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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语君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翡玦语

    主子与下人私通,这般不堪的丑事,自是很快的整个王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跪在地上的瑶妃,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见荆王来了,立马解释道,“王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是被冤枉的。”

    一旁来凑热闹的素盈,瞥了她一眼,幽幽地叹道,“都人赃并获了,还能被冤枉,还是头一次听闻呢。”

    “素盈!”玦语一把拉住她。

    素盈却依旧不依不饶,“姐夫,这种n妇,拉出去斩了算了,真是有辱家门!”

    “素盈!”玦语厉声喝道,并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插嘴胡闹。

    素盈见状,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

    “王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我从头到尾都不认识,定是有人陷害我。”瑶妃急的眼泪不停地掉,瑶妃的贴身嬷嬷也急得跪下,“王爷,奴婢昨日是亲眼见着瑶妃就寝的,其中定是有蹊跷。”

    赵晗转头望向小厮,“你呢?”

    “禀王爷,小人知是犯下了死罪,但小人与瑶妃确是两情相悦,王爷可否放瑶儿一条生路。”小厮的话,惊的瑶妃差点晕过去。

    “王爷,他在胡说,他在胡说,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瑶妃努力地辩驳,却又是如此的无力,周围的人都投以她鄙夷的眼神,快要将她活埋。

    淑妃望着狼狈的她,转身替她向赵晗求情,“王爷,臣妾觉着妹妹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事情或有蹊跷。”

    瑶妃直直地望向荆王,希望从他眼里能看到对自己的信任,然,耳朵听到的比眼睛看到的还要残酷,“你如若真是与他两情相悦,与我坦白,我本可以予你一纸休书,成全你们,”

    “王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瑶妃绝望的吼道,“我是被冤枉的。”

    “人证物证俱在,何以信你?”赵晗望着她,一字一字迸出,却平静如水。

    瑶妃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荆王的话,一字一句尖锐的扎进她的心坎,他终究是不信她。更荒谬的事,她偷人,他竟然连半丝愤怒都没有,是不是很可笑,脸颊上的泪没干,她竟笑出了声,多好笑的事。

    李嬷嬷急得猛摇着瑶妃的身子,“小姐,你别吓我,你清醒点啊。”

    一时间,殿内喧声四起,大家都窃窃私语,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已经疯了。

    瑶妃缓缓地站起身,握着眼前这个破碎不堪的梦,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死以示清白。骤然间,她猛地撞向左手边的柱子,顿时殷殷鲜血从她的头额上汩汩流下。

    此时四下俱静,周围的人都被这措手不及的一幕惊呆了,殿内响彻着嬷嬷的悲戚声,“主子,你这是何苦呢,这是何苦呢······”

    淑妃赶忙唤人请太医,并不住的说,“王爷,妹妹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

    赵晗望着眼前的闹剧,阖眸挥了挥手,道:“把这两个人押入牢里,日后再行处置。”

    几个侍卫得令,架起瑶妃与小厮拖了下去,瑶妃犹自断续地重复低吟着,“我是清白的”,待那声音渐远,已有得了消息的太医匆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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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夜微霜
    玦语回屋后,神思恍惚,瑶妃那一出,摆明了是被人设计,真要偷人,怎么可能会疏忽到睡到柴房里,等早上下人来捉。玦语脑海里反复浮现着适才的那一幕,原来他也是会有那样冷然的模样的。在没有她之前,瑶妃也是受过宠的吧,否则,她刚进府那阵,就不会那么的恃宠而骄,更或者那时的瑶妃就如同现在的自己一般,笃定的认为永远会被他暖在手心。可是呢,世事总是如此无常,天堂与地狱不过一线之间。

    “玦语啊玦语,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可又轻易地悉心交付于别人。”玦语喃喃自语,推开窗,让屋外凛冽寒风吹吹醒这些时日来头脑发热的自己。

    “小姐,淑妃来了。”巧玉适时的禀告,让玦语回过神来。

    巧玉悄悄的走到窗边关上窗,低声说,“小姐,外面风大,会着凉的。”

    淑妃还是一身素净,谦卑地谒见,“姐姐,我来是想和你说说瑶妃的事。”

    “但说无妨。”说完,转身嘱咐巧玉去沏茶。

    “姐姐,瑶妃虽然这次犯了大错,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又受了伤,现下在牢里也不知伤势如何了,毕竟姐妹一场,是不是······”淑妃说的情真意切,连玦语都觉得于心不忍,“那我们给她送点药和与御冬的衣服吧。”

    玦语说出了淑妃心里的话,两人相视而笑,让下人备好药,匆匆地去探望瑶妃。

    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素盈,“姐姐,我正想找你聊天呢,你这急匆匆得架势,是要去哪呀?”

    “额,我和淑妃正准备去牢里看望下瑶妃的伤势,要不,改日再和你······?”玦语未说完就告辞离开了,留下一脸错愕的素盈。

    “一个n妇,有没有好探的!何况少个瑶妃,不少了个和她争宠的人,真是蠢!”素盈不屑的撇了撇眼,忽然,她眸子一转,对着身旁的小翠道,“走,找荆王去,待会可有好戏看了。

    很快素盈通过下人,出亭过池到了齐墨轩,两边有千百竿翠竹遮映,脚下则是石子漫成的甬路。待鋆卿把她领进去时,小厮正在一旁磨墨,赵晗则在习字。那是一张花梨木的大理石案,案上摆着十方宝砚,白玉笔筒。

    赵晗并未因她的到来而停下笔墨,素盈有些尴尬,转头环望这书斋,书案旁的紫檀架上摆放着令人咋舌的各种书籍,一边还设着斗大的景德镇窑的青白瓷瓶,色质如玉、碧如湖水,西墙上挂着马麟的《静听松风图》。这样气派的书斋,素盈还是第一次见,而在这书斋里的荆王更是尊贵非凡。这样遥不可及的男子,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触手可及。

    她清了清喉咙,轻启朱唇,“姐夫,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既然来了,你自然觉着是当告诉我的。”赵晗仍旧不轻不浅,好似适才瑶妃那一场闹剧从未发生一般。

    “姐姐和淑妃去牢里探望瑶妃了······自然她是心地善良,但若传出去,好似对王爷的名声······这事姐姐理应站在王爷一边,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的!”素盈不动声色地窥望荆王,想从他的脸上看到愠怒的神色。可惜,他仍旧专注的挥笔着墨,平静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写完才徐徐地搁笔,“天冷,我让鋆卿早些送你回去吧,免得着凉。”

    素盈见挑拨未成,也只得悻悻离开。

    而此刻,玦语看着眼前这个额上血迹斑斑的瑶妃,怎么都没法相信是那个曾经飞扬跋扈的女子。她杵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生怕说话一个不妥帖,又让瑶妃误解。

    相较之下,淑妃就镇定多了,侍卫一打开牢门,就疾步走过去,扶起瑶妃,叫丫鬟递过绢子和药膏,小心得帮她擦拭,涂抹,还不忘帮她披上厚厚的大氅给她御寒,温柔地叮嘱她,“不要乱想,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不会被白冤枉的,你看,姐姐她也来看你了呢。”

    瑶妃听到此,忽然抬起头望向牢门外的玦语,眸子炯炯有神。

    在旁人看来,那眸子里隐约透漏着的是仅有的希望,但于玦语,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这牢房微弱的烛火下,映出的是种近无帮助,远无希望的决绝和恨意。是她看错了吗?

    “瑶妃,我和淑妃都觉得这事······”玦语话还没说完,就见瑶妃遽然推开淑妃直冲向自己,这一切来得太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未几,胸口的一阵剧痛让玦语缓过了神,低下头,瑶妃的簪子已经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胸口,她想问瑶妃,却已痛得说不出话了,耳边是淑妃巧玉的尖叫声。

    侍卫急忙拉开瑶妃。

    “贱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还在惺惺作态扮好人,今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说完,瑶妃仰天大笑,面目狰狞至极。

    她呆坐在牢房的地上,墙缝不时的吹进冰冷的风,无休止的吹,吹红了她的眼。想起昨夜用蒙汗药汗倒侍卫,悄悄潜入牢房的女子。

    “看你离死期不远,告诉你个秘密,省得你死也死不瞑目。当年荆王其实想娶的本就是连玦语,只是,他的贴身侍卫在街上错把身形相似的你当成了连玦语。你不过是当了她的替身。结果,可怜的替身还被她陷害关在了牢里。她可真是狠啊,那小厮刚也被她毒死了,现下你只有死路一条了,真是可怜呦!”蒙面女子的讥笑声回荡在她耳边。

    她无从知道那蒙面女子是谁,唯一知道的是,连玦语毁了她的所有和仅存的希望。

    当年她年方十七,稚气明朗,得知要嫁予荆王,是那么的欢喜和幸福。她以为,自己是他心里一抹独特的风景,他会宠她,哪怕她越来越恃宠而骄。谁知连玦语来了,她用尽心机,她扮柔弱,自己的幸福就这样猝然结束了。嬷嬷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女人要会忍,会忍就会有重获幸福的一天。可是,她竟然狠毒到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

    瑶妃从衣襟中取出昨夜女子给她的毒药放入口中,这年的冬天真冷,跟她空荡荡的心一样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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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欲加之罪
    “何御医,王妃的伤势怎么样?”赵晗亟亟地问道。

    “禀王爷,所幸簪子没有扎中心脉,只是现下伤口发炎导致高烧,如若一直高烧不退的话,就······”何御医欲言又止。

    “就如何?”赵晗焦急如焚。

    “恐怕性命堪忧。”何御医踌躇了一下,道。

    何御医的话一字一字地敲进赵晗的心里,听得他背脊发凉,他握住玦语的手,半晌无言。一旁的淑妃望着他的愁眉深锁和深重的悲伤,心里一阵的痛,眼前的这个男人,曾是神色间从未有过微澜的荆王,如今一心系于一个女子,这女子却不是自己。

    许久,赵晗启口,“何御医,劳烦你从宫中赶来这一趟,方子交给鋆卿即可。”

    何御医依言写下药方交给鋆卿,恭谨禀退。

    淑妃柔声地安慰荆王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一旁的巧玉也抹着泪,低声附和,“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晗只是默默的凝望着玦语,久久,久久,久到红了眼眶,“你们都下去吧,王妃由我照顾就行了。”

    巧玉,刚想说什么,被淑妃用眼神绊住,“那王爷自己也要小心身子,明天再来看姐姐。”说完,禀退。

    暮色中,寒风肆虐,淑妃忧形于色,万恨千愁,全兜上了心头,她握紧了拳头,力持镇定,而于巧玉眼里,那淑妃对小姐的真情谊。

    众人走后,赵晗仍旧坐在床沿边,眼前的玦语褪色的唇透着惨白,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他紧紧地握着玦语的手,仿佛他一松,就会永远的失去她一般。

    “王爷,药好了。鋆卿端来熬好的药。

    赵晗扶起玦语,接过汤药,掰开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喂她,可是汤药还是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所幸一口一口亲自渡给她。

    鋆卿望着满脸忧惧的荆王,略一迟疑,道,“王爷,您也先吃点饭吧。”

    赵晗只是扬起右手,示意鋆卿退下,哽咽地低唤,“玦语,玦语······”

    不知不觉,窗外天色已渐亮,昏睡中的玦语终于有了反应,她吃力合了一下眼,气似乎缓了过来,胸口传来阵阵剧痛,

    赵晗见玦语醒了,激动地赶忙去唤御医。

    “禀王爷,王妃烧已退,已无大碍。”何太医说完便下去开新的方子给鋆卿了。

    玦语望着疲倦不堪的赵晗,努力的漾出一丝微笑。

    “谁让你去看瑶妃的?!你怎么就这么······”赵晗顿觉自己语调太严厉了些,放柔和了声,“老是这么不让我安生。”

    玦语伸手被赵晗握在心里,却见一滴水珠落在玦语的脸上,这时,他才觉着脸上一片凉意,伸手一抚,才知是泪。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玦语莫名觉着歉疚。

    “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赵晗语声哽咽,“死了”两个埋在了喉口。

    “嗯,我现在知道了。”玦语真挚的回应,让赵晗脸上有了笑意。

    在别人眼里煊赫一时的赵晗,却被她磨折成这般,想起自己还犹疑过他对自己的好,玦语心里歉意更深了。“你一晚上都没睡,睡会吧。”

    “嗯。”话刚完,赵晗就翻身睡在她一旁,搂着她,极小心的,生怕碰到她的伤口。

    许是这一夜,太让人心惊,玦语耳边很快传来了赵晗的均匀的呼吸声。

    她望着这个男人,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流下。原来幸福的面貌,就是这样的。它不需要惊天动地,也不需要甜言蜜语,只是如此寻常,寻常到几乎会被人轻忽。

    “何以发生这等事,真是荒唐,鋆卿,宣我口谕诛瑶妃九族以儆效尤。”玦语听着张贵妃的威厉的声线,睁开了眼。眼前这个妇人,身着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簪着牡丹金钗,一派的雍容贵气,眼眉透着如水的温柔,言语间却能透着威严。她就是赵晗的母亲吧,当今皇上极宠的贵妃,如若不是皇太后认为上将军的曾孙女的她不如平卢军节度使郭崇孙女郭氏,她本该是皇后的。

    玦语艰难的想起身请安,赵晗亟亟走去,“不准起来,伤口扯到怎么办,礼数就免了。”

    张贵妃瞧着此景,微蹙了蹙了眉,“请安就免了吧。”

    在旁的淑妃闻言,这才一同阻拦,“姐姐,伤势要紧。”她,不嫉不妒,不酸不醋。张贵妃眼风轻轻一扫落在了淑妃身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玦语沉吟了一下,悄悄地拉了拉赵晗的衣袖,“能不能饶了瑶妃及其家人的死罪。”

    “这岂是你作得了主的?!”张贵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已经在牢中服毒自尽了。”赵晗回道。

    “死了?怎么会?”玦语闻言一愣。

    此时,张贵妃的贴身嬷嬷突然领进一个人,对着贵妃道,“娘娘,瑶妃的嬷嬷到了。”

    李嬷嬷一见到贵妃双膝便向下跪,“娘娘,瑶妃是被冤枉的,奴婢有证据。请娘娘做主。”

    张贵妃接过递过来的书信,看完后,猛地在梨花红木几案上一拍,“李嬷嬷,这是从哪来的?如是造假,可是死罪!”

    李嬷嬷恭谨恳挚地回答,“此物乃奴婢在那小厮死前,他亲自偷偷给我送来的,千真万确。小姐就是知道王妃威胁小厮上下六口陷害她,才会想与王妃同归于尽的。”悲愤诉着,却看似不经意地窥了下淑妃。

    话音刚落,众人都齐齐的望向病榻上的玦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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