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黑龙过江
齐延刚很爽,很热情。
“还不错。大齐,今晚过来吧。我做东。请几个老同学。肯赏光吧?”
“干吗你做东呀,我做东。请谁你说吧。”
齐延刚办事就是这么痛痛快快。
“我要请的人,除了你,就是你喜欢的。”
柳艳艳和常甜甜,男同学都喜欢他们。既然男同学都喜欢,给齐延刚安在头上也会很合适。
“我?我喜欢的女同学可多了,人家喜不喜欢我呀。”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你喜欢她你高兴你满足,她不喜欢你她扫兴她难受,跟你没什么关系。”
“有道理。有道理。方舟,你这说的有道理。值得参考。值得参考。”
“我告诉你吧,还有两位美女。”
“嘿。好。谁呀?谁呀?”
齐延刚的声音立即高了八度。
“柳艳艳,常甜甜。”
“哇!好好好。我真的很喜欢她们。好。来点儿美酒,看着美女,美,美,真美。”
听得出齐延刚对今晚的安排很满意。
“等我联系好柳艳艳和常甜甜再打电话给你。告诉你具体地点。”
“好。好。我等着。”
齐延刚很痛快的应着。
“喂。艳艳好。”
我极尽温柔亲切。
“你是?”
“舟舟。方舟。”
“你怎么才想起我来呀?”
柳艳艳显然有些不高兴。
“好吃的总是留在后面吃呀。好用的总是留在后面用呀。好女人总是留在后面会呀。留在后面吃的、用的、会的,总是最好的呀。”
我必须把柳艳艳哄高兴了呀。
“舟舟,你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骗人都难圆其说。好吃的谁不着急吃呀?好用的谁不着急用呀?好女人谁不着急会呀?你都着急会了谁我都知道。哼哼!”
柳艳艳不酸不淡地说。
“冤枉呀,艳艳。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呀。刚来没大块儿时间找你聊,这不工作有了点儿起色才有条件找你呀。”
“你说得好听。哼!好了。你要干吗?说吧。”
“我今晚请你吃饭呀。”
“还有谁呀?”
“齐延刚,常甜甜。可以吗?”
“可以。在哪?”
“我还没找常甜甜,找到她以后,都确定了能来,我再找地方。你等我的电话吧。”
“好吧。”
柳艳艳从接我的电话到关机,一直比较平静。我知道,她现在的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老公比她大十几岁,已经是国家某部的副司级干部。一般女人理想中应该得到的东西,她都得到了。这从她接我电话的平静中就能感受到。
柳艳艳的缺乏热情,让我稍稍有点儿不是很舒服。可是想想也很正常。我来北京这么长时间,见了好几个同学,也没早早和人家打招呼,人家各方面又不缺什么,凭什么接我的电话就欢呼雀跃,兴高采烈呀?理解了柳艳艳,我也就释然了。请客还是要请,高兴还是要高兴,去郊区度假村领人还要尽量领人,她们两个如果不去,我再找别人。
“你好。是甜甜吗?”
我又拨通了常甜甜的手机。
“你是?”
“我。方舟。”
“嗨。你这家伙。还记得我呀?”
“哪会忘呀。梦里还时常见到甜甜呀。”
“方舟。你就编吧。”
常甜甜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我找她她也不会很激动,我不找她或者晚找她,她也不会生气。
“不是编。真的。”
“真的假的都没关系。方舟,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吧?”
“你看,还是甜甜聪明。你怎么一说就说准了呢?”
“真的呀?我只是开个玩笑。这还不好办了呢。”
“怎么啦?”
“我今晚有饭局了。”
“真的?不会不给我面子吧?”
“什么面不面子的?有人请吃饭就吃呗。我如果没事,别说你请,就是刚认识的人请我都去,这样的好事干吗拒绝?”
常甜甜这又是一种生存态度。城市里的女人,有不少这样的情况,她们跟谁似乎都谈得来,聊得来。你请她们吃饭或者看个什么演出,她们会很痛快的答应,接受你的邀请。可是要想跟她们进一步发展关系,也就是说要跟她们上床,却比登天还难。
“那你不能退了那边的饭局吗?”
“不好。那样不好。多伤人家的心呀。”
“你就不怕伤我的心吗?就不怕伤了老同学的心吗?”
“老同学的关系铁,伤不坏的。别人的心可伤不得,伤坏了可治不好。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样子你很重视请你的人呀。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哈哈。”
“不一般呀。怎么啦?你没有跟你关系不一般的女人?”
“你不打自招吧?我还没说今晚请你的是男人呢,你就反击我有女人。哈哈哈哈。”
“你的意思谁听不出?好了。有时间我找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去了。让齐延刚当灯泡,你和艳艳好好聊吧。呵呵呵呵。”
常甜甜笑得很爽朗。
“好吧。拜拜。”
结束跟常甜甜的调侃,我要落实个饭店,跟齐延刚和柳艳艳已经打了招呼,就不能爽约呀。请他们两个也是应该的。
在阜成路和阜石路接合部的南侧,是空军总医院,和空军总医院比邻的西侧,有一家比较大的饭店——裕龙饭店。饭店中的餐厅经营的是上海菜。单间里还不错。尤其是小一点儿的单间,里面还摆有很宽大的沙发,饭前饭后坐在沙发上聊聊天还是很不错的。
小单间订好后,我分别给柳艳艳和齐延刚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晚六点到裕龙饭店二楼的大上海餐厅会合。
按惯例,请客的应该比被请的先到,所以,我提前二十分钟到了裕龙饭店。在二楼看好房间后,我下楼等齐延刚和柳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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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舟。+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一声轻轻的呼喊。我应声回头,柳艳艳款款婷婷地向我走来。
“艳艳。”
我向柳艳艳迎过去。艳艳原来真的是很苗条,浑身上下像一根棍。按照当时的审美标准,看着美是美了,可是没半点儿性感。有美感没性感的女人,就像漂亮的绢花或者塑料花,看着挺美,却没有生命力和活力,因而也就缺乏吸引力和魅力。那个时候见到柳艳艳,绝对不会产生男女情事的联想。可是,眼前地柳艳艳真是完全不同了。丰腴,美艳,婀娜,甚至可以说百媚千娇。难怪有的猎艳高手那双色眼对妙龄少女无动于衷,而对像柳艳艳这样的少妇垂涎欲滴呢。
“齐延刚来了吗?”我和柳艳艳很平常的握了握手。
“他还没到。你是怎么来的?”
“开车呀。我害怕堵车来晚呢,结果还提前了。”
“提前不好吗?好快点见到我呀。”
“我才不急着见你呢。你来一个多月了都没见面,我还在乎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
柳艳艳的表情依然不冷不热。
“你不急着见我,我可急着见你。我站在大门外伸着脖子等你,两只眼睛都快望穿了。”
我以开玩笑的口吻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柳艳艳只是嘴角咧了咧。仍没有明显的兴奋反应。
“走吧。上去吧。”
柳艳艳说着就朝饭店里面走。我回头看看齐延刚没到,也就跟着柳艳艳走进了宾馆。
“哈哈。方舟,想金屋藏娇吃独食呀。”
我和柳艳艳刚刚坐下,齐延刚就在领位小姐的引领下推门进来了。
“嗨。你们怎么都这样满嘴胡言流里流气的?”
柳艳艳总算对齐延刚的嚷嚷有了回应。
“这怎么是流里流气呢?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你们两个在这小单间里,谁知道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呀。”
齐延刚进一步调侃柳艳艳。
“我去一下卫生间。”
对齐延刚的进一步调侃,柳艳艳没做出回应。
“我说齐延,柳艳艳原来可是挺活泼的,现在好像冷了点儿。”
柳艳艳刚刚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我就急着问齐延刚。
“人嘛。都是随着环境变的。现在的柳艳艳可是司长的夫人了。不过,艳艳可不是端司长夫人的架子,她恰恰因为做了司长的夫人,才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因为失去了许多,所以她高兴活泼不起来了。”
“怎么还失去许多呢?她不是各方面都很优越的吗?自己还越来越有魅力。”
“她的魅力,对我们、或者说对除了她老公以外的所有男人来说,是有很强的吸引力的;而对她老公来说,她的魅力是不存在的。在她老公的眼里,我们看来很一般的女人,她老公都会觉得比她可爱又有魅力。”
“家花没有野花香?”
“很俗,很平常,也是很合乎生活逻辑的道理。”
“她所以就高兴不起来?”
“基本是这样。一个女人,当她所依*的男人冷淡她而被她发觉之后,她全部的生活乐趣,都将因为这一改变而消失殆尽。”
“柳艳艳可是知识女人呀。她会把自己的全部生活乐趣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别忘了,知识女人首先是女人。而且知识女人的承受力和忍耐力,在很大程度上不如非知识女人。非知识女人一旦被男人抛弃,她首先可以大哭大闹的发泄,她不会顾及自己的脸面和身份,只要自己痛快出气。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眼前的一切,**的、甚至带着孩子,顽强的奔着自己的生活。而知识女人则正相反,她们面对感情的变故,既无能力承受,也无胆量发泄,愁苦、憋闷、独自垂泪,是她们的基本表现方式。”
“说什么呢?”
柳艳艳甩着手上的水回到座位上。
“啊。女人不宜。”
齐艳刚嘻笑着说。
“结了婚的女人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回答得很干脆。“现在这年头,没结婚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宜的。”
柳艳艳又补了一句。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齐延刚佯装不懂。
“装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们男人?”
柳艳艳撇了撇嘴。
“打击面太宽了吧?”
齐延刚想引柳艳艳的话。
“大面上都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什么事不干?”
柳艳艳有些气呼呼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男人呀?通过谁了解得这么透呀?”
齐延刚趁柳艳艳没注意,向我做了个鬼脸。他是把话继续引向柳艳艳老公身上。
“别拿着明白装糊涂行不行?”
柳艳艳逼视着齐延刚。
“我说艳艳,那么厉害干什么?咱们没爱情还有友情嘛。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齐延刚打着哈哈,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哼!对你有爱情还好了。”
柳艳艳咕哝了一句。
“啊?真的?就凭艳艳这句话,今天我要多喝几杯。”
齐延刚的却显得很高兴。
“哎。艳艳。别傻了,找了延刚也是那个样子。都是距离产生美。当然也是距离产生丑。离远了就觉得好;离近了就觉得不好。这与‘仆人眼里无伟人’是一个道理。艳艳的老公,多优秀呀。”
我为了解除艳艳的郁闷,贬低了几句齐延刚,夸赞了她的老公。
“唉。你说的也许有道理。我也碰到几个部里的太太,说起他们的老公也都差不多。这年头呀!”
柳艳艳仍高兴不起来,表情上显得依然是无奈。
“小姐。来来,点菜。”
齐延刚咋咋呼呼的招呼服务员。“方舟,今天饭菜你出钱,酒钱我出。你不来,我也难得跟艳艳在一起喝酒,今天借你的光,跟艳艳好好干几杯。”
“喝就喝。我还怕你?”
柳艳艳的酒量在女人堆里还是很可以的。在学校是我们不是很了解,结果毕业那天她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把我们的班主任和我们班比较能喝酒几个男同学全部摆平,而她自己脸不变色心不跳。让我们所有当天目睹那个场面的同学和老师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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