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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杏儿扯起嘴角,一阵冷笑:“就你?狗能改得了吃屎吗?哼,还跟了你幸福呢,跟了你跟下地狱有什么不一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下地狱。”

    农宇笙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杏儿,觉得她再怎么用恶毒的语言来攻击他,他都觉得自己是开心的,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的眼里,杏儿比西施还要西施,所以杏儿就是举着刀砍他,估计他都微笑着忍受。

    杏儿骂完了农宇笙,正准备起身离开这里,脚底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腿部摔得生疼生疼的,杏儿捂着膝盖,不断地呻吟着,那呻吟声,在农宇笙的眼里似乎是杏儿的**声,他的裤裆处本能地硬了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裤裆,急忙走了过去。

    “怎么了?摔到腿了吗?要紧不要紧?哥哥看看。”农宇笙关切地问。

    杏儿呲牙裂嘴,好像很疼得样子。杏儿没有回答农宇笙的话,这让农宇笙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觉得杏儿是故意将自己绊倒以施此计来勾引他的,所以,在心理上是他轻视了杏儿。

    农宇笙卷起杏儿的裤卷,摸着杏儿发仲的腿部,杏儿不知道是感受到了疼痛还是反感,猛地一缩,将左脚伸了出去,猛地踹了农宇笙一脚,嘴里还骂着:“滚开!看见你就恶心。”

    农宇笙面对杏儿的侮辱打骂,没有丝毫的生气和埋怨。他依然对杏儿进行不断地纠缠着,最后索性将腿疼的杏儿扑倒在地,无所顾忌地猛亲吻她,杏儿的手不停地在农宇笙脸上抓挠着,但农宇笙的吻如雨点一样砸落在杏儿的唇上。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杏儿大喊救命,这个时候,大婶拎个篮子和耿芹菜走了过来,大婶看见杏儿被农宇笙压在身下,不住地叫喊着,二话不说,扔掉篮子,抄起一根三尺来长的棍子,冲过去对准农宇笙就是一阵毒打。

    农宇笙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也不好多说什么,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哎哟着。

    耿芹菜迎上来,看见农宇笙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双手叉在腰间破口大骂:“畜生啊,你说你怎么就是这么个不长心眼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杏儿?今天是约你们来见个面,而不是让你来行凶?”

    大婶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蹲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会大婶又把矛头对准了耿芹菜:“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儿子!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生!从现在起,请离我们杏儿远远的,惹再纠缠,小心我打断他的腿。”

    很显然,大婶真的是生气了,她的脸煞白煞白的,不容耿芹菜有半点解释的机会。

    耿芹菜很汗颜,是自己理亏在先,还能说啥?但她又不想因此得罪了有着10多年交情的姐姐,只好拉下老脸一个劲地央求大婶:“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万万都没想到老三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现在您打也打了,就别跟那臭小子一般见识了吧!妹妹我一定回家好好让老农处置他。”

    坐在一旁的杏儿,此时头发凌乱不堪,碎花裙上半身白色的网状花纹上已经有一点点草屑了,眼睛哭得跟桃子一般,让人见了不由得不心疼。

    耿芹菜走到杏儿面前,看到杏儿可怜的样子,不觉得心里微微发颤:“孩子,小姨对不住你了,我万万没想到那小子竟心怀鬼胎,对你动手动脚,幸亏我和你娘及时赶到,还好,没事,没事就好,孩子,别伤心了,快起来,地上凉。”

    杏儿被耿芹菜从地上拉了起来。

    大婶捡起自己的篮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对杏儿说:“杏儿,我们走。”

    &;耿芹菜看见大婶还在生气,一把扯祝糊的衣袖,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姐姐,您还在生我的气啊。怪我,怪我养了那么一个逆子,我回去好好处置他,姐姐,只要你别生气怎么都行。”

    大婶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篮子,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耿芹菜:“快起来,你这叫做什么?我不生你的气,快起来!”

    这个时候,农宇笙说话了:“娘,别求她,犯不着,有啥了不起的,女人多的是,还给我装清纯,充其量就是个寡妇!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挣扎个屁。”

    大婶听到这话马上就有了反应,那眼神恨不得一下子将农宇笙给活活吞咽下去。

    耿芹菜冲了过去,啪啪就甩给儿子两个耳光。

    “畜生!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村子里人知道了会怎么评价?我和你爹还怎么在这村里活?”耿芹菜骂道。

    农宇笙不再说话了,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了。耿芹菜跟在身后,想看看这小子能出什么妖蛾子。

    就这样,大婶牵着杏儿的手,回到了家,打这以后,大婶再也没有张罗着给杏儿找对象的事。

    给读者的话:

    匆匆更新。

    ( 醉在夕阳红  p:///2/2257/  )




第三十六章:曾家奇事
    曾良旺这会正在苜蓿地里弯着腰,一镰刀下去,齐腰的苜蓿便倒了下去,变成成捆的苜蓿立在半山腰。+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庙上的老李头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嘴里叼着他那长长的烟杆,在烟锅头的地方栓着一个又明又黑的袋子,估计这就是老李头的烟袋吧,据说,有一次,他打老婆就是因为他老婆洗了他的烟袋。

    曾良旺看着日头渐进山窝,心里有些着急,就加紧了挥镰的速度。

    老李头走到曾良旺的身边,曾良旺都没有发觉,老远只听见噌噌的镰刀割苜蓿的声音。

    老李头抹了一把胡须,慢悠悠地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给老婆做饭啊?割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的,我家那白草驴就是不吃发热的苜蓿。”

    曾良旺这才转身,将一捆苜蓿捆了起来,边和老李头说话边用力捆着苜蓿:“哦,老李啊,我是来一趟不容易,多割点放在房子里也好,一天尽是来来回回忙着割草了,我一个也忙不过来。”

    “家里这两天还能忙啥啊?再说曾赫那小子也不帮帮你啊?”

    “也不怕你笑话,我家里还有洋芋没有锄完呢?种了几亩葱也长满了草,曾赫最近忙着学修车,在家的时间也不多,抽空也帮我干呢?”

    “说句实心话,你也那么固执了,前两天我家老婆子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你不考虑考虑啊,现在,你一个人忙里又忙外的,哪有时间照顾曾赫他娘呢?再说,曾赫长大了,终究要结婚,一结婚的话,你就一个人了,难道你要孤老终生吗?”

    “老哥,我还真是打心眼里感激老嫂子的一片好心,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休了曾赫他娘,毕竟他生了曾赫,虽然疯疯傻傻,拖累了我不少,但我还是担心,担心别人会嫌弃她,欺负她,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就这样过着。”

    “唉,真是个老好人呢。话都到这份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忽然,从河那边传来曾赫的喊叫声,望山沟与这个地方,隔着一条河,这条河已经干涸了好久,连石头上都裂起了裂纹,以前要过这条河,必须经过五里地才能到这里,但现在大概不到五分钟就可以来到这块苜蓿地里。

    老李头若有所思地说:“是曾赫吧?看他急匆匆的那个样子,不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这个时候,曾良旺手中的镰刀已经落到了地上,把苜蓿地砸出一个坑来。曾良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曾良旺匆匆忙忙收拾好了捆好的苜蓿,扔在了平板车上,告别了老李头,拎个镰刀赶忙去接迎曾赫。

    曾赫看到父亲已经折身,放慢了脚步,一只手捂着肚子,看样子是十分的痛苦。

    曾赫小的时候,不敢猛跑,猛跑一阵,肚子就疼得厉害,这会他捂着肚子放慢脚步,估计是肚子在疼了。

    曾良旺终于看清了曾赫清晰的样子,他的头发似乎已经被汗水浸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脸色如蜡纸一样。

    “孩子,怎么了?”曾良旺急忙迎上去问。

    “爹,爹,不,不好了,我妈,我妈她”曾赫的语言开始打结,估计是因为他跑得太快,老毛病复发,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着急。

    “孩子,不急,慢慢说,歇会。”曾良旺说着还爱怜地拍了拍曾赫的背部。

    曾赫休息了一会,站了起来,对曾良旺说:“爹,我说了,您可千万要撑住!先答应我。”

    “说吧,爹撑得住!”曾良旺忐忑不安的心只求儿子尽快说出事情的具体原委,其它的,他没想那么多。

    “爹——”

    “说吧,孩子。”

    “我妈她,被一辆拉煤的大卡车撞了,幸亏大婶及时发现,才叫上村民七手八脚地抬到医院里,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我是在村委会接到大婶的电话的,她让我赶快去把你叫来。”

    “哦,怎么搞的?撞的司机呢?”

    “大婶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辆拉煤的大卡车的尾巴,她没喊住让逃了。”

    “快,你先把这车苜蓿拉回去,我先去医院看看。”

    “嗯,爹,那您路上小心,我随后就到。”

    曾良旺随手就招了辆四轮拖拉机,把事情的原委跟拖拉机司机说了,那司机也是好心人,急忙让他上了车,一路颠簸,终于来到大婶电话里所说的那家医院。

    医院的门口,停了好多车,摩托车不多,小车居多,但三轮摩托更是少的可怜,那一辆棕红色的三轮摩托车忽然映入他的眼帘:“咦,这不是大婶的女婿谢岗的三轮摩托车吗?难道是谢岗拉人过来的?”

    曾良旺穿着一双破布鞋,一身褪了色的中山服,一顶汗渍已经浸透的帽子让他在人群中那么的引人注目。

    医院的门诊大厅里人头攒动,有挂号排队的,有取药排队的,曾良旺四处张望着,嘴里嘟囔着:“还真没看见过,住个院跟逛集市一样,头一回不知道脚往哪挪了。”

    还是大婶眼尖,她一下子就认出了人群中四处徘徊的曾良旺,走了过去,拍了他一巴掌:“看什么呢?过来吧,人还在昏迷中,你先看一眼,再去交住院费,医生说得马上手术。”

    曾良旺一把扯住大婶的衣袖,一个劲地说:“老嫂子,谢谢你了,多亏了你,要不然,唉,她兴许就没命上这大医院来逛逛了。”

    大婶一把推开曾良旺,假装生气地说:“看看你,都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只是可惜,我出来晚了,让那挨千刀的司机给溜了。”

    “老嫂子,看你,就这,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好了,这会不是话家常的时候,你赶快去交费吧,我先看看她。”

    曾良旺这是头一次对大婶有了这般种奇迹般的改变,以前,在曾良旺的眼中,大婶是自私的,也是势力的,却从没有想到大婶竟有如此善心的一幕,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在人格上,望山沟里没有几个能像大婶这样关键时刻能做出这样牺牲的女人,更别说是一个没多少文化知识又年纪不轻的老女人。

    趴在窗口前,他啪啦着手中油腻的钞票,心里忽然飘起那么一丝小小的怨怒:“真不知道前生欠了你多少,这辈子你痴痴傻傻,我是当爹又当娘,这会也好,家里躺着不好,还要到医院躺着,把我这么多年的血汗钱都榨得光光的,不管咋样,只要你能好起来,再苦再累,我和儿子都是值得的。”

    窗口的工作人员,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下一位!”

    曾良旺是想得太入神了,甚至忘了轮到自己了,也没听见窗口工作人员的叫声。

    “喂,你到底办不办,不办的话就闪一边去。”窗口里飞出这样一句。

    曾良旺这才缓过神来,急急忙忙得说:“办,办。”

    办完了手续,一叠子钞票,挣了一辈子的钱,就这样换了一张盖有红章印的条子,他紧紧地捏着那张条子,手心都出汗了:“他妈的,要紧关头,还不如个擦屁股的纸值钱么。”

    大婶带着曾良旺来到病房,这见房子不大,里面摆放着三张病床,有两张床是空的,大婶示意曾良旺进来。

    曾良旺看到躺在床上的妻子,有些害怕。

    苍白的脸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有几缕头发斜撒在额头,好像平时的那种傻劲此刻都凝结了。曾良旺忽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窒息。

    大婶看见曾良旺的脸色阴沉了起来,趁机溜出了病房,她想给曾良旺更多一点的空间,也许是最后一次。

    曾良旺拉过一把凳子,坐在妻子的身边,抓住妻子冰凉的手臂像聊天一样聊了起来:“你啊,你说你咋能让我放心呢?我门里不敢出去,出去你就给我闯祸,这回竟然跟我开起了这种玩笑。我一辈子的心血都赌在这了,你一定要争气,我和儿子都等着你呢。”

    大婶在过道里听得清清楚楚的,心里想:“唉,这疯子有疯子的命,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男人,我死了也值了。”

    不一会儿,医生过来了,说是要尽快安排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这一句,着实让曾良旺捏了一把汗,他真的不希望陪了自己一辈子的疯妻就这么离开他,更不想刚才那一沓人民币如泥牛入海,他甚至不敢想象妻子真的去了的话,他做饭给谁吃?他给谁洗衣服?给谁梳头发?

    “签字。”医生命令。

    “为啥?”

    “就是说,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医院不会承担什么责任?”

    “什么?你们医院不承担责任,那还住啥院?&;

    站在一旁的护士小姐捂着嘴发笑:“您放心,这是手术前必须做的,但请您放心,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们一定会尽我们所能救治好您的妻子的。”

    大婶一看曾良旺一副极不爽快的样子,就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对不起,我跟我家人商量一下。”曾良旺给护士说。

    “哎呀,做手术要紧,你怕个啥啊,医生不会医死人的,你放心,快去签字。”大婶的炮筒子脾气有些按耐不住了。

    曾良旺庄稼人一辈子,从没捉过笔,拿根笔怎么都觉得别扭:“签哪啊?我怎么觉得这笔还比铁锹重呢?”

    护士小姐又不由得发笑:“这儿,您放心的签吧。我们其实要比你们还上心呢?”

    大婶和曾良旺守在手术室的门口,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一秒钟,感觉就是一个世纪那么久。

    曾赫拎着一包东西来了,慌慌张张地朝这边赶了过来:“爹,怎么样了?我妈还在手术吗?”

    “哦,还在手术中,你提的是什么?”曾良旺抱着自己的头,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

    “是邻居们托我捎带的,鸡蛋了,罐头了的,吃的东西。”曾赫回答。

    “哦,那赶紧打开来,让你婶子吃一点,跟我跑前跑后的,估计也饿了,先吃点压压饿。”曾良旺吩咐儿子曾赫。

    大婶急忙摆手:“唉,不要了,这会还能吃下东西?再等等吧,等会有结果了,再吃也就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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