又更加坚定的贴上来,将一缕湿润微醺的气息,弥散在马闲闲的唇间。
他,他这是在……亲我?!
总算马闲闲不算太迟钝,可嘴唇被他封住无法出声,身体又牢牢圈在他的怀抱,只能保持双臂缩在胸前的姿势,眼睛瞪得大大的,从头到脚都被惊吓得僵住了。
虽然主动亲吻的新婚娇妻,卫纯钧显然也并不熟于此道,小心地,试探地在马闲闲朱唇上厮磨了一会,见她并不挣扎,以为她不再斥拒自己,暗暗欢喜,勇气更足,便放任心中越发难以遏抑的热烈与冲动,腾出一只手来,将马闲闲手臂按下,另一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一勒,两副身躯之间再无阻隔,而后含住她的双唇,舌尖轻轻扫过……
被压在一处健实而温暖的所在,唇齿被却霸道的触感探寻,从来没有人可以如此贴近她,对她做如此私密的事,鼻端越发浓烈的蓬勃的气息,更令马闲闲在觉察了陌生和危险的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悸动和迷醉,藏在身体的某处,隐隐不再受控制。
到底是前一种感觉更加直接,更加强烈,马闲闲在卫纯钧的胸口奋力一撑,却一时没能摆脱他执着的拥抱,只好脖颈大幅度的向后仰,总算迫使卫纯钧中断了亲吻。
“怎么了……”他喘息略急,眼神表明了他的在意。
是自己举止唐突,不得其法,让她感到不适,或者是她仍不情愿……
“小,小太监,有件事,我们得先——”马闲闲喘得比他更急,更乱,巴掌抵着卫纯钧的胸口,坚决不让他靠近分毫。
“我们是夫妻了,你该唤我夫君,或是相公。”卫纯钧认认真真的纠正她。
“呸,你想得——”马闲闲本想骂他“你想得倒美”,总算脑子还有一丝儿清醒,及时意识到他这要求,确是正常合理得很,舌头僵在半空,也只能憋出一句,“好,我不叫你小太监,可,可也不能叫什么夫君,难听死了!”
“那,好吧……”卫纯钧只好强自压下纳子冲动,先坐下了。
奇怪了,当初梅夫人那般苦苦哀求,他冷酷得连眉毛都不抬一下,此刻对自己居然这样好说话?
马闲闲心里诧异,却不敢太多想法,唯恐卫纯钧变卦,赶紧和他隔案而坐,还讨好的替他斟了杯酒。
卫纯钧摇了,他急切想知道究竟她要“商量”什么,“说吧,什么事?但凡力之所及,我必定为你做到。”
“当真?”
“当然,你是我的夫人,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当的。”
“啊哈,爽快!”马闲闲开心的一拍桌案,卫纯钧这话当真是叫她惊喜,必须紧紧拿住了,省得他反悔。
“现在可以说了么?”良宵苦短,卫纯钧可不想真的跟她“慢慢商量”。
“唉……”马闲闲幽幽地叹了口气,鼻梁一皱,柳眉耷拉下来,似乎勾起内心无限愁苦,“你不知道,我一出生娘就死了,爹爹又是个粗人,我自小就没人疼爱,凡事都习惯了孤零零一人……”
“闲闲你不必悲伤,从今而后,自有我陪在你身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闲闲忙打断卫纯钧。
他说得柔情款款,和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想要达成的目的,简直南辕北辙!
( 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p:///2/2868/ )
第四十三章 同床共枕那些事
“闲闲,你心里担忧什么,不妨直说。”卫纯钧耐心性子问,他虽怜惜她,可这种煎熬委实太折磨人。
“我的意思是,是……”马闲闲偷偷咽了口唾沫,拿眼神觑卫纯钧的反应,见他果然一副关切倾听的神情,便怀了侥幸,小心翼翼地说,“我习惯了孤零零一人呆着,不管啥时候,是吃是睡还是玩耍,如果多个人在我身爆我,我就吃不香,睡不好,玩耍也不开心,所以,所以……”
她性格爽朗,鲜少说谎,但这一番话纯属胡扯,虽然支支吾吾地说出口了,却微缩着头,不敢正眼瞧卫纯钧。
“所以,夫人是想,和我分房而居么?”卫纯钧又把称呼改回了“夫人”,马闲闲却没有觉察到。
“对对——啊,不,不需要那么麻烦。”他的“善解人意”让她大喜过望,也不好意思奢望太多,“只要,只要分床睡就好了,你放心,我可以睡地上,而且保管不告诉别人!”
“那怎么可以?你是我的夫人,自然是要睡的……”
“这个,要你睡地上,会不会太不好意思……啊?!”
马闲闲一面为这小太监的厚道可欺,起了些许内疚之心,一面又隐隐怀疑,事情是不是顺利的太美好了?忽然,视野一暗,她吃惊地抬头,发觉卫纯钧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吓了一大跳。
“夫人也会错我的意思了。”卫纯钧双手撑着马闲闲座椅的扶手,向她俯下身去。
他的笑容本该是温柔而鲜明的,但因为烛火在头顶,将他深刻的五官在脸上投下了漠漠阴影,使他原本俊美非凡的容颜,显得颇有几分诡异。
“那,那你是什么意思?”马闲闲不禁向后一个瑟缩,却被椅背顶住了。
“夫人难道不知,夫妻就要同床共枕,相互扶持的么?夫人幼年孤苦,既嫁了我,我又怎舍得让你再事事孤单?”卫纯钧的身子越俯越低,最后的尾音,几乎是他用暖暖的口气,吹进马闲闲的耳朵。
马闲闲头一偏,想避开卫纯钧如同亲吻似的耳语,没地方脑袋另一侧却贴上了他的手掌,被他一下一下轻抚着头发。
这小太监究竟墅真对自己一片好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马闲闲的意志开始动摇,正犹豫是再哄一哄他,还是索性摊开来说,卫纯钧的掌心已从她的鬓发,缓缓摩挲到面颊,捧起她的脸庞,迫使四目相对,“再说了,我既承诺了义父,要一生一世都爱你惜你,让你做世间最幸福快意的女子,又怎能只室名夫妻?”
明白了!这小太监压根什么都懂,先前种种,不过是装出来戏耍自己罢了。这对奸贼父子,既然使出那般卑劣手段迫嫁自己,要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好意,无异与虎谋皮!
除了痛恨他的狡诈之外,卫纯钧口口声声为了义父的嘱托才对她好,也莫名地令马闲闲愈加气恼,于是在心中幸灾乐祸的恶意腹诽,不想做挂名夫妻么?嘿嘿,这却由不得你,想不想你都没那个能耐!
她的性子素不软弱可欺,也不拖泥带水,想明白了这点,加上深信卫纯钧“不行”,更给她壮了胆气,便坐直身子,啪地挥开他的手掌,再不回避他的目光,倨傲响亮地冷笑两声,“好吧,我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我既敢嫁给你,就早把性命、名节统统豁出去了。卫纯钧,你听着,同,哼含同床共枕可以,你若是敢掐我咬我,我马闲闲也不是个任人欺侮……”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掐你咬你?”卫纯钧忍不住打断她。
马闲闲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他怎舍得这样对她,他现在只想抱她、亲她,向她献上全部的柔情和热烈!
然而她方才居然还把自己当傻瓜哄,这会子又把自己猜想得那么恶劣不堪,真该好好“教训”一顿,让她清醒地明白“真相”不可!
你不掐我咬我?你们太监不都是这样欺负老婆的吗?当然,这话马闲闲可质问不出口,而且她还有更加要紧的话要说在前头。
“你若不掐不咬,你我相安无事,那就最好了。此外,你,你也休想我会做,做涂姑姑说的那些事!”这话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说出来,说完后,已是从脸蛋直红进了脖子根。
“涂姑姑?哪个涂姑姑?”卫纯钧剑眉一沉,面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而警觉。
“锦绣宫的蕙妃娘娘身边的女官,涂秀芳啊?”马闲闲也有点儿糊涂了,莫非那件事卫纯钧事先不知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