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虽然说亚娃是自己的妻子,但他还真的一时想不出亚娃会在生气时跑向哪里?他开始恨自己对亚娃的态度太僵硬太冰冷,一想起自己在监狱的那段日子,谢岗就后悔得不行,就是亚娃真的出轨一次那又何妨,何况这些话也是出自别人之口,并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怎么可以这样稀里糊涂地为一个谣言折磨自己的妻子呢?想着,想着,他就狠狠的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到了小学校附近,谢岗就想:白天她还念叨着来这转转呢?不知道会不会来这里呢?
谢岗加快了脚步,天这么黑,又这么冷,她一个女人家能去哪呢?他寻思着。
忽然听到几个男子的嬉笑声:“哈哈!这不是谢家那乖儿媳吗?怎么了?这会被谢岗欺负了还是被休了呢?看可怜的。”
“没事的,小媳妇,回头哥带你回去,谢岗不要你我要。”
“你们走开!”
“走开?走哪里?这可不是你家。”
“我喊人了。我喊人”
“你喊吧,这会谢岗也睡成死猪了估计。”
几个小流氓说话就扑向亚娃,拉拉扯扯的,硬是拉亚娃走,亚娃抱着桥栏不肯走,大声喊着:“救命!救命!”
听到呼救声,谢岗懵了,咦,在哪呢?这不是亚娃的声音吗?
谢岗顺着声音跑了过去,果然在石桥上看见几个小流氓对亚娃拉拉扯扯,有一个正在她的脸上胡乱地强吻着,亚娃一手抓住桥栏,一手推搡着那群流氓。
谢岗麻利地从树上折下一个三尺来长的树干,疯了一样,冲上去对那群流氓一顿乱打,有两个见情况不妙,趁机溜走了,剩下一个,就是强吻亚娃的那一个,他留着中长发,打扮时髦,看见谢岗像疯了一样,想逃跑,被谢岗逮个正着,对准脸部,拳头如雨点一样砸在那人的脸上,鼻青脸肿的混混跪地忙喊:“大哥,饶命。”
谢岗大喊了一声:“滚!下次最好不要让老子遇见!”
那人狼狈不堪地跑掉了。
谢岗走了过去,抱起亚娃,怜爱地帮她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看到亚娃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他的心都快碎了,他突然后悔放走了那群畜生。
“对不起!哥错了!”说着,紧紧地搂住亚娃,生怕亚娃会逃走似的。
“滚!”亚娃因为受到流氓的侮辱,情绪显得有些糟糕。
“亚娃,别这样好吗?是哥没保护好你,原谅哥,跟哥回家,好吗?”
亚娃无法按捺自己的情绪,一边哭着,一边用力捶打着谢岗的胸脯。
谢岗没有喊痛,静静地等待亚娃一拳一拳的敲打。
亚娃突然停了下来,她突然想起那个李仁勇,觉得自己不配这样敲打谢岗,心里感到极端的愧疚。
“怎么不打了?”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没事的,别人的话我不应该那么相信的,白白冤枉你那才是我最大的损失呢。”
亚娃不知道谢岗所说的这个别人指的是谁,但她一直感到疑惑的是,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和李仁勇的事呢?
既然谢岗这么说,自己也就不多解释什么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令自己无立足之地,她忽然感到庆幸。
亚娃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谢岗面前显得这么无耻和卑微,在诱惑与良知面前,她无法抗拒诱惑,注定她有这么一劫。
谢岗搀扶着亚娃,关切地问:“疼吗?”
亚娃不解还是故意装糊涂,谁也不知道。
谢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以后会学着温柔点的,只要你在乎我,不会有外心我就很知足了。”
亚娃惊奇地问:“为什么?”
“不想让你有外心啊,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啊。”
“不会的,从我进你家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遭遇了来自各种环境的压力,那个时候我都挺过来了,现在,更不能说散就散,要不然,我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亚娃说着这些话,是真正发自内心的话语,但在邪恶的**面前,她还是无法周全地捍卫自己的立场,一想起这些,亚娃觉得自己很落魄,如一只隐形的丧家之犬。
雨停了,明晃晃的水窝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晶莹的光芒,谢岗像得到一个大奖,兴奋地边走边哼着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娶亚娃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亚娃一不小心踩到了水窝,一下子溅了谢岗一身的泥水。
亚娃一看,谢岗满脸的污水,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婶好像也听到什么消息了,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赶了过来,带了谢岗喜欢吃的炸薯条,还给亚娃做了新鞋子。
一进门就吆喝:“亚娃,快点给娘拎东西,太重了,勒得我胳膊疼。”
“娘啊,您来了,拿什么东西啊,大远的路。”
“看你说的,不拿东西,拿啥看你呢?”
“您来就行了。”
“那不见得。”
“娘—”
“谢岗呢?”
“出去挑水去了。”
“哦,那刚好,娘跟你问个事。”
“你最近没见到谁吧?”
“怎么了?”亚娃觉得娘的话里有话。
“我是听别人说的谣言,你也别往心里去,既然是谣言,那就让风吹走。”
“娘,您就为这事来看我啊。”
“那可不,这不是小事,亚娃,我可警告你啊,你现在已婚,谢岗是你当初拼了命要跟来的,现在可不能胡作非为,不要给我脸色抹黑,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娘了。”
“娘,没有的事。”
亚娃忽然觉得自己撒谎的能耐越来越高了,但眼下这事,只有这样瞒着,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亚娃,家里来人了吗?”是谢岗回来了。
“哦,我妈来了。”亚娃回答。
“姨娘,来了啊。”谢岗问候着。
大婶简单和谢岗聊了几句,就跟随女儿进了厨房。
“亚娃,记住我的话没有?”大婶跟在亚娃后面又叮嘱。
“哎呀,妈,知道了。”亚娃似乎有点不耐烦。
“妈,您在屋里看电视,我和谢岗做饭,待会叫你啊。”
“谢岗是个男人家,做啥饭啊?&;
“哪呀,他就是帮我打下手,没什么的,您去去去。”亚娃推搡着大婶。
“好好好,只要你们好我还爱看老戏,我看去了。”
一会,厨房里便飘逸着一阵喷香,亚娃出头呼唤大婶:“妈,吃饭了。”
大婶哼着几句不着调的秦腔,走进了厨房。
给读者的话:
更新得晚了,去我妈那里吃饭,回来的晚了,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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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曾良旺的心事
曾良旺夫妻俩守着自己的孙子,吱吱呀呀地逗着,乐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曾良旺叹了一口气:“唉,造的这是什么孽啊?你说这孩子妈也不知道咋想的?”
“还能咋想啊,不都是怪你儿子么,让耗子钻了空子么。”
“这贼女人,一点不想孩子吗?三个月大了,多招人疼爱。”
“女人心,海底针,你呀,别想那么多,反正孩子是咱家的,姓曾,随她去吧。”
“哦,你哄孩子啊,整天抱个娃,跟傻了一样。”
“奶奶抱孙子,天经地义。”
曾良旺的妻子抱着孙子在地上走来走去,不停地翻弄着孩子的脖子和小脸儿,一会儿咯咯地笑着。
曾良旺白了一眼:“疯婆子!”
“疯就疯吧,总比有的人唉声叹气好的多,皇上不急还把太监急死了。”
曾良旺不敢再吱声了,他怕自己的话将遭到更残忍的诋毁,在心里对自己的老婆如此冷静的心理投降了。
曾赫整体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守在汽修厂不肯出来,对林芷晗的事不闻不问,这让曾良旺恼到了极点,但是作为父亲的曾良旺在这种事上,还真不知道怎么给儿子说。
他蹲在椅子上,抽着一根老旱烟,还不住地咳嗽着。
“行了,老头子,别在作践自己了,曾赫不是小孩了,他自己的事自己有主张,有的事情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我这是作践吗?你瞅瞅,孩子都这么大了,他整体守在那个破汽修厂也不知道能干出什么名堂来。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一起,我不知道他的心思都用在哪了?”
“好,好,我不跟你争。你想啊,一个女人,连这么乖的娃都不管了,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老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种事并不是谁能左右得了的。”
曾良旺忽然觉得自己的婆娘说的也对,像这种事情,曾赫肯定也不希望,但眼下既成事实的事,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只能熬着。
曾良旺的妻子坐了下来,把怀中的孙子横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起桌上的奶瓶,熟练地冲了一杯奶。
“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曾赫再找一个,做做假象,试探一下林芷晗。”
“怎么试探?”
“给你个榆木疙瘩怎么说啊,有机会在林芷晗面前演一场恩爱的戏,看看林芷晗的表现,如果她心里还有我们家曾赫,那她就会有所反应,要是没有的话,就不能再耽搁咱家曾赫了,他也老大不小了。”
曾良旺没有说话,蹲在椅子上抽着烟,好像在思量着这个办法到底可行不可行。
毕竟男人的思维比较大条,他考虑再三,磕了磕烟锅头说:“你说的这办法不是不可行,而是存在风险的。”
“我说你是榆木疙瘩,你咋就不信呢?啥事都有风险的。我哪时候被车撞了做手术要家属签字,你死活不肯签,那才叫风险,你明白,那后来你咋又签了呢?没想到,签了字手术不仅成功而且疯病也给治好了,你说说啥事没风险呢?”
“我说你这是乌鸦嘴,怎么就扯上你了呢?那时候我不敢签字是觉得医院在推卸责任,我只是怕手术不成功,没想到,没想到手术不仅成功了,还把你这疯婆子的疯病也治好了。呵呵,你说的话也在理,任何事都存在风险的,不试试怎么会知道不是好事呢?”
“说来说去,还是有风险的哦,那你怎么能不试试我说的这个法子呢?”
“试试,那就按你说的,可找哪个女娃来试呢?试不好的话”
“没有试不好的话,试好了林芷晗就会回家,试不好的话那女孩跟曾赫说不准就弄假成真了。”
“切,看把你想得美得!”
曾良旺笑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疯了十几年,让他苦闷了这十几年,没想到,这不到一年的相处中,他的妻子却俨然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贤惠,善良,幽默,给了他很多的安慰。看来上天还是怜悯他的,不至于让他孤老终生。
曾赫还在汽修车间里忙碌着,穿着一身油污的衣服,连脚上的鞋子也是油叽叽的,一个大花脸在车底下钻来钻去。
曾赫所在的汽修车间的老板是一个身体胖大的女人,她打扮时髦,说话办事均是那种很利索的女人。
曾赫第一次见她是在楼梯口,她开一辆白色的雪铁龙5,大气却不失优雅。打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曾赫顶着一顶米黄色的草帽,慌慌张张地冲了过去,因为这是他上班的第一天,再差五分钟就迟到了。
这份工作对曾赫来说,意味着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生怕自己哪天惹怒老板开了他,他将何去何从?
就为了那五分钟,冲撞了自己的老板,但他却不知道那是他的老板。
“喂,你干嘛呢?风风火火的,撞了别人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吗?”
“哦,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急着赶时间啊。”
“什么事这么急啊,真是的。”那女人嘟嚷了一句。
还好,曾赫跑到车间,刚刚好,他蹲在地上喘着粗气。
“哦,你就是在这上班?”那个女人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档案袋,脚上穿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靴,很摩登的打扮。
听到声音,曾赫抬头一看,惊呆了:“哦,怎么是你?刚才对不起了。”
“哦,不可以吗?”女人神秘地看了曾赫一眼。
车间的地上停放着几辆待维修的车子,毛病不是很明显,却都停放在n的黄色标线内,女人走到那里,指着那几辆车子,认真地说:“以最快的速度修好它们,给客户提供最优良的售后服务。”
曾赫傻愣在那里,没有理会,他甚至不明白她是什么来路。
“喂,小伙子,听见了吗?说你呢?”
“哦。”曾赫若有所思。
看见曾赫一副傻愣愣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同事小李着急了,急忙使眼色,可曾赫哪里明白他的意思,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刚来没多久吧,好好跟小李学,现在我们缺少的是技术人才。”
“哦,我会的。”
那女人出去了,曾赫站在那排待维修的车面前,脑袋里好像在想些什么。
“喂,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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