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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再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兰彻二世

    而对于儋州的万顷良田上,李嘉做出了安排,其中稻田用一半,剩下的,将全部用来种植甘蔗。

    海南岛,除了最适合香料外,甘蔗就是最有价值的的东西了。

    杜甫在自己的遣兴五首其五中是这样说的

    吾怜孟浩然,裋褐即长夜。赋诗何必多,往往凌鲍谢。清江空旧鱼,春雨馀甘蔗。每望东南云,令人几悲吒。

    由此可见,甘蔗在唐时,就已经名声大噪了,尤其是安南的甘蔗,与岭南的荔枝一般,都是朝贡给皇帝使用的。

    李嘉则用其制糖。

    古时,糖一直是价格昂贵奢侈品,唐时安南和岭南还能供奉些许蔗糖,但到了五代末世,中原人已经久不闻蔗糖之甜了。

    “在邕州,某也多见一些农户在野地种植甘蔗,只为得其些许甘甜,或售卖,或尝鲜,但却鲜有人将其制糖的,想来,不在乎邕州偏僻,无人知晓制糖之法了”

    李嘉摇了摇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半开垦的荒地,黑色的草灰遮盖住了地面,僚人们则拿着锄头,不断地将石头草跟刨出,有的时候,甚至能抓住一些野兔之类的。

    “番禺,闵地人丁兴旺,知晓制糖的自然多些,所以市面上还能见到些许砂糖,建武镇人丁稀少,自然难寻”

    王宁王先生目视着这些土地,沉吟了片刻,说道

    “若是制砂糖,自然可行,其利远甚于米粮,也能弥补些许亏空”

    “砂糖虽贵,但市面上并不稀缺,吾所求的,是白糖”李嘉淡淡的说道。

    “白糖某也不过从前唐人的书中听闻过,自唐安史之乱至今,已有数百年,白糖早已不见踪影,某从番禺应尚书省选时,居番禺多日,未曾听闻过”王先生很震惊,这种传闻中的东西,简直是太令人惊奇。

    “吾自有妙招,先生只需安排好民事就好,只有甘蔗出现,才能有白糖”保持点神秘感,还是有必要的,有利于提高主君的威望,好像是韩非子说过的。

    况且,制白糖也算是秘方了,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失去了一个财源

    “若是用五千顷田地种植甘蔗,郎君考虑估过人手足否”王先生问道。

    “这不是有僚人吗”李嘉随口答道。

    “我等手中的僚人,不过五千之数,由于抓紧过甚,许多僚人逃离到了丛林深处,增长乏力了”

    “且,五千人中,大半被拉到了铁矿,剩下的不足千人,又怎地会伺候这些稻田,以及甘蔗”

    “人力依旧不足否”

    “非也,擅长于农事的人,过少,僚人再多,也难以对付农事,其最佳的选择,还是矿山吧”王先生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道。

    “海南岛本就人丁稀少,岭南更不必言,若要农事娴熟的农户,难也”李嘉叹口气,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农户确实是稀缺的,哪个政府都会紧紧地看着,因为这些是政权的基础。

    但,以重商为税的南汉例外,横征暴敛,无所不用其极。

    “郎君只盯着岭南不成”王先生说道。

    “此话何意”

    “自闽国被唐所灭后,建州、汀州被唐所并,福州为吴越所偷,独剩清源军两州之地苟延残喘,幸得忠懿王王审知,开闽圣王遗泽,区区两州之地,据商贾所言,其户竟然不亚于汉,泉州之繁华,甚于番禺”

    “闽地自古耕地稀少,如今却人丁滋生,只能从商贾之业,如此,岂不是郎君之福也”

    “这”李嘉听到这,才明白,原来区区一个占据福建两州的清源军,竟然人口与南汉相当,人烟稠密,而地贫,所以许多人被迫从事商业,出海讨生活。

    不过,能够将自古以来的荒芜之地,治理成沃土,李嘉不得不佩服开闽的王审知,简直是种田的高手。

    所以,一切又回到了原地,摆在李嘉面前的,依旧是缺乏人力,只不过变高级了,缺乏的是有技术的农户,以及船匠。

    而想要取得这些,只能去往北而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邕州的麻纺织厂,以及丝绸的种植已经走上了正道,更是需要一些市场了,老是被中间商赚差价,李嘉也是挺烦的。

    “在海上,我们依靠木头、帆布和风,前两者是忠实可靠的,而风却是变化无常的表子,我们又一次被这个表子出卖了”千篇一律的海面,令人视觉疲劳,阿卜杜勒突然大声地咒骂起来“郎君,你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没有想到,阿卜杜勒你的汉话近来越发的好了,都学会骂人了”屹立在船头,李嘉的心情颇为不错。

    自儋州后,除了安排些许垦荒之外,李嘉又去往了琼州,李氏商会已经坐稳了四大商会的位置,开始领导整个琼州商业的发展。

    再然后,就带着阿卜杜勒,以及三艘八百料大船启航,北上




第九十四章番禺见闻
    与李嘉北上相同,作为儋州司马的黄山,裹着家财,带着一家老小,调的形式不对,立马就乘上早已预备的船只,北上而去。

    与李嘉北上泉州不同,黄山去往兴王府,带着积攒着数十年的家财,他要告发李嘉李郜兄弟,不然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

    “祖辈数十年盘踞儋州,现如今,我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但,拼了老命,我也要咬上一口,让不得安宁”

    随着船的渐渐靠岸,前方人影幢幢之处,就是番禺了,番人商贾不可胜数,好一派繁华景象,但,这一切,依旧熄灭不了他心中的恨意。

    “这个建武镇的小小豪绅,竟然将手伸到了儋州,我就不相信你能将手伸到番禺不成”

    “我就要告发你,儋州既然没有我黄家容身之地,你李嘉,也休想得到”

    冷哼一声,黄山带着梧桐与家人毅然决然地登上了码头,头也不回一下,似乎想要忘记那个世代居住的儋州。

    冒冒失失了来到了番禺,人挤人,人挨人,场景极为骇人,雇佣的牛车两三辆,去往番禺城内。

    黄司马自然有所预备,早早地做好了退路,这个大家族惯有的手法,他自然也不例外。

    买的府邸在于城西,也算是上等的院落,占地五六亩,地价却不便宜,足足耗费了近八百贯钱,才买上,而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价格了,如今,一千五百贯也不止。

    随着皇帝不断地扩建宫殿,内城不断地向外扩充,将番禺城内的民宅一步步地挤压而去,城外的居民,比城内的还有多。

    城内有了一处住宅,已经相当不易了。

    交了入城税,似乎看出他们从别地而来,五辆牛车,足足搜刮了近五贯钱,才放行进入,而且,那城门守卫贪婪的目光,令黄山大感不妙。

    “还是要尽快安居下来”他心中越发地憎恨起来,若是在儋州城,哪个敢收他的入城税对于李嘉的恨意,又添了一层。

    熙熙攘攘的景象,比儋州胜了岂止是十倍,两个十几岁的儿子,也坐在马车上,宛若从未进过城的泥腿子一般,东张西望着,嘴里不断地惊奇着。

    “阿耶你看,这些又是什么店铺,铺面黑不拉秋的,未打什么招牌,门口却堆满了马车”

    闻言,黄山投目看去,自家儿子说的未错,这是一条充满污秽的小巷,满是稀奇古怪却狭窄的铺面,未打什么招牌,不知是作甚的,但却停满了各式各样的牛车马车,有的绸缎装饰,有的花纹锦簇,看上去就是不凡。

    正巧前面人多,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掀开车帘,细细地看了起来。

    只见那各种马车上,走下来一位位,衣饰简朴的男子,无一例外都穿着黑色的衫袍,低着头,带着斗笠,在仆人的搀扶下,快速地进入那些狭窄且阴暗的铺面中。

    不一会儿,传出来一阵阵凄惨的喊叫声,深入了骨髓,透入耳膜的悲怆之音,这声音,憋屈中带点恨意,爽快中带点阴凉,虽然被层层的抵挡着,但依旧冲到了大街,沉闷的痛创。

    这是一种男人才懂的痛苦。

    沉闷声音入了耳朵,黄山双腿不自觉地一夹,身体直打哆嗦。

    不久,几位带着斗笠的男子,身体发软,踉踉跄跄地被搀扶上了马车,虽然蒙着面,但依旧能够看得出那深入骨髓的痛楚。

    小巷前浅浅的沟渠中,流淌着一道红色的细流,隐隐约约能嗅到血腥味。

    他正想再细细地观察一番时,马车已经突然的开动了,离开了这处对面的,痛苦的地界。

    “先生,此地不宜久留,勿要再看了”赶车的车夫,吆喝了一声,牛车的速度却是快了不少。

    “为何”黄山直接问道,语气很冲,显然,他还没有从官老爷的身份转换过来。

    “这里,别名人参巷,又唤作官梯巷,若是没点身份的人,是不宜来此处的,无甚资格前来,店家也不接待”

    “哦还有这等事”黄山很稀奇。

    “嘿嘿我等平民都无法望到门槛呢”车夫脸上带着别样的笑容,回首笑着说道

    “那些官老爷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私底下却一个个的都来了,为了官位,不就是一刀的事吗忍忍就过去了”

    “我们这些贱民,去了也无甚用”

    与这位话唠的车夫继承了天子脚下的傲气,对于地方上财主并不放在眼里,扯了好几句,黄山这才弄清楚到底是为何事。

    原来,前一阵时间,住在宫殿中的年轻皇帝,心思泛滥起来,突然要求六品以上的官员必须进行阉割,去势,才能保得官位,不然去职贬谪是免不了的。

    所有的官员对这条命令抱有极大的抵触,弃官挂印的难以估量,尚书及中书,侍中三省宰相,也去了不少。

    但,权力的诱惑太大,那些年龄大的,权欲旺盛的,自然舍得一刀,换取更高的权位。

    大部分的官员都选择了那一刀,从而保住权位,于是,就催生了大量的阉割手,有的官员被那些陌生的阉割手试刀,流血至死也为数不少。

    一向体贴的年轻皇帝,专门在热闹的城东,设立大量的官办蚕室,免费为这些欲继续效劳皇帝的官员阉割一刀。

    之后,阉割之潮愈演愈烈,自那一刀后,不只是六品以上,凡是在京的朝官,一律被自愿进行阉割。

    “满朝尽为门内人”

    而未阉割者,则被称作门外人,再也见不到皇帝的面容,更遑论入朝陛见了。

    那些低级别的官吏,自然享受不了免费的待遇,只能自掏腰包。

    所以,不到半年时光,整个番禺城,从事阉割的刀手,已经有上百人以此为生计,且规模不断地进行扩张。

    因为,年轻的陛下又要兴建宫殿,对于宦官的需求大增,得益于宦官高于文官的地位,且进阶更为容易,大量闲适的,且富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也想走捷径。

    最近,番禺最有前途的职业,莫过于开一间“蚕室”了。



第九十五章倔强弹劾
    到了早已经置办的院落中,黄山松了一口气,这样他们也算是有了安居之所了。

    临来的路上他也打听了些许,整个朝廷而言最厉害的人物还是龚澄枢龚太师,深受皇帝的信任,大权在握。

    原本他准备去往御史台进行报案的,但留了个心眼,花点钱,雇了几个闲汉前去报案,结果却挨了板子,且被轰了出来,刚被丟出门,衙役呸了一口,说道

    “儋州知州已经述说了详情,儋州司马黄山勾结僚人,攻破儋州城,如今已被全国通缉,回禀你的主家,收点心思吧”

    进到这里,黄山一脸的涨红,未曾想到那小崽子先下手为强,转身就把自己给告了,还弄了全国通缉。

    不过幸好此时信息传递不易,光凭借的一个姓名或者简单的样貌,并不足以抓住他,但却极其恶心。

    于是他就将目光投向了大权在握的龚太师府上,但他不过是一个地方的小小司马罢了,哪有门路去往太师府呢

    不过番禺城中别的不多,朝臣倒是为数不少,花钱买通几个,上几份弹劾儋州知州李郜的奏折,倒是轻而易举的,末尾顺便牵连上李嘉草菅人命,欺男霸女等诬告之词。

    忙活了一天,龚太师坐着十六抬的轿子,半躺在轿中,斜眼看着那一篇篇奏折,心思突然地就烦躁了。

    骤然获得大权,龚澄枢心中是极为欢喜的,但受了巨大的权力,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别看南汉朝廷只是统治着岭南六十州,每天的任务却是极为繁琐的,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成为奏折,摆放在他的桌前。

    “桢州出现乱匪数百人,据村而乱,抗税拒租,桢州正在镇压”

    “告诉桢州刺史,一个月内若无结果,回家养老去吧”微微闭合着眼睛,龚澄枢淡淡地说道。

    “是”一旁跪坐的读书人,满脸堆笑地回应道。

    右边,另一个同样俊朗的读书人,眼中满是嫉妒之色,立刻说道

    “端州刺史贺吾皇恩德,呈献祥瑞天赐白鹿”

    “心意收到,以后多献些实在的,咱家不喜这些虚的”

    “韶州献钱五千贯,恭贺太师迁宅之喜”

    “恩以后找到机会,就先提拔一番吧毕竟也是个懂事的人”龚澄枢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掌握大权数月,虽然已经见过不少钱财,那五千贯着实不小,也算是大手笔了。

    “尚书省主事张从八品、礼部主事徐等三人,齐齐弹劾儋州知州李郜残民过甚,激起民变,以至于儋州为僚人所破”

    “另尾附弹劾庶民李嘉,与其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掠夺民田”

    “等等,李嘉邕州都指挥使李维之子”原本听着很不错,此时却新闻到李嘉的名字,他心中不由一动,连忙问道。

    “嗯算了,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真是李维之子,李嘉”俊朗的门客见其有了兴趣,连忙说道。

    “原来果真是他”恍然大悟一般,龚太师又复躺下,悠悠地说道

    “李郜咱不知晓,但李郎君却是良善之人,其贡献秘方,治好了大肚子病,先皇都连连夸赞,竟于官职不要,其人品自然无可挑剔,此份奏折无外乎是诬告罢了”

    “李嘉既属冤枉,那李郜则也不例外,这几人行诬告之事,将来人品不端,不配围观,撤职吧,打发原籍”

    “太师目光如炬,我等佩服”两人连连拜服,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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