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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杨陆顺见侯勇退开了,才小声说:“刘霞,你已经又谈了对象,我们两家的事也该有个了解了吧?”

    刘霞惶惶地想侯勇那边张望了一下,咬着嘴唇说:“杨陆顺,你放心,我们家不会吞了你家那一千元钱的,我隔几天就叫媒人送还你家!”

    杨陆顺哈哈一笑,轻声说:“那我就谢谢你了,看情形侯勇应该不知道咱们以前的事吧?你也放心,我保证不会在他面前胡说的。我祝你们幸福,也感谢你曾经照顾我的父母!”

    刘霞心情复杂地看着杨陆顺那帅气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低头说:“谢谢你的祝福,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

    进了礼堂,侯勇硬要拉杨陆顺坐在一起,全然不顾刘霞一脸不情愿,杨陆顺没办法,只得挨着侯勇坐。

    电影开始了,可侯勇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杨老师,我本来是可以在县里的派出所上班,可为了刘霞,我也是主动要求到了新平公社,这地方怪不好玩的,真没劲!”

    杨陆顺笑着说:“新平哪里比得上县里的条件好呢?侯勇啊,你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保证觉得好玩,你们公安工作可事关重大,我们这些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全靠你们来维护了哟!”

    侯勇说:“这倒不假,我到新平时间不长,可我感觉这里的治安情况不乐观,新平是南平县与万山红农场的交界处,我们新平人还算安分,可农场里有帮小流氓讨厌得很,不时跑到新平街上打架惹事,新平派出所人手不多,忙得很啊!”

    杨陆顺说:“侯勇,你说到这些,我还真有点担心,几次有学生跟我反映有小流氓到中学去调戏女学生,都是等学生放学时堵在路口上,三五成群的,我有次还亲自护送了一次,闹得有点猖狂呢!”

    侯勇也才从学校毕业不久,自然心里还是护着学生的,说:“你放心,你有什么应付不来的,只管到派出所找我,那些小痞子我还治得了!当年我在五中,也跟社会上的小痞子开过仗,欺负学生算个叼毛!”

    杨陆顺不失时机地恭维他道:“你很有正气嘛,我开始见你时,还真被你表面现象迷惑了,有你这句话,我代表学校里受你保护的学生们向你致谢,而且还要写表扬信去!”

    侯勇摸了摸脸,呵呵一笑说:“杨老师,你只怕也是被我流里流气的外表吓着了吧?我他妈的就这丑屁脸,爹生娘给的没办法,要不追求刘霞两三年了,才得手,就是长得太丑了,如有你一半英俊,我就是做梦都会笑醒啊!”

    杨陆顺这才诚心地说:“侯勇,就冲你这番话,我是认定你是个好人了的!我杨陆顺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有幸啊!”

    侯勇大为得意,说:“杨老师,我刚到新平也没什么朋友,明天我请你到合作社的饭店里吃饭,一来庆祝刘霞安排工作,二来庆祝我侯勇交了你这大学生朋友!”

    一场电影散了,两人也没看出个名堂来,全说话去了。

    回到学校宿舍,杨陆顺心情蛮好,不仅是刘霞的事有了个了解,而且还认识了侯勇。躺在床上,不禁想起刘霞依偎在侯勇怀里时羞羞的样子居然也蛮漂亮,看来女孩子要恋爱了才会更美丽啊,不觉又想起了袁奇志,那神仙般的人儿如果恋爱,该会有多美丽呢?他闭目沉浸在思念之中,多么渴望把自己心爱的人儿揽入怀中,就象侯勇那么大气地把刘霞拥在怀里一样,他脑子里忽然闪出个念头:袁奇志的胸脯会不会比那赵老师的更白更嫩呢?他自己都似乎吓了一跳,立即羞赧起来,似乎亵渎了神灵般自责着,怎么会有这么下流的念头呢?他努力使自己平静,可眼前闪现的却是那白白嫩嫩的胸脯,怎么也摒弃不去!萦绕在鼻端的是那股清香清香又微微发酸的气息,他努力想分辨究竟是什么味道让他如此熟悉、如此着迷,可惜徒劳白费,直到天空发白也没想出是什么味道。

    又是一个失眠之夜,杨陆顺心里有丝烦闷:什么时候才有属于自己的爱情呢?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上午接连上了两节课,睡眠不足的杨陆顺终于支持不住了,他只想在床上迷糊那么一时半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出了教学楼,一眼望去,自己宿舍旁的门开着的,他的心嗵嗵直跳,竟然有点不敢面对新来的邻居。他在教学楼前彷徨了几圈,又上了楼,进了办公室,拿出教材胡乱看着。

    这时进来一个人,杨陆顺抬眼一看,居然是侯勇,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骚动起来,在他们心里公安上门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许老师大胆地问:“公安同志,请问你找谁?”

    侯勇很随意地把大盖帽拎在手里,笑眯眯地一指杨陆顺说:“我找杨老师的。”

    杨陆顺忙起身让坐,又要找杯子给他倒水,侯勇忙制止了他的忙活,说:“杨老师,我按你昨天提供的情况在学校四周看了看,又找几个小流氓问了问,心里大体上有了数,是有那么几个小痞子爱找学生们的茬。”

    许老师立即大惊小怪地说:“哎呀,公安同志,真有小流氓欺负学生呀?公安同志啊,那你可得好好整治那帮小坏蛋!”

    杨陆顺也感激地说:“侯勇,真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这么放在心上,感激不尽啊!”

    侯勇大大咧咧地说:“你老兄交代我的,我还不加紧去办了?真要等学生被欺负了再去管,那就麻烦了。时间不早了,走,我们吃饭去!”

    杨陆顺客气着说:“侯勇,你还当了真啊,还是别去了,饭店吃饭划不来的。”

    侯勇不管那些,拖起杨陆顺就往外走,杨陆顺急忙说:“好好,我去,你别拖,也让我把办公桌拣拾熨帖了再走吧?”

    等他们俩出了门,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又议论开了,都很奇怪杨陆顺什么时候与公安搞在了一起,许老师一句话下了结论:“肯定又是送礼去拉了关系喽,要不人家平白无辜怎么会请他吃饭哩!”

    侯勇是骑了辆崭新的凤凰18型自行车来的,这让杨陆顺很眼馋,不是没钱买,他已经上班四个月了,除去开支还省下了近二百元,只是买自行车要凭指标,他一时也搞不到,侯勇见他没自行车,就叫他坐在后面,驮着他往街上去,问道:“杨老师,你家住在下面,怎么也不买辆自行车呢?”

    杨陆顺说:“我也想买的,可要凭指标,我搞不到指标了。”

    侯勇笑着说:“杨老师,指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爹已经调到县城关镇当书记了,这还不是小菜一碟?要不这样,我隔几天回县里去,你把钱给我,我回新平时就给你带辆新车来!”

    杨陆顺问:“那搞指标得多少钱呀?我怕不够哩!”

    侯勇说:“现在自行车指标要二十元,买车最便宜的也要一百八十吧?二百一、二十元应该可以了。”

    杨陆顺笑着说:“那就钱不够了,还得攒一个月。我起初没想到要花什么钱,就没跟同事们一起搞交伙。”

    这交伙是当年经济不宽裕时单位上兴起的一种凑钱购物的方法,那时工资一月才四十多元,想添什么物件就很为难,同事们十几二十人为一伙,这月某人要买一样大件,比如缝纫机、自行车、手表等物,发工资时就由伙里的人凑足钱让他去买,下个月就轮到其他人买了,这样既可以买到大件东西,也不至于没钱过日子,是穷人们想出的穷办法。

    侯勇呵呵一笑说:“那就下月吧,我反正每月回家一趟,要搞指标也随时可以搞到,等你钱够了跟我说一声,我这次去就是跟四妹子买自行车的,她呀想死了飞鸽牌的女式车,可我还是觉得凤凰自行车过硬,而且名字也响些,那笨鸽子怎么能和凤凰比呢!”

    到了街上的合作社,刘霞分配在南货柜台,还没下班,两人就去了饭店等她,看着刘霞一脸满足,杨陆顺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自己家是没能力帮她解决工作的,她找了侯勇蛮好,至少可以满足她的虚荣心,看她手忙脚乱地跟师傅学着打货包捆酒瓶,倒也还有模有样。

    那时站南货柜台的女售货员还得练一手活计,就是打包封捆酒,那年头的南货不象现在一样包装整齐,都是散货,农村里走人家都要带点礼物,什么白糖、红塘、饼干副食之类,这些东西都要打包封,用黄草纸整整齐齐地包成底方上尖的宝塔型,再用专用的细草线绑好,怎么晃悠也不会散包,才算合格,捆酒也是一门必修课,要能飞快坚固地捆好两瓶酒、四瓶酒。那时南货柜台的售货员技术比赛,一是称称要准,二就是打包封捆酒要快!百货柜台的除了要熟知各种商品的价格、出产地外,还有一门手艺就是扯布,那扯布技巧就多了,里手的人给买布的人扯布,捏拿尺寸非常精准,不但不能让买布的人看出少了布料,又要扯出的布在裁缝师傅手里做得成衣,有业务“娴熟”的售货员曾经创下奇迹,一匹布按照价格扯完了,还能剩下三尺三!足够他自己做一条好裤子了!

    杨陆顺和侯勇在饭店里点好菜,开了瓶一般的白酒,就着兰花豌豆、花生米边吃边等,直到过了中午十二点刘霞才匆匆赶来,一脸的委屈,翘着嘴巴一屁股坐下来就抹眼泪。

    侯勇忙问什么事?刘霞半晌才抽抽噎噎地说:“我那师傅骂我蠢,手脚太不麻利了!”

    侯勇呵呵大笑,说:“让师傅骂几句就气成这样啊?早几跟你说了练习手艺有难度的嘛。你今天第一次上班,当然师傅会骂人了,四妹子莫发气了,以后多练习不就是了。”

    刘霞瘪着嘴说:“我在家爹娘都舍不得说我句重的,跑到这里让那婆娘骂,我想起就气,恨不得就不去上班了!侯勇,你看我是不是不适合站南货啊?要不换去其他柜台算了!”

    侯勇拉着脸说:“四妹子,才上了一上午班就不愿意了?那你当初就要听我的不进合作社啦!现在什么都搞好了,你又不干,我还有什么办法呢?你以为想到哪里就去哪里啊?除非你是县委书记的媳妇!”

    刘霞眼泪汪汪地伏在桌子上抽泣着,侯勇有点尴尬地冲杨陆顺说:“细妹子爱耍性子,没办法。”

    杨陆顺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就干脆一言不发,看着刘霞老是哭,侯勇火上来了,一拍桌子说:“自己没本事,哭起卵作用啊!有本事自己争口气,把你那师傅比下去,那才算你狠!本来是庆祝你上班的,哭得没点气氛了,再哭我把你掀出去!”

    这女人也是怕蛮横的,被他一吼,刘霞居然也收了声,用块手绢胡乱擦干净了脸,鼻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吸气。

    杨陆顺心里说:看来这四妹子以后是管侯勇不住的了,这么怕他。经刘霞这么一打岔,这顿饭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两人把那瓶就平分喝了,把点的菜扫了个精光就散了。

    杨陆顺打着饱嗝回了学校,走到宿舍门口,忽然看见一个身体瘦弱的男学生拿着一个搪瓷缸子到井边清洗后,舀着井水就准备喝,杨陆顺急忙喊住那学生道:“那位同学,不要喝井水,到我房里来喝点开水吧!”

    那孩子闻言转身看了看杨陆顺,没动。

    杨陆顺微笑着走过去,牵着他的手就往宿舍里带,说:“走,到我房间里去喝水,喝生水不卫生,病从口入。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闷闷地说:“我叫杨小标。”

    杨陆顺把孩子带进房间,从暖瓶里倒了点水到搪瓷缸子里,递到他手上,说:“杨小标,我看你很面熟,是初三的学生吧!”再仔细打量了一番,柔声说:“我说你这么面熟,我记起来了,你经常迟到!我都看见你几次迟到被老师罚!你今年是初三了,就要考高中,得加紧用功学习啊,不能老是贪玩耽误了学习,是不是?我看你一副聪明样,应该会明白老师话里的意思。”

    杨小标本在喝水,听了杨陆顺的话后,没有杨陆顺意料中的惭愧,反倒本来放松了的面孔又紧绷起来,显出一丝倔强和委屈,虽然低着头,目光并不柔顺,眼睛却赌气般地望向其他方向。

    杨陆顺又说:“杨小标,我虽不是你的班主任,可老师的话学生还是要听的哟。记住,以后不要再喝生水了,渴了随时可以到我房里来喝水。还有,现在天气渐渐转凉了,你是不是每天要带饭到学习吃呀?”

    杨小标点点头,杨陆顺说:“那你以后把装饭的搪瓷缸子给我,我帮你到食堂热着,天气热吃冷饭没事,冷了可就不行,知道吗?”

    杨小标还是点了点头,没说话,杨陆顺见他很拘谨,摸了摸他的头说:“好了,杨老师又不是老虎,干嘛低着个头不说话呢?我看你也是个大男孩子了,怎么那么害羞?时间不早了,你去教室吧,记得我说的话哟。”

    杨小标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跑了,刚出屋子眼泪就哗地流淌了下来。

    杨陆顺下午是第二节和第三节有课,便躺到床上休息,一会就迷迷糊糊睡了去。等他惊醒时,却发现身上盖上了被子,是谁帮自己盖上的呢?他使劲摇摇发涨的头,也许是睡着了感觉冷自己盖上的也不知道,他起身喝了口水,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闹钟,时间刚刚好,第一节课马上就要下了。他洗了个冷水脸,把床铺整理了整理,就准备去教学楼。

    这时隔壁的新邻居赵翠娥拿着暖瓶走了进来,见杨陆顺起床了,笑着说:“杨老师,我没来得及打开水,就乘你睡觉是偷偷用了你的,现在还你暖瓶!”说着把暖瓶放到桌子上。

    杨陆顺一见赵老师,眼前就浮现出昨天那震撼心灵的一幕,脸腾地就红了,不好意思地说:“是赵老师啊,你随便用、随便用!”手胡乱地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

    赵翠娥依靠在门框上,有趣地看着眼前害羞的大男人,白皙的皮肤上就象涂了层胭脂一样好看,抿嘴笑道:“杨老师,昨天我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一起补齐了啊,谢谢你。”

    杨陆顺与她充满笑意的眼睛一触,又飞快地溜开,说:“赵老师,你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以后是邻居了,有什么体力活你只管招呼。”今天赵翠娥穿了件民警蓝的小翻领,裁剪得合身得体,很是好看,昨天匆匆一眼没看清楚,现在这么近距离,发现她不仅长得还蛮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嘴唇红润,只可惜脸上微有黄斑,但也不很碍眼。

    赵翠娥用手拂了拂额前的刘海,说:“那好呀,有你这话,以后我可就不客气喽。”眼睛又朝房间里扫了扫说:“杨老师,你房间收拾得好干净利索哟,是不是对象帮的忙呀?”

    杨陆顺也顺势回到看了看,说:“看你说的,我还没谈对象呢。只有女人家才会收拾房间呀?这是我自己打扫的了。”

    赵翠娥不信似地说:“那我就看走眼了,从来没见单身汉的屋子这么清爽利落,不是乱糟糟的就是臭烘烘的,我还琢磨着帮你洗点脏衣服臭袜子的,好答谢你昨天帮忙哩,看来没这必要了。”她又指着墙上的“陋室铭”说:“杨老师,这字也是你写的?”

    杨陆顺说:“胡乱涂鸦,让赵老师笑话了。”

    赵翠娥啧啧赞道:“嘿!真是人如其字呀,大学生就是水平高,我虽然看不懂书法,总觉得很有气度,就跟你人一样!”

    杨陆顺嘿嘿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隔壁传来婴孩咿咿呀呀地哭声,赵翠娥慌忙说:“不说了,我家闺女醒了!”匆匆离去。

    杨陆顺见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心里不免有点点失落,又听到她在隔壁柔声哄着婴孩,不觉起了好奇心,他要看看漂亮妈妈生的孩子是不是也跟她妈妈一样可爱。

    他这么想着,就出了自己的宿舍,几步就进了赵翠娥的宿舍门,迎眼看去又瞧见了她白嫩的**,赵翠娥正抱着孩子撩起前襟喂奶呢。杨陆顺目瞪口呆地钉在门口。

    赵翠娥倒不是很介意,只是微微朝里挪了下身子,看着发傻的杨陆顺噗嗤一笑说:“杨老师,我闺女半岁多了,晚上有点喜欢爱哭,以后只怕还会要影响你休息了。”

    杨陆顺窘迫地说:“没关系的,没关系了,你忙你忙,我不打扰你了!”狼狈而走。

    赵翠娥只觉得这大学生老师很容易红脸,怕羞的样子也蛮招人喜欢,也不知道哪家的女子福气好,会嫁给这个英俊的后生做媳妇,一想到这,她脸上的笑渐渐隐去,慢慢浮现一丝幽怨,痴痴地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半晌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农村的女人结婚生崽后,基本就不忌讳什么男女之防了,面对再多的人也能坦然地掀起衣服,露出**来给孩子喂奶,更不说什么男男女女一起开点出格的玩笑,只要不是真正地去偷人养汉,不出作风问题,也不伤什么大雅。倒是那些妇女们时刻还要作弄没结婚的小伙子,不闹他个灰头红脸的不罢休。学校的老师们到底算是知识分子,又是为人师表,所以比起乡间村妇要收敛得多,即便是开玩笑逗乐子也内涵深点,意味悠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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