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师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霓
“什么?该不会你在马路上随便找个女人吧?”禄子立即正视他。
“嗯……这么说也没错。”怪了,禄子大人这回分析事情的吻合性怎会这么高?
“老天,你别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有没有想过下个月还有下下个月,你都要在马路上找人吗?”瞧安哲沁那一脸轻松样,而他可是为他紧张不已。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了。”他略显烦躁的顶回。这个禄子大人还真哕唆,怎么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你这小子!”禄子还想说什么,但见他那副专一的神情便不再多言,只道:“随你了,你能回来,我也乐得轻松不是吗?”
紧接着,他也坐进位子里,两人一同审查案件,突然禄子说:“还记得三个月前大蘅山的土匪案件吗?”
“我当然记得。”安哲沁点点头。
“他们其中的老二余冈至今下落不明,听说有意救出其他兄弟。想想此人还真是棘手。”禄子深叹了声。
“您认为他会怎么救?劫狱吗?更不可能。”安哲沁倒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我也希望是如此。”禄子笑了笑,有他在,就是能安抚他的情绪。
一天的时光就在他们相互讨论中过去了,禄子立刻催促道:“回去吧,昨天才刚成亲今天别这么卖力了。”
“也好,该做的我也几乎快做完了,明天便可轻松些。”安哲沁起身,便对禄子道:“大人,那学生告退。”
安哲沁走出理藩院,正欲往家门迈进,却见艳儿从前方徐徐走了过来。
“艳儿,有事吗?”一见是她,他便知道这女人又是为争风吃醋而来。
“安公子,人家今天都没客人上门,所以无聊得慌,能不能带我去您府邸走走?”艳儿先以软语说道。
“我府中又有什么好逛的?”安哲沁反问。
“当然有了。”艳儿千娇百媚地笑着,“上回我去的时候还差点儿逛迷路呢,想想还好多地方您没带我去。”
“这……好吧,那就顺你意了。”安哲沁露出他招牌般的魔魅笑意,便偕同她一块儿前往安府。
“有件事我很好奇。”艳儿偷偷问道。
“你说。”
“昨晚你没在新房过夜,新娘子没有查问吗?”艳儿的嘴角闪过一道诡谲笑意,像是试探。
“没有,她根本不知情。”安哲沁又怎会捉摸不住艳儿的心思,就因为她城府太深,他才不敢将她视为成亲对象。
“什么?她不知情,那还真像猪呢。”艳儿掩嘴大笑出声。
安哲沁撇撇嘴,肆笑了声,灼利目光黑黝黝地回睇着她,“你说她像猪?”
圆圆的确像猪一样,是那般“单纯”、“无忧”且“善良”。
望着他那双眼,艳儿居然有点儿胆寒,“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等会儿你若是遇见她就会发现你说的完全正确。”他别具含意地笑了笑。
“什么?你要我跟她见面?!”艳儿极为诧异,通常男人怎会希望家里的糟糠妻与外头的野花碰面呢。
“这有什么不好?你有本事说她背后话,何不当着她的面说。”安哲沁隐隐勾起了嘴角,接着便快步朝前走,绕进了家门。
一进入府邸他便问着管家亚伯:“少夫人呢?”
“她……她……少夫人她……”管家有丝为难。
“快说。”发觉亚伯脸色不对,他便板起脸色。
“是这样的,少夫人今天不知怎地,逛到了柴房,她居然嫌柴房的柴火太少,竟然跑到山上要帮着劈柴去。”
“什么?!有人跟上吗?”安哲沁额冒冷汗。
“有,几个下人全跟上了。”他冷汗涔涔地说。
“我去看看。”安哲沁半眯起眸,快步朝后山走去。
艳儿张大眼,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安哲沁的新婚妻子居然像一个村姑,这下可好玩了。
那她又怎能不跟上去瞧瞧呢?
第4章
跟到山上后,安哲沁与艳儿亲眼目睹圆圆正在教导着其他下人如何砍树,才能又准又快。直到她看见他到来,立即开心地对他挥着手,“哲沁,你也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紧蹙的眉头却不见松弛。
“我在教他们砍树和挑树。有些树还没长大他们就挑着砍了,这样对树木不好,而且成熟的树质才结实。”瞧她年纪轻轻的,居然懂得这么多。
这下安哲沁还真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原本的怒潮也渐渐降温。
这时圆圆眼尖地瞧见站在他身旁的艳儿,立刻开心地问:“这位姑娘是谁?好漂亮。”跟着,她便对着艳儿打招呼,“你好,我叫圆圆。”
“啊,你别拿斧头砍我——”艳儿吓得躲到安哲沁背后。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正拿着斧头。”圆圆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那可爱的模样又让安哲沁心头一震,接着拉过她,将她脸上的灰尘轻轻拂去,“累了吧,我们回去。”
“嗯。”与安哲沁走了几步后,她便将斧头丢给安哲沁,回头拉住艳儿的手,“来,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走吧。”
艳儿见她满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着浓浓地恨意。因为刚刚安哲沁对圆圆的亲昵举动可是让她心底弥漫上浓浓酸意。
她这样的反应让圆圆猛地一震,可是她并未多问,只是笑笑地跟着安哲沁继续朝安府移步。
回到安府后,安哲沁便对她说:“你满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还有,以后这种事你不必伤神,全权交给下人去做吧。”
“你不高兴啦?”她缩起下巴,“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他们。”
“我没有不高兴,你这么做真的很好,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吗?”安哲沁语气中没有责难之意,有的只是轻声的教导。
“身份?”圆圆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大小姐吧,说不定只是名村姑。”
艳儿待在一旁,恶毒的话终于从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圆圆先是错愕了下,接着竟笑了,“对,你好厉害,我本来就只是名村姑。”
“哼,这种话你还——”
“艳儿,嘴巴守着点!”安哲沁眯起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艳儿一跺脚,便气得转身跑了。
“喂!”圆圆抓着安哲沁的手问:“你怎么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圆圆点点头,转身奔向自己房间,可才跑了几步又回头对他笑间:“她很漂亮,我想……你下个月的新娘有着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了结心愿带着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拧眉心,看着她雀跃离去的背影,心忖:难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仅是独独对他无情呢?
他更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何在见到她对自己带个女人回来完全无所谓的模样,心底会有这涩然的感觉?
也就在他步进书房正准备看点书时,一位下人居然跑了过来,大声嚷着:“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说了吗?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
“说什么?为何要请大夫?”安哲沁不解地问。
“少夫人没说?!刚刚在山上遇见一条大蛇,它正准备攻击阿发时,少夫上居然上前推开他,结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们都很担心,可少夫人说那蛇没毒,要我们安心。但我还是觉得不妥。”
“有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将拳头紧紧一握,“我去看她。”
就当安哲沁紧急推开卧房房门,就见屏风挡住角落,衣裳轻披其上,可见她已在后面净身。
“圆圆。”怕吓着她,他轻声喊了声。
但是他却等不到回音,就连沐浴时该有的水声也听不见!
不对!他快步走到屏风后,就见她动也不动地全裸躺在木桶内。安哲沁轻试她的鼻息,弱而缓,可见她确实中毒了!
他立刻点住她几处重要穴位,而后抱起她将她搁上床,转身对着门外大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小玉闻声奔了过来,“公子,什么事?”
“夫人中毒了,快请大夫过来。”他急促吼出声。
“什么引怎么会……哦好……我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为圆圆穿上简单的衣物,而后卷起她的裤管这才发现有两个很深的齿印!
该死,这丫头怎么那么粗心大意?
等了一会儿,严大夫来了,一看她的情况先是松了口气,“还好安公子先点了她的穴,让毒液不再蔓延,否则后果堪虞呀。”
“对了,听下人说她是为毒蛇所咬,但为何回府时她还活蹦乱跳的,之后才昏倒在浴盆内?”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过一种毒蛇,咬了人之后那人除了伤口红肿或轻微疼痛之外,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只要一遇水毒性就开始从体内顺着血液流动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这种毒蛇所咬。”严大夫非常仔细地详尽解说。
“那她现在的情况?”安哲沁忧心忡忡地又问。
“我只要开几帖退毒药让她服用,应该几天时间就能将毒全部祛动,不过接下来她身子骨会较虚,得再服些清补的药。”严大夫慢慢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安哲沁不再多问,好让他冷静地诊脉、开药方。
直到严大夫离开后,他的目光仍黏在圆圆那张俏皮可爱的脸上。现在的她虽然不再展现那小巧的梨窝,但是五官里依然渲染上属于她的快乐与无忧。
现在就等小玉尽速将药抓回来,好让圆圆赶紧解毒了!
圆圆张开眼,望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脑子突然觉得好沉,好像刚打过一场仗般混乱不已!刚刚她隐约听见很多声音,但是想集中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却又力不从心。只知道大家好像都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么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没什么改变……可是不对呀,她记得她正在洗澡,可泡着泡着,她突觉好累,就这么倚在桶边睡着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对,圆圆自认自己并不轻呀!可……那又会是谁?她当时可是光着身子,无一物蔽体呀。
愈想是愈不对,她立刻爬了起来,可这一走动才发现她脚上捆绑了布条,那不是她被蛇咬伤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条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她立刻往门外跑,可才打开门就见安哲沁正要走进屋里。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没错,没想到你还猜得到。”见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谁将我从浴盆里抱出来的?”她急切地又问。
“当然是身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饶富兴味。
“啊!是你?!”她脸上的红晕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紧接着竟呆若木**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么能让他给看光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张错愕的表情上。
“你怎么可以碰我?”说着,她居然要哭出声了。
“我们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样子,好像他要玷污她似的。
“夫妻?”她摇摇头,“你只是一时少了人选,我才帮忙你的,等你找倒适当的人我就会离开,这不算。”
“你就偏要认为我们说什么都不可能白头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问着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愿意跟我白头偕老?”
经她这一问,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净会说这些让自己头痛的话?这完全违背了自己游戏人间的率性落拓。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他轻吐了口气,这个理由应该还不算太牵强吧?
“既……既然嫁给你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可能,否则昨儿个在食堂里也不会有位公子说您很风流了。”她垂下脑袋,小声小声地说着。
“那是因为那个人嫉妒我,所以才这么说的。”这句话可不能让“皇上”听见呀,否则他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你不是有隐疾,那要怎么风流呢。”她掩住小嘴,突然笑了出声。
“隐疾!”安哲沁深吸了口气,可是恨死了这两个字。
“嗯。若今天那位姑娘不在乎,你倒是可以接受她。”
呼呼……安哲沁的气息开始乱了起来。没想到这丫头昨天才嫁给他,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将他送出去。
他可是所有女人眼中的万人迷,这女人居然对他不屑一顾!好,今天他就让她试试他到底有没有隐疾!
“在我接受别的女人之前,我要你先接受我。”说时,他居然将她抱起,直往床榻走过去。
“喂,你这是做什么?”她紧张地绷紧身躯。
“傻瓜,帮你换药。”他将她轻放在床,先将她伤口上的布条拆下,再找出严大夫研制的伤药涂在上头,再为她重新包扎好。
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稍有晃动,就怕他真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瞧她那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本来只是想逗她玩玩的安哲沁这下调戏她的兴致却更浓了。
于是他欺近她,一抹诡异的微笑在他唇边慢慢浮现。“你为何这么紧张,我有隐疾你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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