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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火车的突然提速使车身剧烈地摇摆起来,尿液中的川骑随之苏醒过来,然而也仅仅是苏醒一会儿,便又昏迷过去了。因为,他已经氨气中毒而命悬一线。

    看到那不断地摇晃的停车信号以后,火车长长的一声鸣叫,然后渐渐放慢了速度,终于停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

    此时,那些憋尿憋得膀胱发胀而隐隐作痛的女人纷纷抢着下车释放包袱,车站那个本来就不大的厕所顿时人满为患。

    男人们也因拥挤加黑暗而闷得慌,下车在站台上散步、抽烟和闲谈,显得无比的轻松和和谐。

    天上那零零散散的星星不断地眨着眼,看样子,即将来临的新一天应该有个不错的天气。

    突然,车站值班室的电话叮铃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人们的心也随之纠集了一下。那个在值班室伏案而睡的工作人员猛地起身,抓起电话与电话那头的人通话。

    那个开枪打灭车灯的矮胖男人在电话铃响起时,挺自然地接近了值班室,从工作人员的通话中,他听出了些所以然。

    “前方出事了!”

    这人心里一惊,本列火车无疑会靠站一段时间,直到那辆军列处理完事情从这里通过,才能运行。

    这样一来,那个川骑藏身的厕所定会被砸开,危险将威胁着长官的生命。怎么办呢?他实在想不出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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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淘出个粪人来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7节第十七章淘出个粪人来

    果然不出所料,本车乘警与列车员从这个小站出来后,手里攥着钢钎和手锤,准备对川骑隐藏的这个厕所动手了。

    开枪打灯的矮胖男人立即跟上车,又脚跟脚地尾随他二人到了厕所边,然后“嗯嗯啊啊”而指手划脚地向乘警和列车员表示,自己可以帮他们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

    列车员看了他一眼,将钢钎和手锤递了过来,首先声明道:“腊肉不放盐,有言(盐)在先,这可是无偿劳动。”

    矮胖男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是听懂了别人的话,还是不懂装懂,反正他已经将列车员的工具接过去干起来了。

    乘警觉得这人怪怪的,总得跟人说说话,至少该口头表示,自己乐于助人,不要任何报酬啊?

    “你是哑巴?”乘警拍拍矮胖男人的肩膀问道,见他仍然一声不吭地用钢钎撬着那条门缝,就说:“狗日的小哑巴,你到底得不得行哟。”

    矮胖男人虽然被骂得心里实在不舒服,想举起钢钎给乘警来个穿肚破肠,但还是忍住继续干活。

    本厢旅客有的打着很响的呼噜磕睡,有的仍然在站台上走来走去,少数几个则围了过来,看矮胖男人干活。

    昏暗的灯光中,人们除了能看清他的轮廓外,其余都很模糊,没人能眼尖地认出,这就是让大家处于黑暗之中的罪魁祸首。因此,矮胖男人就甩开膀子吃力干活,他要尽快将川骑救出来再作打算。

    从开始作业起,矮胖男人就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地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由此,他猜测,川骑已经重度氨气中毒。如果不及时将门打开,放进比厕所里的空气新鲜一些的空气稀释一下,川骑可能窒息而死。

    经过矮胖男人的锤打钎撬,厕所门终于有了松动,打开的希望越来越大,时间会越来越短。

    “快啦!快啦!加把劲吧。”列车员顿时激动起来,就用腰间挂着的水壶在隔壁的洗脸槽接些自来水来,递给矮胖男人,作为一种关心,也是一种奖赏。

    矮胖男人也累了渴了,就放下手锤,掉头从列车员手里接过水壶仰头大大的灌了一口。

    此时,众人才看清了他的面孔,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妈也!天底下竟有这么丑陋的人?”。

    每个人心里都这么想着,直到矮胖男人将水壶还给列车员,弯腰蹲下来继续干活,心里才平静下来。

    “睡觉去吧。别看了。反正没三、两下,这门是打不开的。”一个旅客说。

    “看都看见鬼了,怎么还睡得着呢?”另一个旅客说。

    列车员明白他俩含沙射影地说人家丑,可人家虽然相貌丑陋,但心灵不丑啊,也指桑骂槐地挖苦道:“快撬撬试试看,能不能尽快打开,有人都放连珠屁了,等不急了。”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那两个旅客不饶了,马上跟列车员干起来,越干越火。

    乘警又下去找车站站长喝小酒去了,没人来管列车员与旅客干架的事儿。众多的旅客聚集上来看热闹,就是没有人站在列车员这一边。也许是这家伙放任旅客随地大小便,让他们在连连作呕中呆了好几个小时,而又有人为自己出气,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矮胖男人在双方吵吵闹闹时,心里暗自高兴不已,这是给他救出川骑的机会。因此,他将钢钎插进门缝里,然后使劲全身力量,双手抓稳钢钎身体往下压,钢钎往上挑,只听一声脆响,门闩断裂,门也就被成功地打开了。

    借着厕所里那盞小灯发出的灯光,他看见川骑躺在了汪汪的尿液里,已经不省人事了。

    矮胖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弯腰蹲下,伸手到川骑的鼻孔处试了试,人还活着。他便双手去搂川骑,但那被尿液浸泡的躯体一抓一个溜滑,根本就抓不稳当。

    而此时,列车员见厕所已经成功地被“哑巴”打开,便放弃与那两个旅客的争吵投眼往里一看,看见了川骑。

    “俺娘咧,这里面还真的有人呢?”列车员嚷了起来,急忙又道:“哑巴你看看是活人还是死人?”

    矮胖男人又装聋作哑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向列车员暗示,他听不懂对方的话。

    “抬出来吧。”列车员对矮胖男人刚一说,马上又改口道:“算了吧,哑巴。这么个臭不可闻的粪人放哪里呢?不如就将他扔在厕所里,省得倒一车人的胃口。”。

    矮胖男人心中一喜,川骑因为太脏太臭,任何人也不会挨近。如果将他放在厕所里,肯定是安全的。

    因此,他按列车员的吩咐走出厕所,并将门轻轻地掩了起来,然后依着车厢重重地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长鸣,那辆出事的军列开过来了。

    军列到站停下后,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纷纷跳下车,眨眼之间便在站台上站了一排。一个身挂指挥刀的军官慢慢地走下那列军车,率领跟在他屁股后的两个士兵向这列客车走了过来。

    那个跟车站站长喝小酒的乘警和车站站长急忙奔跑过来,向军官点头哈腰地算敬了地主之谊。然后领上军官踏上这列火车,挨厢挨个巡查起来。

    旅客们早就听说这日本人非常可怕,胆战心惊地耷拉着头,心里千祈万祷地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过。

    军官每走过一节车厢,都要用手指指那些个他认为可疑的人,乘警和列车员根据其所指,将旅客叫起来让他仔细看了又看,到了他再移动双腿才叫旅客坐下。

    每当遇到女客时,军官总是多看两眼,这让乘警心头一喜,这日本人并不是不好应付,只是时机尚末来临而已。

    军官来到了黑灯瞎火的这节车厢接头时,问道:“这是怎么的一回事?”

    列车员道:“报告太君,这车灯被八路给打坏了。”

    “八路?”军官立即将列车员的衣领抓住,问道:“你的说,这车上的有八路?”

    乘警见军官生气了,就圆场道:“是的,太君,这是八路抓舌头时打坏的。”

    “舌头?”军官大概不知道这个比喻,伸手指着自己的嘴,伸出舌头来又缩了回去,然后说:“抓舌头?”

    “是的。”乘警点着头说。

    军官道:“八路的,抓谁的舌头?”

    乘警道:“抓太君的舌头。”

    话一出口,乘警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也就在他惊慌失措时,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个来不及戴正的大沿帽被一掌打飞,飞进了黑暗的车厢里。

    军官又道:“这车里的花姑娘的有没有?”

    乘警心头一喜,暗骂道,狗日的小日本声东击西,表面上查车,其实是上来找女人的,俺“呸”,你大白白让崽打了一下。

    “到底有没花姑娘?”军官见乘警不回答,又要伸手打他了。

    乘警赶忙捂着肿脸道:“有有有,大大的有!”

    军官道:“哟西哟西,你的带路,给本佐的物色个花姑娘。”

    乘警点头道:“嗨!”

    “嗨”了后,乘警又急忙掏出火柴划燃照亮了车厢,迅速领着军官走至另一头。

    军官呼吸了几下,问道:“这里的怎么这么的臭?”

    乘警信口开河道:“厕所里有八路。”

    “八路?”军官的身体明显地颤了一下,捂鼻的手立即伸向了指挥刀。

    列车员马上宽心道:“哪来的八路,是一条死狗。”

    军官这才往前走着,到了矮胖男人站立的地方,他也停了下来。矮胖男人就站在厕所旁,有车灯照着,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新庄淳中佐。

    认出新庄淳时,矮胖男人呼吸马上急促起来。他担心新庄淳将自己认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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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鹅卵石之恋"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8节第十八章“鹅卵石之恋”

    其实,新庄淳仅仅是被臭味呛得不行,停下来喘喘气而已。从奉天启程往山西运送军火时,他忘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没带上个女人。

    沿途的押运让新庄淳觉得这没有女人的日子实在是枯燥无味,只不过一车的军火使自己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高度的警惕使他暂时忘记了这件事情。

    半个小时前军列遭到袭击时,那个被日军宪兵击毙的女人又勾起了新庄淳的**。

    这是一支专吃铁道饭的扒车队,无论多快的车辆,只要想扒,都猴子上树一样,是眨眼之间的区区小事。虽然曾经遭到新庄淳大队的沉重打击,仍然春风吹又生地冒出来了。

    扒车队刚刚撬开枪械厢时被发现,双方展开了一会儿的激战。由于力量过于悬殊,扒车队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选择放弃。

    新庄淳在枪声平息下来之后,从机车里跳了下去,打着手电,来到扒车队扔下的一具尸体旁。这是唯一被击毙的扒车队员,脸上蒙有一块黑色的面纱,新庄淳抽下腰上的指挥刀挑开面纱一看,竟然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哟——”新庄淳不明意图地叫了半声,然后上车,车就开始向川骑们停下的这个小站急驶而来。

    “——西,哟西!”当新庄淳看到前面的车站上停着一列客车时,那在遭袭地不明意图的半声叫唤终于接上了气。他像一只终于找到了目标的骚鸡公一样,迫不及待地跃身跨了上去。

    新庄淳如同“骑着身下的,看着地上的”一心二用的鸡公,首先当然得观察观察有没有敌情,尤其是那支让大日本皇军谈虎变色的五台山抗日尼姑队,其次才是寻找如意的花姑娘。

    因此,在盘问每个女客时,新庄淳更多的是看她头上有没有毛发,有就不是尼姑。确定不是尼姑之后,他这才将目光移下来看她的长相,不说国色天香,最且码打扮起来,看上去不比美智子差到哪儿去。

    新庄淳在矮胖男人那里站了一会儿,接着在乘警、列车员和本车站站长的前呼后拥,以及两个日军士兵的跟随下继续向前实施寻花行动。

    此时,天已经麻麻亮了,微弱的晨光透过玻窗钻了进来,与昏暗的灯光掺和在一块儿,旅客们那疲备不堪的脸,在混和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惨白。

    那在大同火车站被川骑救下的姑娘起身理了理披肩长发,然后轻言慢语而有礼有节地向过道上的旅客借道进入厕所解手。

    姑娘刚蹲下身来,就想起了刚刚做的那个梦,梦乡里自己成了穿红着绿的新娘。那个在火车站见义勇为的抗日英雄穿戴一新,胸别大红花,骑着大白马,前呼后拥地在唢呐的欢快乐曲中朝自己家走来。

    可他的接亲队伍刚进入院坝,突然响起了枪声。那两个在大同火车站被杀死的日本鬼子已经活了过来,并向英雄开了枪。

    姑娘见英雄歪歪倒倒的从马上栽了下来,便赶忙跑了过去。途中,她被绊了一跤,然后醒了过来。

    “扑哧”,姑娘笑了一声,想自己怎么会做这么个奇怪的梦呢?尽管救命恩人是个抗日的大英雄,但看上去至少比自己大10多20岁呢。

    虽然,老牛不是不能吃嫩草,关键是,老牛吃得动嫩草的时候,嫩草让老牛吃,但终有一天,老牛吃不动嫩草了,嫩草想让老牛吃时怎么办?

    这中国的封建传统,姑娘不是不知道,自己这嫩草一旦是老牛吃的了,就不能再朝三墓四。即便老牛死了,也不能让其他的牛来顶替老牛吃草,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姑娘顿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跟一场梦较起真来了呢?自己也许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大英雄了。虽然俗话说山不转水转,哪怕远隔千山万水,不同一座山上的两块石头,一旦沾了水的光,都可能碰到一起,但她感到自己与这位大英雄相见的可能性太小。

    “扑哧”,姑娘又笑了一声。这回子,她不是为梦而笑,而是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而乐。两块原本相隔千万里的石头,从不同的地方出发,随波逐流,长年累月地经过千山万水,最终走到一起时,它们都变成了美丽而漂亮的鹅卵石。

    “天啊!”姑娘大为惊喜,原来这跨度最大、历时最长的恋爱,就是“鹅卵石之恋”!

    不过,姑娘一颗火热的心忽然又冰凉下来。从家里出发时,她就想好,等办完舅娘的丧事回来,就上五台山找自己的远房表姐杨排凤。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只有上山削发为尼稍安全一些。

    大同火车站的不幸遭遇,使姑娘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这么长时间的旅途中,她又听旅客们把表姐夸得天花乱坠,说她将五台山的尼姑组织成一支抗日的队伍,专杀小日本鬼子。那个多行不义而让老百姓恨入骨髓的犬养真子,就是表姐率队杀死的。这样一来,姑娘就人在旅途,心却飞向五台山了。

    姑娘想着“鹅卵石之恋”走出厕所时,正好与新庄淳打了个照面。她见到这一身黄狗皮的小鬼子,赶紧转过身子,迅速从垃圾桶里抓把脏物抹上了脸,并将头埋在铁壁之上。

    “哟西。花姑娘的让本佐看看。”新庄淳说着将手伸上来托起姑娘的腮巴,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耐心地揩去她脸上的脏物,一张漂亮的脸蛋又恢复了本然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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