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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四宝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已经饿得不行,陆正赶紧生了火,在锅里焖了饭,又开始烤起来鱼来。鱼刚烤好,那锦衣少年便骑着牛慢腾腾的走过来,将那条鱼摄了过去。

    这可是刚烤出来的第一条鱼,一旁的六辩和自己还饿着肚子一天没吃呢,这少年一声不吭就给摄走了,陆正不由埋怨了一句:“干活的时候不见你来帮忙,吃鱼的时候就来的那么勤快!”

    那少年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就白吃你的鱼?可怜我苦心费力,天天都在帮你,你竟然是毫无察觉。”

    陆正一愣,问道:“你天天都在帮我,你帮我什么了?我怎么看不见?”

    “真是愚钝之人啊!”那少年一指路边的小溪道:“我来问你,你看得见这条小溪在帮你吗?”

    陆正:“你这人怪话真多,你倒是说说看,这条小溪怎么帮我啦?反正我是看不见!”

    那少年晃了晃手里的烤鱼,道:“你吃的鱼,难道不是这条溪流帮你养的吗?我说它在帮你,有错吗?所以我说我在帮你,只是你看不见罢了!”

    陆正又是一噎,这少年每次都是怪话连篇,偏偏总有些歪理让人轻易反驳不得,当下只好道:“那好,算你说得有那么点道理,这条小溪的确是帮我养鱼了,我之前的确不曾察觉到是我不对。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又是怎么样帮我的呢?”

    那少年得意道:“好吧,看你如此谦逊有礼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你看啊,事情是这样的,这条小溪呢负责帮你养鱼,那些树枝木柴呢负责帮你生火烤鱼,而我呢,就跟你旁边的那个木头人一样,专门负责帮你吃鱼,你现在明白了吗!”

    此言一出,陆正差点没气歪了鼻子,正要发作,那少年已经先摆摆手道:“哈哈,你不要着急生气,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我老实告诉你吧,再过不久,你就会遇上一件极头疼的事情。这件事情这小溪流帮不到你,那些树枝帮不到你,你身边那个木头人更帮不到你,而数来数去,只有这些烤鱼能够帮到你。为什么这些烤鱼能够帮到你呢?自然是因为我吃了这些烤鱼,我既然吃了你的烤鱼,到时候就自然会帮你。这下你可明白了吧!”

    自己会遇上头疼的事?陆正听他一通胡言乱语,哪里肯信,当下讥讽道:“我看,我遇见的最头疼的事就是你,除了你,哪里有什么让我头疼的事情!”

    那少年哈哈一笑,在牛身上一拍,那牛‘哞’的一声,向前走出几步,忽然就凭空消失了,风中传来那少年的声音:“你瞧,前面不是有人头很疼吗!”

    陆正往前面一看,只见不远处慎虚师叔正向这边走过来,还有一个瘦弱的身影走在前面,正是三鲜。慎虚一脸怒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忽然就伸手往三鲜脑袋上一掌打下去,直接将三鲜打倒在地。然后又赶上前去,一脚踹在三鲜身上,骂道:“该死的小杂种,看我踹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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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恶人
    看来三鲜又不知犯了什么错,被慎虚师叔一路打骂过来。陆正一边高声喊道:“师叔,三鲜又惹您生气了?您先别打了,出了什么事了?”一边往前迎了上去,

    慎虚听见陆正喊他,看见陆正小跑过来,答了一句:“师侄你别管了,让师叔为你好好撒撒这口恶气!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这小杂种!”说着又是一巴掌将刚刚站起来的三鲜打翻在地,抬起脚踹得更狠了。

    陆正没想到慎虚竟是为了自己打三鲜,心想难道三鲜在我锅里撒泥沙、又把我的铁锅打破的事情都让师叔知道了?眼见三鲜抱着头缩在地上,瘦弱的身子被慎虚踢得乱滚,心中不忍,赶紧拉住慎虚,道:“师叔,您先别踢了,可别踢死了人。”

    慎虚瞅着地上的三鲜,冷冷说道:“这样的孽障杂种,一打出生就害了他娘,也能算是人吗?踢死了他正好!”说着,抬脚又要踹他。陆正连忙伸手一把扯住,道:“师叔、师叔,您先等等,您说是为了给我出气,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该先让师侄我知道吧?”

    慎虚被陆正一拉胳膊,肥圆的脸上脸色一变,盯着陆正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惊又喜,道:“师侄,这才几天不见,这样的好事你居然还瞒着你师叔哇!哎呀,你这样的天资,可真是了不得啊,我得赶紧告诉你师祖他老人家去!”

    陆正一头雾水,不知慎虚这一脸喜色喜从何来,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来,当下问道:“师叔,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

    慎虚呵呵直接笑道:“师侄啊,师叔虽然修为低劣,好歹也在知身境待了这么多年,虽然始终无法知身大成,但这点眼力却还是有的。你可瞒不过我。你刚才拉我那一下,小炼形分明已经有了七八分火候,跟六辩也不相上下了,入真诀想必也已经登真观窍了吧,离内照也差不了几天的功夫啦,师侄啊。你的小炼形和入真诀怎么练得这么快?”

    原来慎虚竟然是看出了自己修炼小炼形和入真诀有所成就,所谓登真观窍,正是入真内照的前一步,也是陆正所见到的气脉流动、汇聚成穴的景象。陆正听他言语之中提到了‘知身境’,心中一动,记起梦境中的大金龙也曾提到这三个字。当下脱口而出道:“师叔,什么是知身境?”

    慎虚正要回答,眼中余光看见三鲜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登时笑容尽敛,脸上两块肥肉一横,道:“这事我们慢慢说,待师叔先收拾了这个小杂种。为你出这口恶气。”

    三鲜一听,吓得撒丫子就跑,慎虚一见,冷笑一声,道:“还想跑,我让你跑,给本执掌站住!定!”随着一声怒喝,慎虚伸手冲着三鲜一指,跑动中三鲜的四肢顿时僵住,动弹不得。登时摔倒在地上。

    陆正还是首次看见慎虚施展神通,伸手一指竟然就把三鲜定住了,倒在地上的三鲜竟然还保持着刚才跑动的姿势,难道就是所谓的定身术吗?陆正曾经在日月庐听心儿提起过,有一种神通。能够将人定住人的周身神气,让人不得动弹。

    慎虚定住三鲜,气呼呼的走上前去,一脚飞踹而出,向三鲜踢过去。哪知他还没踢出,三鲜突然四肢一动,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回却是往陆正这边跑过来。陆正听心儿提过,这定身术能定多久,一来看施展这门神通的人法力是否高深,二来也看被定住的人的能耐。三鲜这么快就能挣脱出来,看起来应该是慎虚师叔的的定身术不怎么行!

    慎虚一脚踢了个空,他身子肥胖,重心不稳,登时就往地上摔去。陆正叫一声:“师叔小心!”正要上去扶他,只见慎虚差一分就要摔在地上了,忽然定在半空,随即身子滴溜溜一转,竟然像个风车一般擦着地一转,又站了起来。他竟然是定住了自己。

    慎虚起身之后,见三鲜还敢逃跑,忽然冷冷在原地道:“小杂种,你还想跑去哪里,不想见你娘了吗!”

    三鲜登时如遭雷击,低着脑袋,站在原地不动不动,。陆正刚才听见慎虚说什么三鲜一出生就害了他娘,还以为三鲜的母亲出了什么事,现在又听慎虚怎么说,好像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看来其中似乎别有内情。

    慎虚阴冷着脸走到三鲜的跟前,三鲜畏畏缩缩往陆正身后躲了躲,陆正想不到三鲜竟会往自己身后躲过来,看来他心里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当下心里一软,便拦在他面前,对慎虚笑道:“师叔,您既然是为我出气,总得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吧?”

    慎虚看着三鲜冷笑一声,然后才对陆正叹息道:“师侄啊,师叔知道你心善,但你受了这样的欺负,怎么都还不来告诉师叔呢?是不是也太把师叔当外人啦!”

    陆正呵呵一笑,道:“师叔,你都知道啦,是谁告诉你的?”

    慎虚又冲陆正身后的三鲜瞪了一眼,恨恨道:“说起来也都怪师叔粗心,上次不是叫这小杂种跟着你学烤鱼吗?这小子每次装样子出门了,我都以为他是来找你了。可是这么些天过去了,我总想也学个七七八八了,就让这小杂种做一次,没想到我催促了几次,这小杂种就是缩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就瞧出不对劲来,拽过来一顿好打,这小子才说出实话来。说是被那群臭东西逼着在你饭锅里撒了泥,后来连锅也砸了,当时可就把我肚子都给气炸啦,立马就给这小杂种一顿耳光,就带着他来找你了。师侄啊!你也是太过忠厚了,人善被人欺啊!我早要是知道了,那群臭东西早该倒霉了。你放心,师叔收拾完了这小杂种,就去收拾那帮臭东西,你就在旁边站着一个个指出来,管保一个都跑不掉。”

    陆正回过身看了一眼三鲜,果然见他两个脸颊通红,肿得高高的,当下道:“师叔,这事我原本就没打算告诉你。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了,何必劳动您操心呢!而且这事也不能怪三鲜,他也是被逼的。至于那些记名弟子嘛,哈,也不过是跟师侄开个玩笑,师叔您也不必当真!”

    慎虚冷笑道:“师侄啊,你以为他们哪是冲你来的吗,那分明就是冲着你师叔我来的!哼,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本执掌平日里对他们太好了!哪一个不是本执掌救回胳膊、救回命的,要不是本执掌,一个个早被那些牛给弄死了。好哇,现在敢欺负到本执掌头上来了,要是不好好教训他们,当这溪山灵谷真就没规矩了!”

    陆正见他说到这儿,道:“师叔,您误会啦!他们哪儿敢犯您的规矩,就是跟师侄我闹着玩呢。这件事前几天师侄已经让六辩把他们找来说清楚啦,他们也跟我道过歉啦。师叔您就别生那么大气了,不信你问六辩,他这会儿就在我屋子边坐着呢?”说着,拉着慎虚就往自己屋子走,一边又道:“师叔您来的真巧,我这边正烤鱼呢,正好让您尝个鲜!”

    陆正走出几步,回头见三鲜还站在原地,走过去拉扯道:“三鲜,别愣着了,你也过来吧!”三鲜犹豫了半晌,低着头一步步挪着跟了上来。

    慎虚上了小坡来到陆正的木屋前,果然见六辩也在这里,地上生了一个篝火,旁边泥地上插着好些树枝,上面都插着鱼,还都是生的,没有烤熟。

    六辩见慎虚过来,起身叫了一声:“执掌。”

    慎虚满面笑容,道:“六辩啊,你教我这个师侄教的很不错嘛,我这个师叔得好好谢谢你啊!”

    六辩知道他是在说陆正小炼形的事,便道:“他练得好。”

    慎虚见他不居功,满意的呵呵笑道:“我这个师侄啊,可是出身自日月庐来,那是什么地方?通神二圣教出来的弟子,怎么能差了。哈哈哈。”

    这时陆正正带着三鲜走过来,慎虚一见三鲜,冷哼一声道:“小杂种,去,把那些臭东西都给我叫道这儿来,限半柱香内到齐。少一个,全部打断右腿,少两个,就等着全部爬回去吧!”

    三鲜吓得赶紧跑着去了。陆正劝道:“师叔,您这又是何必,我刚才都说了,这都是误会,他们已经跟我道过歉了,你问问六辩大哥就知道了。六辩大哥,你说是吧!”

    六辩听得刚才这话,木讷的脸上首度出现惊骇之色,他对慎虚十分了解,刚才说出打断腿绝对不是吓唬人的,而是真的干得出来。听得陆正这么说,心里一转也知道是什么事了,慎虚这是要给陆正出头,顺便立威了,赶紧说道:“执掌,你放过他们一次。”

    慎虚正一屁股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闻言抬起眼瞥了一眼六辩,道:“六辩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日里那帮臭东西就管你叫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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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恶梦
    六辩不知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不敢回答。只听慎虚继续道:“他们叫你一声大哥,在你面前低眉顺眼的,你就真想护着他们了?你也觉得我这人坏,整天欺负他们,是不是?”

    六辩不吱声,却也没有反驳。

    慎虚嘿嘿一声,继续道:“年轻人啊,想法就是天真。你以为这帮臭东西都是什么好玩意儿吗?他们才是恶人!”

    他说出恶人二字时,语气极为强烈,刚好有一阵风吹动着篝火,发出呼呼的声音。陆正和六辩都是一怔,没想到慎虚师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天天打骂那些记名弟子,现在却说那些记名弟子才是恶人!

    慎虚转头又对陆正道:“师侄啊,上次你看见那帮臭东西挤在我屋子门口给我送东西,我就见你脸色有些不对,你心里头也觉得师叔对他们很坏是吧?但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吧,这都是他们主动自愿送过来了,师叔可从没逼过他们!”

    陆正没想到自己当时的表情,慎虚师叔都看在眼里了,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要细心的多了。陆正看了看身边的六辩,六辩的神色也很是意外,看来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情况。但是转念一想,虽然慎虚没有主动索要,但那些记名弟子也是因为怕他才这样做的,其实跟他索要也差不多。

    慎虚见两人都沉默不说话,拿着一根树枝拨动那堆篝火,那火一下子烧旺了不少,火光映红了慎虚那胖乎乎的脸上一脸的肥肉。慎虚又问道:“师侄你才来这溪山灵谷十几天,六辩虽早一些,却也还没到一年。但你们知道那帮臭东西来这溪山灵谷几年了吗?”

    不等两人回答。他自己已经拿出手指一比划,道:“最短的六年,最长的应该有整整十年啦。嘿嘿,这十年里,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弟子拜入天宗。最快的不到一年,最慢的三年,一个个都将黑牛驯化成了白牛,早被九重灵天的人选去当徒弟啦!但他们这帮臭东西呢,却没有一个能够把黑牛驯化成白牛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慎虚问出来这个问题。陆正和六辩都是一愣,陆正初来乍到,不清楚真实情况,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缘故,听见有人十年还没将牛驯化,所以一愣。而六辩这一愣。却是因为他曾有心想帮助那些记名弟子驯化那些黑牛,将自己驯化黑牛的办法教给他们,却不知为什么,他们怎么总也做不到。现在听慎虚问到这个问题,也是大为关切。

    只听慎虚一字一顿道:“因为他们是恶人!天生的恶人!这种天生的心性邪恶之人,是永远没办法将那些牛驯化的!”

    此言一出,陆正和六辩见到慎虚的神情狰狞。心口都是猛地一跳。慎虚继续道:“所以对待恶人还需要有什么好心吗?如果我不怎么对待他们,你们以为他们会乖乖听我的管教吗?”

    陆正道:“师叔,为什么驯化不了黑牛就是恶人呢,我看他们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慎虚冷笑一声:“没干什么坏事?在你屋子周围洒牛粪,将你的铁锅砸烂,这些不都是坏事吗?哪一件不是充满了恶意!”然后又对六辩道:“从半年前开始,你的黑牛半个成了白色,那帮臭东西就慢慢开始给你送各种东西,什么野果野兔的都堆到你的门口来巴结你,一个个见着你就低头弯腰的叫你大哥了吧?你以为他们存着什么心思。还不是为了让你可怜他们,挡在他们前面护着他们吗?”

    六辩讷讷不语,陆正挠着头道:“师叔,洒点牛粪,砸个铁锅。也不算什么恶事吧,最多算是气不过做点恶作剧。至于让六辩大哥护着他们,也是你对他们太凶了嘛!”

    慎虚笑了起来,道:“师侄啊,他们第一次先是撒点牛粪,见你没来告诉我,便觉得你好欺负,所以第二次就让三鲜来你饭锅里撒泥沙,是不是?结果你还是没吱声,第三次就让三鲜来把你的锅砸了。一次比一次过分,你以为只是找你泄愤吗?你信不信,等你开始牧牛,有一天就会有人来告诉我,说你被黑牛在踩死了!还逼着别人为他们干坏事,这样的心肠还不够毒吗?这是欺善怕恶!师叔为什么要打三鲜,这小杂种竟然被人逼着干出这种事,居然还不告诉我,要是有一天他们逼着他在我饭里下毒,嘿嘿!”

    陆正心里觉得师叔有些夸大其词了,显然是对那些记名弟子很有成见,当下正要劝说,忽听得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那二十几个记名弟子都走了过来,三鲜悄悄的跟在后面。

    二十几人走过来在篝火前站好,却没什么动静,一个个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有些诡异。陆正见他们一个个都只穿了裤子,光着上身,脑袋压得极低,却时不时有人抬起头看他一眼,眼里有一种怨毒之色。

    陆正被这几道目光盯得极为不舒服,脑海里忽然想起慎虚刚才说他们都是天生邪恶之人,忽然对慎虚的话有几分相信起来,心里一寒,这些人或许真的有可能来害死自己!夜风吹到身上,让他不禁有些凉意。

    那些记名弟子一个个站好了,一起向慎虚行礼,样貌十分恭谨。慎虚坐在那里,鼻子里哼的一身,那二十几人一齐吓得一哆嗦。只听慎虚淡淡道:“各自找一个吧,看谁顺眼的,本执掌要是没说停,谁的手就先停下来,那双手我看也就别要了。”

    陆正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六辩已经转过身去,似不忍再看。他一转身,不少眼巴巴看着他的记名弟子眼中露出失望之色,更多的却是将刚才对着陆正的刻毒眼神移向了六辩。随即那二十几个记名弟子两个两个面对面站了起来,剩下一个正好旁边站着三鲜。

    慎虚喝道:“小杂种,过来!”三鲜赶紧跑到慎虚身后站着。慎虚冲那二十几人瞪了一眼,那些记名弟子们竟然开始互相扇起耳光来。剩下的单独的那个便自己抽自己,顿时场中响起一片噼啪的耳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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