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没,我没有。”
“我说,你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那女的你真的不认识啊。”
“真的啊,早上被我撞了还骂我的那个女人啊。”
“啊,不会吧,你可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管我撒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钱的女人。”
“好,你牛,告诉你,你可站稳了,她就是咱这的老板。”
“啊?你怎么不早说?”
“我给你忙使眼色,你傻啊。”
“唉,不过,早上我往来跑的时候没有人告诉白色的雪铁龙5里出来的女人就是攥着我小命的女人啊”
“臭小子,再嘚瑟?还说人家是有钱的女人,这下好了,不仅有钱,还有权,有权裁减你,有权克扣你的工资的女人。”
“小李啊,别挖苦我了,你说我今天到底有没有事啊。”
“你是怕她会因为你撞了她找你麻烦给你小鞋穿吗?不会的,绝对不会,可是你如果工作上投机取巧,她一定会给你小鞋穿,一不小心开掉你很正常。”
“哦,这样啊,还好。”
曾赫从这以后,工作上绝对不敢打马虎眼,每一辆待维修的车,他都会仔细地检查一遍,甚至每一个零件他都不放过。
客户临走时,他还懂得利用自己职位之便,向客户推销公司的产品,渐渐地,客户也信任他了,相信他的技术,还帮他向自己周边的朋友推销公司的产品,很快,曾赫在这家汽修公司便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客源,同时也赢得了老板的器重和尊重。
曾良旺每天守着自己的那份菜地,不停地施肥浇水,他期待的不过就是看到绿油油的蔬菜,对于他的老婆来说,这是一份难得的快乐,当这些菜被端上饭桌的时候,曾良旺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荣耀。
曾良旺的妻子抱着孙子,晃悠着,她最喜欢去大婶那里,大婶的话比较多,从大婶那里,她能得到许多别人给不了的安慰。
其实,是什么样的安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婶曾经救过她一命。
这些,是曾良旺一点一点都告诉她的,她也是一点一滴地全都记下了,用心,用行动,每逢节日,她都会准备一点小礼物去拜访大婶。
大婶当时救人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是野猫野狗她都会救,还别说是个人了,再说,曾良旺确实是个大好人,帮过大婶不少忙,遇上这种事,她怎么能做到冷眼旁观呢?
“婶子,要不是你当时救了我,恐怕我早就”
曾良旺的妻子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大婶用手堵住了嘴巴,而且脸色立即就不对了:“记住,咱们能有今天,就是缘分,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再说,救你,也在情理之中,你叔不在的那会,村子里的人都在看我孤儿寡母的笑话,而曾老弟却愿意帮我,帮我提水,帮我磨面,在我最困难,最失落的时候。曾老弟给了我生活上的鼓励。”
“婶子,咱们都是邻居,何必说这么多见外的话啊。”
“吆,娃娃哭了,赶紧过去看看娃娃。”大婶听到孩子的哭声。
大婶抱起孩子,麻利地扯出已经尿湿的尿布,熟练地换上干净的尿布,并将孩子放在一张小方被上,紧紧地裹了起来。
“唉,娃是乖得很,招人疼爱,可林芷晗现在和曾赫闹成这样子,愁得人不行了。”
“不要愁,儿孙自有儿孙福,林芷晗现在是鬼迷心窍,曾赫这么实诚的孩子在哪找去,错过了,后悔是她的,咱曾赫不愁找不到媳妇。”
曾良旺的妻子每次在心里又疙瘩解不开的时候,都会去大婶那里倾诉一番,大婶总是耐心地告诉她事情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婶子,我想让您帮我找个女娃,演一场戏给林芷晗看。”
“哦,你是想激一下林芷晗,看看她的反应?”
“嗯,如果林芷晗确实有反应,那我就让曾赫去叫她,给她个台阶下。”
“哦,这样也好。如果林芷晗她没有反应的话,那咱就给曾赫再找也不晚,好,这主意可行。”
“我跟老曾说过这事,他有顾虑,但还是勉强同意了,我不知道上哪找这么个女娃,没办法,只好找到婶子这来了。”
“哦,这事,包在婶子身上。”
“对了,婶子,您得给人家说清楚这只是一场戏,做给别人看的戏,免得别人误会了。”曾良旺的妻子又补充了一句。
“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啊,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曾赫的技术日渐成熟,成了公司的维修骨干,顺利地当上了售后经理。
来这里修车的人,大都是赖这里买过车的客户,是一批稳定而成熟的客户。
曾赫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热情地帮客户做他愿意做的事,每一辆来这里等待维修的车主,他都不希望等待,一边跟客户聊着天,一边熟练的拧着零件上的螺丝,那样子,好像他不用眼睛看,都知道那螺丝应该在什么地方,而不应该在什么地方。
“走吧,小曾,吃饭去了。”同事小李叫着。
“哦,好的,小李,你先去吧,我这儿还有一辆车等着维修。”
“唉,哪里还像个售后经理呢?我看就是一个管后勤的。”小李嘟囔着出去了。
修完了车,已经是一点多了,走进餐厅,已经没有多少菜了,碗啊,勺啊扔在一边,曾赫晃荡着又走了出来。
曾良旺好几天没有看见曾赫了,再加上因为林芷晗的事,曾良旺心里老打个结,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他坐在桌子旁,抽了一锅旱烟,便拿起一件外套匆匆出去了。
曾良旺最近心里装着太多的事,他就曾赫这么一个孩子,现在因为一个修屋顶,林芷晗竟然接受了那个小混混去她家修屋顶。
修屋顶是小事,但是曾赫忙于帮助母亲打扫屋子,陪伴母亲在春节前后不住地忙碌着疏忽了林芷晗是真的,但曾良旺觉得曾赫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失去母爱,现在母亲突然痊愈,他重新获得母爱,这对于他是多么大的惊喜啊,可林芷晗这女人,怎么就不明白曾赫的一片心意啊。
林芷晗拿着一把扫把,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围着一条围巾,正吃力地一下一下地扫着院子。
看见曾良旺披着一件蓝色的外套,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那身影像极了一个人:曾赫。她的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她不知道怎么对曾良旺说这些,尤其是修屋顶的这茬,也许是曾赫早已经忘记了,但林芷晗一直记着,怎么抹也抹不掉。
“叔,您好,您怎么过来了?”
“过来,有事跟你说。”
曾良旺不知道跟林芷晗说些什么,林芷晗站在曾良旺的面前,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低着头:“叔,那进去说吧。”
“好吧。”曾良旺跟着林芷晗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曾良旺扫了一眼,屋子里除了一个灰色的猫,再也看不见其它的活物了。
曾良旺忽然发现这其实是一个误会,事情并不是如别人想象的那样,林芷晗和另外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起码,他来到这里,他觉得他来对了。
“叔,坐下吧。我给你倒杯水喝。”
林芷晗拿下帽子和围巾,顺手理了理额头凌乱的头发,拿起热水瓶,往水杯里倒了水,递了过去。
“孩子,你也坐下吧。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你和曾赫的事,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成今天这样,那么可爱的娃娃放在家里,我这么一看,你也不是多么心狠的娘啊。”
“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您的到来,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当初我让曾赫来帮我把老屋的房顶修一下,毕竟这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家产,但是曾赫没有,无意中,我便找了别人来帮忙修屋顶,结果,没想到,被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我没有办法在曾赫面前解释,但是曾赫好像比我还生气。”
“哦,这样啊,有些问题,你可能不是很清楚。曾赫从小就没有母亲的照顾,做饭,洗衣服都是我做的,在他眼里,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样的,现在他母亲忽然痊愈,你想想他有多开心啊,再加上临近春节,家里的活比较忙,他忙着帮助他母亲干活忽略了你,是他的错,但鉴于这种情况,我想还是跟你说清楚的好,免得你们彼此都误会下去,可怜了孩子。”
“可是,曾赫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曾赫是个老实的孩子,再说,他觉得自己在帮助母亲,陪伴母亲,理所当然,毕竟,20多年以前,曾赫的母亲痴痴傻傻,是个不懂世事,没有情感分辨力的女人。”
林芷晗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大约三四分钟的样子,她说:“我明白了,是我错怪曾赫了。”
“我回去跟曾赫说清楚,你也别多想了。”
“不用了叔,还是我自己来给曾赫说吧。”林芷晗的脸颊上飘过一丝绯红,如一片迟到的晚霞。
给读者的话:
亲爱的友友,很抱歉,今天还有一章未能完成,望见谅。上架正赶上春节,家里来客人要招待,存稿也不多了,忙完一定追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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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农宇笙的祸端
农凤竹趴在堂屋的炕上,正在用双脚不停地蹬着斜躺在炕上打呼噜的农宇笙。+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我要睡觉!”
农宇笙跟死猪似的,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农尚武手里提着一包药走了进来,看见农凤竹正在用双脚不断的蹬着农宇笙,而农宇笙却像一头死猪似的,纹丝不动。
“怎么了?”
“爸,你看我哥啊,他打牌打累了就睡在我房间不走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
“哦,别着急,爸来帮你。”
农尚武在这个家里最疼农凤竹,虽然说农凤竹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但农凤竹的出身和遭遇都是最值得他同情的,再说,农凤竹的勤快和懂事是他们家这几个孩子没有的。
农尚武脱掉鞋子,一只手拄在炕上,一只脚在空中悬出,露出长着厚厚的茧的脚后跟,用力地靠近农宇笙,对准农宇笙的屁股啪啪的两下。
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农宇笙,一下子,不,受到惊吓的他几乎是从炕上跳起来,然后大叫:“啊,啊,疼啊,我的屁股。”
睁开眼睛一看,终于发现打自己的就是农尚武,他的亲爹。
“喂,老爸,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就往死里打我啊?”
“你是我亲儿子没错,但你看看你睡在哪?”
“爸,睡哪不都是睡在自己家里吗?刚才把我吓得,我以为又跳进别人家的院子里被别人一顿毒打呢,谁知道醒来一看,却是你啊,我的亲爸。”
“你还要多嘴啊,我警告过你,不许欺负你妹妹,不许拿她当外人,你当做耳旁风了,还赖在凤竹的炕上不走,你抬头看看墙上的闹钟都几点了”
“爸,我起来就是,您赶快穿好鞋子,别把脚漏在外面,好臭啊。”
农宇笙油腔滑调地从爬了起来,妖声怪气地穿上鞋子,揉了揉眼睛。
“下次要睡觉去你房间,让我再发现一次,我就让你睡地窖。”
农尚武说着还看了农宇笙一眼,农宇笙吓得吞吞吐吐:“知道了。”
农尚武出去了,农宇笙叹了一口气,伸伸懒腰:“好家伙,农凤竹,你给我记住了,这仇我一定报,就你那丑样子,跟你睡在一起,不是累死,而是吓死。”
农宇笙出去了,一脸的蛮横和霸气,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农凤竹趴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呜呜地哭泣着。她觉得自己在这家里活着好委屈,虽然农尚武对自己很关照,耿芹菜叶很疼爱自己,但一想到这个可恶的农宇笙每次都说些讽刺挖苦的话,她的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
农凤竹只要想到那个被抛弃的夜晚,心里就不止一次地痛恨后娘,可是痛恨总归痛恨,在受农宇笙侮辱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到自己的爸爸,虽然说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可毕竟养了他,想起他,想起她的后娘,她的心里像插上了一把匕首,流得不光是血。
耿芹菜半夜里听到隔壁屋子里的抽泣,披了件外套,从里屋悄悄地来到农凤竹的屋子。
这是一间整洁的小屋子里,靠窗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泛黄的书本,因为农凤竹喜欢读书,所以,农尚武会抽空在地摊小贩那里弄上一两本回来,送给农凤竹。
农凤竹太喜欢书了,虽然不能说是如饥似渴的程度,但只要拿起书,她就会忘乎所有,什么仇恨,什么思念都是过眼云烟了。
这间小屋,是温暖的,光线比较充足,原来,这就是农宇笙的屋子,因为农凤竹的到来,农尚武决定让农凤竹住在这里,毕竟这里离他们的房间比较近,方便照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农凤竹喜欢读书,而农宇笙整天就在外面忙活,很少呆在家里,因此,理所当然地农宇笙就该给农凤竹腾出位置。
为了这间小屋,农宇笙不知使过多少次计谋设计暗害农凤竹,但最后的结果都是农凤竹受到惊吓大哭一场,而农宇笙因为农凤竹受到惊吓被农尚武狠狠地打一顿。
农宇笙恨农凤竹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用农宇笙的话说:“其实,一个人的容貌也很重要的,要是农凤竹稍微漂亮一点,他都可以做出这样不合理的让步,偏偏,她丑的让人恐怖,让出自己心爱的屋子对于农宇笙来说,那好比割肉一样疼痛。”
农宇笙的心里装着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盘算着怎么赶走农凤竹,农凤竹一走,这小屋就是他的了,他也不用再挨打受气了,耿不用再看她那张恐怖的脸庞了。
农宇笙总是计算着自己的利益,不论什么事,他都会首先计算自己的利益,没有利益的事,他打死都不会做。农凤竹现在是他眼中的柴,他只想着拿掉,可如果农凤竹如果变漂亮了,我想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她,想尽一切办法对她好,甚至不惜一切娶她为妻,可惜,她不会漂亮,脸上那条疤痕清晰无比,就这样无情地拦住了农宇笙的美梦。
耿芹菜走进屋子,关上了门,炕上堆着被子,农凤竹抱着一只枕头,伏在被子上,轻轻地抽泣着。
“孩子,还没睡吗?”
“妈,您怎么来了?是我吵到您了吗?”
“没有的,妈想陪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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