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语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翡玦语
“真只是睡了一觉。”玦语心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成,不能告诉他。
可她却忘了握在他手里的柔夷,被针扎的都肿了。果不其然,他还是发现了,举起她的手,“这手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在给我做衣裳?”
玦语仍旧摇头死撑,“没有,只是适才发现有件衣服不知在哪处被勾破了,想着也无事可做,就让巧玉教我缝衣,不小心被针扎了。”
赵晗抚摸着玦语红肿的手,蹙着眉心疼道,“再无聊也不准再学女红了,不然要丫鬟裁缝做什么?”
玦语乖巧的点头答应,心里却是欣喜着总算敷衍过去了。
“如果真觉得无事可做,帮我生个小王爷可好?”赵晗环着玦语的腰,把头倚在她肩上。
“为什么非要是男孩,女孩就不行呀。”心想,哪能保证一定能生个男孩呀。
“男孩像我才生的俊。”他淡淡地迸出这么一句。
啊,感情她是丑八怪还是什么,这简直是**裸地嫌弃呀。玦语气乎乎地道,“那我不要生了,你找别人生去。”
“真的?”赵晗笑着问道。
“真的。”她很用力的点头。
“好吧,那我找别人吧。”他遗憾的叹道,佯作要起身。
玦语气得转身捶他,却望见他大大的笑颜,才知又被他调戏了。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他握住她的拳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就是幸福吧,玦语想。这些时日,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她恍惚觉着赵晗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美好到甚至让她产生了如若一辈子就只有她和他,没有别人那该多好的贪念。她果然也不过和别人一般,还在不知不觉中丢了心。
“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赵晗柔声地问她。
玦语,望着眼前这个明媚的男子,眉眼清秀,唇丹齿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附上了她的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赵晗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永远地束缚在自己的怀抱中。
此时,巧玉在帘外,清咳,禀道,“素盈小姐到了。”
玦语忙不迭从赵晗身上起来,“她和父亲闹了点别扭,我能让素盈在府上住上几天吗?”
“有人陪你,自然是好。”他言笑晏晏。
掀开帘子处,素盈笑着请安,“见过姐夫,姐姐。”
她一身锦缎桃红,身姿曼妙,玲珑曲线毕露,和着耀眼的流苏发簪,妩媚非凡。
这一顿饭,玦语对着这个“妹妹”,吃得格外的安静。她向来不会应酬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生来也不是个热肠子,自然也做不出给素盈夹菜的热络举动,唯有默默的吃,偶尔扯出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素盈则截然不同,坦然自若,毫无一丝尴尬之意。吃饭细条慢理,每口都吃的极小,眉梢间透着风情,时不时的窥望荆王,还不忘给他夹菜,娇滴滴地道,“姐夫,你多吃点。”说完,脸上一片绯红,媚人极了。
赵晗,则抱以一贯的客套微笑,撇头挑菜悄悄地夹给玦语,未领她的情,目光都懒得勾一份出去。
同为女子,但凡智商不是负数,当然明白素盈的算盘,玦语顿时悟了什么父母逼婚都是借口,素盈的目的是自己的夫君。她抬眼望了望眼前的这个“妹妹”,不免细细打量了下,果然今日装扮格外明艳。兼之素盈处事八面玲珑,讨人欢心的本事也一流,是男人都会欢喜吧。相较自己,不会撒娇,不懂风情,这么不讨喜的个性,低头,胸前还是个平原丘地。自己根本是完败。
她当然也明白,感情不是靠守就能守住的,永远会有比自己年轻,貌美,娇俏,有风情的女子,男人如若真心爱你,便怎么都抢不走。倘若是昔日,她定能做到淡然处之,只是,如今,心里却隐隐地难受,敛眉低垂,紧紧地咬着唇。
“嘴唇不痛?还是想在我们面前自残?”望着又出神地玦语,赵晗蹙起了眉,不喜欢她游离在自己不知名的地方。伸手抚上了她那抹艳色。
玦语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望他,望他光亮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望得他紧蹙的眉头慢慢的舒展,笑意渐渐地浮上脸颊。许是那笑容太美好,自己不知不觉也跟着笑开了。
素盈见着这番景致忿恨得捏紧了拳头,心念:“贱蹄子,惺惺作态扮柔弱。”尽管她心里百般厌恶玦语,面上素盈还是假意地叹道,“姐,妹妹真是好生羡慕你,王爷对你可真是好呢。”说完,还不忘用手帕掩嘴轻笑。
饭后,赵晗念及姐妹俩难得见面,理应有诸多话要诉,便起身准备往书房去,不经意地瞥见茶几边榻未掩好的墨绿香囊的雏形,先是一愣,恍然原来她折腾的阵线活就是这个,旋即掩不住一抹轻笑抚上脸颊。
素盈循着荆王的眼神追去,忽地心生一计,扯了扯一边的嘴角,暗想,“哼,想绣香囊讨男人欢心,没那么容易。”
玦语望着荆王走出去,待他的身影在浓重夜色中渐行渐远才转身回头,却发觉此刻屋里只剩下她与素盈二人,气氛莫名的尴尬,正努力地思忖着该说什么打断这份不自在,素盈却先启了口,推说天色已晚,亟亟地告辞离去。玦语本想唤巧玉送她回屋,却被她断然拒绝,只管提着袄裙往外赶,俨然是奔着荆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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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月色撩人
巧玉在一旁嘟囔道,“小姐,你瞧三小姐如此着紧,难道要跟着王爷,怕我碍着她不成。”接着又补上一句,“小姐,三小姐摆明了是看上荆王了,我们跟去看看吧,万一······”
素盈俯身抚摸着小黑猫,仿佛没听到一般,说着,“巧玉,你有没有觉得小黑特别乖巧。”
“小姐,你有没有在听到奴婢的话,这三小姐······”巧玉分贝渐增。
玦语好似仍旧未听到,依然默不作声,心里却是清明的,去了能如何,真要是看上她,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小姐,你不去,我去。”巧玉见玦语无动于衷,急着往门外走。
“巧玉!!”玦语厉声,她正欲反驳,玦语又道,“帮我去砌壶茶,我口渴得紧。”随即抱起小猫,倚在窗边,望向窗外的那一片墨色。
巧玉一番话哽在吼口,只得生生咽下,代之的则是一声长叹,恭顺地退下去沏茶。
此时的素盈,正小步快跑追赶,好在荆王只是徐徐闲走,就在还有两步之遥的时候,她悄悄拉开衣襟,娇声遥遥地唤了声,“姐夫,等等。”瞥见赵晗闻声已回首,随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故意踩在裙摆上,瞄准荆王的怀里直直地扑去,料想总能勾到个投怀送抱,情意遂起,思此还不由地得意于心起来。
只是,她又打错了算盘,赵晗看着她拙劣的演技,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才施施然伸出手,作出要扶她的模样。
“砰”地一声,她重重地扑在了地上,声响之大,惹得方块脸鋆卿和赵晗纷纷瞥过脸去,良善的鋆卿甚至眉头微皱,手抚上胸口,心下叹道,“这一摔好生的痛啊。”
这一栽确是来得突然,全然不在素盈的盘算之内,她摔得极为狼狈,以至一时之间没法反应,直至丫鬟小翠把她扶起,才清晰地感受到身上阵阵的痛。
小翠俯身小心地拍去她身上的尘土,“小姐,你没事吧。”
“笨死了,这么用力想疼死我啊。”言既出口,才察觉荆王在前,不能发作,忍着痛,硬生生地挤出个笑容,温婉地回道,“没事,不用担心。”说完,目光楚楚地望向荆王,痛是真,眼泪很顺畅的满了眼眶,衬得双眸更为光亮。
赵晗闲闲地假意关切,“身体无恙吧?”,随即转身,正色,“鋆卿你又护驾不力,该当何罪?”
一旁地鋆卿微微掠了掠嘴角,适才那情形,明明是连小姐想投怀送抱,他怎好不识相地代劳,何况要不是王爷往后撤了两步,她怎会·····哎,想当初办事不力,把瑶妃错当成了连玦语,真是一步错,罪无穷。唯有跪地拱手请罪,“请荆王恕罪。”
素盈趁着荆王责问方块脸的当下,抬起手拂去额上的汗,顺势不动声色地把胸前敞开的衣裳扯得更大,好让自己露出了特意穿着的薄纱衾衣和雪白玉肌。见一切妥当,软言细语替鋆卿说情,“没大碍,真的,且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不能怪卿侍卫。”素盈自觉一切都刚刚好,就等着荆王转身回首。
“既然有人为你求情,就饶了你这回,起来吧。”赵晗悠悠地正准备转身。
恰在此时,小翠却先一步发现,“啊呀,小姐,你衣服······”眼疾手快即刻挡在小姐的面前,进而再转身把素盈敞开的衣领收拾妥当。
一堵人墙把她胸前的春色挡的分毫不漏,素盈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气得牙直痒痒,暗骂,“不识相的死奴才。”
“没事就好,小翠好生护送你家主子回屋。”说完赵晗已踱着步子往书房去。
素盈见状立马推开小翠,作势走了一步又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怜地嚷道,“啊呀,好痛······腿好像扭到了。”
前方的荆王果然闻声驻足调转身子,她随即更大声地嚷,“小翠,我走不了路了,恐怕你一人也扶不了,姐夫,不知能否······”
她语未尽,荆王就朝她走来,素盈得逞地微露一丝笑容,男人终究是男人。素盈已然伸出了一双纤细的玉臂等着荆王扶她亦或抱她,羞怯地瞥向一旁。
一时,二时,多时,还未等来荆王的爱怜,半晌才缓缓抬头,眼前却只有,只有卿侍卫一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荆王原来早已与她错身而过,直直朝着后面远处的人影走去。
“死奴才,快扶我起来。”她借着小翠的力起身,缓缓朝着人影迈去。走进些许,月光下,那人面容终于清晰起来,杵着的正是她的大姐,连玦语。
玦语瞅着走来的赵晗,脚步不觉往后挪了几步,又定住。
他目光迥然,脉脉视她,“怎么来了?”
玦语顿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想着他和素盈会否在月下情意漫溢,一会儿又念及两人会否已在屋内享春意良宵,愈不愿思量,念头愈多,只觉如坐针毡,然后就兀自匆匆出来了。
沉默半晌,倏然眉目一灿,“我倚窗见雨下,担心雨会渐大,就想着把雨具赶紧给你们送来。”
赵晗抬头,月色皎洁,星星点点,清朗得很,再望向玦语,额上满满的细汗,浅笑着捋起袖子帮她擦汗,“看来你是真的怕我们淋雨,跑得很赶啊。”
随后寻来的巧玉,望着玦语,硬撑住笑,实在没想到小姐其实看似冷静,实则也是会按捺不住的。
玦语遂仰头,这么朗的天,下什么雨,心忖借口凿实太烂,当下就窘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想让他觉着自己如此唐突地跑来是因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局局促促道,“那个,适才雨是下的。”
素盈好事又被搅,蕴着愠意,“姐,真是费心了,妹妹倒是迟钝了,竟没觉到半丝雨意,伞呢?还是说蓑衣?”
玦语乍然一惊,然硬着头发随口一扯,“走得太急,竟忘了,雨既已歇,那,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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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私通
转身一刹,赵晗一把揽她入胸膛,面颊滑过玦语的一缕青丝,清香缓缓绕在他鼻尖。赵晗对着她别有意味一笑,接着嘱咐其余人等扶素盈回屋,好生照管。
那么多人皆去照料素盈!!众人心下汗然,却又心知肚明,唯恭敬从命。素盈一脸地不甘心,却也无能为力,悻悻而回。
待一群人等离开,玦语随口推脱,“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劳烦王爷······”没说完,赵晗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唇,“今日你难得这般可人,我决定奖赏你。”
玦语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自然明了这“奖赏”是何物,“我可不可以不要?”
“拒绝夫君,有违妇德,那就受罚吧。”说完,打横抱起玦语往寝居走。
玦语看着他一脸的坏笑,忍不住抡起半拳朝他捶去,低低地轻嚷,“放我下来,被下人看到了不好。”
星月朦胧,赵晗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吟,“看到又怎么样,谁敢说主子不是。”
寝居沉香袅袅,赵晗伸手从背后揽住玦语的肩转向自己,“背对着你夫君,如何伺候我?”
玦语暗想,自己也不愿总是这般狼狈,也想能够坦然自若面对他,可是,一迎上他的眸子就忍不住的瞥向别处。
“你,丰腴了不少。”赵晗饶有兴味地望着她的胸前。
“不许看,不许笑。”玦语伸手捂住他的目不转睛黑亮的眼眸,含羞带嗔。不知为何他今日的笑容特别的,特别的······坏。
她的亦嗔亦娇,悉落赵晗眼里,别有一番秀媚。
赵晗握住她的手顺势用力,拥入怀中,深情望她,“你知不知道,这样害羞只会让人······”他俯下身决定用行动表示,“这般的模样只能给为夫一人看见”。
许是熏炉太旺,暖的让玦语觉着飘然,双手不知不觉攀上他的颈,生涩的回应着他,随着他沉沉地坠落。
翌日,暖暖的晨曦唤醒了玦语,身边是揽着她的赵晗,耳边还能微闻到他起伏的呼吸声。玦语伏在他的胸口,听到他“呯,呯,呯”的心跳声,才觉着这样的光景确是真的。
曾经,当她身陷于李睿的泥潭里悲伤的不能自已,对世事万念俱灰的时候,晓瑛总是安慰她说,“你只是遇到了错的人,一切都会过去的。”是的,然后她就像牙痛患者一样,忍痛拔了那颗牙,时间果真冲淡了伤痛,只是偶尔触景,还会痛上一痛,提醒着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曾经她以为人生也就这样了,不咸不淡。
谁会想到,忽然有一天,她睁开眼却是另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给了她如今这般的温暖,内心的充盈。
“醒了?”赵晗抚上她的脸颊。
“嗯。”玦语轻应,任由他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她越来越依恋上这样的耳鬓厮磨,依赖上他对自己视若拱璧的呵护。
赵晗望着怀里的玦语微笑如水的模样,不知为何还隐隐透着忧伤的痕迹,他抚摸着她的头,抑制不住心里想更呵护她,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念头。
世事多么的神奇,竟会有这么一个人,能不费吹灰之力,悄无声息地就牵绊了自己。
他吻上了她的额头,眼睛,鼻子,然后是唇。耳鬓厮磨,情丝缕缕,何尝不是绊住了玦语的心。
本以为时光漫漫,寝居外,鋆卿却突然来报,“王爷,有急事禀告。”
赵晗缓缓起身,“何事?”
“下人在柴房发现瑶妃与一小厮······”鋆卿在屋外清了清喉咙,不知该如何措辞。
“与小厮如何?”赵晗隐约知悉,连身旁的玦语也觉出了端倪。
“与小厮……躺在一起。”鋆卿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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