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到底还是陶小琏的“幸福”比较的“境界”,至少的她将个人的幸福联系到了工厂的发展、美好前景、人人的幸福这样宽广的题材,让陈主任觉着是有一定的水平。
“我是最幸福的人”选拔赛以陶小琏的检验班获得优胜大奖,不过王段长也不责怪自家工段的“幸福人”全部淘汰,说:“有啥来!陈主任不让咱‘幸福’咱就不幸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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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张旗鼓
邵玉萍有点儿惭愧没为工段争回一点点荣誉,觉着自己同陶小琏说的差不多呀?可一想段长的话自然让她心头轻松了起来,不是吗?这“幸福”过后一感觉就觉着其实每晚看着儿子甜甜的睡模样时就真幸福,有时还会禁不住的想着小孩子的梦里都有什么情景,为什么他一时笑了又有时还皱皱眉头?
安琰茹这几日到了工段是没少打击人家“幸福的人”,那摸样儿,斜撇下嘴角,说:“大奖才得个影集!可能还是批发的!”她这人,有的时候也没法说!
不过这而今的商品流通已让买卖多样化,一切都发展着,县城原先的一片菜地而今是建起了“商品批发城”,那里面的“吃穿用度”简直的五彩缤纷,多买有时还打折呢。安师傅给女儿的文具、本子、扎头绳的都批发,这是又省钱又省时的。
“邵师,”安师傅想起自己的女儿也想起了邵玉萍的儿子,“礼拜天我们一起去‘批发城’批发方便面去?”
“没问题。”邵玉萍立即答应,再说那儿的图画书也批发呢,大床板上一堆一大推的一元三本一元五本的卖,比街上的书摊子划算多了。
“我去还得买一大袋子卫生纸,得给婆子那边也买。”安琰茹说。
“你这一提那我也要买,反正卫生纸也没分量。”邵玉萍说。
“看你不改户口你就得到处省钱!”安琰茹说。
“是——,反正为孩子就得花钱。”邵玉萍说。
她们的话是不紧不慢地说着,每天可说的事情都有那么的多
“幸福的我飞呀飞——幸福的我飞呀飞——”白成琨是胳膊扑拉着鸟儿一般飞回了工段休息室,下午开工两小时他就跑了两小时半,让安琰茹狠瞪他一眼,说:“神经病!”
“我还不是为了大家?”白成琨也装着瞪眼,“冯兜这下好了,他是肯定的满怀幸福!”
冯主任端着茶缸子正喝水,一听白成琨说他他就来兴致,“真的?”他指望他白成琨?假的!不坐着无聊吗。
“我给你说吧,”白成琨打算说个悄悄话,怕不秘密引不起冯兜的注意,两只手就来捂他的耳朵,冯兜错一下身,说:“别来,我光明正大!”
“陈主任同女朋友分手啦,他女朋友有了新男朋友,可陈主任要求人家结算两情相悦时的他的花费,可女的又闹‘精神和青春’补偿费,两个人一闹闹不清两闹闹不清的就演练了‘少林’对‘武当’,那结果——,猜猜猜!”他拍着冯兜的肩膀催促,又喊其余的人来猜谜底,“‘少林、武当’大对决,猜猜哪个功夫英雄?”
安琰茹说:“‘少林’代表男方吗?”白成琨眨下眼睛肯定。
“‘武当’获胜——!”安师傅不会让“少林”赢的。
邵玉萍自然也选“武当”,而男工们就选“少林”,“少林”多么威武啊,陈主任的前途多么好呀!那就放人家一马吧,陈主任白白胖胖的还计较啥!连冯兜都看好小陈,说:“我是有‘君子之腹’的,我帮小陈。”
“什么呀!而今世事颠倒啦!”白成昆一下子坐去了椅子背上,“你们去看去,陈主任的鼻子都烂啦,他那‘麻杆儿’女朋友还‘真人不露相呢’,今儿一早的就来震惊了办公楼啦!”
还真是呢!下午一坐车就瞅见了陈主任的鼻子带血痕且耳朵也带伤,可陈主任依旧的不失笑容,于是呢,大家自是感觉着了一个男人的坚强,都痛恨竟然甩了他的负心女,一致地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因为这个给陈主任带来痛苦的女人一定不会让他的未来享受幸福,而陈主任的未来要多么的幸福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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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有信
幸福的热情还未过去,可那桃树林里的桃花儿已经杳杳无踪,那孕育着的果实已经让人盼望,盼望着到时看得到那红艳艳的果子,一说起那甜美可口的水蜜桃或是模样儿笑笑的歪嘴桃儿就又让人心思跳动了,想着到时就去桃林里买那从树上现摘现卖的。
来到了工段仍是讲到处的新发现,生活里的惊喜是时时有,说一回是笑一回,领导们是开会积极大家是说话积极,这闲杂话儿就是开工前的铺垫,说闲杂话儿时连敏秀都无比的明白,吃着油饼还提醒大家呢,“我说呢,要是说闲话能挣钱那咱们可就幸福了——”声音里满是失望,眼睛半眯着还不想睁开,仿佛世事总打击她,将她打击的这么懒。
孙师傅咬着干饼子,说敏秀,“敏秀,有那个世界捎带上我,行不?”
安琰茹笑了,说:“敏秀嫌你老!”
正说着热闹时王段长同冯主任回来了,一脸的严肃,面孔正式的不能再正式啦。
白成琨看出了事儿,问:“咋啦,天塌啦?”
王段长没言语,将头一低,大家都知道他有这阵势,一临大事就没了主意,至少的得让他静上个上十分钟。
冯主任自然就说话了,“我厂发生了重大的刑事案件!马上听会议的传达!”他一招手大家是忙向他的身边围拢,全是一脸惊奇,都知道刑事案的厉害,眼睛全盯着他的嘴,心里已在起防护地定着自己的心,不至于在大案面前露了怯,邵玉萍稳了稳呼吸,安琰茹吁了口气,敏秀用眼盯窗户外时那没拿油饼的手捂住了胸口。
“是咋啦?”大魏师忙问,“这怎么突然的?”王师傅说,“昨天还好好的呀?”张师傅说着话是一脸的疑惑,敏秀说:“一提‘刑事’就心慌。”
“小明完了——!”王段长说话啦,可大家没听清一样地只盯着他,没反应。
“郝小明人没了,”冯主任说着话时看着大家的反映等着大家的反应。“没啦?”白成琨问,“不会吧,上礼拜还见过他人?开玩笑?”
没有玩笑!“小明遭抢没了。”王段长的声音告诉大家这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可这仍是太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呀!为什么发生?小明又没惹谁呀?见人都是笑笑的,这——?
既然已是发生的事那就必定的有缘故,郝小明在城里连人带十万元钱一起没了,原本是今早上就回厂子里的,可案情的判定时间大概就是昨夜的午夜时分。
冯主任说:“通知大家的意思就是要大家尽最大的可能向来厂办案的警察提供线索,不能漏掉一个疑点,大家记住了,小明好赖也是从这儿走出去的人,他人走我们不能,”恐怕是后边的话不好说,他不说啦。
大家可以为小明做什么?人人都静下心来想,几分钟之后,大家都说着“没想到!”的话,继而的就为他惋惜,因为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娶回媳妇他又那么能干,然而已是事实,那么,大家都肯定着凶手绝对的不是我们厂子里的人,我们这整天的打交道的,没觉着有哪个女人不善良也没觉着有哪个男人只是看上去的善良呀!心上是又带了惋惜为着是给警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又静了十来秒,大魏师开口了,问冯主任,说:“主任,那这案警察破不了?”
冯主任说:“你管警察呢?警察没线索找谁去?”
王段长说:“警察最怕是‘无头案’。”已经镇定下来的王段长也同大家一起感叹着这世事的无常,到还是冯主任的见识高点儿,叮咛大家到时人家警察来询问时也别慌里慌张的牛头说不对马嘴,而另一件事就是这里得去几个为小明的事情值个夜场的人,因为,必竟的,人,不能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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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警察
郝小明,一个让大家一说起就会有美好前途的人,一个有美好前途的人自然让人们从不会想起那些令人失望或是让人悲伤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不仅令人唏嘘悲伤而且震惊。震惊着那么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悄然无声了;震惊着我们这儿的夜晚里怎么会有如此的恐怖案而且就发生在我们熟悉的人身上;震惊着这而今的人心轻而易举的就被十万元钱给烧黑啦?那么,若二十万?三十万?一百万?真震惊地让自己不敢想呀——,可也免不住还是想一想那十万元,十万元是真不少呐!可就敢谋财害命?
厂子里面众人的纷纷猜想是免不了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这歌里唱出的道理不假呢,小明是跑外办的人,咱们在厂子里面是知根知底可外面呢?外面是个“江湖”,啥人没有?也是,只走半眼不准吧,一条命!
谁是犯罪嫌疑人?男人们虽为那罪犯的心黑手狠震慑了一时的气氛可不似女人们是一提说就心慌,再加上领导是来的紧不说了,而且还一来一帮子,石副厂、白副厂、王副厂、刘副厂,保卫科长自不用说得来,劳资科长也来?个个儿都似为警察解难的排头兵,就石副厂那两眼一鼓的劲气儿,反正的,话还是别乱说,若哪里说错了不惹自己也惹个好人,再来个“冤、假、错”案!
警察已经进驻厂内,看不出什么非同寻常的地方。警察头儿个儿高、人瘦、面相是没显机智,若不是有一身儿警服证明着绝对比不上咱们的大魏师,唉!大家又为大魏师的入错行叹息,白长了高大精壮眼目有神啦!那另两位寻常里是一个透出文雅,一个面上带笑,大致顶多的三十来岁吧,都中等个儿,肯定的大学出来还没几年,到还是他们的头儿显老成,这么一比的话,到显得警察头儿历练了点儿风霜。
警察头儿有时在花园子里面站一站,这会让人想到破案的警察也需要有兴致么?若他对着并未喷水的喷泉池愣神呢,就会让人想起了这警察也不好做,这不正犯难吗?
“警察肯定希望罪犯的脸上写着‘罪犯’!”安琰茹是真替警察急,她都希望罪犯脸上写‘罪犯’,那警察还用说?
不仅安师傅,大家都为警察操心着,邵玉萍忙着为警察计算时间,“这么大的案子——,警察会不会破上个两年?”没什么根据就是心里急,又可惜小明已经不在,若在呢,负伤也好,起码的可以为警察说个大概吧?
“那警察破不了案扣不扣工资?”于敏秀也急,心想警察时不时地站花园子——,那线索——?一为别人操心她就满脑子明白。
王段长是时不时的叹叹气让人觉着对警察没什么底气啦,冯主任稍好点儿,不过时常的凝神,也为警察担忧。
白成琨、大魏师和几个年轻的男工要轮流着夜里为‘已在’厂子生活区的小明陪护,新逝去的人的灵魂是怕孤寂的,他又是多么年轻啊!有这些热热闹闹的人陪着他一整夜一整夜的,有时是猛不丁的,还会让人想到也别吵到小明的灵魂嫌他们烦,操场上开了几桌子牌,白成琨是累的天天儿白天在家睡大觉,大魏师也一样,坐车回城时是满眼惺忪的还连天儿的哈欠又说那夜里的热闹,男人们都肯定小明就在桌边子看呢,“那他会躺的住?”几个女人说“小明咋不打你们几下子,你们以为厂里要你们去玩牌去啦?”
白天自有工会和厂办的接待,张姐整天的没断过提热水,一见人就喊着她的腰是确确实实地瘦了,少不了也为小明喊,“你说你这年轻轻的就一个大坎儿过不去!这不证明着好人没好报!”
陈主任已是了断了自己的事情专办这头儿,对于家属是嘘寒问暖、身前身后的陪同。
赵厂长更是一天几次的握小明父亲好几次手,副厂级们也是随时随地来。
这边紧便那边松,王段长几日里没咋喊过“开工”,女人们的话题到处有,自是没少替警察破几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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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烧人心
警察到底是警察,不出三天,尽管案子未破,可警察已不是一个名称、一个不同寻常的职业,警察原来也是活生生的并且有点儿可爱的同我们大家差不了多少的人。 那文雅的可以当着大家的面露一露他强壮的胳膊,因为帮着锅楼房的小赵铲煤呢,噢,这才明白,原来小赵喊他哥,难怪两人长得还怪像的,不用打听,肯定他们是一家子。小赵师傅可是个好人,从来对人都和言悦色,不仅工作吃苦开水烧的滚滚的而更可贵的是从不打大家的小报告,从不会扫大家过年过节用锅炉的热开水烫个鸡毛浇个滚水什么的兴致,也别说人家劳资科的人、生产科的人不尽职,可就是抓不到拔毛烫鸡的人,这其中真有小赵师傅的大义气和善良呀!
先是文雅的赵警察可爱,接着就是笑眯眯的林警察可爱啦,林警察看着还就挺可爱的。
下班回城的厂车上,加工的廖师傅竟同林警察是那么熟悉地打着招呼,莫非也沾个亲带个故?没人凭白的同警察打招呼的。凡可以与警察主动打招呼的人至少也是个近邻。
虽说还没有看到警察头儿在厂子里有什么亲朋好友,不过第二天早上大家都知道了廖师傅竟然是林警察媳妇娘家的远房的叔,虽说不很近可过年也坐得到一个桌子边儿上,而廖师傅也因有了警察亲戚而沾上了光荣,至少的有个警察做亲戚总比有个罪犯做亲戚好吧?
于是呢,原先不敢开口的人也敢说上几句,当然还是不敢去同警察头儿说,可打个热水时、坐个厂车时、厂里见个面时,说两句闲话儿不为过吧?
“什么时候才破案呢?”赵警察和林警察听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大家的思路也自然的开阔,敢说那十万元摆在自己的面前兴许自己也心动可还是不敢谋财害命可或许捡到就不还啦,觉悟有待提高啊,人是时有时地犯糊涂!也有让警察可别小瞧女人的,因为女人认真起来就更用心,一用心那能没计谋?所以女人也可怕!而亲戚朋友呢?“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十万元呀!没个闻腥的?钱烧着人心呢,可人心一被钱烧能不烧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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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春风
过去了五天时间,案子悬而未破,可该进行的事情总得进行。
既然人已经不在,入土为安吧——,好在小明的亲人都明理,也体现了厂里的工作做的妥帖,饮食起居、精神安慰、方方面面的,领导们的心情看上去比小明有的亲戚更悲伤,因为亲戚在夜里还有那兴兴头头地玩牌的。
儿子敦厚父母是一定的不刁蛮,父亲倒有歉意,虽说儿子没了可也不见了厂子的十万元,一切都听厂子的安排,抚恤金由厂里定,六万就六万,对于厂里说的可以安排一名亲属来厂上班的事情也省了,因为现而今的已是人心想着大地方,亲戚家里的小年轻是各有各的打算也不需要。
最后定下是十万元的赔付款,因为小明是自建厂以来的第一个“因公殉职”,石副厂一来维修这边就感叹,“若不丢钱的话,就可以凭上个烈士!”
操场上的人散去了。场边的杨树叶子还如往年此时一样的绿,草地上已经有了几点儿黄白的花儿只是不很显眼,春风里有草木清甜的味道让人感觉着脚下泥土的孕育。
大家的谈话热情也有从扑朔迷离的案发地回到生活里的必不可少的金钱上的转移,钱是真金子!没健康的用钱买健康,贪嘴的用钱哄嘴吃,名牌衣服得用钱,即便借酒消愁也得钱帮着,想享乐那就更需要钱啦!钱是真物质可钱也是真精神,要不有人是舍着命为着钱!
可惜呢,人去钱无用——,这真是让人叹息!
白成琨是睡了几天才缓过了神儿,牌桌上小有收获的几十元收入增长了他的无比的善心,小明在这儿时没少受他的打击,而白成琨现在只好祝愿小明的魂魄安安生生地,可怎么安生?这个说他的魂魄一定还在“奈何桥”上转悠,那个说他一定得坚持先不必喝“孟婆汤”,又有说他的魂魄可能还在厂子里面等破案的消息,可在哪块儿?绝对的不在我们这儿!小明当年可是努力地才离开我们的,唉——!
话说的是惹王段长急,不能不急,一堆的板堆着,段长的婆娘还等钱抓药呢!“我说,干脆你们就去通知小明的魂儿住去警察的耳朵眼儿里热热闹闹地同警察解问题去!”段长是不知该说哪一班?个个儿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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