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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贝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维克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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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拉贝日记(3)
    当我对我的客户——中国当局和各个部委进行商务拜访时,他们不断地向我提出关于德国、关于我们的党和政府的问题,而我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说:

    是的——

    我们是劳动者的士兵,

    我们是工人们的政府,

    我们是工人们的朋友,

    我们不会抛弃困境中的工人(穷人)。

    诚然,从国家社会主义者的角度来看,我讲的只是德国的工人们,而不是中国的工人们。

    但是,对此中国的群众会怎样的评价呢?这个善待了我30年之久的东道主国家,正面临着严重的困难,富人们逃走了,被迫留下来的穷人们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们没有钱逃走。况且,他们不正是面临着集体被屠杀的危险吗?我们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帮助他们?至少能救多少是多少吧?假如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同胞呢?

    当我不在南京的时候,我们的中国工人挖了一个防空洞,现在已快要倒塌了。于是,我们把这肮脏的防空洞重新进行了调整和布置:加了牢固的梁木,铺上了地板,垒上了沙袋(今天一只空袋子价值一元钱),右边当然有入口和出口。当我们发现一根内梁木有折断的危险时,我们没有气馁,还是费劲的换上了另一根。到这个时候,一夜的三分之二已经过去了。我们还在两个洞口垒起了沙袋,为的是对付炸弹爆炸时产生的气浪。我把全部家用药品和这期间已关闭的学校的药品都搬进了防空洞,还准备了一些浸醋绷带来应付毒气的进攻。到上午11点的时候,食品和饮料就已经放在篮子里和热水瓶里,准备妥当了,但是,我们等到下午3点半,那些日本鬼子还没有在天空出现,这简直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们已经发出严厉警告了,怎么可能不来呢?我想,他们总不会是因为看见我挖了一个坚固的防空洞才不来的吧。打开收音机后,我听到了这么一条消息:≈;上海有雨!≈;难道这就是日本人不来的原因?这不正好吗?我为什么要着急呢!我宁愿丢脸,也不愿意日本人来。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没有把握。9月22日

    我再一次赢得了我的面子,尽管这次我对面子问题已毫不关心!在今天,日本人开始了他们的狂轰滥炸——就是说推迟了一天。从上午的十点半到中午的十二点一刻,从下午的一点一刻至两点半,我们又遭到了相当严重的轰炸。除了来做客的克莱因施罗特外,大概有28个中国人蹲在了我的防空洞里,其中我所认识的还不到14人。在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邻居是鞋匠,在和平时期,对鞋子的价格我们从不能达成一致的协定,因为他总是把自己返还给佣人的扣头也算在内,对这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起其他的防空洞,我的防空洞并没有好多少,但它是在一个德国人的名义下建成的,可能也因此而显得特别的牢固。在这一天,我还经历了第五次、第六次空袭。我的中国工人,他们全都陷入沉默。如果没有克莱因施罗特和我的对话,防空洞里根本就听不到说话声。有人说,人就是这样慢慢地习惯战争的。可是此时这话也不能说是完全正确。我们极度紧张地注意倾听着空袭者突然俯冲的呼啸声,时时刻刻地等待着落下的炸弹声。今天的情况十分严重,肯定投下了不少的炸弹。到后来,我们不再计数了。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我们感觉到了大地在颤抖,我们觉得所有投掷的炸弹都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根据我后来的查看,这些炸弹都落在了离我们的房子比较远的地方。

    当第二次空袭结束的信号(长信号)宣布后,我就坐车出去查看了全城。日本人的目标很明确,他们特别针对了国民党中央党部,因为那里有中央广播电台的行政机关及播音室。在今天上午,电台还曾请我们去收取一笔欠款,幸运的是一个意外让韩(湘琳)先生和我没能去成。否则,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会正好赶上轰炸。我仔细查看了轰炸的走向。第一批炸弹坑就在距离施罗德博士家(他已在前一天去了汉口)约200米远的地方,直径约6米,深24米。现场和战壕周围没有造成更多的损失。施罗德家房子西边的窗玻璃全都被气浪震得粉碎。除此以外,没有发现别的损失。在第二批扔下的炸弹中,有一枚落在了铺有石子路面的繁华街道,也就是中山路有可能是中山北路。上,就在紧靠我们称之为≈;巴伐利亚广场≈;即山西路广场。的交叉路口,离德国大使馆不是很远。这个弹坑很快就被填上了,看来这枚炸弹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再往南一些,就在礼和洋行办事处附近繁华街道旁边的空地上也有一个弹坑。它后面大概有4~6所房子全都布满了窟窿,屋顶严重损毁。我没有听说有人员伤亡,可能是当警报拉响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房子。而紧靠中央党部大门的西边看上去情况要严重得多。通向交通学校(以前的炮兵学校)的街道拐角被炸没了,拐角处的一所房子也消失了。在它的后面,也就是紧靠城市铁道路基(火神埃利亚斯)的旁边,两枚炸弹共炸毁了6所房子。一大群人围着这个巨大的弹坑,正从这些废墟里寻找出尸体碎块,放进准备好的棺材里。人群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站在后面的妇女们在哭泣。在炸毁的房屋前面,居然有两个十分简陋的防空洞没有遭到损害,里面的人也没有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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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拉贝日记(4)
    我没被允许进去中央党部。据说在那里投下了5枚炸弹,当场死了一些人(具体数字没有公布)。在机关大楼的后面,最后一枚针对国民党中央党部的炸弹投中了一个靠墙的防空洞,炸死了8个人。一个从防空洞里朝外张望的女人的脑袋没有了。只有一个大约10岁的小姑娘奇迹般地幸免于难,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她从一群人走向另一群人,讲述着她的经历。现场已被军队封锁,人们正在最边上的一口棺材前面焚烧纸钱。9月23日

    今天天气很闷,还飘着小雨,因此没有空袭。我听说,那个带着使馆全体人员登上在下关码头游弋的美**舰≈;吕宋≈;号的美国大使现在已经做出决定,不离开它目前停泊的位置(我不是说过吗?——英雄精神也会传播的!)。从一开始,英国大使和法国大使就坚决反对日本人要他们离开南京的要求。据说我们德国大使也同样留在了南京,也有说他是去临近城市(芜湖?)旅行了一圈返回来的。基斯林-巴德尔糕饼店的面包师(谢尔先生)搬进了前哈普罗公司一名职员在新住宅区的一所房子里,在别人眼里,那里特别安全。可是经过昨天的那阵空袭后,人们已经不再相信它了。所以,今天他又搬家了。至于搬去了哪里,我还没有找到。糟糕的是,谢尔不再烤面包了,因此我们也不再有面包了。我刚从国家资源委员会带回了一张价值1500英镑的订单。能在战火纷飞中得到这样一笔订货真是幸运,虽然这只是个一般性成绩。西门子洋行上海总部寄来了一封信,信中亲切地表达了理事会对我安全问题的担心。根据该信的意思,我可以采取一切我认为对我个人安全有利的方法,这也包括离开南京。多谢了!这封信让我感到非常高兴,但是,如果我选择留在这里,我的战争保险该怎么办理呢?对此,可能会来一个答复。

    9月24日

    在以往,阳光明媚的一天会让大家感到高兴,但是,现在我们却对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感到恐慌。阳光明媚的天气对我们来说就意昧着日本人的空袭,为此我们都在祈祷晴天尽可能地少到来。昨天是阴雨天,所以我们没有挨轰炸;今天听收音机里报告说,一个由40架日机组成的飞行大队昨天已经飞往南京,但在半路上又折了回去。今天下雨了,云层很低。所以我们都高兴地走了出来!所有报纸上都刊登了全体欧洲国家以及美国对违反国际法空袭南京平民的抗议。日本人对此却回答得很平静,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轰炸了建筑物或是军事目标,绝对没有伤害南京平民或是欧洲友好国家侨民的意思。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到目前为止,绝大多数的炸弹并不是针对军事目标,而是落到了平民百姓的头上,而且据调查表明,受伤害最严重的是平民百姓中最贫穷的那部分人。挤满难民的火车和仓库,受到了最猛烈的轰炸。上海市民以一种非常特别的方式对此表示了极大的同情。最近,在一场猛烈的轰炸和在防空洞里蹲了几个小时以后,我打开收音机(波长600——上海),想换点音乐来听听,却听到正在播送贝多芬的《葬礼进行曲》,到最后,播音员还情绪激动地说:≈;此乐曲是上海殡葬机构理事会的深情奉献!≈;

    在这个时候还有比这更好的奉献吗!

    德国大使馆送来了一份请柬:

    定于今天(星期五)下午3时30分举行座谈会,敬请全体德国公民参加。

    9月25日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这就意味着我们可能迎来空中来访的客人。如果紫金山被乌云笼罩,那就不会有危险存在,因为朋友和敌人都担心自己的飞机会撞上山头。这是中尉阿德霍尔特对我说的。他一定知道这事,因为在这儿他是探照灯和高炮方面的专家。

    据今天德文《远东新闻报》的简讯报道,德国大使特劳特曼博士已经做好了准备来保障留在南京的德国人的安全。听到这消息后,我们都急切地想知道他要怎么保障。昨天在大使馆举行的座谈会上,他透露了一项很不错的计划。他向怡和洋行包租了一艘每天租金为1000墨西哥比索的英国轮船——≈;库特沃≈;号,据说,这艘轮船将载着凡是能离开的德国人溯江而上,也就是说离开危险区,但不会太远,为的是方便不久后可以及时返回来。

    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遗憾的是,对于应该怎样登上这艘轮船,我们暂时还不知道,因为还缺少必不可少的运送我们登船的摩托艇。尽管大使馆的几位官员(许尔特尔和霍特)有一艘摩托艇,但它目前并不能使用,听说是因为发动机有毛病,即使能开动,每小时也只能行驶两海里。这样,要登上轮船就很困难。所以,我们还必须再找到一艘汽艇。

    而且,≈;库特沃≈;号还必须尽可能驶入下关,停在一艘外**舰的附近,这样就能方便人们迅速而安全地登上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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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拉贝日记(5)
    9月25日,晚上7点30分,在烛光下

    哎,按照管理,我们的来访者早就该≈;告辞≈;了,但是,它们很不礼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也就是:9点30分~10点30分;12点~14点30分;15点~16点20分。

    后来,在16点45分还有过一次虚假的警报。这样,我陪同施特拉斯尔博士进午餐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14点30分~15点)。施特拉斯尔博士是在去银行的途中躲避到我这里来的,所以在我这里呆了一整天。上午11点~12点之间我正在铁道部,幸好我还能够较快地和李法堂及冯谈了有关合同的事宜。16点20分,我试图和韩(湘琳)先生赶到下关去查看电厂的情况,但两次都被军人和警察挡了回来,因为城北方向还没有收到≈;警报解除≈;的信号。突然,电动警报器都不起作用了,人们开始改用警察设置在交叉路口的警铃来报警,看来发电厂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在我们第三次去电厂的途中,我们在厄梅上尉那里(西流湾)停了下来,新一轮的警报(后来证实拉错了)再一次把我们吓走了。冒着危险,我们坐汽车回到了家中。下午5点左右,当一切的危险都过去了,我们才有机会到下关去查看。一共有8枚炸弹投在了电厂所在的位置。当时击落了一架日本轰炸机,飞机的残骸和失去脑袋的日本飞行员的尸体掉在总机房的后面。电厂里没有人遇难,只有几个苦力因玻璃碎片受了轻伤。但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被炸死在电厂的大门口。估计他们当时是想逃进某个防空洞去。那里的大楼看上去破坏得最惨。有几枚炸弹(据说只有两枚)击穿了房顶和配电设备上方的混凝土板,在配电房里爆炸,配电设备因此全部被破坏了。几乎所有的办公室都被炸毁了,其中有三分之二消失了,而余下的三分之一也被挤成了一团。办公室里所有东西都被炸得粉碎,楼上办公室的墙壁也炸飞了,只剩下了钢筋水泥柱,其中一部分已经开裂或是弯曲了。很粗的形钢结构横梁保存得还算完整,只有一个地方轻度弯曲。锅炉设备以及涡轮机奇迹般地保留了下来,而且还没有遭到损坏,只有位于南墙的一台涡轮机(我估计是一号涡轮机)似乎受到了一点损坏,至少钢外壳上有几道箍脱落了。整个机房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大约1厘米大小)达几厘米厚。估计是由于炸弹的气浪产生一种吸力,把总机房的全部窗子向内撕拉而造成的。我和陈厂长以及几个工程师一起对大楼简单地进行了一番查看后,便决定由我来请求我们在上海的总部派一名工程师来,查看损坏的情况,并提出意见,给予帮助,因为最高统帅对此十分关心,要求电厂尽快恢复正常。我们在黑暗中坐了片刻。晚上7点的时候,街上的路灯又亮了。我还没有弄清楚是哪里来的电。韩(湘琳)先生说,这是来自浦口铁路照明用电发电站。

    城里落下了一大批炸弹。又有一架日机在城南被击落,礼和洋行的梅尔基奥尔刚才打电话告诉我说,从瓦茨尔家的房顶上,他看到这架飞机从3000米的高空中被击落了下来。

    9月26日

    呸,天皇陛下!午夜2点30分,他们把我们从床上叫了起来!电动警报器又恢复正常了。据我此刻得到的证实,浦口津浦铁路的电厂已和南京市内的电网合并。这件事情太好了。我房子里的电灯也亮了(今天凌晨2点30分还是一片漆黑)。于是,我没有系领带,只穿着睡衣和睡裤就走进了防空洞。如同往常那样,这里已挤满了中国朋友们,男女都有。当我在这里面呆得快受不了的时候,就坐到了学校房子的大门口去,身旁放着盛有茶水的热水瓶。天下起了小雨。我等待着,直到4点,才响起了≈;警报解除≈;的呜呜声。机群朝另一个方向飞走了。阿德霍尔特先生说得对:下雨天我们就有≈;和平≈;。我补了一会儿觉。今天是星期天。乌拉!还一直在下雨!我是多么高兴啊!

    9月26日,上午10点

    在这个时间,我们实在高兴不起来——这是不言而喻的!韩(湘琳)先生刚才打来了电话,说中央广播电台昨天被严重地破坏了,城里电台的广播电缆也断裂了。这就意味着,日本人的目的达到了:南京的中央广播电台暂时被炸成了≈;哑巴≈;。但据说当时没有人遇难,真是谢天谢地。如果允许的话,得出去看看情况。

    9月26日,下午4点

    刚刚,我坐车对全城进行了一番查看了。中央广播电台昨天中了10枚炸弹,但电台本身损失不是很大。我不能说这消息绝对准确,有可能是别人对我说了假话。可惜刘工程师不让我进入大楼,因为他们正在那里进行某种秘密设计(自己制造的10千瓦电台)。但他们告诉我,他们对外界说电台被炸毁了,事实上损失不是很大。就在电台的前面,在投弹的方向,有很多的房屋(可能是军营)以及政治犯监狱的一部分围墙都被炸毁了(当场炸死了一些人)。除此以外没有发现别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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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拉贝日记(6)
    在天生药房和远洋办事处的对面,距离中山路德国黑姆佩尔饭店不远处,大概有12所中国人的房子被几枚炸弹炸得面目全非。房子前面的一个防空洞里,除了一个坐在中间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因炸弹爆炸产生的气浪而丧生。另外还有一个伏在防空洞后面地上的行人被抛出了10英尺,却因此而幸免于难。这次,总共有30人被炸死。一些印有红卍字标记的普通木头棺材还是空的,从昨天下午开始,人们就在废墟中寻找其余的尸体。街对面房子(大概有8所)的窗户和门全部都被炸弹产生的气浪毁坏了。远洋通讯社因此不得不把办公室迁走。中央医院里被投中了15枚炸弹。医院是否就是他们的轰炸目标这很难说。但看上去很有可能是这样,因为很多弹坑一个接一个,就在中山路的方向。它的后面就是国家资源委员会和它的一些实验室,曾经就被轰炸过一次。想必是因为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医院在昨天空袭后就迁走了。虽然只炸死了两个人,但实物损失巨大。在院子里可以看到两个弹坑,它的直径约20米,深5米~6米(500公斤的炸弹)。它后面大概是10米~15米处有一个防空洞,200多人躲在里面,幸好都安全无恙。对于所有破坏情况,外国通讯员和记者都拍了照,以便让外界了解破坏的程度。

    昨天晚上,经过26个小时的火车行程后,西门子洋行上海总部的周工程师才到达这里。在交通部官员陶先生的提议下,他出差来这里修理多路电话设备。周先生是我们最好的工程师。在谈话中我问他,他的家人是否会放心他只身来到这里,会不会担心他在途中发生意外,他给我的回答十分令人感动。他说:≈;我对我的妻子说了,万一我遇到了不幸,你不要指望西门子洋行,也绝不能对西门子洋行提出任何要求,你可以回到北方老家去,和孩子们一起在那里依靠我们自己的薄田为生。我这次出差不仅仅是为了洋行的利益,更多的是为了我们祖国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能指望每个中国人都具有这样的精神,但是周先生的这番话证明了这种精神的存在,并且还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尤其是在中下层的人士那里。

    9月27日,上午9点

    多糟糕的天气——也就是说,天空阳光灿烂!我们已经做好了再一次空袭到来的准备。全世界肯定已经知道了在上星期六(9月25日)这里所遭受的灾难,肯定将会再次进行抗议。但是,在这里的每个人,谁都不相信日本人会理会这些抗议的,星期六对中央医院的轰炸就是对美国和欧洲各国先前所有抗议的一种再明确不过的回答。

    9月27日,晚上7点30分

    今天,在这一天内,我们遭到了3次空袭:从10点到11点;从12点到13点10分;从13点30分到14点。因为上午天空布有云层,很难看得见空袭者,等到后来发现时,它们已经在不远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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