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哟西,哟西。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新庄淳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姑娘,将手伸向她的胸部,并往下深入。
“干什么?”姑娘叫喊着,拼命地挣扎起来。
“花姑娘的不要动,本佐的已经水漫金山了!”新庄淳动手将姑娘柔弱的躯体按在铁壁之上,然后又将一只手收了回来,急急忙忙地解着自己的裤子。
正在姑娘呼天唤地之时,矮胖男人已经跟到了这里,他甩手往车顶上一指点,车灯在玻璃的脆响中熄灭了。
“叭嘎雅路!”新庒淳大骂一声,抽出指挥刀乱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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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乘警之死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9节第十九章乘警之死
新庄淳何许人也?大日本皇军第5师团第21旅团辎重大队大队长,也就是中国古代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需官。就像那些优秀的军需官对每一匹马有啥特征、每一袋粮食几斤几两都熟记于心一样,新庄淳识别枪声的能力并不比特工差。
从声音上判断,这坏了自己好事的,是一种粗糙得跟汉阳造差不多的手枪。因此,新庄淳已经把打灭车灯的这个人给锁定了。
“叭嘎!你的坏了本佐的好事,死啦死啦的!”新庄淳将舞了一阵的指挥刀收回来,顺势抵在乘警的啤酒肚上,两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在责怪乘警没有抓好本车治安似的。
乘警下意识伸手去摸屁股后头的枪套子,手伸半途又缩了回来,因为那支南部式被他锁在了值班室的抽屉里。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坏了新庄淳好事的人是谁。即便枪在套子里,也是不能摸的,以免新庄淳误会,自己针对他动家伙。
火车靠站时,乘警曾想揣上漂亮的南部式特型袖珍手枪,到狗日的站长那里拽一下的。过去,站长当乘警,乘警还当锅炉工时,狗日的曾经拿枪抵着脊背吓过他。他本来就一年四季天天大汗淋漓,让这狗日的枪一吓,从毛孔里冒出来的汗水被吓了回去,害得他大病一场。
乘警将南部式装在屁股后头大大的枪套子里,准备下车去找站长时,又觉不妥,还是折身将它锁了起来。
在与“梁山弟兄不打不相识”的站长喝小酒时,乘警实在守不住口,得意洋洋地提起自己有一把小手枪,非常非常的小巧漂亮。站长说鸟,再小巧再漂亮,还有阎总的那杆小巧漂亮?乘警说锤子,阎总那杆算啥球?与俺这杆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站长说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给老子看看。乘警说锤子,这好东西,就像别人的婆姨一样,得偷偷摸摸地占有,谁会公诸于众?站长说狗日的,你学到老阎那一套了。乘警说锤子,老阎的哪一套啊?站长说,金屋藏娇。
其实,乘警不拿去显摆,就因为这南部式是不义之财,跟勾搭上别人的婆姨一样不敢张扬,否则就会出纰漏。
“给本佐抓起来!”新庄淳的这一声,吓得乘警从“枪上”跳起来。他想,自己两眼闲着别事干,都没发现是谁开了这一枪。狗日的新庄淳背对众人一门心思地想干女人,居然发现了凶手,难道他脑勺上长了眼睛?
不过,乘警又反过来想,新庄淳没发现凶手,新庄淳干嘛下令抓人呢?乘警顿时想起曾鬼鬼祟祟地晃了一下的“小哑巴”。因此,他初步认定,“小哑巴”就是本案始作俑者。
然而,一个日本士兵却将乘警抓起来了。
“太,太君,你怎么抓俺呢?”乘警结结巴巴地据理力争:“俺可是忠、忠实于大、大日本皇军的呀!”
“叭嘎!”新庄淳甩了乘警一耳光,恶狠狠地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本佐玩花姑娘的,大大的好事,还说忠实皇军?”
“太太太……君,俺岂敢敢,坏坏太君的好好好事呢?”乘警可怜巴巴地辩解道:“太君误、误会了!”
“误会?”新庄淳两眼紧紧地盯着乘警,盯得他双腿打起了闪闪,这才问道:“你的,为什么开枪打灯?”
“太太太,君。俺没没开枪啊!”乘警抖凌磕战地说:“俺的枪丟、丟啦!”
“你的枪丟了?”新庄淳伸手到乘警的屁股后面去掏枪,边掏边问道:“你的,说枪丟了?”
乘警心里想,你狗日的就掏吧,反正是个空枪套子,掏不到枪,看你的屁还放得出来不。
他万万没想到,新庄淳已经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拔出一杆枪来,并且就是自己丢了的那杆。
这是咋回事呢?自己丢了那么久的枪突然回来,这跟已经死了很多年,坟上都长青苔了的婆姨活过来一样,让乘警感到震惊!
当新庄淳冷森森地拿这杆乘警经常用来对着别人的枪对准他的脑袋时,乘警悲痛欲绝地双腿一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叭嘎雅路!”新庄淳牙齿咬得格格格的响,随即抠动扳机,只听一声沉闷的响,乘警的脑袋爆了,脑花四处飞溅。
乘警像一袋粮食一样慢慢地倒下来,斜斜地依靠在厕所门上。从隔壁车窗透入并斜射过来的晨光照射在他白里透红的脸上,那原本幽黑发亮的瞳孔渐渐放大,至使里面的人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乘警的瞳孔虽然扩散了,而那双眼睛却老不闭上。这不肯闭上的双眼,大概在搜索他七老八十的老娘和那个自幼丧母的儿子。
那位受了惊吓的姑娘并没有逃出日本人的手掌心,她趁枪响挣脱新庄淳拼命逃窜时,被日本士兵野猫抓鸡一样拿下了。
姑娘看新庄淳拿枪对准乘警时,连大气也不敢呼出,她感到自己就是个扫帚星。未上车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救下,这个时候,也是素不相识的乘警救了自己。
在新庄淳抠动手枪的扳机时,姑娘想着自愿地用身子去搭救乘警,可她尚未说出话来,枪就说话了。
灭了乘警后,新庄淳抹抹脸上的鲜血和脑花,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上有异物,正要伸手去揉时,车站站长回过神来,赶忙劝阻了他。
“太太君,小民帮你吧。”车站站长从衣袋里掏出手绢,上前小心翼翼地替新庄淳抹去了眼睫毛上的脑花。
“哟西,你的大大的良民!”新庄淳拍了拍站长头上的大沿帽,然后将那杆杀人的枪奖赏给他,又一脚将乘警踢倒在地。
“太君,俺用不着这家什。”站长拿着枪,如烫手山芋,手不停地颤抖起来。
“你的用不成枪?”新庄淳从站长手里将枪夺过来,突然顶到他的头上,嘴里“叭”的一声,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站长在新庄淳将枪顶在自己的脑袋上时,已经全身发软,侍对方嘴里发声时,整个人就瘫软下来了。
新庄淳开了玩笑后,甩手一挥,两个士兵押上姑娘率先下了车。
看着花姑娘不吵不闹的背影,新庄淳这才下车匆匆上了军列。
那个生怕新庄淳认出自己的矮胖男人依偎在火车窗边,冲新庄淳的背影飞了一泡口水,然后仰头望着大亮了的天空,满面春风地如同东山头的那片晨曦一样闪光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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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忍辱负重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20节第二十章忍辱负重
矮胖男人之所以担心被新庄淳认出来,是不久前他们之间发生了天大的不愉快,以至于自己落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这件事的发生,不仅仅是双方之间的不愉快,简直就是帝国特工部门的奇耻大辱。难怪大日本帝国首相东条英机在批评板垣和土肥两人时,说他们的共同点是女人,不同点也是女人。两人都贪恋女人,而板垣有女人就能办大事,土肥用女人时则会坏大事。
虽然,新庄淳的不可一世给特工部门造成了重大损失,但奉天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却破天荒而轻描淡写地把这事压下了。
老头子压事的原因主要是不给东条留把柄,当然也想用女人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改写东条书写的关于他的个人史。
土肥不但压下家丑,还严格要求并一再强调:凡知情者一概保守秘密,若透露一丁半点,死啦死啦的。
矮胖男人原本像棵生长得笔直的树苗,如果不遭受挫折,完全可以长成一棵大树,甚至可以古树参天而名垂青史。他没想到,自己就在新庄淳的争风吃醋中被拦腰撇断,只好委曲求全,装聋作哑而自强不息地在逆境中寻找生存的机会。
按照土肥原贤二的话说,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当然,能在逆境中弥补重大过失,做出一两件于帝国和特工总部大大有利的事,特工部门的大门还是朝他们敞开着的。
从川骑和黄鸦金鸦木鸦进入大同郊区时,矮胖男人就开始跟踪他们了。他跟踪他们的目的,是暗中协助他们达到此次下山的目的。
在川骑们进城并兵分两路时,他在跟踪哪一路兵马时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川骑。他一跟跟到了大同特高课,再也无法跟了,便在对面的一家饺子店要了半碗水饺,坐下来等待川骑。
那饺子店掌柜见他拿半碗饺子磨时间,自己挣不了半个子,还要舍命陪君子地伺候一个哑巴,就有些不耐烦地嚷嚷要去串亲戚,开始撵起他来了。
“叭嘎!”他真想骂出来,并狠狠地甩这嫌贫爱富的小市民一记耳光。不过,他忍住了。他给大同人的印象是,这是个不知何时流浪到此的“哑巴”。
他之所以扮作哑巴,不仅仅是仅仅能说几句常用中国话的缘故,而是深深地感觉到,脚下这个国家跟大日本帝国一样,最好过的是有钱人,最好混的是残疾人。因为这弱势群体在大同人的心目中,就像煤矿上空随风飘浮的粉尘一样,随时都落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但谁也不去关心它们为什么飘落。
由于又聋又哑,他不能对掌柜作出任何表情,也只能装作听不见而若无其事地喝着碗里的残汤剩水。
直到掌柜上来抓住他往外推搡,他才“嗯嗯啊啊”地冲对方吼了几声,然后出了饺子店。
像狗一样被赶了出来后,他闲着无聊,又不能太靠近那阴森森的特高课,只好徒步向火车站行走。因为他推断,川骑是去特高课领活儿的。领了活儿,川骑定会去火车站与那3“鸦”汇合。
果真如此,他行至半路时,特高课那辆“黑乌龟”就从后面开了上来,龟两则是张开的,川骑和猴课长就镶在龟壳里。
在经过自己身边时,川骑还将头杵了出来,他也“嗯嗯啊啊”地冲对方干吼了几声,不知人家认没认出自己来。
离火车站尚有很远的距离,他得加快步伐。沿途没有丁点儿人影,他的奔跑不受任何干扰。他跑了一气,就远远地看到了火车站,也听到了从车站传来的枪声。
这是特工专用的南部式发射的,看来是川骑带领3“鸦”来协助特高课啃硬骨头。他立即又加快了速度,想赶上去喝一点汤,哪怕是残汤剩水也行。
自从以“哑巴”的身份在大同城生存以来,他发现了一种现象,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残疾人越来越多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疯老太婆。
她像他一样,时常在街上瞎转悠,与男人相遇时,常常突然将自己的上衣解开,露出那一片雪白来,然后追着惊慌失措的人家不放,嚷嚷要和人家干那种事儿。
因此,这疯老太婆像煤尘一样飘落这座城市以后,大同人的笑料就多了起来。那些喜欢开玩笑的婆姨,应对不正经的男人总会说,找疯老婆子去吧,用不着花一分半厘,多省啊!
有一次,疯老太婆追男人到了他的面前,男人跑脱了。自己正好在这事儿上馋得慌,就“嗯嗯啊啊”而指手划脚地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想顺水推舟地满足一下自己的**。
反正在大同人心目中,像他们这样的疯子与哑巴,跟两条狗没什么区别,就是在大街上公开的那个,保安警署也会视而不见。
然而,当疯老太婆转过身来时,他看清楚了她胸前的那一片雪白,怎么也跟六、七十岁的老妇对不上号。
“天啊,难道她是个女特工?”他急忙将自己的头埋下,又“嗯嗯啊啊”地胡乱比划了一气,想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想办法逃离危险。
虽然危险,但他还是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想欣赏一下那对诱人的柚子。可柚子却不见了,只见她正在扣自己的衣扣,根本就没有疯癫的样子。
“天啊,她还真的是女特工!”他惊恐万状地假装看天上的太阳,并“嗯嗯啊啊”地比划着吼一阵,然后又装疯卖傻地仰头朝天,胆战心惊地从她的身边逃走了。
幸好,她没有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并未盯上他不放,这让他一颗嘣跳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从那以后,他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而又千方百计地盯上这个女人。可她比自己想象的情况要复杂得多,狡兔三窟地从来没让他抓住任何机会。
不过,他还是紧盯着这个女人不放。他想,一旦破解了这个女人,就可能破获敌方的一个特务组织,届时就可以将功补过,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
他追着枪声响起的地方拼命地奔跑,气喘吁吁地跑进火车站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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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谍如虱窜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21节第二十一章谍如虱窜
作为乌鸦队的新任队长,川骑居然毫不犹豫地开枪将金鸦杀害?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情况太复杂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从候车旅客的议论中,他了解到,川骑见义勇为杀了自己的队员,完全是为遭到黄鸦性侵的中国女人除害?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杀了黄鸦,金鸦为战友报仇时,竟然死在了川骑的枪口之下?
他想去想来,都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干脆就不去想了。
不去想不等于不去做,去做了之后,也许就能拨开迷雾而真相大白。因此,他首先以川骑这么干是顾全大局而万不得已这么个思路,跟踪对方上了这列火车。
上车时,他又看到了那个极有可能是特工的疯老太婆,这使他感到,这列火车将会血雨腥风。
正如他的想象,火车从大同站驶出不久,那些个神秘可疑的人物,便像头发里的虱子一样,以密如发丝的人群作为掩护,开始在车厢里窜来窜去。
他以静制动地藏在人群里仔细观察,这些人中至少有三个以上门派。由于一向推祟中国武术,因此,他以中国古代的武道门派对这些活跃分子进行了归类:以川骑为首的“鸦派”,疯老太婆的“邪门”,以及那个最近才在大同城出现的懒汉的“丐道”,三方针锋相对,步步杀机,好不热闹!
看得出,“丐道”懒汉在这武道门派中最为活跃,并且是冲着“鸦派”川骑而去的。那饥饿之人扑面包的样子,让他感觉到这个人行为粗糙,没有一丝特工的影子。
这人向川骑靠拢时,他决定出手助白鸦一臂之力。然而,那个疯老太婆抢先了一步。
从一上车开始,他注意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疯老太婆。果不出所料,她比正常人还正常,比机灵人还要机灵,一言一行,让人不相信她就是大同城那个婆姨们用来吓男人的女人;一举一动,一眼看去就是个训练有素的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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