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干活儿——”
“开工——”
过一时儿白成琨回来了,又带点儿气氛,说:“‘二加工’的李师傅跌了一跤,莫比他是小明要找的‘杀人犯’?他头上碰个大包!”
这白成琨什么人?就李师傅?排个队紧着向后面退的人,幸亏的你白成琨不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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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解梦境
自从郝小明出事邵玉萍是时不时地就担心闵佳智,心想着那外面有多少的危险?那外面的人怎么会知根知底?那外面的到处可不就是个“江湖”?江湖风险多呀!
心慌慌一时也得稳一稳,也转的过念头,心想着自家男人的身上哪儿会有十万元,这也确实是一个人身平安的保障,何况他还又没色,这也安全。
到底的还是不放心,写封信去叮咛,“记着了!身上的钱千万少装,安全第一!”男人回了信,写到“钱都寄给你了,我想多装也没的装。”
看男人的信写的是真不上眼,一点点儿的情调也没有,生硬冷倔!心想着你的钱不给我那么给谁?写这样的话就可见素质,看来外面是“江湖”呐,人一去都改性情啊!可一看儿子立即的一切明媚,那不江湖也演儿女情吗?你不给我你的钱可你总记得你的儿子吧?
入睡时又还计较着点儿什么,可梦里就见郝小明真真地来厂里上班走在路上还同自己打招呼,“快点儿!迟到啦!”
已是疑惑。而急忙忙的他进了厂子的大门而厂子连大门都不见了,没有机关大楼了,没有花园、没有喷泉池,天上下着毛毛雨,一片绿色的雾笼罩大地而让人无法看清稍远处的事物,眼前有树木却轻轻地后移充满了自然的奇妙,眼前有湍流的大河却悄无声息。
“我要上船了。”郝小明说话的声音还如以往一样的平淡无奇。
“上船?”梦里的人不知这船会开到哪儿去?她还在想着时就见那船已远了,无篷的船顺水流去,怎么河上有这么多的船?全部的都是顺流而去?一下子里又河面空旷一切皆无,河水有浪却无声
梦里的情景那么清晰。正中午时天上的太阳让人的心情宽松起来。饭盒一丢便得将梦境说给安师傅,可安师傅到比她还急呢,饭盒还丢得更快,那话是并着饭盒一起来的。
“邵师,你说可不怪哉,”安师傅睡了一晚添文采了,“我昨晚梦到小明啦!就在旧街上还和我一起坐小摊子吃酸辣粉!还给我碗里加蒜水儿呐!”她眼皮子随着眉头皱起来全然的不解,“你说呢,该不是我要倒霉?”
邵玉萍也有点儿心慌,被安师傅说的,她说:“不会吧?那我也梦见了他了,他已经坐船走了。”
“那就好,幸亏没喊我。”安琰茹是心一宽眼睛立马的活泛,“看来好人做鬼也善良,这才是——”她想说那“这是好人不长寿的道理吗?”自己的奶奶喜欢说“好人不长寿,害货活千年!”可也不对呀,奶奶今年七十六岁可硬朗的很,安师傅为了奶奶闭了嘴。
男工们是打牌的打牌、下棋的下棋,午饭还没吃好的自是细嚼慢咽,反正都挺忙而且又都镇定,看来男人们的夜里都无梦么?咋不见他们一个个儿的心慌慌?
问一问吧,希望男人们也有梦,这上班一处的梦里一处的那才叫做人讲究!
“王师傅,夜里做梦没?”安琰茹问,“冯主任,你没梦?”邵玉萍问,“大魏师,说你的梦!”安琰茹扰乱一下大魏师手里的牌,过去推他一下,“小明没请你吃个啥?”大魏师说:“请我?就请我也被你抢前边儿。”挨了安琰茹一推。
冯主任说:“你们女人身子虚才做梦,正不压邪,中午啊——,得吃上好几片子大肥肉。”他的话让邵玉萍觉着有道理,便说:“对啊,我就是不吃大肥肉,总嫌腻味。”
大魏师说:“那该问问警察是不是大肥肉吃多了又腻了脑子里面的逻辑,我咋看警察到似还胖啦?”
第七天仍未破案,大家就说这小明呐,你托的梦该给警察,又说莫非小明重交情?看来,害他的一定是他的亲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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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风盼雨
时间到了第九天,虽然案子未破可大家都知道销售科长上台阶时摔了一跤,而科长是上午摔而下午就是生产科的小宋也摔,正好冯主任看到的,小宋是平地里走路就磕绊啦,于是,冯主任认为这跤摔得必定同案件有关,说:“若拖个三年五载不破案的话,那么我看摔的人更多!”他已是对警察办案速度有看法。
第十天依然的无动静,而且没有看到警察头儿的出现,这又有揣测啦,或许是县城的警察不顶用要去请市里的或省里的警察来帮忙?那应该省里的警察最厉害,还是应该请省里的。
不过省里的警察也没来,眼瞅着已是两礼拜就过,咦——?是啊!“鬼不走干路,”这好长的日子没下过雨,这麻烦了!小明可不是还待在厂里等消息?想想这几位警察破这个案可不是难度太大!那年纪大的瘦高个儿脑子一用可不细胞只减不增,那赵警察虽说人是不错可看来还是蛮力多,林警察大概还更糊涂点儿吧?
像是被全厂人给说的,警察再不破案也不知道会被他们再如何地从嘴巴里更改着形象,第十五天的一大早上,厂车刚进厂大门就看到了三大张的白纸黑字贴上墙,心想着的人多呢,“破案啦?”还真没想到!
破案喽!那杀人凶手是谁?每个人将心里的答案来与这白纸黑字上的进行比对,哦,可不么!可不就熟人作案!是呀,可不就是朋友!不然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小明是吃亏在年轻上,“老奸巨猾、老奸巨猾,”可他朋友也不老呀!还一起上过中学的老朋友呐。唉,当然钱闹的,为钱备得**药,为钱休了朋友情,为钱丢条性命,为钱也再搭条性命,可见的,还是那老话说得好,关键时候千万想起来“金钱如粪土,仁义值千金!”为钱丢命,不值!真是为小明可惜,那夜里黑漆漆的他咋能相信朋友咋能就同他黑夜里走一条路?也是,都回城了还怕啥?谁想得到呢?一杯酒就让他靠路边“睡”了,这看来以后同朋友喝酒可得小心,不过也是,咱们却比朋友穷,放心吧!
厂里的规定出来了,凡以后“外办”人员一律不许直接携带大量现金,数额过两千必须转账,违反规定者一律罚款!
这规定大家是非常的认同,而大家更认同的是警察,已经觉着警察的相貌其实蛮有实力的。
孙师傅、王师傅都已经急等着天下雨了,这不案子破了,可别老天爷到没记性,那地里的麦子可别长成空皮壳儿,再不下雨的话,两位师傅就打算请假挑水浇地去。
今天开会回来的领导是扬眉吐气,王段长的声音是又高又亮,“后天,上午十点!都去集上看审判会!”孙师傅问他,说:“也不知开过会下不下雨?”段长说:“会开完准下,都明明儿地打击了罪犯的嚣张气焰啦!肯定下雨!”段长家的麦子地也等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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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大会
“审判会”召开在礼拜天,又正赶上乡上逢集。这可是多年没见过的大场面啦,一想当年县城里东泉广场那时的“公判大会”,高台子上面是一站一排子的犯人,单位、学校、群众整一广场的人们都盯着那上面的犯人看审判,大喇叭每次都喊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人山人海的场面真是热闹,不过现在想来那台子上的犯人确确实实是没一个长得好看,那样的情景在安琰茹的脑子里记得清清的,现在回想起来呢,还就真是跟演电影似的。
“我说呢,这集上也没个高台子,只怕还不好看。”安琰茹看着这集上来来往往的人又判定着“公审”的地方却判定不出方位,好像什么地方都不合适。这集上的生意做得满满囊囊的,一条街上是分三边儿,吃食摊子一道挨着卖菜摊子,菜摊子又紧挨百货日用零杂什么的,有个突凹地的空出地也是早补了缺,大藤条子笼里各色的东西等着换钱呢,有黄豆、苞谷、白米,也有自家地里现挖出的菜,菜叶子清清的绿。
厂子里的人来的也不少,大家都一样的心思,看“公审”也别忘了自己的事情,手里都是拿篮子的拿篮子,备袋子的备袋子,为方便点儿的也有个小网兜装着,大家打算的也统一,安琰茹打算买几斤排骨,邵玉萍打算买几斤鸡蛋,于敏秀也打算买鸡蛋,总是来一趟也不能白热闹。而别人呢,买豆腐干、买细竹萝、买几只嫩公鸡、买粗麻绳,反正的不白跑一趟。
“这还是自由‘公审’呢。”邵玉萍说着话眼睛看着人们兴冲冲地为买卖讲价,她们自己的东西想着放到“公判”后再买,别到时人多将鸡蛋给挤碎啦,安师傅也嫌先买了排骨提着费力气。
只见王段长还背着一个蛇皮口袋,会还没开呢就买卖开张,买了半袋子四季豆,孙师傅同他一搭着,手里攥了个白布口袋说要买麸皮子回去喂鸡,一见张师傅是手里提着猪肉和一袋子的蔬菜,脸色透着焦急就惹得这几个女人笑,说他呢,“张师傅,这么模范?”张师傅说:“唉——,差远啦!”不过表情美着呢,眼角嘴角都翘得老高!
等来等去是还不见开会,三人是先吃了包子又吃了油糕,在油糕摊上还提醒大爷这次的重点,安琰茹说:“大爷,上次你可白坐车啦。”大爷说:“那可不,坐车美去了!”邵玉萍说:“那这次也不知往哪儿看?”的确定,她还是没看出该“公审”的地方,大爷说:“没啥,看不到咱不还能听说?”他可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油糕,忙用筷子翻油锅里的油糕。
闲看热闹闲逛街的逛到了九点半钟,还在白成琨家的肉铺子门前坐了一会儿,白成琨去了城里,“女张飞”掌柜,安师傅正好买排骨,“张飞”多豪爽呢,一刀两道下去是有卖有送的,连邵玉萍和敏秀手里都提了二指宽一绺肉。
终于的呀!来啦!过十点的光景。那车一来大家就围着车拥了上去,拥的车停在一处稍有空的地方是总算停当了,可大家还挤得热闹呢,买了菜的大娘,背篓卖馍的长者,提鸡蛋篮子卖鸡蛋的大姐,邵玉萍认识端一碗豆腐的婶子,就住太婆婆隔壁,一见面就赶忙地说话,长话短说着,怕一“公审”的大喇叭就压过了自己的嗓门子。
罪犯就在这卡车上押着,所有的人都关心他的相貌,领导站在车上先讲话,大致的人是没太听,“英勇的警察肯定英勇啦——”“都不让我们看罪犯。”领导的声音大下面的声音也不小,“赶快让我们看犯人么,人都忙忙的。”“”
罪犯的头被拉了起来。唔——!这样!失望。方脸膛上的五官不凶呀?也没有狼眼鬼鼻狮子口呀?这看起来倒不坏。那什么时间才判刑呐?看过了罪犯再就是这个问题,可“公审”完了,警察的事务多着呢,城里的工作还一大推。
“那什么时候‘秋后问斩’?这咋没时间呢?”“这不‘公审’么?这不没审?”人心就有不明白的,那就得问。有明白的人,显着了学问,音色蛮傲气,“真是!‘法制’要在法庭里进行,就这一见面就‘问斩’,那律师不没饭吃!为谁辩护去?”
噢——,原来这样!这是提前让罪犯亮个相?那律师也真是!就为坏人辩护拿钱?那好人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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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孩子
天是终于下了雨,不用浇地的人自是一心的欢喜。大案过去,为此的“讨论”也过去,王段长又开始喊“开工”,见不得人闲的劲气儿!而热闹的事情多的是!这不,全厂公认的“爱情标兵”“著名才女”陶小琏闹的家庭矛盾也著名,陶师傅打算从婆婆手里“夺”回儿子,可她是婆婆的对手?她是空有才气而欠勇气,被张姐的几句话一说就偃旗息鼓,关键张姐的话讲的厉害,说陶小琏的行为是“过河拆桥”,更是将婆婆当佣人对待。陶师傅敢将婆婆当佣人?借她两个胆儿吧!她也不过是为了多培养儿子的才能而已,现在的孩子像是一下子进了大竞赛时代,县城里的舞蹈班、绘画班、武术班、书法班、外语班、文化补习班等等的一下子的大开张,陶师傅不过是怕婆婆累不过来吗,可人家不仅是你的婆婆还更是孙子的奶奶,奶奶的气魄一上来直接的给孙子报了绘画和外语班,而且直接地出钱,副厂级的奶奶没你一个做工人的媳妇的觉悟高?只留她小琏惭愧吧,还惹得张姐说一顿,奶奶可是赢得了“模范奶奶”的光荣称号。
安师傅为着女儿也不敢马虎,赶忙报了外语班,一月六十元钱,每晚学习两小时,孩子不敢耽误,连大魏师都感叹他的女儿没赶上“文化大竞赛”,说:“她现在忙着考初中,要是幼儿园就好了!”
厂里的职工让孩子去读外语班的最多,无论是食堂吃饭或是厂车上都很有一股子外语风,做爸妈的人欣喜地说着孩子学的b/n/pn/,欣喜自己却又笑人家外国人这话儿说的,怎么这么发音?显着自己的“行家里道,”这一笑一堆的人。又有担心人家外国人是不是也笑我们这么讲话的?这还真奇怪呢,长得不一样就说话不一样?那可不得让他们好好地学外语?现在是世界大接辊,也兴许呢,过一过就接到了外太空啦,一想那时——,那我们咋办?凉拌啵!一笑又一大片。
安琰茹到了工段就催邵玉萍,说:“得报个外语班,而今发展的似坐火箭,十年后说不定全部都得讲外语,孩子学得快得让抓紧学!”王段长也是一说孩子就心气儿平,当然他还没开会呢,喊开工的时间是完会之后,他说:“安师的话对头,现在飞机满天飞,到时呢,那‘语言先锋’们自然的方便。”段长将会多国语言的人叫“语言先锋”。
邵玉萍自是希望儿子去的,不过到晚上回家一问呢,姥姥护外孙儿,嫌是一晚上的时间跑外面总觉不好,说:“还小呢,也学不了啥,累坏了又吃药打针的。”而儿子还更没兴致,一说倒显得他最忙,说:“不去,回到家里还忙着堆积木玩、玩玩具人的游戏又要看图画书呐!”那一脸的一本正经真是他“百忙之中”无法分身!邵玉萍说儿子,“不去拉倒,还省钱!”六十元不是出不起,可惹得两头儿不高兴不是还不如陶小琏?
敏秀是看事跟风儿的,原本她心里也意意思思,问题是儿子将这城里的方言还没说的达到流利,我们中国话而今还要求讲“普通”的,敏秀是担心可别让儿子将这几种话说混了,自己到时还听不清他到底说什么话?
一听邵玉萍说是没给儿子报名敏秀就定下了心,可又为自己担忧起来,毕竟时代是坐火箭,那——?“邵师,那你说那到时候孩子们全部地讲外语去了我们听不懂可怎么办?”敏秀可不想学外语,说地方话最好最方便,尤其骂回男人时那顺嘴而来还荡气回肠的感觉!
邵玉萍说:“没事儿,咱们做着他们的妈,咱们都说中国话还怕他们不说。”
敏秀说:“对对的,我还真是会讲中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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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做
忙孩子的女人们一疏忽就发现季总可是正式享受了副厂级待遇,而今的副厂级可是配小车的,季总自然的不例外,那天,季总来厂里好似专门做轿车广告的,一身大花牡丹裙在黑轿车门边儿一靠,呀——!这不惊人吗?一朵牡丹从天降,满花园里无颜色啊!
冯主任说季总时是不小心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安琰茹的鼻尖儿,气的她就忍不住来火,“季总、季总!你喊的真亲!不就季明珺!”她这人心眼子不大挺记仇的。
冯主任看一眼安琰茹,说:“不喊季总能显出尊重?你这人!眼黑!人家可是县里的‘光荣突击手’啦。”
县城里的女人开轿车那季总可是头一个,这风光?能没人嫉妒吗?别说安琰茹不得意,连白成琨都大觉诧异,“啊——!女人的尿飚去了我们爷们儿前面!这阴盛阳衰的!”
“那你同季总比比赛吧?”邵玉萍鼓励搭档,王师傅也蔫不拉几地来一句,说:“就是,成琨,怪期待的。”王师傅也显然的被季总打击到了,比厂长进厂还早的他这不最没出息?眼一眯嘴一咧,可后悔也来不及,说:“这男人做的真后悔”不过呢,冯主任会给他宽心,“没啥!老王,有闺女就行!”王师傅说:“听你放屁!”说的冯主任是“扑哧”地笑,“可不吗?”
男人们不能输给女人,老的无法“亦壮”但不失青年呀!冯主任不会做工可得激励人心,让这个奋起让那个奋起的说的他是一脸的红光,被他这激励的,白成琨是差一点点儿就去抢钱啦,说:“女人好做男人不好做!我苦里拼的都看不到头儿啦!”
莫非女人真好做?季总开轿车而吴佩兰是随着男人去旅游,邵玉萍她们又都跟着佩兰高兴,必竟的,尽管佩兰在外面是嘴巴吃的麻辣香甜而却不忘老朋友,送一人一个拇指大的光溜石头,礼轻情意重啊,这可是外面风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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