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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农尚武凑前去,轻轻地问:“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

    姑娘一转,差点没把农尚武吓一个趔趄,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却从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女人,虚肿膨大的脸部,似乎不是肥胖所致,角有一块疤,占据了大半边脸,一看,确实很吓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山沟里,在晚,不吓死也差不多了。农尚武也是过来人,她调整好自己的心绪,等待着眼前这位姑娘的回答。

    那姑娘似乎也看懂了农尚武的心,她跪了下来:“叔,我看您就是好心人,我知道是我吓到您了,我求求您收留我吧,我什么都能干,我不会惹您生的。”

    农尚武没有说话,心里在想:“我收留你?怎么收留?家里7个儿子都等我养活着呢?”忽然,他记起曾经那个打铁师傅的一句话,自己再大的困难跟别人的困难比起来,那都不算什么困难,于是,她一把扶起跪在地的姑娘:“孩子,快起来,地凉,有话慢慢说。”

    农尚武问:“孩子,你没有父吗?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啊?”

    那姑娘长出了一:“我有玻豪得早,我爹娶了我后娘,我后娘带一个娃过来,那娃老欺负我,我后娘不问原因就将我毒打一顿,脸这疤也是她打的。今天早,她给我爸说要带两个娃去集逛逛,买几件衣服,谁知道,衣服没买,下车的时候,她说我们就从这儿下车,谁知道,她竟然把我骗下了车”

    那姑娘泣着,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农尚武也是急败坏:“还有这等臭婊子,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么?你爹难道就不管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世界还有比我更窝囊的人呢?”

    姑娘依然泣着:“我爹,他就信我后的话,我后随便糊弄几句,他就不再吭声了,工地挣来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全都塞进我后的袋了。”

    农尚武了一根烟,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婶子还在家等着呢?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

    那姑娘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哆嗦着:“叔,您的意思是肯收留我?婶子会埋怨你吗?”

    农尚武急得直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走你就走,你婶子那有我呢?你怕个啥?跟你爹比起来,俺至少还是个人。姑娘,你放心,叔以后会帮你出了这恶的。”

    那姑娘一时高兴得,又打算跪下被农尚武一把抓住:“快走,听叔的话。”姑娘的土,轻轻一跳就坐了农尚武的车子。

    一路,农尚武想了很多,觉得自己生活苦,但没有想到这位姑娘的苦比自己的生活苦多了,于是,他浑似乎有使不完的力了,自行车咯吱咯吱地在寂静的中回响,像是一曲美好的曲子,在吟唱这样的美丽。

    农尚武的脑袋里,一直盘旋着这孩子后娘的毒辣与阴险,真可谓最毒妇人心,他只要看见女孩脸上的那块疤,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自然对那狠毒的后娘也就多了一份憎恨。

    农尚武在村子里也算是一个老实人,谁家有个难处,他都不顾一切地去帮忙,在村民的眼里,他除了勤快就是善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往菜园里,果园里浇水,施肥,遇到秋天果子成熟的时候,他便挑大个的摘上一篮子,挨家挨户地送,村民们吃到他的果子,心里甜甜的,不论大事小事都记挂着相邻。

    有一回,农尚武的三儿子农宇笙因为调戏了王老头的女儿,被王老头抓住,将农宇笙带到了农尚武那里,农尚武的气不打一处,拿出铁锹就要拍儿子。

    王老头拉住了农尚武,不动声色地说:“不要动气,我真是拉下老脸来你这儿的,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找你的,平时你帮大伙的够多了,眼下你看你家这三儿对我家女女做出这等举动,我能坐视不管吗?俗话说得好,一家女儿,百家求,你要是正经八百地上门提亲,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但眼下这种情况,我只能希望让你家三儿别再骚扰我家女女了。算我老汉求你了。”

    农尚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拉住王老头的双手,不住地道歉:“王叔,我真的很抱歉,这逆子我定当不会放过他的,您放心吧,他绝对不敢再纠缠你家女女的。”

    农尚武送走了王老头,抓起一根棍子就进了院子。一阵噼里啪啦,农尚武是又累又气,窝在炕上。

    耿芹菜最了解农尚武,每次他最生气的时候就是一语不发窝在炕上。

    耿芹菜每次这个时候代替农尚武一顿训斥:“你抬起头来看看自己的嘴脸,这种破事竟然招惹到家里来了,你害臊不害臊?就算你要泯灭人性,可我和你爹还要在这村子里做人呢?”

    农尚武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村民很是照顾,也很勤劳,唯一在村里感到没面子的就是他这三儿子农宇笙,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动不动就因为惹了人家的姑娘或小媳妇而闹得天翻地覆,农尚武觉得自己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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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杀妻之恨(一)
    高崎像一个狼狈不堪的罪犯,就这样被村里的几个经常唤他为叔的年轻人连捆带绑关进了村委会的小碳房。+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高崎只听见门咣的一声,就感觉四周一片漆黑。

    村子里大人小孩都跟在高小亮的身后,像看着一只奇怪的野兽一样拎着一把斧头冲进高崎的院子里。门外的黑狗用粗大的铁链子拴着,看见高小亮生气腾腾地赶过来,先是跳起来叫了几声,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动静了,大概是那黑狗认清楚了高小亮不是外人,所以就安静了下来吧。

    高崎家的大门虚掩着,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大部分都是高崎的,有一两件女人的衣服,扣子已经掉光了,不用说,这肯定是高氏的,那个在这个家拼了一辈子又捞不到半点好处的女人的衣服。院子里到处是羊粪疙瘩,草垛旁边蹲着几只大公鸡,有的用爪子刨着草垛里面的麦粒,有的仰着脖子在啼叫,高小亮心里一阵纠结:原来这个家,缺了谁都可以,就不能缺少母亲。想起母亲平日遭受父亲的打骂,边哭边做饭,他就加大了脚步,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就是为母伸冤。

    这个村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在南村和北村之间,有一条很长的沟,取名叫望山沟,大概是因为沟的对面是一座很大的山吧。沟口有两棵歪脖子老柳树,长了多少年,似乎永远都是那样,干枯的叶子微卷着,泛黄的斑点就好像一个年轻的姑娘满脸都长满了痣,多多少少有点摧残的感觉。从沟里流出泛黄的水流聚在那两棵树下,周围长满了草,村里子有牲口的都会牵着牲口来这里饮水,因为家里的水毕竟不宽裕,一天至少要挑两担水,就这样还得省着用,更别说有多余的水去饮牲口了。

    沟口的这两棵歪脖子老柳树是有一段故事的,沟里面的柳树全被村民砍光了,似乎一夜之间,连枝叶都不翼而飞了,为这事,村子里又展开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搏斗,有的人说是他家的,有的则说是祖上留下的,谁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栽的树,这个官司还真断不清,至于偷树的人更值得怀疑,这其中的好处村上落不下,原本种树的人更是落不下,那偷树的人又是什么动机呢?沟口的那两棵老柳树之所以还在,大概是因为曾经有个女人在这里寻过短见吧。其实,寻短见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绳子竟然连续断了两次,第二次竟然找不到绳子了,那妇人吓得连哭带喊地跑回了家,再也不敢提上吊的事了。从这以后,这树就成了不敢招惹的凶树了,自然小偷也比较警觉,所以整条沟,只有沟口这两棵歪脖子好柳树还在。

    这个妇人就是高氏,因为受了高崎的打骂辱没,她一时想不通,就去望山沟准备上吊自尽。结果没死成,一路哭泣着又跑回了家,没想到跑回家竟然发现高崎在狠命地撕扯儿媳妇的衣服,高氏顿时觉得羞辱至极,跑上去拉住高崎又是一阵哭喊:“老不死的,你要败坏门风还是怎的?她可是咱的儿媳妇啊?”

    媳妇看见婆婆过来了,赶忙拉好衣服,慌乱中抽泣着跑出去了。

    高崎看见儿媳妇跑了出去,心里不由一阵气愤,便抽出裤袋,油叽叽的像一根软蛇,他拿在空中晃了几下,使了一把力气狠狠地甩在周氏的身上:“臭婊子,竟坏老子的好事,你不是要上吊吗?你去啊,去了老子还睡个年轻的。”

    裤带像一颗颗巨大的雨点砸落在高氏的身上,她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又不敢大声哭叫,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直到高崎感到疲惫的时候,每次高崎在用力打高氏的时候,她越是喊叫,高崎的力度更大,慢慢地,她便知道咬牙挺过,这一次,尽管又是挨打,又是备受凌辱,但她依然忍着,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高崎的下一次发飙。

    高崎似乎是累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骂:“臭婊子,你去啊,去告诉小亮吧,就说我用了他老婆,让你那个杂种儿子来杀了我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怪就怪你爹娘把你生得这么丑。”

    高氏伏在地上,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听着高崎这些疯狂而无耻的话语,她的嘴唇微微在动,她想说:“畜生啊,她可是儿媳妇,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连牲口都不如,你会遭报应的”

    高崎似乎明白了高氏想要说什么,他看看趴在地上的女人,又猛踹了一脚:“给老子记住,今天这事,要是走漏半点风声,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高氏听到这话,显得唯唯诺诺,干裂的嘴唇再也没有力气动了。高崎扯起嗓子大笑一声便扬长而去。

    高氏一直把这事没有给任何人说起过,直到发现自己的儿子高小亮在河边的树林里发现高崎举着那把明晃晃的斧头冲过去的时候,她一下子大声喊叫起来:“儿子啊,不要啊,他是你爸啊?”

    高小亮转过身,发现母亲一脸的狼狈,凌乱的头发像是顶着一头杂草似的,他有些气愤,大声骂道:“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眼前这个人,是人吗?他打骂了你一辈子,撒时候把你当人看过?现在我要劈了这个畜生,为李素报仇,你还哭天喊地地拦着我干嘛?”

    高氏爬了一路,膝盖上的裤子已经磨破了,露出点点血迹。她好像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像发疯的母狮子一样冲到高小亮的前面,拽祝蝴的裤脚:“小亮,你是孝顺的孩子,听娘的话,放下斧子,为了这样一个畜生,你划不来,你砍了他,还得去坐牢,那样的话,我和学强谁来管啊?我们去告他,你说了还缺一个证人,这个证人就是你娘我,相信娘,孩子。”

    高小亮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母亲,露出血迹斑斑的膝盖,再听到母亲的话,是啊,我杀了这个老畜生,自己还得坐牢,那母亲和学强谁来照顾,高小亮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斧头落在地上,嘭的一声,高氏的心也嘭地一声落地了,看到高小亮放下了斧头,她竟然像娃娃一样大声哭泣了起来。

    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村民都围了过来,有的人安慰着高小亮,有的人搀扶着膝盖受伤的高氏,高崎发现势头不对,慢慢地往树后溜,高小亮的目光似乎在紧盯着他,大吼一声:“拦祝蝴!”

    高小亮一声令下,村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把高崎围了个严实,个个板起脸,好像是得罪了黑社会的一帮流氓而已。而此时,蹲在高氏身边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地也都阴起了脸,怒斥:“老不要脸的,活活把自己的儿媳妇逼死,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欺负她婶子,小心我们这群娘们用月经水泼你!”

    高崎像个罪犯,蹲在树下,好像这个时候离他最近的也只有那棵柳树了,接近这棵树,只有粗糙和冰冷,他抱着头蹲在那里,心里诅咒着:“臭娘们,真是阴险啊,还用月经水泼我”

    围在他周围的是平时见了他叫他一声高叔的村里的年轻人,这个时候站在最中间的谢岗发话了,他平时和高小亮也算最铁的了,星星住院的那会,多亏高小亮帮他料理家务,这种节骨眼上,谢岗怎么会袖手旁观,只见他卷起袖子,大声骂道:“把你的头抬起来,是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现在村子里的大小人物都在,大家帮忙评评理,儿子外出打工,竟然非礼儿媳妇,这种人还有脸活在世上吗?这种人还配做我们望山沟的村民吗?我今天不是看婶的面子,我不用斧头劈你,我们在场的每一人只要踢上你一脚,你想想你招架得住吗?”

    谢岗的一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激愤,有的人甚至想冲上去打,那些娘们甚至脱掉了鞋子往高崎身上咋,也有个别的骂着,吐着,像对待瘟神一样对待着高崎。

    高崎不敢吭声,把头埋得更低,似乎怕有人从地底下钻出来啃噬他的骨头一样,整个小树林的草地上,乱成了一团。高氏这才从别人的搀扶中挣脱了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人群中间,头发像个鸡毛掸子,裤子的膝盖上已经磨穿了,露出丝丝血迹,她颤颤巍巍地说:“大伙,静一静,我知道,高崎不是个人,但是,这样闹的话,终究也不是个结果,世上没有哪个儿子愿意劈死自己的父亲,换了谁,都无法隐忍这份羞耻的,事情的严重性我不想多说,眼下我儿媳妇已经过世,我想小亮的心里很痛苦,再加上这几宿彻夜没睡,大伙都散了吧,让孩子回家歇歇吧。至于那老鬼,劳烦村长大人把他暂时关在村委会吧。”

    高氏的话言之有理,大伙都觉得这个女人深藏不露,是高崎他不知道珍惜这个女人,这样凌乱的场合,他能那么镇定地处理这件事情,足见她的勇气和魄力。

    村长也没有犹豫,他觉得高氏说的话在理,一是怕影响儿子高小亮的休息,二是担心回到家高小亮又一冲动拿起斧头的话,那时候,她就真的没辙了。最主要的一方面,我想她还是为了维护高崎的面子,虽然他曾经那么残忍地伤害过她,但这一刻,他还是不想让自己那个所谓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尽失颜面,想到这一点,村长尽然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佩服!佩服!”

    给读者的话:

    今天去帮妈妈煎油饼了,更新得晚了,不好意思。不过今天确实很开心,为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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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杀妻之恨(二)
    高崎像一只困兽被关在村委会的碳房里,到了晚上,外面风刮得树枝呜呜作响,像一阵阵鸣响的警笛,冷风一阵阵地从碳房那破烂的门缝里刮了进来,高崎卷紧了自己身上单薄的棉衣,蜷缩在碳房的角落里,被一堆碳染成了一个鲜活的碳人,在那里瑟缩着,那样子狼狈至极。+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村委会的院子里,到了晚上便是空洞洞的,那种空洞并不是会议散去的那份冷清,而是冷风卷着树枝发出的凄凉而恐怖的声音。

    建村委会的地方,原是一块坟墓,据说曾经有一场车祸发生在这里,因为集会,拉了一卡车的人,全都死在这里了,后来因无处可葬,便买了李家那块荒废已久的地!

    村委会就建在这块坟地的一边,据说,晚上可以看见好多戴着白帽子的人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哭天喊地的,好像在举办什么丧事,那样子极其悲惨。

    高崎是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的人,一卡车戴着白帽子的,老的小的,一股脑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随后就发现倒扣的车下流出大股鲜红的血,很快,河水就变成了血一样的红色,隐约中还能听到有人求救的声音,高崎几乎傻了,他活了40多,一直不曾相信生命竟然是这样的脆弱,这些失去生命的人,也许在前一秒,他们并没有想到他们会去死。

    听到人们的传言,他不得不相信,尤其是这样凄厉的夜晚,他更加觉得害怕,高崎觉得自己像个杀手,只要一闭上眼,他似乎就可以看到儿媳妇鲜红的血迹像他铺开

    高小亮蹲在自家的椅子上,不住地抽着烟,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味,在那么一瞬间,他的脸忽然显得很消瘦,突出的颧骨上渗出几分痛苦与悲哀,拉碴的胡子似乎一夜间让他憔悴了好多。

    屋子里静得可怕,炕上还铺着李素一针一线补好的那张已经褪了色的淡蓝色的床单,补丁上,针脚匀称而整齐,贴在床单上看不出一丝不平整的痕迹可见李素的针线活做得何等的细致。

    高小亮似乎看见了李素蹲在炕上埋着头,额前的一绺头发飘落下来,堵祝糊的半边脸,露出半边洁白的脸和甜甜的酒窝,这会,她正在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他们清贫的生活,她的微笑依然那样平静,平静得经不起一丝涟漪。

    高小亮的眼睛湿润了,原来这是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妻子,当然,他不知道这是幻觉。

    他猛扑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头正好扎在那块补丁上,他嘴里念叨着:“素儿,素儿,你的针线,你的影子,你的微笑以及你给我和儿子的记忆都在,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残忍地丢下我和儿子呢?素儿”

    高小亮抱着头,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瞬间那么的无助和迷茫。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阔步走到李素的灵位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素儿,哥对不起你,哥答应过你的,要照顾好你跟孩子的,现在却为了钱,把你和孩子丢在家,没想到我那个不是人的爹竟然这么无耻地逼你走上绝路,我真恨,我想杀了他,素儿,杀了他简单,可是娘和儿子怎么办呢?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的。”

    高氏站在门外,胳膊拄在门框上,无助地流着眼泪,自己的儿子自己能不清楚吗?高小亮从小就是个体贴的孩子,每次看到父亲打母亲的时候,他没有能力劝解的时候,就对自己的母亲说:“妈,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我都会好好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那段时候,绝望的高氏真的想到死,被自己的男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他确实觉得没有活下来的勇气了,但看到可怜的小亮,她又忍了下来,她觉得小亮就是她活着的唯一力量。就这样,年幼的小亮无形中救回了母亲的一条命,这事,只有高氏明白,是小亮给了她活下来的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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