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杨陆顺读书时就一直是个书呆子,根本没与女性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也曾经在学校寝室里听同学谈论女孩的生理特征,在新平中学也被同事们撩拨过,可都是纸上谈兵。但两天内接连两次让他无意间看见同一个女人的胸部,不能不说是对他莫大的刺激,昨天晚上不就为之失眠了么?
杨陆顺极力想摆脱女人胸部的诱惑,可眼前仍旧时不时闪现出那白嫩的**,搅得他是心神不宁,口干舌燥,恍然醒悟那似曾熟悉的味道就是乳汁的芬芳!朦胧间对那才见两面的赵翠娥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感觉,由陌生一下子熟悉起来。
傍晚在食堂吃饭,怀抱婴孩的赵翠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坐在杨陆顺旁边,女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熏得他头昏眼花,吃饭如同嚼醋。
饭后赵翠娥俨然把杨陆顺当成了劳力,先是吩咐他到食堂厨房打开水,又叫他给婴孩提热水洗澡,杨陆顺只是唯唯诺诺地答应着,机械地听从指挥,好容易忙完了活计,杨陆顺才坐下休息,那边赵翠娥又在喊他帮忙抱孩子,杨陆顺急忙跑过去,从赵翠娥手里接过咿呀叫唤的孩子,笨拙地学着赵翠娥的姿势,努力想使孩子感觉舒服点。
赵翠娥歉意地说:“我的奶水已经不够囡囡吃的了,只好给她煨粥吃,本想等她睡着了再弄,可小调皮总也哄不睡,孩子用的摇窝和夹笼要明天才送来,只好麻烦你了,要不等下饿了又得哇哇大哭,更加磨人!”
杨陆顺额上冒汗,强撑着说:“赵老师,没关系,我闲着也是闲着了。”
赵翠娥到后面小厨房的小灶上给孩子煨粥,杨陆顺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谈闲。
杨陆顺看着怀里的囡囡小鼻子小眼睛粉嘟嘟地甚是爱人,说:“小囡囡,你这么可爱,你说你长得象妈妈还是象爸爸呀?你告诉叔叔好吗?怎么不理我呢,我抱着你玩好辛苦地呢。”
后面赵翠娥吃吃直笑,说:“杨老师,我看你比我家囡囡还象孩子哩,告诉你吧,囡囡象我不象她爸!我闺女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象我,特好看,不信不你仔细看看我,再去跟囡囡对比。”
杨陆顺说:“象妈妈好呀,长大后又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赵老师,囡囡的父亲呢?怎么让你们母女单独住学校?”
赵翠娥说:“囡囡的爸爸现在在云南前线驻防,一年才能回一次家。”
杨陆顺大感兴趣,走到厨房门口说:“哈,囡囡的爸爸是解放军呀!是当代最可爱的人啊!怎么没见你挂光荣军属在牌子呀?”
赵翠娥笑笑说:“牌子在囡囡爷爷奶奶家挂着的呢!我原来住庆丰大队,在那里教书,今年转了公办才调到公社中心完小的。”
杨陆顺说:“那你爱人在什么级别的军官啊?我记得只有军官才可以结婚的。”
赵翠娥说:“原来是战士,79年打越南鬼子立了大功提的排长,前段来信说提了连长了。”
杨陆顺兴奋地把囡囡一上一下举着,说:“囡囡,你爸爸好勇敢,你的爸爸是英雄!”囡囡也觉得好玩竟格格地笑起来。
杨陆顺又对蹲在小煤灶边熬粥的赵翠娥说:“赵老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当年疯狂崇拜解放军,才跟囡囡爸结婚的吧?”
赵翠娥笑了笑,语气有点透着无奈,说:“80年囡囡她爸从部队回家探亲,县里、公社都摆出了大阵仗来迎接凯旋归来的战斗英雄,当时我就在庆丰大队的小学当民办老师,组织了学生在他家门前欢迎,囡囡她爸那时还没谈对象,一眼就看上了我。后来组织上问他有什么要求,他就说要跟我谈对象,那时县武装部长亲自到我家做介绍,学校领导、队里支书也来做工作,我就只好跟他搞对象了。81年我才满了20岁就跟他结了婚,就有了我的乖囡囡!”说到最后,眼里充满了母爱,深情地看着囡囡。
杨陆顺呵呵一笑说:“你爱人在边关保家卫国,正是军人的无私奉献,才有我们现在的安宁平静地生活,赵老师,你爱人是好样的!以后有什么活你只管派,我就跟你当牛马了,也算是给囡囡爸做好后勤!囡囡,你爷爷奶奶也很疼爱你吧?这么乖的小家伙。”
赵翠娥苦笑了笑说:“杨老师,真谢谢你了。到底你还是有文化知识的人,知道我们军属的苦。囡囡的爷爷奶奶就不要提了,我爱人是他家的独子,嫌我生了个丫头断了他们的香火,早就嫌弃我们娘俩了。”她说着垂下了头,脸上有着无尽的辛酸和苦楚。那年头农村封建思想非常严重,都只盼望生儿子,生不出儿子的媳妇在婆家毫无地位,甚至会被人唾弃。象赵翠娥这样,爱人又不在身边,被夫家人看不起,就更可怜了。
杨陆顺叹息着说:“赵老师,那单独出来也好,虽然辛苦点,不必看人白眼了,也不要太难过,得空多回回娘家,总要心情好点。”
赵翠娥眼睛红了,小声说:“我也是命苦,娘死得早,就是回了娘家又如何呢?哥嫂对我好是好,哪有自己亲娘好呢?”话才落音,一颗晶莹的泪珠儿滚落下来。
杨陆顺慌忙劝慰,说:“呀,我不知道你娘已经故了,钩起了你的伤心事,你爱人是军官,那就随军到部队去,俩口子一起就好了!”
赵翠娥用手指轻轻摁了摁眼角,说:“还早呢,要等她爸当了营长才行。不好意思啊,杨老师,在你面前哭没吓着你吧?女人就是好哭,我也是好久没人跟我说起这本经了。粥熬好了,囡囡我来抱,你也累了半天了,休息去吧!”
杨陆顺忙把孩子递过去,不经意碰到了赵翠娥冰冷的手,看着她孤单纤弱是身影,杨陆顺有种想替她分担点什么的意思。晚上躺在床上,总是听到隔壁赵翠娥柔声哄孩子的声音,软绵绵糯生生的,甚是慈爱动听,在小曲声中,杨陆顺也安然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杨陆顺忽然被类似脸盆的碰撞声惊醒,他很警觉地昂起头侧耳倾听,以为进来了小偷,又听见隔壁传来一阵怪异地嘘嘘声,窸窸窣窣片刻后复于安静,他听了一会没有异动,也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杨陆顺早晨跑步锻炼完毕回宿舍,看见赵翠娥端着个痰盂匆匆往厕所走去,他转念想起,昨天那怪异的嘘嘘声竟然是赵老师小便的声音,不觉脸上又火辣辣的难受,看着那半截高的分界墙壁,不免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以后自己睡觉都要小心,难免说梦话会被人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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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星期日,杨陆顺在食堂吃了碗光头面,推着找侯勇借来的自行车,准备去学生家搞家访,农村过了双抢后基本就处于农闲时期,也正是老师走访学生家长的好机会,杨陆顺今天要去几户离学校较远的学生家,多亏有自行车,不然凭两条腿走路去,一天还跑不了三户人家。《+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正要动身,杨菊仙连跑带叫地来了:“我说六子啊,耽误你片刻,帮姐个忙!”
杨陆顺不禁皱了皱眉毛,这校长媳妇叫他帮忙无非是想用四姐夫的板车,这是第四次找他帮忙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她娘家送,她也不想想人家的板车是用来赚钱的,每次都不出运费,到了点都不请四姐夫在家吃口便饭,硬是算计到家了。也不知道是谁总结的:有的人天生爱占便宜,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变本加厉地来要好处了!杨菊仙正是这样贪得无厌之人,还六子六子地胡乱叫,还真摆上姐的谱了。
杨菊仙丝毫没有察觉杨陆顺的不满,自顾说:“六子啊,姐有点东西要送回娘屋里,乘天还在早,叫你四姐夫跑一趟吧。哎呀,姐晓得麻烦你四姐夫几次了,心里真过意不去,你马哥又是个四手不伸的懒东西,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幸亏有你这弟兄帮姐,等哪天我跟你马哥得闲了,好好请你四姐夫吃顿饭,做人也要懂人情世故,你姐我好歹也是个教书的,还是明白事理,虽然我们好得象亲姐弟一样,你也是真心帮忙,可你四姐夫毕竟跟我不熟,不都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帮忙的,下次我一定要亲自去接你四姐夫吃饭!”
杨陆顺听了哭笑不得,世界上真还有脸皮比城墙厚、心眼比芝麻小的娘们,把人家当奴隶一样使唤,请吃一顿饭还好象是天大的恩惠一样,还说自己动人情世故,简直把别人当傻瓜了,真想狠新不理这俗妇,又拉不下脸,只得说:“那我到街上去转转,看我四姐夫来了没有。”
杨菊仙立即眉花眼笑,说:“那你快去,我今天什么也不做,就等着你姐夫的车了。”又凑上来悄声说:“六子,昨天你马哥去县局开会,我就提醒他,叫他把你的工作情况整理成典型材料,顺便报上去,给你在马局长那里加深印象,你才参加工作不久,得有人推你一把!你看,姐心里还是真惦记弟兄你的了。说心里话,我自家两个亲弟弟都没这么用心过,我就只操你的心。”说完得意扬扬地直笑。
杨陆顺咋一听自己被当成学校典型报上了文教局了,当然是很高兴,那年头人们是很看重评先进的,工作得不得到认可,有没有成绩就全看能不能得个先进,能不能上台领张红奖状了,那年头物质奖励为辅,评个先进也就奖个暖瓶镔铁桶什么的,可荣誉第一啊!他又是刚参加工作的新教师,得奖状就是获得了学校认可,也在同事们里有了面子,心里欢喜得要命,可嘴里说:“姐,我才来不久,怎么能够得上条件呢?”
杨菊仙推了他一把说:“你知道就行了,嘴巴紧点,快去找你四姐夫吧,我还得到下面吃中午饭哩。”
杨陆顺受了这么大的恩惠,还有什么怨言呢?他骑上自行车就到街上去找到他四姐夫,说:“四姐夫,你去学校用车帮杨菊仙家送车东西。”
四姐夫正在套车,说:“今天不行,我在等老钱家,他们今天要我拉几车砖。”
杨陆顺从兜里掏出三元钱塞在四姐夫手里,说:“现在还早,你赶紧去一趟还来得及,去杨菊仙娘屋里,只有十几里路,这是她给的运费。”
四姐夫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同情,又把钱推了回去,说:“六子,杨菊仙不就是个校长婆娘么?你犯得着这么巴结她呀?那个婆娘抠得卵一样,会舍得出运费,我晓得是你怕我不情愿,替那婆娘出的钱吧!”
杨陆顺脸红了红,说:“我是拉不下脸,她一口一个弟兄的叫,又是同事,我也是没办法,倒不说硬要巴结她。钱你还是拿着,总不能白跑,我还有事,你展开去杨菊仙那里装东西吧。”说着把钱飞快地塞进四姐夫口袋里,逃也似地骑车走了。
四姐夫摇了摇头,把那三张红票子理好装到裤子的表口袋里,自言自语地说:“嘿,拉不下脸,死要面子活受罪,迟早要吃亏上当的。”
杨陆顺一阵猛踩,耳边风嗖嗖地直响,被人戳穿谎言心里甭提啥滋味了,四姐夫看自己时似乎有点不屑,只怕真把我当成巴结校长的小人了。唉,做人真的不能示弱,当初爹硬要自己送礼就失了气,总显得在杨菊仙面前矮半截一样,悔不当初啊!
杨陆顺心里患得患失,想当年在学校那么艰苦都硬生生地熬过来了,靠自己刻苦学习取得助学金,吃得差点穿得烂点,可骨气尤存,自尊尤在,还获得许多教授、同学的尊重,现在有了较为稳定的收入,就更应该自强自爱了,反到成了别人饭后茶余取笑漫骂的对象,真是天作孽尤之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被人看不起!
不觉到了小西大队,他下车问了路,慢慢找寻着到了一户学生家,学生和家长早就等着杨老师了。一进门就受到了家长们热忱地接待,又是泡茶又是装烟,最后男人很威武地冲婆娘说:“去给杨老师煮几个糖水荷包蛋,走这么远的路来,打个幺餐。”又笑着对杨陆顺说:“杨老师,中午就在家吃饭,没好菜,饭还是管饱,酒也管够!”
那时在农村,家里来了贵客、稀客主人才煮糖水荷包蛋,家里条件好的还要加几颗荔枝桂圆红枣。杨陆顺忙拉住女主人说:“大嫂莫客气,才吃了早饭下来的,又是骑自行车,就不要弄这弄那的了,也不要准备我的中午饭,我今天时间紧,还要走好几户学生家。”
男人故做生气状,谦恭地说:“杨老师,那怎么行,不吃中午饭我不拉你,你贵人事多,可荷包蛋是一定要吃的,你费神费力教我的娃娃,又亲自上门走访,你不吃我心里会不安,也过意不去!你个蠢婆娘,在跟那棍子一样杵在这里,赶快去搞啦,没听杨老师说还要走其他学生家啊!”
没奈何,只得由他,杨陆顺很亲昵地把学生拉在自己旁边坐着,对家长说:“今天来,主要是谈谈你孩子在学校的学习情况。你孩子是非常聪明的,接受能力也强,但就是有点管不住自己,上课时注意力不够集中。当然男孩子是活泼好动一点,他的排球就打得非常不错,有点运动天赋!这次期中考试在班上排名有点靠后,我仔细看了他的考卷,基础知识掌握得还是比较牢固,就是粗心大意得很,很多题目不是错在不会做,而是因为粗枝大叶造成了扣分!”
一番话,有表扬有批评,表扬为主批评为辅,当学生家长听了高兴之余也有点生气,便瞪着眼睛唬声道:“你听到杨老师说的话了吗?以后硬要加油学习,莫只想着玩,莫让老师太操心,听到了吗!”
孩子受了吓唬便憋嘴要哭,杨陆顺连忙安慰道:“不要太责备孩子,他们都还小嘛,我这次家访不是来告状的,主要是来表扬孩子的嘛,而且孩子在学校优点比较突出,是主要的。**他老人家还要犯错误,何况十几岁的孩子呢?你说是不是?”
男人便呵呵地笑起来,自己的孩子被人夸总是件令人得意的事,何况年轻的老师还用了这么道理浅显的比方,益发谦恭地说:“那还不搭帮杨老师教得好!我跟他娘基本上是文盲,大字不认得几个,乘现在政策好了,想把娃娃作古正经培养培养,我们就把娃娃全托付给杨老师了,他不听话,你只管打、只管骂,到时候我还请杨老师你喝酒席!真正成了材,我一屋人给杨老师你烧高香哩!”
杨陆顺也谦逊道:“你放心,我会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教的,再说我的职业就是教育孩子,教好了才对得起党和国家对我的培养、才对得起你们家长的信任嘛。不过也还请你们配合学校,我们一起把孩子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那是那是,杨老师,你就把他当晚辈,我也晓得有句老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也算他爹!真要是你的娃娃就是好福气哟。”
女人手脚麻利,一会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糖水荷包蛋,杨陆顺一看有四个,便极力分给孩子两个,看到老师这么看重自家的娃娃,连荷包蛋也分给孩子吃,心里不免更加放心,更添了对杨老师的崇敬之情。
这么走了三户学生家,家长们的客气还受得住,就是那荷包蛋吃得撑人,杨陆顺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老师,要是换了其他老师到学生家走访,断断是不得吃早饭的,并不是说硬要占人家几个鸡蛋的便宜,而是省得吃撑着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杨陆顺准备回家看看爹娘,下午再接着走访,他骑着车飞快地穿过不宽的机耕道,双抢过后的田里空荡荡的,只有小节的稻草茬露在土外,不时田里飞过一群群寻食的麻雀,喳喳地吵个不休。
杨陆顺路过一排房屋,远远看见前面有个瘦高的孩子吃力地挑着一对粪桶,准备去后园,越看越熟,等到了近处,原来是杨小标。
杨陆顺急忙在杨小标晒谷坪前下了车,喊道:“杨小标,你等等!”
杨小标重重地把肩膀上的粪桶搁在地上,转身一看,惊讶地说:“杨老师,你怎么来了?”
杨陆顺锁好自行车,走到他身边,他露在外面的肩膀已经通红,看了看桶里,居然有大半桶粪水,不禁心痛地用手揉着,说:“杨小标,你这么瘦弱,怎么干这么重的活呢?你爹娘呢?”
杨小标神情黯然,抿着嘴半晌才说:“我没爹娘,他们都不在了。”眼泪隐隐浮现在眼眶里,但又被他坚强地忍了回去。
杨陆顺一楞,问:“那你还有什么亲人?”转眼看了看身边衰败破旧的茅屋,屋顶的稻草黑朽不堪,泥扶的土墙四处班驳,露出了里面的竹条,窗户就是用塑料布封起的,大门歪歪斜斜半开半掩,这是农村里穷极了的户子了。
杨小标说:“我只有爷爷了,他在屋里的。”
杨陆顺拉着他就望屋里走,说:“去看看你爷爷。”
杨小标慌忙使劲往回拖他,说:“杨老师,去不得,去不得,我爷爷是肺结核,染人的病!”
杨陆顺猛地顿住了脚步,触电般松开了杨小标的手,他也不敢胡乱接触肺结核病人,肺结核旧社会叫痨病,属于不治之症,以前鲁迅先生《药》一文里的“人血馒头”,就是用来治痨病的土单方,其实是刽子手借此骗取钱财。解放后,医疗条件大为改善,肺结核等许多烈性传染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且78年后,肺结核病、血吸虫病等都属于免费治疗。
杨小标似乎早就习惯了,说:“杨老师,我听了医生的话,有两年没跟我爷爷接触了,他住一间屋,我住另一间,中间还隔了堂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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