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川骑一郎,你这缺心肝少肺的东西!”女人突然大声哭起来:“就算我山口樱花是件衣服扔了算,那女儿呢?你忍心让这些下贱的狗,糟蹋自己的女儿吗?她可是含苞未放啊!”
“女儿?你说我们有了女儿?”川骑如同出狱见天,悲喜交加地问道:“她在哪里啊?她还好吗?”
“女儿和我一起来到中国,寻找她一睁眼就从未见过的父亲。过去,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了。而前不久,她从未婚夫的信里得知,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就非来中国不可,寻找自己的父亲,谁知……”女人说到节点时,再也说不下去了。
川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着问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吗?怎么又提到我们的女儿呢?”
女人说:“我告诉你,女儿一起来了,你承受得住吗?”
这话无可置疑,川骑无言以对。就在他沉默地面对这残酷的现实时,有人吆吆喝喝的押着人来了。
“妈妈!”
川骑听到了娇滴滴的呼喊,心一下子提到喉咙里,窒息难熬。
“樱子!”
“妈妈,他们对你都干了些什么?”
“妈妈很……好,孩子。”
川骑感到,母女俩已经拥在了一起。的确如此,母女俩拥而痛哭。哭声如刀似剑,声声飞向川骑,在他的身上不断地剐剥。
“孩子,他就是你的父亲。”
“妈妈糊涂了,我的父亲不是富士山株式会社的座上宾吗?”
“孩子,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川骑一郎。”
“不……可能。”
“孩子,你应该记得,我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他们说,我父亲获得了大奖,到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度假来了。”
“那都是他们骗你的,孩子。”
“我父亲,怎么是这人呢?这不可能。”
“樱子呀,妈妈的心肝宝贝。不见父亲时天天嚷着要见,见到了父亲,怎么又不认了呢?”
“这……就是我父亲?”
“是啊,孩子。”川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万分激动地说:“父亲,对不起你啊!”
“父亲!”
川骑被这一声叫喊彻底粉碎,整个人如同雨水浸泡的一堆泥土,顿时酥软下来,泪水不断破土而出。
而此时,女儿已经扑向川骑,紧紧地将他抱住,他颤颤抖抖地抚摸着女儿光滑而细腻的脸颊。他在摸抚自己的女儿时,心里一个劲地想,自已此生足矣!
“中尉,不,川骑先生。”那个给自己塞上手帕,让自己点头或摇头的女人又出现了,她在川骑的大吃一惊中,阴阳怪气地说:“本人让你享受了只有回到日本,才能享受的天伦之乐,你也该正面回答本人的那三个问题了。”
这女人一开口,让川骑感到不寒而慄,整个身子不断地颤抖起来。
“你仍然不配合本人吗?”这女人上前抓住川骑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那本人只好让你的妻子女儿配合这些弟兄啦!拉下去,捆起来。”
女儿在不停的喊叫中被那些男人拉走时,川骑再也忍受不了,冲恶毒的女人吼道:“叭嘎!你也是女人,干嘛如此对待一个小女孩子?”
恶毒的女人抽了川骑一记耳光,骂道:“你他娘的小日本,除了会骂一声叭嘎,你还会干什么?”
这一巴掌煽得很重,川骑感到有一条虫在脸上蠕动,进入自己的嘴里,腥腥的,有淡淡的咸味。
“还呆着干什么?剥了香蕉皮啊!”恶毒的女人吼起来。
她话音一落,川骑悲痛欲绝地听到了撕扯衣服的声音,女儿发出了一声惨叫。
恶毒女人在女儿的惨叫声中敲敲川骑的脑袋,又张嘴吹吹他的面孔,然后说:“那香蕉肉真嫩啊,川骑先生想看看吗?”
“呸!”川骑吐了她一口。
恶毒的女人不气不恼地说:“川骑先生胃口真挑,连细皮嫩肉的香蕉也看不上眼。本人的弟兄可是馋得直咽口水啰。”
川骑听到又一声撕扯衣服的声音,女儿又是一声惨叫,他昏迷过去了。而恶毒的女人又拍拍他的脸,让他苏醒过来。
“请如实回答本人的三个问题,川骑先生。”恶毒的女人紧逼一句,然后离开了他。川骑感到,她又走到山口樱花的身边,开始折磨自己的女人了。
“一郎,救……救孩子吧。就算我求……你了。”自己的女人哭求道,那声音颤颤的,如同一叶遭受寒风捉弄的小草。
川骑哭泣道:“我……”
恶毒的女人说:“趁这个嫩香蕉完好无损,先生就如实交代吧。本人的耐心可不怎么好哟。”
“救……救……孩……子!”自己的女人又乞求,声嘶力竭。
川骑哽咽道:“我……”
此时,掌声响起来。随着掌声,川骑眼睛上的那绺布被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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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第2章第 2卷 临危受命 ]
第18节第十八章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洞里的光线虽然不是很暗,但长时间的遮挡致使川骑睁开眼睛时,仍然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洞里的物件。不过,美智子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叭嘎!你这个混世女魔!”川骑顿时火冒三丈,拼命地挣扎着想立即扑上去,将这个折磨得自己九死一生的女人撕成碎片。然而,身后的木桩一动不动,只是格格格地响。
美智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地走向川骑,亲自动手解起他身上的绳索来,并吩咐下属给他准备酒菜压惊。
“是,黑队。”那个扮演川骑女儿的女队员应了一声,低头捡起地上那些撕得巾巾绺绺的纱布往洞外走去。她刚一走,又被美智子叫住。
女队员问道:“请问,黑队还有什么吩咐?”
“先去拿药箱,给咱们白队副打一针盘尼西林,就便给他包扎一下。”美智子抚摸抚摸川骑身上的伤痕,故作伤心道:“看这横一条竖一条的血口子,本队心痛完了。”
“是,黑队。”女队员扭身出去了。
美智子的假慈悲使川骑感到,自己犹如吞进了一粒鸟屎,条件反射地举起刚刚恢复自由的手,想去捂嘴。他一伸手,让美智子误认为对方要报复自己,便手急眼快地给他来了个熟练而有力的擒拿动作。
“哎哟!”川骑叫一声,手断了似的,有气无力地掉落下来。
从美智子的腕力上看,川骑知道自己远不是她的对手,因此暗自放弃对她的报复。
川骑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洞里好像也光亮了许多。他规规矩矩地让美智子解着身上绕来绕去的线圈一样的绳索,将眼前的乌鸦队员扫了一眼,然后开始观察这个洞穴。
正如川骑蒙眼时想象的一样,这是一个宽大的岩洞,可视范围内杂乱地布满了木桩,石凳和被遗弃的刀剑长矛,处处留有人生活的痕迹。
一看,川骑就知道这里曾经居住过土匪。一个可容纳数百人的土匪窝子,居然被美智子的乌鸦队给占据了。可以想象,这二、三十人的特种部队非同一般。
那个女乌鸦队员进来了,身上挂着一只沉重的药箱子。她挺专业地给川骑打针、上药、缠纱布,一会儿便干净利索地完成了救护。
美智子弯腰正准备搂抱川骑时,他挣扎起来。她仍然老招点穴,让他乖乖地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抱着他爬出洞口来。
终于见到了太阳,享受到了新鲜的空气,头上的蓝天白云无比地养眼,川骑糟糕透顶的心情有了好转。
“亲爱的,一定想知道我干嘛对你如此苛刻吧。”美智子有意将那两只大大的柚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想用女人的温顺将离自己远去的男人拽回来。
川骑知道美智子干嘛对自己如此苛刻,但他想不通的是,她有必要这么考验自己吗?不过,他只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而已。说实话,他真的不敢与这个已经变态了的女人针锋相对。
“也许是支那人所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吧。”美智子心里明白,川骑不想触及这些天来生不如死的伤痛,哑然道:“谁叫咱们是特工中的特工呢?”
“难道特工都非这么考验不可吗?”川骑忍不住,终于开口了。
美智子不回答这个问题,默默地抱着川骑步入一片白桦林,又经过一个秘密的训练场,然后进入一幢并不大的山间茅屋,来到自己那间小屋,将他放在芳香四溢的床上。
川骑扫一眼这间屋,陈设极为简单,除了这张床外,还有一张木桌,两条木凳,桌子下放着一部电台。看得出,这是美智子经常工作的地方。
天气闷热,屋里如蒸笼一般透不过气来。川骑感到,自己如同躺在火板上,汗水将躯体和衣服粘在了一起。虽然那针盘尼西林渐渐地在起作用,但伤口仍然疼痛难忍。
美智子放下川骑后,毫不忌讳面对他脱下黑衣黑裤,露出了一片阳春白雪,那两只大大的柚子将内衫绷得捉襟见肘,诱人的乳沟使他急不可待地将眼球投了进去,竟然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去去去。”美智子读懂了川骑的眼神,像驱赶淘气的小孩一样,说:“待你身体恢复后,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反正,它们都是你的。”
川骑心想,亏你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我看是新庄淳的还差不多。而口头上却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美智子坐到床上,抚摸着川骑的脸说:“不是每个特工都必须像你一样经过如此严格的考验。对你的考验,是经过上方策化一番的。”
“为什么?”川骑抓开美智子的手问道。
美智子严肃认真地说:“因为你是整个乌鸦的灵魂,也就是头。一旦你出了问题,那咱们大老板苦心经营的这支部队就完了。”
川骑奇怪地问道:“乌鸦队的头不是你美智子吗?”
美智子说:“我美智子有自知之明,难以胜任。就向大老板举荐了你。”
川骑迫切地问道:“你们的大老板是谁?是土肥原贤二,还是平沼骐一郎?”
“你错了,亲爱的。”美智子有些生气,站起身来,纠正道:“应该是我们的老大板。”
川骑紧追不舍:“你还没回答我,他是谁呢?”
美智子绷脸道:“不该问的别问,不然你脑袋会搬家的。”
“我是乌鸦队的头,那你呢?”
“我的任务是考验你,你合格了,这乌鸦队就没有我的事了。”
“你要离开乌鸦队?”
“是的,乌鸦队最高长官白鸦——川骑中尉。”
“你去哪里呢?”
“不该问的别问,这是纪律。”
“你这个孩子,又要去套什么样的狼呢?”
“不该问的你千万别问,川骑队长。”美智子丧下脸来。
川骑从美智子的脸上看出了生离死别一样的苦憷,心里就原谅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他一真在琢磨,那个一触就让美智子即跳的大老板是不是那个神秘的人物呢?美智子又将去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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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向白鸦看齐
[第2章第 2卷 临危受命 ]
第19节第十九章 向白鸦看齐
“原以为,川骑君久旱逢甘霖,当大战一番的,没想到这么让人扫兴!”
“没办法,本中尉的战斗力在你魔鬼一般的考验中,完全丧失了。”
“怕是在美女如云的将军府邸过于烂情了吧?偷腥多了,猫也会腻而无能的。”
“你咋不想,这是麻脸警长弄坏的呢?”
“成了李莲英,你挺得意,是吧?”
“要是男人都是李莲英,美智子小姐该有多幸福啊!”
“无聊!”
“深更半夜的,你去哪里?”
“你鸠占雀巢,本小姐得去找枝桠栖身。”
“那鸠雀就在一起将就一夜吧。”
“一把火烧得正旺,却被一瓢水泼熄了,水火不容,怎么将就?”
“一夜下来,也许水就被火烧开了。”
“李莲英还是李莲英,从那一刀下去之后,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你就当自己是慈禧太后将就一夜,明儿个鸠绝不占雀巢。”
“算了吧,你是伤员,得特殊关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别废话,好好养伤,我走啦。”
美智子执意要走,让川骑想起刚刚的事来,老想开怀大笑。他心里说,你这女魔不是为所欲为吗?老子这东西不买账时,你好事还是成不了双!结果,你不是也像丧偶的鸳鸯一样孤鸣一声,灰溜溜的了?
然而,川骑这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在美智子离开后即刻变成了一种悲哀。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举着一根烧火棍向荷枪实弹的敌人大喊一声“不许动!”,对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手举起来,傻子自以为胜利了,结果却被回过神来的敌人杀了。
夜里睡不着,川骑起床站在窗边,看天上挂着的那轮皓月,想山口樱花。是美智子装神弄鬼的那么一折腾,让他倍加思念起初恋女人来的。他甚至想到,自己的那个老不争气,也与对美智子的排斥和思念樱花有关。
直到那轮皓月西斜,川骑才回到床上,在与花脚蚊子的周旋与对抗中渐渐入睡。可醒来之时,额头上却疼痒难忍,伸手一摸,是夜里那嗡嗡嗡地飞来飞去的花脚蚊子给他种了“一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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