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踪

    赤先大长老准备与他同归于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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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万法归一宗
    赤先大长老的修为虽然比忘我老人差了一些，手段变化、战斗经验也不及忘我老人丰富，但是现在忘我老人真身尚未凝聚完成，无法使出全部神通法力，而且赤先大长老早就存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架势。刚才那一下他是故意与忘我老人形成僵持，目的正是要引蛇出洞，纠缠住他的神识然后自爆，以免让他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所以当忘我老人发觉这一切的时候为时已晚，他的神识已经和赤先的神识紧紧缠绕在了一起，直透元神，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都无法挣脱。忘我老人暴怒非常，喝道：“老豹子，你真是不怕死？”

    赤先大长老雄浑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果决，讥讽道：“忘我老人，怎么？来此之前你忘记了自己是怕死吗？”

    赤先大长老话音刚落，忘我老人的黑气之中突然冒出了一朵蓝青火焰，转瞬即失，但随即黑气之中冒出了更多的蓝青火焰，但又随着黑气不断的翻滚瞬间湮灭其中。双方正以全力相互拼斗！

    地上的赤灵听得赤先的话，没想到大长老竟然早就做了如此准备，大声痛呼道：“大长老，不可！”挣扎起来想要飞天过去制止，但刚一起身就摔倒在地。刚才被蓝青火焰击中的一下，他的形神虽然受损，但并不至于无法行动，而是在刹那之间有一缕蓝青火焰进入他的形神，封印了他的一身形神变化，让他一时不能运转法力！这显然是大长老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赤灵阻止自己。

    与此同时，其他的赤焰豹们眼见一切却无力阻止。也都一声声叫起大长老来，悲痛不已。赤丁等三头小鹿也都呦呦叫个不停，尤其是赤惠，直接奋力向忘我老人冲过去，却被赤丁和赤解死死挡住了。而那些没有化妖的赤焰豹们目睹此景，也都呜呜地低鸣起来。

    整个结界之中，流露赤焰豹一族的哀痛。但见黑气和蓝青火焰不断交错生灭，结界之中所有目光都紧紧注视这一幕。而唯独陆正一直紧闭双目没有睁开，那一条金龙的法力之庞大，几乎是第一条金龙的一倍，要完全炼化入形神之中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时候，黑气和蓝青火焰已经互相爆发都了一个极致，蓝青火焰在一团黑气之中不断炸开点点幽蓝的火焰，这场景显得无比的诡秘。

    忽听忘我老人诡异一笑。原本惊怒的脸孔上露出得意的笑，道：“就凭这样的手段，就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吗？老豹子，以你的修为，未免死得不值！”说完，忘我老人本已经快要凝聚出双腿的黑气突然倒卷而上再度将忘我老人的身形包裹。随即猛然膨胀的一倍有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气团。而赤先大长老所化的蓝青之焰立即就被淹没其中，在黑气翻滚之中一开始还不时出没，有蓝色火光闪现，没到多久之后已被黑气吞没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一众赤焰豹惊呼不已，但有了刚才的教训。却不敢盲目出手，只怕没有帮到大长老，反而去帮助了忘我老人。只有原本幸存下来的两名知命神通修为的赤焰豹妖飞身而起，意图接近黑气团，不料黑气之中立即飞出两团黑气向他们攻去。这黑气突然射出之后，又迅速消失，再出现时候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以他们知命修为竟也无力躲过，直接被黑气贯穿头部而出，登时软软摔落在地。

    赤灵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不顾封印，强行运转一身法力，紫火再燃，奋力向黑气冲去。此时黑气团突然向内一缩，旋即向外突然炸了开开，赤先大长老的高大的身形从黑气之中被了抛出。赤灵赶紧现出身形飞身过去想要去接住赤先大长老，不料赤先的肉身突然在虚空之中炸成了粉末，将赤灵再一次掀翻在地。一众赤焰豹妖始而惊愕，继而纷纷向赤灵跑去，围成一圈，见赤灵已经昏死过去，顿时放声痛哭不已。

    再看黑气炸开之后，一半黑气散逸消失，而剩余还有大半的黑气之中有一物蠕动而出，不一会儿便露出了已经凝聚成形的忘我老人。此时的忘我老人身形已经完全凝聚，就是一个十岁孩童模样，双目漆黑，面带邪笑，跪在地上大口喘息，嘴角溢出黑血，肉身之中还不时有黑气流窜而出，整个身形一会儿散开成为黑气，一会儿又凝聚成为肉身，连续七次，才最终稳定下来，凝出了身形，看样子赤先大长老自爆，不知道虽然让他用了什么法力逃过死劫，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一众赤焰豹妖之中都围在了赤灵身边，其中赤命见到忘我老人现身，立即向其他豹妖喊道：“他受伤了，大家一起出手杀死他，为大长老和赤灵报仇！”

    众赤焰豹妖立即响应，纷纷站起身来放出火焰，向他忘我老人烧去。忘我老人听得动静，转头冲他们看了一眼，顿时所有射出去的火焰都停顿在半空。忘我老人再冷笑一声，张口一吸，所有的火焰都被他吸进了嘴里，他的肚子里顿时好像钻进了一只兔子，肚皮不时有物体拱起。

    赤命见状，心知不妙，顿时双手握拳，道：“大家不要怕死，都自爆与他同归于尽！”说着带头浑身燃起熊熊大火，飞身而起向那忘我老人扑去，在他身后的一头头赤焰豹也纷纷照做，顿时几十头赤焰豹化作了一团团的火焰向忘我老人飞去，悲壮无比！

    忘我老人仍然无力站起，但一张口肚子之中被吸纳的火焰都化作黑气吐了出来。那黑气急速旋转起来，犹如一道旋风一般向这些火焰扑去。当先的赤命第一个碰到黑气，顿时火光一灭。直接就被扑灭了，赤命连一个声息也没有发出。尸体直接从半空摔落下来，而且已经干瘪的成了一具干尸。而在他身后的赤焰豹也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快躲！”也跟着被扑灭，落下尸身。那黑气连着杀死两头赤焰豹，顿时壮大了不少，左冲右突，择之而噬。其余的赤焰豹们纷纷闪躲起来，但是那黑气灵活迅捷无比，这些赤焰豹哪里躲得开。不多时便被扫灭了一半。而那些赤焰豹妖真的就无法通过黑气阻拦，更不要说拉着忘我老人自爆。

    那些剩下的修为最低的赤焰豹妖们无力飞天，见此情景纷纷痛哭起来。赤先大长老身死，赤灵重伤，而那忘我老人又如此厉害，轻松宰割族内高手，心知赤焰豹一族将在今日覆灭。

    一片哭声之中。忽然虚空之中现出一根巨大的拐杖凌空冲着忘我老人砸了下来，赤焰豹妖们看得熟悉无比，这拐杖上面还带着几片圆圆的绿叶，正是大长老的拐杖，立时惊呼起来。

    拐杖击落，黑气顿时弃了那些赤焰豹妖。悬空一扫，将所有赤焰豹震退，然后立即回转护主，硬生生挡住了拐杖一击。木棍黑气两者交接，竟然发出金铁相交之声。而就在拐杖击中黑气的瞬间。拐杖突然又分出一道虚影，穿过了黑气击中了忘我老人的脖子。直接将他打落在地。忘我老人忍不住发出痛呼一声，身形在扑地的瞬间逸散，连同所有的黑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拐杖飞到了那些剩余的赤焰豹妖身前，却没有被插入地中，而是落在了一只手里，正是赤先大长老。

    这一切变故发生的极为突然，从拐杖出现到忘我老人被击散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众赤焰豹妖们见赤先大长老竟然死而复生，一时喜极，但是刚才心中悲伤无限，此时竟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赤先大长老却急忙道：“快把赤灵扶起来，随我退到火灵神树下。那邪修没那么轻易就死！”却见众赤焰豹妖还呆子那里，一挥拐杖，打在其中一个背后，喝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众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赤灵，要退往火灵神树下面。

    这时，就听忘我老人的声音响起：“本君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死，那死得就该是你们了！”说着，便见那十岁孩童的身影出现在了众妖身边。赤先大长老叫一声不好，挥杖隔空击出，挡住了忘我老人伸向两头赤焰豹的双手。

    但是拐杖挡住了双手，忘我老人的双手却突然暴涨，继续向前伸了出去，登时抓住了两头赤焰豹妖的脖子。可怜那两头赤焰豹妖就在被抓住脖子的刹那，顿时体内所有的生机元气便被抽了一空，面容顿时陷落下来，变成了两具干尸，就跟刚次啊的赤命一模一样。

    赤先大长老大喝一声：“快走！”自己抢至前面，拐杖挥舞，击出漫天的杖影向忘我老人击去。忘我老人却在棍影之中忽前忽后，进退自如，所有的杖影都难以沾到他一片衣角。赤先大长老一皱眉，拐杖一收，一张口喷出了一口烈焰，这是他的命火。

    忘我老人一见，嘴角微翘，喝道：“我已忘我！”说着，踏前一步，迎上了赤先大长老的命火，却是毫发无妨。赤先大长老一见，赶紧收了命火，拐杖再出之际，却见忘我老人眼中黑光一闪，赤先大长老眼前顿时有无数的景象涌现而来，顿时握住拐杖的手不停颤抖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忘我老人哼了一声：“不能忘我，我便用你自己困住你自己！”说着，右手向着大长老一伸，手臂猛地变长直接向大长老脖子间抓去。一旁的赤焰豹妖一见立即扑了过去，这一下正好被忘我老人抓住了脖子，登时浑身生机元气狂涌而出。

    忘我老人一怒，左手再出，却又有一头赤焰豹挺身在前。忘我老人冷哼一声，将两头赤焰豹妖吸干，然后双手齐出，大喝道：“继续来送死吧！”

    就在两头赤焰豹妖一跃而出之际，却被两股力量弹飞一边，一道白影落下，抽在了忘我老人手上，将他的双手抽了回去。

    忘我老人一惊，普天之下能够击中他的法器屈指可数，抬眼一看，只见刚才金龙入体的那位修行人手持一柄拂尘飘然来到了自己的眼前。忘我老人一见那拂尘，脱口而出道：“银丝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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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各自有前尘
    方才赤先大长老对陆正喊道这火灵神树唯有他才能够砍断之时，陆正心念没来由一动，忽然心中自然而然便明白了砍树之法。这火灵神树并不是普通树木，如青丘山的还元树一样，乃是一株灵根，即便是修行人的法器也未必能够砍断。陆正已经明白，赤先大长老说的砍树，是让陆正把神树之中的火之神给收走。

    火焰尚且难以收聚拢，那么火之神能收吗？能收。不仅能收，而且赤先大长老的意思也很明白，假如有一人能够收走这火灵神树上的火之神，那就只有眼前的陆止一了。而且陆正也明白了自己的确能收走，但是究竟是为什么，他却是不明其中的缘故。

    但是当陆正心中明白了这一念之后，首先变化的不是其他，而是玉佩。就在他心念洞明的刹那，玉佩之中突然蹿出了第二条金龙法力。自从陆正在青丘山上真正炼化了第一条金龙法力，加上白衣人师父出现在玉佩之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剩余的五条金龙了，没想到这时候第二条金龙会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金龙一出，无数法力涌现而出，溢散的法力在结界之中顿时造就一个异样金色世界，之后又随着陆正将这股金龙法力收束而回的时候，金色世界轰然破碎消失。而陆正开始炼化金龙的法力之后，身形自然而然的腾空而起，很自然地一伸手摸上了火灵神树，顿时树中的火之神也立刻进入了他的形神之中。

    火之神入体。恰好催动第二条金龙法力变化。陆正这才察觉这条金龙法力与之前地一条金龙的法力截然不同。前一条金龙法力浑厚而纯粹，就是三元合一之后精纯无匹的法力。但是这一条的法力却是带着种种被炼化转化的痕迹，法力之中蕴含了种种变化。随着法力融于形神之中，陆正的神识之中涌现了大量的神通法术变化，也就是如何运转法力变化万象，以及种种法术运转之道。

    而就在陆正伸手按住火灵神树的刹那，顿时陆正又感觉到了当初第一次火灵神树下入定之中听见的那个声音，以及那个抚摸在神树上那个温和而柔软的手掌。但是在这个手掌按上之前，火灵神树还只是一颗普通的树。而今天陆正所按住的地方却是当初跟那个手掌按住的树干位置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掌按下之后，火灵神树再也不是火灵神树。

    两个手掌，一前一后，仿佛穿越了无数的时间和空间，穿越了一切的变化，连接了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当初的赋予和此刻的剥夺。竟然发身在了同一点上。

    一掌按下，火之神迅速从火灵神树上离开，进入陆正的形神之中。

    而因为火之神的触动，让陆正注意到这条金龙法力致中国蕴含的种种变化，让他中暗暗震惊，同时也有窃喜。这条金龙法力之中。居然蕴含了这样大的妙处，对于自己体悟神通法术变化，有着种种想不到的好处。当下心无旁骛，静心炼化这一条金龙法力。而等到他匆匆忙忙完全将金龙法力融汇形神之中，还来不及细细感悟其中变化。身心便受到一种悲怆之气感染，不由睁开眼睛。正看见眼前是忘我老人残害一众赤焰豹妖，赤灵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赤先大长老却不知道受到了那邪修什么样的法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陆正与这些赤焰豹情谊深厚，自然不忍见他们受害，下意识一动，手中拂尘随心而发，一下子抽了出去。他抽出拂尘的时候，身子还在火灵树下，拂尘抽开忘我老人之后，身形已经抢到了赤先大长老身前。一击奏功，陆正索性大胆走上前来。看见忘我老人一副孩童模样，也有些暗暗吃惊，听见他叫破银丝拂尘，当下也装作十分老成，道：“你倒是有些眼力，难道你也是出身道门吗？”

    那忘我老人不答，他眼中只是漆黑一团，不见瞳仁，但从他神态来看应该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陆正，好像一时摸不清他的来历。忘我老人直接喝道：“你究竟是谁，手上怎么会有涤玄天的银丝拂尘？”

    他的声音十分尖锐，入耳犹如针扎一般。陆正听他称呼涤玄览为涤玄天，语气之中带着习惯的恭敬，又问银丝拂尘为何在自己手中，想必他对黑甲独闯玄都山之事还不知道，更加确信这忘我老人成为邪修之前想必是与道门大有渊源，于是毫不客气的喝道：“既然知道是银丝拂尘，那你还敢无礼吗？”说着，将拂尘一挥，搭在了自己右肩膀上，这是涤玄天常做的举动，他看过好几次，当下也学了出来，以表示自己身份。

    陆正拂尘一动，忘我老人以为他要出手，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现出一丝犹豫之色，随即又看见陆正把拂尘搭在了肩膀上，更又是向后退出了三步：“你与涤玄天是什么关系？”

    陆正哼了一声，淡淡道：“这银丝拂尘在我手上，你说我跟涤玄天是什么关系？”

    忘我老人伸手一指陆正，周围的赤焰豹都大惊，连忙叫道：“小心！”他们刚才见过这忘我老人一指分开赤先大长老所化的火焰，生怕陆正吃了亏。不过这一次忘我老人并没有施展任何法术，只是单纯用手指指着陆正，尖声道：“你是荒未央吗？”

    陆正还没回答，忘我老人就沉思者自言自语道：“不对，你不是荒未央。你的修为不过是知道境。而且还是刚刚知道，如果你是荒未央，境界不可能那么低。而且荒未央那小子嬉皮笑脸，跟你太不一样了。”

    陆正听他居然知道荒未央，但是却好像对修行界现今的变故都不甚了解。似乎是离开了修行界很久，刚刚才从某个消息闭塞的地方出来一般。但是听这忘我老人说话。想必跟道门必然有些牵扯，现在赤先大长老和赤灵都不知生死，自己又哪是他的对手，能够多拖延一阵是一阵，当下道：“荒未央吗？我当然不是那个自大的家伙。其实我跟涤玄天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跟荒未央倒是挺熟悉。不怕老实告诉前辈，这拂尘就是我托荒未央从涤玄天那儿借来玩几天的。怎么，前辈你居然也认识荒未央？”

    陆正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的确跟涤玄天不熟跟荒未央颇为要好，但是又哪里有什么借拂尘之事。堂堂道门忘情天的信物，是可以借来玩玩的吗？忘我老人自然也知道这小子言语不实，但是这银丝拂尘分明又是真的，要说有什么人能从涤玄天手中抢去拂尘，那可未免太笑话了。这小子说话真真假假，故意拐弯抹角。一时还真弄不懂他到底什么身份来历。

    忘我老人嘿嘿冷笑一阵，道：“本君是不是人是荒未央，这不关你的事！小子，本君看你不过是知道的修为，但是你形神之中的法力却澎湃的很啊，差不多竟然有知天以上境界才有的浑厚。而且银丝拂尘又在你的手中，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否则不怪本君不给涤玄天面子！”

    陆正见他似乎对涤玄天有所忌讳，自然不敢将现在道门之变告诉他，否则若是被他知道涤玄天生死未卜。没了顾忌，自己可是要遭殃。他心念电转。想着如何再震慑这忘我老人一把，随口应道：“我是什么人，本来也是可以告诉前辈无妨，只是有一天，晚辈声明虽然不显，前辈恐怕没有听过。但是晚辈的两位尊长却是大名鼎鼎，想必前辈也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若是说了出来，以前辈的修为当然不会被吓住，但是只怕前辈要说我吹牛了！”

    忘我老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震动整个结界，所有还活着的赤焰豹都纷纷痛苦的捂住了耳朵，正是之前不断骚扰赤焰豹一族的怪笑。而陆正自从入了知道境之后，似乎对这笑声已经有了抵御，因此站在那里淡淡而笑，努力做出镇定之状，而这时赤丁赤解赤惠三头小鹿一齐跑了过来，躲在了他的身后。

    忘我老人看见这三头小鹿一黑一白一灰，乃是刚刚化妖不久，却丝毫不怕自己的笑声，不由多看了一眼，发觉三头小鹿乃是三头龙鹿成妖，心中惊讶，这小小赤焰豹一族之中怎么有那么多的宝物，首先是这火灵神树便不必说了，乃是自己来此地的目的，而这古怪的少年修行人，身上却带着道门忘情天的信物，还藏有一条金龙法力，现在又出现了天地之间罕见的龙鹿，莫非老天是真的要成全自己长生吗？

    忘我老人一开始只是想用怪笑震慑陆正，但是到了最后却是真的忍不住得意笑了起来。陆正听出笑声之中的变化，又见忘我老人向自己身后看了看，心叫糟糕，这邪修打上三头小鹿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