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川骑已经在外面催促了,吓得山本连裆都来不及扣上,就慌慌的窜了出来。
宫琦虽然早就有了享用女人的**,但实在不想吃山本这头猪的下水。因此,山本出来后,他并不想进去。无奈川骑逼得紧,他只好硬着头皮钻进耳房。
“妈呀!女人死啦死啦的!”。
宫琦像见了鬼似的,一脸苍白,惊叫着跑出来,已是满头大汗。
山本的脸也露出惊慌的样子,怯怕川骑拿他尸的事说事,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生怕大人拿板子打手心一样。没想到,川骑不但不责备,反而表扬起他来:“哟西,悟净的男人,八戒的不是男人。”。
宫琦以为川骑没在意自己的话,哆哆嗦嗦地说:“那,那女人死,死啦!”。
川骑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一下,然后掉头对山本阴森森的笑道:“师傅早就知道她死了。她虽然己死,也比马口鱼强吧?是不是啊,山本。”。
山本愣了,心紧缩了一下。他觉得川骑已经变成自己肚子里的蛔虫,离自己的心太近,近得几乎没有距离,以至于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心速。如此状况,对自己是好,还是坏呢?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献身男友一样,根本就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因此,山本不敢再想下去。
川骑又转脸对宫琦道:“不比马口鱼强,总比你的手强吧?”。
宫琦知道川骑话有所指,心想,看来不去耳房,是不会被放饶的了。但宫琦一想到那具死尸,汗毛又立起来了。
此时,刚好山本替下的岗哨滕川进来了,宫琦就想拉上他给自己壮胆子。
川骑道:“别牵扯悟空,猴子哪会干这种事儿。”。
宫琦自始至终不承认自己是“猪八戒”,但为了求川骑放过自己,就说:“师傅,我也是猪啊!”。
川骑道:“八戒虽然是猪,但八戒是天蓬元帅变的。不像悟空,没父没母,纯属石旮旯里蹦出来的。”。
说者无意,听者却很伤感。滕川触景生情地想起了母亲,那个善良的富士山女人。来中国两年余,他的经历完全可以用“两”来概括:在过满洲国和山西两个地方,打死过两个中国人,接受过两次实实在在的慰安,对中国中秋、春节这两个节日比较熟悉,整日里想到的就是母亲和樱子这两个女人。可1937年9月18日傍晚,在华人举国上下欢庆中秋佳节时,滕川却收到了母亲病故的电报。这噩耗如同一路愉快旅行突然遭遇车祸一样,滕川至今还躺在病床上,偏偏又让川骑撵出了医院,岂不伤感?
而宫琦则从川骑变态的逼迫中感觉到,自己就是个早已判了死刑的犯人,那一枪早晚都要挨的。与其晚挨不如现在就进去,真正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时,就打死自己也不敢了。
看着宫琦从眼中消失,滕川就开始提心吊胆,度日如年起来。自24日晚“再次遭遇车祸”后,他已经丧失了“性”心。甭说一具女尸,就是一个貌如天仙的女人光光地躺在那里,也难勾起他的**。因此,他多么希望川骑能看在自己为其找到那本书的份上,大发慈悲放自己一马。
川骑好像也是他的蛔虫,并且哪壶不开提哪壶:“悟空,知道师傅为什么要你们这么做吗?”。
滕川立即吓得满身是汗,怯生生地朝川骑摇着头。他顿时感到,自己不仅仅被川骑撵出医院,还被推进了太平间,只待碎尸几段,塞进火葬场那根直耸云宵的大烟囱里燃烧,然后变成一股黑烟上天。
川骑又道:“悟空有所不知,师傅这也是万不得已。”。
滕川仍然摇头。
川骑道:“这是帮助你们,如何才能避免不进地狱。”。
滕川不敢再用摇头来回答,就像学生不能跟老师说“我写不成假条”,但却真的写不成一样,说:“嗯,师傅。”。
川骑道:“以后我们不但要与死人睡,也许还要靠死人才能生存。”。
滕川听不懂这话,又不知怎么回答,他越来越感到与川骑的相处简直是刀尖上跳舞,随时都有血光之灾。
川骑叹一口气道:“当然,有件袈裟就好了。”。
山本在川骑刚说完话时突然闯了进来,一张没门牙的嘴大张着,想说什么,但双唇颤颤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叭嘎!你看到什么了?”川骑从山本的表情上看出了敌情,急忙将腰上的指挥刀抽了出来。此时,外面的脚步已经挨近,吓得川骑赶快将指挥刀举起来,像一只御敌的螃蟹一样挪动着皮靴,作出与人决斗的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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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杀僧夺袈裟
[第4章第4卷落难平型关]
第17节第十七章杀僧夺袈裟
如果将恒山和五台山当作坚挺的**,那么两者之间包括平型关在内的低地就是女人的乳沟,而德沟则是乳沟里一粒不显眼的小痣。每个抚摸女人乳体的男人都会在有意或者无意中触摸到这粒小痣,德沟也因此不会因极度的偏僻而成为世外桃源。
自日军大部队自满洲国大规模开进以后,山西大地如同麦苗地里泛滥蝗虫,遍地是颗粒无收的惨像;也如同羊圈里闯进了群狼,到处鬼哭神嚎。
学生停课,店铺停业,老百姓整天窝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土豪劣绅忙着转移财产,大官小员巴不得自己漂亮的姨太太们瞬间成了让人作呕的丑八怪。
一贯门庭若市的五台山因日军的封锁逐渐冷清下来,门可罗雀的寺庙供奉也大幅度锐减,致使赖以生存的和尚和尼姑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鉴于此,数以百计的青年尼姑和青、壮年和尚自发组成了抗日队伍,老尼姑、老和尚则按照各个寺庙住持的要求,纷纷下山化缘,以补寺庙粮草之短缺。
9月26日这天傍晚,一个从五台山下来的老和尚,沿路化缘来到德沟。从他那黄色的袈裟和锡杖上判断,这应该是寺庙主法之类的人物。
如果把山西境内的日军比作和尚,那么板垣就是方丈,来到德沟化缘的这和尚至少是个大佐。战争一旦陷入大佐级的军官孤军作战的境地,完全可以想象败得有多惨烈。一个大佐一般高级的主法沦落到化缘的地步,足可见五台山的日子有多煎熬。
山本发现老和尚时,他已经进入村口,仅仅从那矫健敏捷的步伐上判断,这是个有武功的出家人。上午那些拥有一流轻功的尼姑已经令山本瞠目结舌,而一般情况下,尼姑的功夫是无法与和尚,尤其是主法相提并论的。因此,山本被吓了一大跳,像一只见猫的老鼠一样,慌忙进屋找川骑。
川骑警惕地举着指挥刀,在屋里螃蟹一样防备时,老和尚已经到了门口。
“阿弥陀佛,施主。”。
老和尚低下头来,双目紧闭、双掌合十说了一声后,准备进川骑们杀人的屋里化缘。他刚抬足跨门时,突然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头。
老和尚立即抬头从厰开的门里看去,看到了紧握指挥刀的川骑。他一怔,急忙扭身匆匆离去。
川骑从老和尚的背影感觉到,他那逃离的样子,像耗子见猫一般惊慌。于是,他心里想,这是个胆小怕事的出家人。既然那么胆小怕事,一定没有多高的武功。
川骑想袈裟都快想疯了,这煮熟的鸡还能让它飞吗?他赶忙握刀出屋追上老和尚,试图一刀直取对方性命,夺取袈裟。
突然,川骑又想到,不行啊,这和尚可以碎尸万段,但袈裟必须毫无损伤。于是,大步流星窜上前拦住对方,用中国话威胁道:“哪里走!”。
老和尚双掌并拢,闭目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放贫道一条生路吧。”。
川骑强硬地说道:“别给我的来这一套,脱下袈裟,我的保你全尸,你的好去见如来佛祖。否则。”。
老和尚想不到,这日本人会对袈裟感兴趣,就说:“施主不就是需要这件袈裟吗?贫道给你就是了。”。
说着,老和尚把锡杖放在地上开始脱袈裟,可川骑却得寸进尺:“我的袈裟和你都要,袈裟要全的,你的要死啦死啦的。”。
老和尚也不是吃素的,噎川骑一口道:“施主,贫道不杀生,你可不必逼贫道。”。
川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睛倒睁不睁地蔑视着老和尚,大声辱骂道:“叭嘎!不是说五台山尼姑、和尚个个抗日吗?怎么会有这么个孬种呢?还不杀生,连大日本皇军也不杀?”。
老和尚没听懂对方日夹中的语言,仍然在脱袈裟,这给川骑提供了绝佳的机会。当老和尚两肘将袈裟送至颈部正在往下退头时,川骑一刀扎去,指挥刀穿膛而过,刀尖从他的后背露了出来。
川骑知道,这老和尚并不是那种一刀毙命的普通人,因此就用力将指挥刀旋了又旋,确信对方的五脏六腑都已经搅得稀烂,这才抽出它来。刀一抽,老和尚的鲜血如同涌珠泉一样,咕噜咕噜地往外直冒,人也缓缓地向地上倒去。
在川骑收刀扑向老和尚,并美滋滋地吸食着鲜血的时候,屋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嚎叫着奔村外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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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趁机而逃
[第4章第4卷落难平型关]
第18节第十八章趁机而逃
宫琦的惊慌逃蹿,让滕川觉得自己即将面临有生以来最难度过的难关。因为,他从刚刚川骑的变态行为中感觉出,长官对自己的庇护不会太久。也许川骑还会从宫琦的懦弱和山本的贪婪中看到他滕川的可塑性,从而让他在包括睡女尸这样的“恐怖活动”中冲锋陷阵。所以,在川骑和山本去追宫琦后,他却朝另一个方向逃去。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川骑和山本捉拿宫琦的咒骂和呼喊声也越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在滕川的耳中消失。
异国他乡的重重大山里,滕川如同一粒尘埃在黑暗中飘忽不定。四面八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每走一步,他都有坠落万丈深渊的担心和石沉大海的感觉。虽然如此,他仍然安慰自己,即便是死,也比让川骑逼奸己经冰冷的尸体要强。况且,只要离开川骑,自己就有逃生的机会。只要能逃生,自己就有见到樱子和美子的可能,哪怕是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
逃生的**像一双无形的大手牵着滕川在德沟的深沟里爬行,每挪动一下都如同一只警惕天敌的蛤蟆一样小心翼翼,四周突然窜出来的每一个黑影都让他感到,这是剪径的强盗,甚至是催命的魔鬼。
突然传来了狼“阿乌……阿乌……”的嚎叫,让滕川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头发也直立起来了。
一只狼的嚎叫,引发群犬的狂吠;一群狗的虚张声势惹恼了群狼,“汪汪汪”与“阿乌阿乌”的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德沟的夜空成了狼与狗p嗓音的竞技场。
从狗叫的音响上判断,自己离小村庄不到一公里,这就是逃离不下半小时的成果。如此距离,使滕川猛然意识到必须加快步伐,才不至于让川骑在抓获宫琦之后腾出手来对付自己。于是,他拔腿沿着已经用腿脚探索出来的这条沟槽奔跑,企图像被猎手惊动的豺狼虎豹一样逃之夭夭。
不过,大日本帝国富士山下长大的孩子擅长的是花前月下浪漫的闲庭信步,每一条腿都因为缺乏锻炼而孱孱弱弱,肺活量也小得只能带动百多斤的躯体作一般强度的运动和短程的奔跑。
滕川跑一阵走一阵爬一阵,不知逃了多少时候,也不知离开那个令人恐怖的小村庄有多远,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疲惫不堪而难以支撑下去。
上午的压缩饼干和挨晚的那个煮土豆如同平型关战斗中那千余日本兵一样,早已被贪婪的胃消灭个精光,饥饿魔鬼一般地喊叫着向他奔袭而来。像“西安事变”后国共合作一样,瞌睡虫又与饥饿的魔鬼形成统一战线,为饥饿的魔鬼呐喊助阵,还挑唆着他的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此时此刻,滕川的战斗力已崩溃到了极限,像一只刚剥去皮的烂香蕉一样,倾刻间被瞌睡虫揉成了一团烂泥。
樱子走进了滕川的梦乡,可梦境不再是樱花灿烂的富士山下。滕川梦见,一队人马追着他们不放,自己拉着樱子拼命奔跑,越沟跨河,朝一片森林跑去。刚进森林,又被追上了。一个长官模样的男人像条恶狗一样窜出来,用指挥刀挑去樱子的衣服,然后脱去自己的裤子一下扑在她的身子上。滕川急忙去拽这个男人,可脚手却不能动弹。他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时,猛然发现,这个在樱子身子上不断冲刺的男人就是川骑。
“不能啊,她是你的女儿樱子!”。
滕川试图以亲情和伦理打败川骑,拯救自己的未婚妻樱子。但对方并不把这当回事,阴森森地说:“战争中只有女人,没有女儿。”。
川骑在女儿樱子撕心裂肺的惨叫中发泄完兽欲,一边穿着裤子一边对滕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要打败可怜而又可恶的支那人,你得黑心黑肝,将除自己而外的任何人都不当人,包括大日本士兵的母亲和女儿。既然不把她们当人,还顾及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呢?”。
滕川在川骑表明态度后不再去管又扑向樱子身子的日军士兵,因为她的父亲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仅仅是樱子的未婚夫而已,比起父女关系来有天壤之别,他再去管就是中国人说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一个队大概20多个士兵轮番上阵,在樱子身上得到慰藉后懒散离去。滕川肢体才恢复了知觉,他赶忙去搀扶樱子,发觉她已经死去,平时滑如天鹅绒的躯体变得老松树皮一般瘦骨嶙峋的埂手。
“樱子!”。
滕川呼唤一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樱子真是川骑的女儿吗?滕川想着梦境,又记起樱子曾经向自己透露过的她父母的“书缘恋”,再想想昨天川骑从他手里接过那本书的表情,不禁大吃一惊!
滕川准备动身,再努力走走,离德沟远些。他一路走一路想,如果有幸逃脱,万幸遇上幸存下来的樱子,该不该把这个梦告诉她呢?
又走了一程,瞌睡虫再次袭来,滕川踉踉跄跄又倒下了。这次入睡他一宿无梦,直到次日天亮,有人踢打才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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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寻找失落的书
[第4章第4卷落难平型关]
第19节第十九章寻找失落的书
川骑用皮靴猛踢滕川时,将身份一下子提高了许多,恶狠狠地说:“我的是如来佛,你孙悟空的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他不但提高自己身份,还将宫琦晋升一级道:“你猪八戒的也是孙悟空,也没逃过我的手掌心!”。
滕川忍痛拾爬起来,才看了看袈裟后的宫琦,原本薄薄的嘴唇已经变得很厚,眼圈肿肿的,整个样子逐渐向川骑介绍的“猪八戒”靠近。毫无疑问,这是川骑“化妆”的效果。
川骑将锡杖递给山本,让滕川感到,他即将动手给自己“化妆”,并且作好了忍痛挨打的准备。万没有想到,川骑又放自己一马,他学着和尚的样子说:“阿弥陀佛,下不为例。从今以后,谁要是再逃跑,师傅不再念那紧箍咒,而是敲开猴头吃猴脑,杀死肥猪炒心肝。悟空、八戒都给我记住了。可别怪师傅不顾手足之情,六亲不认!”。
宫琦和滕川先后表态:“徒儿不敢了,师傅。”。
山本低声道:“徒儿谨记师傅教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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