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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敏秀再怎么也得用小圆镜子照照妆容,抿一抿红唇,眨一眨眼睛。

    邵玉萍合着安师傅的笑也说笑,没想到厂子是说气派就气派,这新车的感觉让人有坐车去旅游的心情,不过当时的大卡车也蛮有意思,那热闹——,一说全是笑。

    正热闹着说呢,车头前面的动静引人关注啦,因为动静大。可想看的人却没看到什么,被男工们的大身板子挡着,可听也听出来了,不就为个座位吗?至于吗?

    冯主任下车后还生着气,鼻孔是气咻咻地喷了几下,还吐了一口痰。不过双手仍是插在裤兜里,是文明、是气势、是习惯,反正外号就挺好——“冯兜”。

    车一上路就又是喜笑颜开了的无比的轻松,这才知道死不长眼的是加工那边的叫尕娃的家伙,就是坐着中层的位子也不是个中层,迷着眼睛是一路的糊涂,打了一路的盹儿,下车时还让别人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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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好比赛
    尕娃敢动冯兜?酒醉了没醒?肚子太饱了闹消化?睡的多了发热烧?闲着没事儿寻事儿做?

    咋能不懂一点儿的尊敬上级?咋能不知一点儿的规矩?你这不钱挣多了嫌钱多吗!等着挨罚款去。

    为尕娃操心的人挺多,一想罚款就同情他,人家不是极少坐厂车么?让不坐车的人一坐车就要有规矩是有难度的,其实冯主任也是的,又不给人家提前培训,我们上个岗还培训好几天呢,看这事儿闹的?那么冯主任也该为人家尕娃担点儿罚款吧?又有人还觉着尕娃更加的委屈呢,家还住在望着公路又隔着河的村子里,这好不容易地坐了一次新车就让冯主任给盯住了,主任这不专专瞅人么!可见这冯主任的觉悟也不怎么高,不是人心都有一杆秤么?

    中层同工人闹矛盾,那矛盾的解决者就是更上级的领导,副厂级们也是各有所向,认为冯主任工作不到位的有,人为尕娃乱规矩的也有,厂里的领导会议是讨论了好几次,有关于领导的尊严、厂风厂纪、人心的公正、群众的看法等等,最后是判决一出而全厂大惊,那黑墙报上的白字写的是相当的分明,连邵玉萍这样不太大惊小怪的人也惊得吸了一大口的凉风,那吸几大口凉风的人多得很呢,哎呀!这咋搞的?莫非是冯主任得罪了谁啦?这是谁想整冯主任啦?冯主任是真冤枉呀!为着一个座位就被发配去了维修工段,厂办的主任去维修那儿干什么?也四十岁的人了,学钳工?焊工?电工?这尕娃可真是的,莫非他的亲戚里有能人?兴许的来——!

    尕娃一进厂门。

    “尕娃——!这一回合你胜出!”有人就向着他喊,“要不再来回擂台赛?”

    冯主任一进厂门。

    “冯主任——!你这咋搞的嘛?”有替他鸣不平的人就立即上前为他活动活动胳膊再捏下肩膀,“这才一个回合,没啥嘛!”

    尕娃见了冯主任是真惭愧,说:“唉,你看这事儿?要不,你打我几下?这第二回合算你胜!”愣愣乎乎的方脸上没一点点儿虚情假意。

    冯主任是大将风度,一搂尕娃的肩膀笑容满面,“呵、呵、呵呵呵呵呵,没事没事儿,我是个能上能下的,你别以为我没心胸!”他两个这一搂到显出了兄弟情,那这一轮呢,肯定的是冯主任胜出,真是显出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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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
    冯主任创了全厂有史以来的奇迹,扭转了干部上去就不下来的局面,他的屁股从机关楼的厂办公室移到了维修工段这儿的长条椅子上,为着他的这一次的开创,大家可都是赞美他哟,白成琨是用双手搂他的肩膀的,那一脸的笑里的感动哟!仿佛是见到了多年失散的亲兄弟。

    不过冯主任的正科级待遇并不取消,主管维修这儿的石副厂长说了,“领导下去也是领导!”劳资科的通知就摆在工段的桌子上面,今后是冯主任协助王段长的工作。

    冯主任此时的满面春风让这休息的时间更加的热闹,正好的消化消化午饭,大家热烈欢迎主任的到来,副科级做段长正科级做协助,这新面貌真让人兴奋,而有了冯主任那以后的加班费应该就更容易要到了吧?冯主任是同机关有关系的人呀,冯主任的斯文白净肯定沾着财神相,肯定不似王段长一到关键的时候就红哈哈的脸膛没主意,动不动就得罪了财神。

    到了工段的冯主任是非常的平易近人,那话匣子一打开,呀!竟同安琰茹扯上了亲戚,他的表舅家的族里有人竟同安师傅的嫂子的弟媳妇也是表亲,所以安师傅是立即的认亲戚,笑着说:“哎呀!咱这关系还蛮复杂的,不过这有关系就比没关系好,以后我不干活儿你别瞅我。”那是一脸的真高兴。

    冯主任同大魏师又是个故旧,因为大魏师朋友的哥却是冯主任初中的同学,而冯主任又是敏秀父亲学校的毕业生,因而与敏秀的关系也不一般,至少这能上能下的坚强作风就有当年的磨砺,尽管敏秀的父亲当年还是小学的老师,可冯主任夸得敏秀那蓬蓬头上的花发卡都笑掉下来啦,他说敏秀是“书香门第的人物,一身的有文有武的气质!”

    孙师傅的技术是“大拿”级,持个工程师证都稍有委屈,张师傅的大名是早就如雷贯耳到了冯主任的耳膜子里头,焊工的王师傅至少都有班长的才干呢,真是真人不可貌相!那白成琨就更不用讲,白乡长的儿子,多么让人亲切的“地头蛇”哟!

    尽管邵玉萍想不起同冯主任有什么亲切点儿的关系,可还是被他扯上了关系,一打问,“呀——!你是二中出来的?我两个同学就在二中教书呢!”冯主任的眼睛里邵玉萍就是一个非常的优等生啊——,可邵玉萍一说那时就皱眉,最是数学太难,现在想起那时的分数还脸红呢。

    “真是良师难遇啊!”冯主任会说话,那学不好的症结全在老师,他看邵师傅呢,根本的就是一个会学习的人,说邵师傅的眼睛是笑不笑的都露才华,说的她是抿嘴笑,真是不敢嘴咧大了怕漏光了才华!

    冯主任一来是满屋子的人都欢喜,敢情我们这儿的大家都有着不同于寻常的关系,原来这城里乡下的都是一城亲戚一城友的,你看看,冯主任咋不说早点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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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秘密
    接冯主任班的是新来的大学生小陈,反正人家小陈长的就有主任相,白胖白胖的,笑起来似个菩萨一般,这不正是招呼四方客的厂办主任的面相吗?

    白成琨不知从谁口中打听的,却说陈主任是赵厂长妹夫的亲戚,不过这话他还是说的比较秘密的,没有又蹦又跳地吆喝。

    白成琨的秘密多,嘴巴是个漏秘密的喇叭,说了陈主任又讲“大美乐”,他看那里面的饭菜都寻常,那不寻常的呢?

    “那里的‘小姐’们还有点儿颜色哩,”白成琨什么没见过?而今的男人不识“小姐”该不是有病吧?白师傅可是个正经的人儿,说眼力呢,关键是人家白师傅有眼力,人家就不同“小姐”们接触而只是担心别的男人太落后,而尤其关心厂领导们。

    “你们说赵厂长找‘小姐’吗?”这凡闲事儿的就属他话多,没人理他。

    “那就说白副厂,咋样儿?”也没人理他。

    “老石呢?老石的大牛眼兴许爱看,是啵?”心想冯主任有见识,就问他,说:“冯兜,”冯主任都是“冯兜”了,那——

    “你去问问石副厂吗,唉,你还可以问问自己的爸!”冯兜的提醒真是妙呀,他这么一说呢,就让白成琨想起了以前传说中的冯主任的一锅“支愣子面条”,扭头就看安琰茹,笑了,急的安琰茹一把就把他推得跌坐去了地上又连声儿地骂他,“死人!你到会替厂长们想好事儿!累死了厂长咱找谁要工资?呸!”

    “可那城里不是开壮阳药店吗?”刘材娃傻不拉几到帮着白成琨,“人家还卖‘避孕套’呢!”

    “你买啦?”王段长抓个机会找要害,“行啊,材娃子,也‘与时俱进’着?”说的刘材娃脸一红头一低,蔫蔫儿地说:“我多正经!”

    都是正经人,男人怕肾虚!那事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连王师傅都嫌影响他的情绪,“我有儿有女的不知道清闲!”一瞅大魏师,大魏师也急,说:“咋啦?看我身板儿强壮不服气?我是纯洁的没法说的人!”至于有多纯洁?一口水没喝下去全喷地上了,自己否定自己吗?这么快?

    男人们贼着呢,也想绕着邵师傅跳进坑儿,白搭档是什么人?无风也掀起三尺浪。

    “搭档,唉——,那南边儿都不知有多么的开放?唉——!”

    “那也没你开放,我们不知‘小姐’到是你最清楚!全中国的男人数着你最‘黄’!你小心点子,壮阳药——”邵玉萍是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安师傅接着来一句,“壮阳药吃的你白成琨给创个奇迹么?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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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选"幸福
    新厂车跑着跑着就跑上了新公路,而旧车的补丁也早是补好啦。 而今的坐车就更享受,坐旧车的感觉也是别有味儿,因为王师傅不敢快开,于是呢,不起黄尘的路上到处都是风光,草色绿了河岸,笑里炊烟的村庄,山色交替着各色的不同,黑色的石、黄色的土、已然的绿,山峰向着蓝天询问么?连绵的大山里无穷的奥秘;山壑隐于绿树,溪水轻扬水花,大山是悠悠地望天吗?大山自是有自然的娱乐,而且惠及了人们的眼睛和心情。

    哦!这怎么突然的大片的桃花开啦?哦——,已是三月啦!这什么时间生长的桃花?静悄悄地却一下子绚烂惊人!让人们惊叹自然、惊叹时间、也惊叹着自己还有一时的小浪漫!这到都是一车雅致的人啦,一路是没少笑。

    沿路便也有了人烟,都是酒店的招牌,新楼新屋子红砖墙,那大门就像对着司机师傅笑的嘴,门口还坐着大姑娘呢!

    王师傅是只顾开车不敢看姑娘,可坐车的人会替他看呀,看见大姑娘招手了——,唉——!可惜!可惜自己不是司机。所以这沿路的最幸福的人就是司机们啦,是王师傅啦,王师傅真是越看越像一朵花儿,像个什么花儿?嘻嘻嘻——,哈哈哈——,噢!月季?茉莉?向日葵?紫罗兰?哈哈哈——

    “我是‘老牛花’,载着一车的‘喇叭花’!”王师傅也忍不住话了,“看我这幸福的!”可不吗?快五十岁了还能得上一顶“花冠”,惹的他是必须得好好平复平复心情,不敢再笑啦。

    王师傅是最幸福的人,谁不想幸福呢?

    陈主任是抓住机会显露才华,厂办提议一出是工会立即响应,王段长开会回来是一身的热风,“唉,唉——,都听了!全厂行动!”冯主任也是脸上冒红光,“听了,听了!咱们工段要有九个‘最幸福的人’!”王段长忙说:“对对的!九个,咱得‘幸福’里面挑‘幸福’!”

    这一挑“幸福”就立即挑出了两位领导,级别高、拿钱多、做活儿少还可以指挥人,可他们还不乐意,冯兜说:“那咋不说指挥人的人费脑子,耗着脑细胞!”王段长是马上同意,“是啊,我就说我有时头晕,真是费细胞哟!”

    王段长认为张师傅最幸福,因为给他的儿子刚刚盖起了新房子,而张师傅还不愿意,“那媳妇呢?”将脖子一拧。

    这让“幸福”着又不要“幸福”,这些人!没结婚的是嚷嚷着还没摸到“幸福”的门,结了婚的说还没咂摸出个滋味儿——

    两天时间一过,张姐就在电话里数落王段长,“多么大的事!至少长得好的人就幸福!”

    “对呀!”段长的心开窍啦。那还民主选什么?看脸就看出了“幸福”,王段长就觉着其实他也蛮幸福,可看这九个人就最幸福!三个女人外加大魏师、白成琨,那另四个也定了,让他们个个儿的都“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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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幸福
    “最幸福的人”被厂办和工会请去参加“幸福”讨论会,当然是为了“美好的将来更美好,幸福的将来更幸福!”

    在“最幸福”的着眼点上陈主任又给提高了内容质量,他知道若由着他们这些男工女工们各说各的“幸福”的话,那还不是一大推的闲杂话儿,什么婆婆别计较带孙子的钱,什么自己的男人兼职多赚了几百元,有可能在街上吃了碗凉粉也幸福的她们又想时装了,而今的男人在陈主任看呢也有女性化趋势,一说就是房根基、地畔子、地里值钱的樱桃树,再不就是谁家的媳妇长得美。说这些无意义的话有什么意义!这些小农经济里的“幸福观”早已经落后而且得淘汰。

    陈主任为了这次的“我是最幸福的人”是专门找材料选素材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拟定了“最幸福”的主题——“劳动的人最幸福,奉献的人最幸福!”

    张姐忙着给来厂会议室里头的“幸福”的人分发着如何“最幸福”的材料,陈主任的文采真是不错,他写的“为什么‘劳动和奉献’的人最幸福?”真是写的有根有据的,张姐是只粗略的看了就看出来陈主任真的是太有才气!

    “因为只有劳动才可以创造,讲奉献的人才不会为了私利去烦恼。而劳动创造的同时也美好着自己的生活,品尝着劳动报酬所带来的‘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优越性回报之甘甜,又因奉献才能升华一个人的精神境界,有了伟大的精神,做一个高操守的人就更符合我们社会主义的价值观,因而也使我们自己更享受精神世界的丰富所带来的美好,我们创造了物质我们享受着精神,‘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两者之统一美好就是我们的追求幸福的所在”

    张姐发着材料还不忘叮咛大家想着该如何讨论,说:“我们的讨论要高层次。”

    陈主任说:“是啊,别净想着自己的三分二厘地,‘幸福’得比的有境界!”

    这一说要在劳动工作加奉献里的“幸福”才是“幸福”就让不少的人打蔫儿,因为这“幸福”一统一呢,这一有深度就让人觉着这有意义的说话是一件挺难的事情,于是大家不免的扭捏,可张姐是个干脆的人,点着名字叫。

    邵玉萍说:“通过辛勤的劳动和工作呢,”她想她的主题已经找到了,所以心情一放松,“劳动创造给我们带来的报酬让我们可以给老人、孩子买他们喜欢的东西,”话还没完,陈主任说:“不行不行,又是个人的小窝子!专盯小窝子那还能创造好我们的大中国?”

    邵玉萍便不说了,张姐就喊安琰茹,说:“安师,你的工龄长,说的‘境界’点儿!”

    安琰茹说:“那‘幸福’就是多劳动少拿钱总该可以吧?我这连奉献都给加一块了,不是正好?”可陈主任说:“我咋听着你是对‘幸福’的曲解,那说的‘按劳分配,按劳分配’,你到还会绑个‘奉献’?”他瞅了安琰茹一眼,显然的,看不上她的境界,自然也不想再同她讨论。

    那么该如何说“幸福”?敏秀真是慌了,她最不慌得就是在家里骂自己的男人,骂男人是又痛快又不用打底稿儿,那感觉爽爽的——

    “敏秀说!”张姐看敏秀不知在那儿想什么就喊她,心知她也是说不到哪儿去可就喊她,若敏秀说清了“幸福”那就没人说不清。

    敏秀是真不错,半天一站起来早把那“劳动奉献工作幸福”的关联丢到了座位上,这真比那学生时代的什么函数、指数、幂数的还难“颠倒”,所以她的话一出口就笑倒了一大片,“我就说不来可段长非让人家来,还哄我说来了有奖金!”

    陈主任是真想找王段长算账,可没找到,一问张姐,张姐说:“老王的婆娘是个药罐子,天天儿的拖他‘幸福’的腿!”张姐也心嫌王段长呢,心想这人才是个“没法子说。”

    敏秀是借着笑声赶快坐下,心想她可是发了言了也不想人家的奖金。

    陈主任说:“你们段长真是个吃干饭的!看他会‘幸福’到哪里去!”

    白成琨倒好,自发揭露王段长,说:“我不用发言,段长说我爸是乡长我就得‘幸福’,我只来旁听!”他的脸上到是露着幸福的笑,应该是看到了“幸福”吧?

    陈主任当然是有耐心听着这么许多的人的“幸福”,他想这“幸福”的**呢必定是决定于文化程度的高低,这是有待慢慢提高的长远的规划,所以心里也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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