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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时看书

    苏霏漠孤身涉险自然是瞒着康氏的,待康氏得知内情,事已成定局。因康氏身体确实不大稳妥,沈妪和步颜并没有将许妪等人的计划告之康氏。事情都以办妥,此时苏霏漠自然不会犟嘴,只是拼命在康氏面前卖乖,把事情好歹岔了过去。

    苏霏漠等人安然无恙的回到苏庄,不久之后,娄护卫等人也回来了。

    当娄护卫带着那几个人回到苏庄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一双乌青的眼睛,一边肿的老高的脸,后脑有两个乳羊犄角般大小的包。身上的衣服倒是齐整,却不是当初离开苏庄时穿的那件。跟他出去的几个人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要说那脸上、身上掩藏也掩藏不住的乌青、紫红。他们出去的时候是高头大马,回来的时候是,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的走回来,连衣服都是破的,很多地方都露肉了。

    娄护卫这一去就是两天一宿,康氏不可能不问其缘由。再加上苏霏漠在飞云观遇袭,还拿住了许妪身边的人,这些事都需要立时处置,便将人都传唤的梨香院的正堂。

    许妪被打了二十板子,外伤已经痊愈,她的双腿却意外的没有了知觉,因无法下地行走,是被人抬到梨香院的。娄护卫略略收拾齐整之后,才来到正堂。

    苏霏漠和步颜隐身在屏风之后,两人鉴赏过娄护卫狼狈状态之后,相视一笑。

    苏霏漠微微颔首,账要把一笔一笔的算,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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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议章定,回京路线
    康氏做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两个人,要见识一下,这两人之间的情谊到底有多深厚。 手*机* 还要看一看这两人在n谋败露后,还有何奇谋、后招。

    许妪在得知苏霏漠安然无恙的回来之后,便知道事情彻底败露了。可惜她以为事情会如她料想的那般十拿九稳,待知道事情并未成功,已来不及做其他布置,便被人看押起来。

    当日飞云观内里详情,这两人都不清楚,如今当堂对质,却一致的把事情推到冯氏和对方身上。冯氏受了惊,已经问不出什么,只能由得他人诬赖。娄护卫却不情愿如此就范,和许妪打起嘴仗,他二人互相指责,各自强调是被冤枉的。娄护卫更是强调说,他因为洞悉了许妪的n谋,才想追到飞云观去保护苏霏漠,结果在半路上,遭到许妪派去的人的伏击。

    在沈妪看押期间,步颜已经派人仔细把她身上查了一遍,免得再发生突然服毒这样的事。黑衣人没有留下活口,假扮强盗的帮闲,也没有接触过许妪,或者京里带来的人。许妪是如何指使这些人的,还需要进一步查实。

    冯氏因在大殿之上,两方面的人都没有顾及她,使其受了伤。外加受惊过度,人就有点痴痴呆呆的,没法给这两人做旁证。好在无论许妪怎样狡辩,有张嫂的证词直指许妪,她怎样也逃脱不了干系。步颜便直接让人把她抓了,外松内紧的把许妪看管起来。许妪这个人自然是要看管好的,因为她最可能接触过幕后之人,或者幕后之人的亲信。

    娄护卫因为只是和许妪相互攀咬,彼此拿不出更多证据,且去飞云观的理由还算能自圆其说,算是把自己给摘出来了。又因没有证据指控娄护卫,庄子上还剩下大部分的护卫,不能无人统领。且娄护卫和许妪,中了苏霏漠的离间之计,便对娄护卫用了怀柔之策,康氏申斥了他几句,先留用察看。

    处置完毕,众人退去。步颜对娄护卫的处置很有些不满,苏霏漠喜欢步颜这般嫉恶如仇的性子,但是,从全局的角度出发,她们永远不能这般率性而为。步颜纯粹的性子虽然很是让人羡慕,但水至清则无鱼,过刚则易折,这般烂漫的性子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

    最后众人说起入京的事来,苏霏漠和康氏商量道:“路已经探查明白了,和咱们想的一样。若是回京的路上当真有事,我们便走那条小路。”

    “不是说,那条路是通往临潼的吗?”

    “正因如此,这路才有可能成为我们的逃生之道。”

    康氏蹙眉道:“来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条靠近驿站的路。”

    苏霏漠明白,康氏这是考虑万一有事情发生,想要寻求驿站的庇护,只是她们能想到的,人家自然也能想到。前世苏霏漠等人就是在通往驿站的路上出了事,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大周朝的驿站,并没有分派官军驻守,而是由当地富户和商人推荐协理。其实管理驿站的差役,大都是当地有势力的人,这些人家里都蓄养家丁,并且驿站住的都是官差或者其亲眷,这些人本身也带有护卫,所以很少有人会在驿站闹事,更何况是天子脚下的驿站。

    步颜道:“通往驿站的路,我们便不必想了,如若有事,对方必埋下人手等我等入网。”

    沈妪也赞同苏霏漠的意见,只是想不明白苏霏漠因何相中了去临潼的小路。

    “咱们走去临潼的小路,一是出其不意。这条路知道的人很少,儿和栓子探查过,路上荒草都快及膝,看样子多时没有人走了,我们走这条路,不易被人察觉。”

    “二是,我们此时去临潼方是最佳的选择。我前两日已经让人探查过,大人随驾去了骊山,此时可能也快要回京了。我们去临潼运气好的话,说不得,半路还能碰上。有大人庇佑,我和娘自然万安了。若是碰不上,我们便赶去骊山,寻大人去。圣驾在此,量那些毛贼也不敢在圣人眼前放肆。”

    敌强我弱,她们唯一的生机,便是想敌人所想不到的,做敌人以为她们不能做的,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圣驾在离宫,路上自然盘查的紧,万一惊了圣人的架,其罪非轻。”听罢,康氏慢悠悠的说。

    康氏说的这一点,也在苏霏漠考量范围内,她字斟句酌的道:“要是真的倒霉,被随驾的护卫截了下来,也不怕,那些贼子总不敢在官军面前杀人,闹得越大,对咱们越有利。”

    “不止如此,我已和道长商定……”苏霏漠细细的把后续计划说了一遍。

    退一万步讲,真的是苏子推想要她们的命,她们这样一闹腾,把动静弄的大大的。苏霏漠做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苏子推想一手遮天,他也算不到这个点上,会特意安排个人在临潼堵截他们。闹到圣人面前,大不了就是失点颜面,丢面子和丢性命,孰轻孰重,苏霏漠衡量的很清楚。就算苏子推真想做什么,经手的人太多,纸包不住火,风声总会漏出去。想必他也没有那样大的胆子,敢在圣人的眼皮子地下行凶。只是这一点小心思,她没和康氏说破。

    还有一点是她不能宣之于口的,她选中去往临潼的小路,避开那两条上京之路,是不是就可以避开前世的那个预言了……

    康氏听苏霏漠如此说,微微一笑,算是同意了她的计划。

    事情商量完毕,苏霏漠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叮嘱宝珠道:“过几天咱们就将启程进京,你让赵木匠好好的检修一下车子,进京的路远,免得到时候出了意外,手忙脚乱的没了章法。”

    宝珠心中暗道,娘子虽然机变聪敏,可每次要的东西,都是这般的让人摸不到头脑。可正是那些让人不懂的东西,每每都能揍了奇效。经过这么多事,宝珠只在心中啧啧称奇,便乖乖的去办苏霏漠叮嘱之事不提,单等到了日子,事情便见分晓。

    夜阑人静,康氏所在的上房,只有沈妪和步颜等三人。连侍候的青衣婢子都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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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揭章秘,内含隐情
    夜阑人静,康氏所在的上房,只有沈妪和步颜等三人。 手*机* 连侍候的青衣婢子都遣了出去。

    沈妪一改平日的沉稳冷静,痛斥步颜道:“你这两日可真够忙碌的,敢问娘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步颜故作漫不经心道:“没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不过是把那几个随我去惩治娄护卫的人,留下罢了。我已经许诺,这些人以后跟着我办事,现在他们散居在苏庄附近,要先找地方安置他们,以后还需要破费些钱帛。”

    不待步颜说完,沈妪气笑了,指着她道:“看把你能干的,你都能办这么大的事了?既然你能做主,还回来禀报什么,钱帛、房舍你自然有办法筹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般行事,让夫人和娘子今后如何自处。一个不好,咱们这些年的苦心就……”

    步颜也不等沈妪说完,打断道:“我不懂什么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再养些日子,不光咱们,阿沫也被人家炖到锅里,吃到嘴里了。你们说的那些个养法,我反正弄不清楚,钱帛、房舍我也没法子筹措。我只知道旁人要伤阿沫就不行,谨言慎行这样的事我再也做不来了,我可等不了,谁爱等,谁等……”

    沈妪被步颜的这一番话气的变了脸色,半晌才说出话来。

    “你还有理了,这样的事你不事先回来禀明夫人,自己就擅自做主,现在还这般狡辩……”

    康氏见她二人有闹僵的趋势,马上摇手制止道:“步颜这是你的不是。赶快向傅母道歉。”

    步颜撅着嘴,有几分不情不愿,却还是走过来给沈妪施礼致歉。沈妪对步颜的行为着实恼恨,转了头并不理会。

    假如有得选,她又怎么忍心让阿沫受这样的委屈……

    一念至此,康氏心思微沉。她微闭双目,摆手止住这两人的争执,转换话题道:“你们可觉得,这阵子阿沫的行事可有什么不妥?”

    沈妪听完蹙起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步颜却完全是另一番样子,摆出一副苏霏漠深得吾心,好的不能再好的表情,困惑的看着康氏,道:“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在步颜的认知里,自己人便是一千一万个好,但凡有什么不好,也一定是别人不好。至于敌人,哪怕有一万个好,也不应当存在于这个世间。

    “没有不妥?她一个十岁的小女娘能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可你们看她现在的举止、行事,可像个平常人家十来岁的女娘?”

    步颜嘀咕道:“咱们阿沫本来就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娘,平常的女娘怎么能和阿沫比,干嘛要像她们?”

    步颜暗道沈妪说她的胆子大,其实这里所有人的胆子,加起来也没有苏霏漠的大,只是不能告诉她们就是了。她想起了那日在飞云观的情形。事情商定之后,让马真人备了薄酒,苏霏漠亲自见了,那几个跟随她来飞云观的游侠。

    这次跟随步颜上飞云观的人有十五、六人,除去有三、四个伤势较重,把马真人留在偏殿养伤,其他的人都到了。这些人年纪大都在二十左右,正是“意气为君饮,仗剑出门去”的年纪。又因刚刚过去的一场恶仗,催发了这些人英武豪雄之气,难掩眉间得意之色。此时凑在一起,又有了酒水助兴,真真是意气方遒。

    苏霏漠不但摘了幕离,连纬帽也不戴,还和这些人对饮起来。

    她当先举着缠枝葡萄纹八瓣银杯,豪气干云的道:“今日英雄会,杯酒酬豪杰,儿郎皆有志,可否相投挈?”1唱罢,举杯一饮而尽,正色道:“久慕各位少侠勇名,今日得蒙各位相助,我苏氏霏漠,愿与各位少侠共谋,可有愿随我湛”

    苏霏漠刚一唱令,这些人就听出点弦外之音,这会再听苏霏漠直接把招揽的意思,明白说出,便领会了这场答谢宴的内涵。这些人都不是扭捏之辈,都讲义气的很,二十啷当岁的年纪,正是壮志满怀之时,却苦于无人赏识和举荐。又俱都自诩明珠,苦于没有地方发光,此时听苏霏漠如此说,正和了他们的心意。

    苏氏的门楣,他们都听说过,昨日他们相助步颜,跟着来到飞云观,且奋力搏杀,便存了建功立业之心。这里虽有几个人受了些伤,反倒更坚定了这伙人的雄心。

    其中一人站出来,朗声道:“感君意气雄,慷慨我随行,君子死知己,壮饮思不归”2。

    说这话的是当日拦截娄护卫时,出力最大的那个长的尖嘴猴腮之人。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之语,此人看着不起眼,不但有急智,还很有几分内秀。众人见有人做了表率,便纷纷应和起来。最终这些人都被苏霏漠收到手下。

    人虽被苏霏漠收留了,却不能打着她的旗号,便借口是步颜招揽的。所以,才有今晚沈妪的质问,和步颜的托词。

    事后步颜悄声问苏霏漠,道:“娘子将这些人招揽到手下,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苏霏漠笑道:“无妨,其实这些人我用着,到比旁的更放心些。别看这些人平日里有些斗**走马的恶习,却都是‘一旦承嘉惠,轻命重恩光’的义气之人。他们一旦归附,轻易不会背叛。端得看你有没有好的手段,能不能降服住他们罢了。”

    步颜听后暗暗点头,娘子的手段她是不必担心的。这些事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间。娘子行事洒脱磊落,慨然有丈夫气,聪敏处不输于儿郎。步颜光顾赞叹,完全忘记苏霏漠此时虽年龄尚少,此番行事仍然过于落拓不羁,很是不妥。

    当初,苏霏漠说略备两杯薄酒,请这些游侠过来,聊表谢意。她觉得也算应当,虽然给了这些人钱帛,但这些人来飞云观也算出生入死了一回,答谢一下也不为过。她也万没有想到,苏霏漠借酬谢之机,居然打起了将这些人收到手下的主意,且还真的轻易就让她收服了。步颜一边想着,这个徒弟真真的没有收错,如今是越看越顺眼,一边翘起了嘴角笑了。

    沈妪深思过后,还是一贯平稳的声音道:“娘子长大了。”

    与步颜的那种——自家的孩子就是最好的相比,沈妪还是比较客观的,她也察觉出苏霏漠最近的变化。

    开始她尚不觉得,当初变故来的太快太突然,娘子却提前做了部署和安排,大家便顺其自然的跟着娘子的脚步往前走。这就好比走投无路之人,突然有人给指出一条出路,自然是先逃出生天再说,逃出去之后才有可能细究根由。

    沈妪在听从了娘子的主意之后,回过头来细想,才察觉有些不妥。娘子以前确实聪敏、机变。但她的性情多少随了康氏,聪敏有余做事却很随性。这几日下来,沈妪重新审视娘子的那些布局,严谨、布置的狠辣刁钻。眼下观娘子行事的手段,这番谋算人心的眼光、以小博大的胆识,即便是她这个历经世事的老妪尚且不及,这就不得不让人思量了。

    康氏作为母亲,对苏霏漠的变化自然是感觉最敏锐的,她也为此琢磨了很久,却琢磨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于落水后遭逢剧变,使一个孩子迅速的成长起来。世上有“智多必夭”的说法,所以,面对迅速长大的苏霏漠,康氏的心情是复杂和悲酸的,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恨不得以身代之。

    “我这破败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那边想必是也等不及了。我想着若是这样,我们不如来个顺水推舟,舍了我这破败的身子,把那些个事都做个了断。这样虽不敢说往后阿沫就安全了,但以后她的路好歹能好走些……”

    沈妪听康氏如此说,吓了一跳,脸色一下变得青白,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令妍,万不可做如此想。娘子年纪尚幼,怎么能离了阿娘的教导和照拂。”沈妪慌张之下,叫了康氏的小字,连一向谨守的规矩都忘了。

    “我苦些也就罢了,一切不过是我自找的,但阿沫何其无辜,让她受这份牵累,我……”

    在场之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些其中因由的,此时谁也不敢再说话,屋内一下子沉静下来。

    半晌,还是阿史那步颜打破了沉寂,她悄声嘀咕道:“阿姊若是恨得下心,便自顾自的去吧。到时,阿沫想必也活不下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半晌又咬牙道:“如此这般也好,待我明日,就去将那几个看不顺眼的人的头割下来,再不必这般憋屈,倒也爽利。”说罢,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

    康氏见这两人听了她这番话,如此变颜变色,只好收了破釜沉舟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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