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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四宝

    想到这儿,陆正又烤了几条鱼,拿碗装好了,走到慎虚的屋子那儿,远远就看见慎虚屋子还亮着灯,于是上前敲门,道:“师叔在吗?”

    开门的自然是三鲜,一见陆正,扶着门躲到了门背后去,陆正忽然想起刚才梦中慎虚师叔提及三鲜的妈妈的事,不过刚才不过是一个梦,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陆正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终究有些同情,从碗里拿出一条鱼递过去道:“三鲜,拿着吃吧!”

    三鲜从门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眼前是一条香喷喷的烤鱼,浓郁的香气钻到了他的鼻子里,让他忍不住咽了大大一口口水,但却是不敢来接。陆正见状,上前将鱼往他手里一塞,笑道:“吃吧,不要紧的。”

    三鲜盯着手里的鱼看了一会儿,忽然噌地从陆正腋下钻出门去,拿着烤鱼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陆正见状,心道三鲜一定是怕师叔见到自己给他吃鱼,所以跑出去偷偷摸摸的吃。

    正想着,就听见慎虚从内屋走出来:“师侄是你啊……哎,这烤鱼可真香啊!”他刚走出房间,就闻到了烤鱼的香味。

    陆正笑着将碗送到慎虚面前,道:“师叔,上次只有一条,这次让你吃个够!”

    慎虚一见碗里有四条鱼,堆得满满的,当下欢喜不已,连忙接过来,笑得咧开嘴,道:“哎呀,师侄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你看师叔都没给你什么,你倒是老是来孝敬师叔。那师叔可就不客气了啊!要说,你的鱼怎么烤得那么香!”说着,抱着碗在桌子上吃了起来。

    慎虚拿着鱼,直接就啃,他也不怕鱼刺。没一会儿就吃了两条。陆正给他倒了一碗水,道:“师叔,慢点吃,以后我天天给你烤。”

    慎虚拿起第三条鱼边吃边频频点头,看样子是一刻也不得闲,陆正坐在旁边耐心的等他吃完。慎虚吃了第三条鱼。却不吃了,将那剩下一条鱼的碗放在一边。陆正奇怪道:“师叔怎么不吃了,这烤鱼要趁热才好吃,放凉了就腥了。”

    慎虚呵呵一笑道:“这条留给三鲜吧。”

    陆正一愣,看来慎虚师叔对三鲜并不只是像自己所见的那个样子啊!他听得这句话,心里头忽然对这个师叔真正有了好感。道:“师叔你吃吧,刚才三鲜给我开门,我已经塞给他一条了,他拿了鱼就跑出去了!”

    慎虚一愣,随即‘哦’了一声,似乎对三鲜跑出去一点儿也不奇怪,拿起碗里剩下的鱼。对陆正笑道:“师侄啊,你烤鱼的手艺真是不错!对了,三鲜跟你学得怎么样,这两天我也叫他烤鱼,结果都烤成炭了!”他一边吃着鱼,一边随口问道。

    之前慎虚第一次吃了陆正送来的口语,便让三鲜去跟陆正学烤鱼,但三鲜去到是去了两次,但一次是给陆正的锅里的饭上撒泥,另一次是干脆将陆正的的锅砸烂了。他做了这两件事。都给陆正瞧见了,怎么还敢去找陆正学烤鱼呢?

    但陆正听得这话却是一惊,在刚才的梦里,慎虚师叔就是因为三鲜没有学会烤鱼的事,才发现那些记名弟子欺负自己的事。怎么现在慎虚师叔真的提到这回事了。忙为三鲜开脱道:“啊……那个,师叔啊,这个烤鱼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得会的,我在日月庐里跟着老师可是学了好久呢,而且这种事也要看天资的。再说了,师叔什么时候想吃,只要跟师侄说一声就行啦。除了烤鱼,师侄还会做好多菜呢!”

    慎虚听了眉开眼笑,道:“师侄你有这份心意,做师叔的也就满意啦,哪里还能真让你天天为我做菜吃呢,你来这儿可是为了……”正说着,慎虚突然脸色一变,露出极为惊喜的表情道:“咦,师侄,你这小炼形精进的好快啊,入真诀也已经到了登真观窍的境界了吧,这眼看就要入真内照了吧,让师叔仔细看看!”

    说着,将双手上的油腻往身上的一抹,起身饶过桌子,拉起陆正的手来。

    陆正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在之前的梦中,慎虚师叔也是察觉了自己修炼小炼形和入真诀的进度极快,然后说出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怎么梦中的情形都一一发生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之后的事情都会照梦里的情形一样,一件一件都会依次发生?陆正心里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被自己否定了,现在的情形跟梦里的可大不一样,三鲜的事还没给师叔发觉呢?

    他心里正上下打鼓,一边的慎虚突然撒开他的手道:“师侄啊,你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紧张?”

    陆正突然心生一念,想起梦里慎虚师叔曾经提及三鲜的妈妈的事,决心试探一下,到底梦里事情是真还是假,便道:“师叔,我没事,我是见你其实对三鲜挺好的,还想着留鱼给他吃。我听说三鲜的妈妈……”

    “什么!谁跟你说的三鲜的妈妈!”慎虚脸色骤然大变,语气十分惊慌,情急之下,竟一把抓住了陆正。

    陆正手上被抓,随即一阵剧痛传来,慎虚的手竟然如铁圈一样,紧紧的扣住了自己,让他痛得叫了出来。

    陆正这一叫,慎虚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手,一脸歉意,正要跟陆正道歉,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叫道:“执掌,执掌!”

    听声音离得屋子还有些路,但显得又慌又急,不知来人出了什么事。慎虚听得这叫声,当即舍下陆正,身形一转,立即夺门而出,身形之快,陆正只觉得一阵劲风扫面,随即听见那门被摔得嘭一声,慎虚早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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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谷深藏幽
    慎虚这样肥胖的身子,平日里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行动坐卧都是慢腾腾的,没想到此刻动作竟然如此迅速灵活。陆正赶紧跟出来,此时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所幸今晚是月圆,月亮又大又圆,泻下银光照得谷内一片通明。

    陆正见到慎虚和两个记名弟子就在不远处站着,慎虚双手拉着其中一个记名弟子的手臂,嘴里骂骂咧咧,很是凶狠。

    陆正走得近了,才看清慎虚双手扯着其中一个记名弟子的右手不停地转圈子,那记名弟子的手臂软绵绵地任由慎虚扯着转圈子,看他脸上的表情则是牙关紧咬,皱着眉头,一副十分痛楚的样子,看来应该是那只手断了。

    只见慎虚又将他的手转了两圈,嘴兀自里骂道:“短命的贱骨头,早晚被牛踩死了,免得本执掌一天天伺候你们这帮废物点心。”

    他这么骂着,那断手记名弟子自然只顾着忍痛,而一旁的另一名记名弟子虽然也不说话,但神色却显得极为恼怒和不耐烦,看样子若不是为了同伴,早就愤然离去了。

    慎虚也看见他面含愠怒不敢发作,瞅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来求人还一脸死了爹的丧气,晚饭吃的是屎吗,憋着你了!把你的屁股转过去,少惹本执掌恶心!”

    那记名弟子顿时气得脸涨得通红,双手攥紧了拳头鼻子里呼呼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不但没有转过脸去,反而瞪着一通红的双眼看着慎虚。

    慎虚见状,冲他一瞪眼。张嘴就是一口浓痰吐到他的脸上,厉声骂道:“叫你把屁股转过去,没听见吗!”

    陆正见师叔如此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心道那记名弟子受此侮辱,必忍耐不住。只见那断了手的记名弟子睁开眼睛。冲着身旁的同伴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恳求之意,看样子是生怕他惹怒了慎虚。

    那记名弟子深吸一口气,默默将脸转了过去。陆正心道,这人倒是很讲义气,知道为同伴的伤忍辱。

    那断手的记名弟子见状。也是松了口气,神色一松。就在这时,慎虚抓住他这一松气的机会,突然停住双手,不再继续转动那记名弟子的右臂,左手飞快的抓住他的胳膊。右手扯着他的右手掌,上下用力一扯,随后便撒开了那记名弟子的胳膊。

    陆正听得清楚,就在慎虚师叔撒手的刹那,那记名弟子的右臂发出咔嗒一声,这是骨骼复位的声音。这一声过来,那记名弟子才反应过来。发出疼痛的哎呦一声,随后赶紧活动了几下手臂,发现右臂已经恢复了正常,当即对慎虚道了一声谢执掌,拉着同伴飞快的去了,看样子竟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待!

    慎虚在他们身后冷冷道:“跑得再快些,赶紧去叫那些黑牛踩死!”一转身,便见陆正站在身后。陆正笑道:“师叔真有一手,这么一下就把他的断骨接好啦。”

    慎虚呵呵一笑道:“哪里是什么断骨,不过是脱臼罢了。扯开了错位的骨头一松手,骨头自然被手上的筋给扯回去了,不明缘故自然瞧着神奇,等你到了知身境,那便是稀松平常啦!”

    陆正听他提起知身境。想起大金龙也提过,而他在那恶梦之中就因此向他问过,只是梦里的慎虚师叔却没有答复他,后来想明白梦里的慎虚师叔是他心念所化,当然回答不了,于是便趁现在这个机会问道:“师叔,什么是知身境?”

    “哦,这知身境啊是修行人的心劫……”他说了一半,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道:“哎呦,瞧我这张嘴,修行的事以后破虚师兄自然会告诉你,我就不来瞎掺合了,免得到时候师兄怪罪。师侄啊,咱们回屋里说话。”

    陆正听说如此,不好再问,刚才刚说到三鲜的母亲的事,被这两个记名弟子打断,他有心要知道个究竟,便跟着慎虚回到小木屋。三鲜已经回来啦,正站在门口,慎虚进门前见他一嘴油腻,骂了一句:“小杂种,偷吃也不忘擦嘴,没用的东西!”

    进屋里坐下,慎虚却不提之前的话头,陆正只好先岔开问道:“师叔,这谷里的弟子常有这断手的事吗?”

    慎虚端起一碗水喝干,一抹嘴巴,笑道:“那些黑牛如此凶悍,要驯化它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断手断脚,自然都是家常便饭……咦,师侄,你是担心牧牛的时候被黑牛伤了吗?这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师叔把话撂在这里,牧牛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你的天资岂是那些臭东西能相提并论的,依我看用不到半年,你就可以把那黑牛驯化啦!”

    陆正他说得如此胸有成竹,不禁好奇道:“师叔,你怎么对我这么有把握?”

    慎虚笑道:“你别瞧不起师叔,你师叔神通法力不行,但这双眼睛看人却是从来没错过,你信不信?就算你师叔会错,但乐前辈还会错吗?你可是出自日月庐的人,可是乐前辈亲自把你送到天宗来的,那还有能错吗?再说了,你的小炼形和入真诀修习了才几天,居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刚才可把师叔吓了一跳!这份天资,依我看在修行界绝对是响当当的独一份!哈哈,这事我可得去跟你师祖和你师父好好说说。”

    陆正又问道:“那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开始牧牛了吗?给我的黑牛在哪儿呢,您这屋子附近我都看了,没有养黑牛的地方啊?”

    慎虚闻言哈哈大笑道:“师侄啊,这黑牛可不是普通的牛,需得掌门亲自用天镜给你赐牛,其中的细节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这些你到时候就知道啦!你的小炼形练得这么好,只要小心谨慎些,以你现在气力和反应,应该不会轻易受伤。这样吧,我明天就去见你师祖,将你的情形向他老人家禀告一番,再让掌门来给你赐牛,你看怎么样?”

    陆正听他提及岸无涯,心中一动,但心里自然想快快的驯化黑牛,完成牧牛,好跟着破虚真人正式开始学习御天诀,当下道:“那就有劳师叔啦,不过不能让师叔白白辛苦,明天师侄给您多烤几条鱼孝敬您!”

    慎虚听得一吸溜口水,伸出肉乎乎的手掌一拍陆正的肩膀,道:“好师侄,托你的福,师叔才有这口福啊。师叔吃了你的鱼之后,才明白过来,难怪你第一次来吃饭的时候,对着那两盘肉愣是一筷子也没动啊!哈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陆正见慎虚师叔始终不提有关三鲜母亲的事,看来应该是师叔不想提起,既然如此,他也不好主动提起,又随便聊了几句,正要提出告辞,忽然想到慎虚师叔是这溪山灵谷的执掌,何不趁机问问他那个锦衣少年以及六辩提到的谷内深处不能去的缘故。

    于是便道:“师叔,师侄还想问您一件事。我在谷内总是见到一个少年,倒着身子骑在牛背上,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华丽,却从来没让我见过他的真面目。最奇怪的是,他的那头牛很奇怪,跟其他的牛完全不一样,牛身上的黑白颜色经常是变来变去的,而且经常组成各种图画,这少年是什么人啊?”

    “你说他的牛身上的颜色经常变来变去,还能组成各种图画?这怎么可能!除非……不会不会,不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慎虚听了,也是一脸惊讶,有些不相信。

    陆正道:“是真的,师侄还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他每次都跟我要走一条烤鱼吃呢。哦,对了,他每次现身都是从树林那边骑着牛走过来,看样子好像是从谷内深处走出来的。我还问过六辩大哥这谷内深处是什么地方,六辩大哥却告诉我不能去。师叔,那谷内深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慎虚听得陆正提到谷内深处,脸色一变,正要说回答,突然目光一转,冲着门口叫道:“三……你这个小杂种,谁让你在那儿偷听,还不滚出去!”

    陆正往门边一看,只见三鲜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门背后,平时慎虚这么一吼,他早就飞快地跑走了,但这回不知为什么,听得慎虚叫他滚出去,他反而伸出双手死死抓住了门框,看样子是铁定了心思不愿意离开。

    慎虚一见,登时伸手一拍桌子,桌上的两只碗都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冲着三鲜喝道:“还不快滚,是不是要我打断你的腿!”

    三鲜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往后门背后缩了进去,但两只手却抓得更紧了。慎虚登时勃然大怒,唰地站起身就向三鲜冲了过去,伸手就去抓他的胳膊。三鲜这下知道事情严重,赶紧撒开门框跑进夜色中,慎虚只抓了个空。

    三鲜似乎十分关心谷内深处的情况,所以才会在那里偷听,陆正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谷内深处与三鲜的母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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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闻啸
    慎虚见三鲜逃走,回头匆匆对陆正说了一句:“我去追这小杂种!”随即身影一闪,陆正抢出门外,只看见一道虚影在月夜掠过随即无踪,但看方向正是冲着谷内深处去的。

    印象中慎虚师叔以前总是对三鲜不管不顾的,什么时候对他如此紧张了?但现在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再者毕竟此事与自己无关,也不方便详细打听。老师教过的处世之礼,勿窃人私隐,勿传扬人非。

    陆正索性就回自己的木屋休息了,一路上,他回想刚才慎虚师叔替那个记名弟子治伤的事情。这不及天内众多记名弟子牧牛难免被黑牛所伤,这么说来那些记名弟子断手断脚,都是慎虚师叔给治好的,不过应该也是慎虚师叔身为执掌的分内之事。

    看慎虚师叔一边治伤,一边将人得狗血喷头,也难怪那些记名弟子对他并没什么感激之意,反而各个怀恨,就连六辩也说慎虚对那些记名弟子不好!若是慎虚师叔对那些记名弟子好些,至少不要如此辱骂作贱,那些记名弟子应该也不知如此憎恨他吧!

    只不过这一切倒是跟自己原本想象的有所差异,慎虚师叔究竟不是普光胖子也不是癞痢七,虽然脾气差点,容易惹人厌恶,但怎么也算不上恶人。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不觉又有些惭愧,竟然又是不加详察,就草率做出判断了。这一箭可是又是射空了!陆正心里对慎虚感到愧疚起来!

    慎虚师叔是被自己误会,还有那个倒骑牛的锦衣少年却是无法获知其来历,虽然刚才被三鲜打断了,但是看慎虚师叔当时的反应,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少年是谁。慎虚师叔是这溪山灵谷的执掌。居然连他也不知道这少年的来历,这个少年实在是有些奇怪了。不过他说让自己一念成梦的神通叫做蝶梦神通,又是道门一位前辈所创,那应该是属于道门弟子吧,也是天宗中的弟子。只是慎虚师叔并不知道?又或者莫非他就是从谷内深处出来的?

    刚才慎虚师叔听见谷内深处脸色都变了,那里似乎藏着什么重大的隐秘,就目前自己知道的,就已经关联着三鲜和他母亲,还有那个神奇的锦衣少年,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实在是有些说不出的神秘!

    想起三鲜,陆正忽然又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见三鲜牧牛,难道三鲜并不是天宗的记名弟子?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所以没有牧牛呢?

    陆正一路想到木屋,这些事没有一件是想的清楚的。他于是不再去想,而是坐在蒲团上思念起了心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想着心儿,他的鼻尖就会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是那一天在心儿身上闻到的味道。陆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忆中释放的幻觉,但他毫不在乎,只是希望这幻觉永远不要消散。

    在这样的感觉下。他忽然想到,其实眼中所见、耳内所闻,是真是假又如何呢?就如此刻鼻尖萦绕的这丝心儿的味道,只是证明了他对心儿的思念是多么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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