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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沉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舍人

    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县文教局,惊动了局长马爱民,这马局长曾经就在新平中学当过校长,机缘巧合竟一路攀升官居文教局局长之位,对新平中学也格外垂青,这也是新平中学基础设施比一般的公社中学要好的主要原因。当初马局长对杨陆顺这大学生主动要求当教师就很感兴趣,时隔不久就听说杨陆顺搞什么新式小学法,忍不住带了个教研组下来了,他要核实杨陆顺的新方法是不是真的有效。

    局长亲自下来,马银满等校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心里也惶惶不安,生怕杨陆顺砸锅,杨陆顺倒是心有成竹,也非常精心地准备了几堂课,等待上级领导的验收。

    马爱民带来的教研组是文教局和县两所中学的语文教学骨干,可以说是南平县的语文教学权威,他们饶有兴趣地听了杨陆顺两堂教学课,都一致认为水平很高,很有创新,值得推广,特别是学生们的普通话标准程度非常高。几个兴趣小组的成绩也很斐然,阅读组的学生在杨陆顺的指导下写出的读后感,篇篇精彩,就连很多高中生也不见得能达到他们的写作水平;书法组的孩子们写出的毛笔字中规中矩,颇有功底;排球队的孩子们居然打赢了几个学校体育老师组成的教师队!这些都让马爱民局长和教研组的老师大为惊叹,他们一致认为杨陆顺老师的教学方法取得了很大地成功。

    马爱民局长在大力表扬杨陆顺老师之后,嘱咐马银满等联校领导,要协助杨陆顺的新式教学法尽快完善,好在新平中学搞个试点,再向全县推广,同时也高度赞扬了新平中学校领导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伯乐式做法。

    马银满乐呵呵地说:“马局长,杨陆顺老师确实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好教师,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没辜负国家对他的培养,以后也将是我县教育界的骨干力量。我看得出马局长很喜欢这年轻人,迟早要被您提拨到局里的,不过杨陆顺老师毕竟从事教育工作时间不长,我想再让他在新平中学磨砺两年,等他真正成熟了,再让马局长委已重任如何?”

    马局长确实有把杨陆顺调进县中学的想法,但听马银满这么一说,也认为不了操之过急,等真正完善了新式教学法再动不迟,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等马局长一行人走后,马银满立即召开了全校教师大会,自然是把杨陆顺捧上了天,还要求全体教师一律采用普通话教学,提前开始进行试点。

    杨陆顺得到了领导的认同,辛苦没有白费,当然是意气风发,也更喜爱他的工作。可他没想到的是,他是出了风头,但把其他老师都得罪完了,就拿普通话教学来说,其他老师虽然从事了多年的教育工作,但他们本身水平不高,不少人连高中都没读过,仅是靠多年的经验来教书,自己本身素质就低下,说了几十年的土话,一时间要换成普通话教学,简直就是为难他们了,还得查字典重头学过,年轻点、接受能力强点的老师还能尽快适应,只苦了那些老教师,邯郸学步不成步,一股怨气就全发在了杨陆顺身上,要不他标新立异,哪会让他们受这么的苦!可这一切杨陆顺全然不知,虽然他觉得同事们渐渐与他疏远,却还是没想到根本的原因。

    杨陆顺在兴奋之余也不忘记把自己取得的成绩告诉从前的好友,他利用闲暇时间给袁奇志等人写信,分享自己的快乐和成就。但是他的快乐没持续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同事们对他的评价。

    那天在食堂吃了中午饭,杨陆顺一时走得匆忙,把教材落在食堂里,等他回到宿舍才记起,又返去食堂拿,才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里面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不由心里一动,悄悄站在外面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那杨陆顺是抖起来了,文教局都挂了号,提拨重用是迟早的事,我就想不通,他这样好名利,那当初怎么不干脆就进局机关呢?这下倒好,搞什么试点,他一个人要把我们四十几号人全折腾死!你笑什么?现在是初中搞试点,没搞到你们小学去,你就幸灾乐祸,我看迟早要轮到你!”一个不很熟悉的男声说。

    “唉,我是老了,教了一世的书,到临了还要重新学什么普通话,一堂课原本好好的顺溜讲,我教材都不要看,学生们听得明白,我也讲得清楚。偏偏要讲什么普通话,有时候的措词我要想一阵,搞得那些小鬼们在下面笑话我,这就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的教学质量嘛!”唉声叹气地是年近退休的数学老师老孟。

    “孟老师,你老也莫急,你是我们新平的老资格了,你去跟校领导提意见呀,他们肯定会听你的。”

    “我怎么没提呢?我找马银满找了几次,还差不多吵了一架!有个屁的用,我是老资格,那又怎么样?那马银满还不照样听局里的啊!我就真搞不懂,马银满原来很有主见的,这次怎么被杨陆顺那小子左右了呢?难道大学生还能操纵领导不成?”老孟愤懑地说。

    “孟老师说得对啊,马校长怎么也不管杨陆顺呢?任他胡搞。我记得马校长最恨人出风头了的,以前不是有个音乐老师,教学生唱一些乱七八糟的歌,硬是被骂得哭了几次,还不是乖乖调走了。不过我看杨菊仙跟杨陆顺关系很好,是不是他们是亲戚喽?”

    “这你们就不晓得了吧!”说话的是许老师,那女人阴阳怪气地说:“莫看杨陆顺那人一表人才,走路脑壳昂得看人不见,其实名堂多了。他跟马银满家关系好,还不是送礼走后门扯来的”

    “啊?大学生还送礼走后门啊?许老师,你还是莫抽胡说了,他的国家干部编,到学校当老师已经是委屈了,他还会跟马银满送礼?图什么,大家说,图什么?”说话的是体育老师张虎,那小伙子倒也还分析得不错。

    “张虎,你小子才抽胡说咧!我是亲眼看见的。那天杨陆顺就提了一包东西跟马银满有说有笑进了屋,后来杨陆顺他爹隔三差五地送新鲜菜给马家,当老子一样供起的哩!那杨陆顺真的会来事,马家小文明年不是要参加高考啊,杨陆顺就在假期里天天上门帮小文补习,你说马银满怎么会不喜欢他,再说杨菊仙是什么人物?你给她得尽好处,她会跟杨陆顺姐呀弟的搞得那么热乎?现在不就出效果了,局里都知道了,还被党支部确定为入党考察对象,他才进中学几天啊?”许老师还是那股子酸味。她话一落音,食堂里的人都炸开了锅,说什么的地都有,有的干脆就骂杨陆顺读书是从屁眼里读进去的。

    “王老师,你怎么这么吃惊?是不是太不可思意了?你以为大学生就什么都好啊?就那样品格低贱的人,你也用不着伤心,你看我多实在,还是选我算了。”张虎笑着调侃王老师,王老师是小学,也才参加工作不久,人还长得可以,张虎是最忠实的追求者之一。

    “我是真没想到杨陆顺居然去拍领导的马屁,看他实在是有本事的人,怎么做些没出息的事呢?”王老师幽怨地说。

    “王妹子,不要难过,让虎子哥来安慰你!”张虎腆着脸说,弄得食堂里哄笑起来。

    杨陆顺在外面听了一会,只觉得血往脸上直涌,气得两脚直哆嗦,站都站不稳。有心想去给自己解释几句,也想去驳斥许老师,可人家没有说错,自己的确是给领导送了礼,人家只会看表面现象,哪里还会听你的解释呢?恐怕还会越描越黑!唉,都是爹出的馊主意,弄得被人看不起!只唯愿在工作中多出点成绩,让学生们多学点有用的知识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从此杨陆顺对同事们怀着了戒心,渐渐与马银满和杨菊仙疏远了关系,他知道自己的丑事会传遍全公社各个学校,唯一能证明自己有真才实料的就是在学生身上出成绩,就是尽快完善自己的新教学法。他不仅在学习上关心学生,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对孩子们倾注了满腔的爱!

    学校里没有茶水供应学生,不少学生是自己带水喝,但有一些孩子不知什么原因老是去喝井水,杨陆顺就自己打开水冷了供孩子们喝,教育学生一定要注意饮水卫生;有的学生喜欢打闹玩耍,掉了纽扣扯破衣裳,杨陆顺就自己备着针线包替孩子们缝缝补补,;学生感冒头痛什么的小毛病,他自己花钱到医院买来日常用药准备着随时急用。他关心的不仅是自己班的孩子,其他班的学生他都关心。付出总有回报,孩子们的心是最真诚的,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更好,慢慢的新平的学生家长都知道中学有个非常优秀、非常关心学生的教师杨陆顺。

    ( 宦海沉浮  p:///1/1988/  )




第十章
    第十章这天放了下午学,杨陆顺从教学楼回来,发现他旁边空着的宿舍搬来了新邻居,外面放着两三个箱笼,还有些日常用具,诸如脸盆架、桌椅板凳什么的,杨陆顺心里蛮高兴,放了教材作业本,脱了外衣就要帮忙。《+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他站在门口,冲里说:“新来的邻居,要不要我帮忙呀?”前面没人,估计在后面忙活。果然他话音刚落,后面就站出个女人来,穿了件印花底的衬衣,脸儿红仆仆地很是可爱,留了个运动头,身材有点丰满,看年龄不会很大,两手脏乎乎的,冲他露牙一笑说:“那好啊,我一个人真忙不过来,谢谢你啊!我姓赵,赵翠娥,前面小学部新调来的。”

    杨陆顺呵呵一笑说:“赵老师啊,我姓杨,杨陆顺,你告诉我,这箱笼放在那里?”

    赵老师说:“都搬后面来,搬进来我再告诉你具体地方!”

    杨陆顺说了声好勒,一哈腰搬了个箱笼,飞快地进了后间,赵老师没提防他这么快,手忙脚乱地说:“啊也,你手脚好快哟,那你就放那里吧,小点的箱笼就硌在大的上面。”

    杨陆顺按照她的要求放好,又从外面搬了个小的进来,硌在大的上面,见赵老师要去搬其他东西,忙制止她说:“赵老师,没什么东西了,我几下就搬进来了,你只管拾掇里面。”

    赵翠娥感激地冲他笑笑,也没坚持,用抹布四处擦拭着,杨陆顺几个来回就把东西全搬进了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赵老师,外面的东西全搬完了,我去给你提桶水来,如果还需要什么,你尽管说啊!”

    赵翠娥有点感动,只觉得这杨老师是个不错的人,而且心也很细,提水要到厨房那头的水井里,一个女人提来还是蛮费力气的,想要说声谢谢,可杨陆顺提着他房里的水桶走得远了。

    赵翠娥心里一动,走到杨陆顺宿舍门口往里张望,原本想会乱糟糟一团,也好替他收拾好了还他的人情,没想到里面井井有条,还隐隐飘出一股子香胰子的味道,不觉又加了几分好感,心说:这么热心的帅气小伙子,肯定有个贤淑能干的对象了。

    杨陆顺一会提了桶水转了回,还大声招呼着说:“赵老师,食堂要开饭了,要不要吃了再打扫卫生啊?”

    赵翠娥迟疑了会,说:“不了,我等会要赶回家去,还要收拾点东西上来。”马上又热情地说:“杨老师,谢谢你了,你把手伸出来,我撩点清水你洗洗好去吃饭。”

    杨陆顺猫着腰把手伸出来说:“赵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赵翠娥弯下腰就撩水,说:“你帮了我大忙,我才要谢谢你呢。你是不是那个大学生老师啊?”

    杨陆顺顺口说:“是的。”眼睛一抬,没曾想刚好看在那女人的脖颈处,衣领因为她弯着腰豁了块大口子,里面白白嫩嫩的胸脯子大半个全露在了他眼里,女人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清香清香的微微发酸,心砰地跳着,不由脸轰地就血红起来,汗刷地冒了出来,慌忙跳起身就走,连再见都忘了说。

    赵翠娥莫名其妙,从后看杨陆顺似乎脖子都是红的,不禁抬头看了看快要落水的夕阳,嘀咕了声:今天有那么热吗?还是在后面喊了声:“杨老师,谢谢你,水桶我用完了就放回你屋去。”杨陆顺只是摇了摇手,一头钻进了食堂。

    等天黑了,杨陆顺才从食堂出来,为了避免与赵翠娥见面尴尬,他特意吃了饭跟做饭的姜大厨谈了很久的闲。

    看着旁边的门紧紧闭着,他心里才松了口气,可眼前老是白花花地闪着那女人是胸脯子,不禁暗骂自己下作,匆匆用井水洗了个澡,就坐在书桌前批阅学生的作业,不知怎么的老是静不下心来,隐隐地直痒,他耐着性子批完了作业,街上那头传来阵阵喇叭播放的音乐,原来公社礼堂有电影看,那年头有场电影看是非常不错的娱乐,杨陆顺便熄灯关门上了街。

    街上黑古隆冬,只有礼堂那里亮腾腾一片,杨陆顺加快了步子,他怕晚了电影会开映。喇叭里放着海政歌舞团著名歌手苏小明演唱的《军港之夜》,旋律优美动人,在八十年代初期,这首歌一改军旅歌曲铿镪的基调,代之以绵绵的柔情,不仅部队的战士们喜爱这首歌,在城市、乡间它也被广为传唱。但很快它就在一股极强的政治寒流中,遭到了批判,可人民群众就是喜爱这首富有温情的歌曲。杨陆顺也不例外,他一边哼着歌儿,脚步更显轻快。到了礼堂大门口,已经有观众陆续进场了,他赶紧到售票口花一毛钱买了张票,就准备排队入场。

    可一想自己居然连放什么电影也不知道,又跑到海报处一看,是放仲火星、张雁等主演的《月亮湾的笑声》,大致看了看内容简介,故事是说:

    “文化大革命”期间,月亮湾的老农江冒富因善于持家,且是种果树的能手,比别人富了一些,就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尖子,害得儿子贵根找不到对象。他好不容易托人说上翠屏村庆亮的闺女兰花,可是没等见面对方就把礼盒退了回来。热心的余二婶又介绍了有孩子的寡妇周嫂,冒富倒是一相就中,但贵根却看上了那天到周嫂家给孩子种牛痘的赤脚医生。她原来就是兰花。他俩经过接触,产生了感情,但谁也不知道有过退婚的事。这时,全国上下正在批判**的国富民穷的谬论。省报记者特来采访富的典型,选中了冒富,拍照、登报,还要他去作报告。庆亮后悔不迭,登门求婚时,却被冒富一口回绝。后来庆亮发觉兰花自己找的对象就是冒富的儿子,于是和冒富合计着秋后完婚。不料,形势发生了变化,转而批判右倾翻案风。记者又来给冒富拍照,并在贵根结婚的那天登了报。冒富一下子又被打成了资产阶级暴发户。庆亮反目退亲,大闹新房,拉走了兰花。冒富发疯似地砍倒了亲手种的桔树,撕碎了先进照片。四人帮垮台后,冒富也平了反,但他已心灰意冷。庆亮再次登门求婚。记者又来采访,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冒富说:“我没有那么多心,只有一个,可不能再变来变去了!”引起了大家会心的笑声。

    杨陆顺心想,原来电影主要反映的是时代变迁之事,现在的人们笑声确实是多了很多,没有了阶级斗争,人们笑了;不搞大锅饭,联产承包到户,人们笑了;人们生活得到了改善,物质也丰富了,人们笑了。随着改革进一步加深,人民的日子会越过越好,那就会越笑越开心了。他这么想着,不禁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转身向礼堂大门走去,却意外看见了个熟人——刘霞。

    杨陆顺与刘霞一别还是四月之前了,她穿了身好看的小翻领料子服,头发烫成了最近才流行着的小波浪,跟一个身着公安制服的小伙子手牵着手,有说有笑,显得很亲热,应该是新谈的对象。

    杨陆顺心想赶巧不如凑巧,既然她又谈了对象,那也应该把事情有个了解,便走上前去,在后面喊了声刘霞。

    刘霞转头一瞅是杨陆顺,慌忙把手抽开,脸上红红的,勉强笑着说:“啊,是你啊,也来看电影?”那公安也闻声转过身子,杨陆顺看了一眼,只觉得那小伙子长得还真不好看,可眼睛异常灵活,笑得也不很正派,有点流里流气,不禁叹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公安?

    杨陆顺笑着说:“是啊,你和你对象一起啊?介绍认识一下吧。”

    刘霞尴尬地笑笑,用手一指说:“他叫侯勇,我高中的同学,才调到我们公社派出所上班。这是杨陆顺,在新平中学教书。”

    杨陆顺礼貌地伸出手说:“侯勇,你好!”

    侯勇忙伸手与杨陆顺握了握,惊喜地说:“你好,你好,你就是杨陆顺啊,我可是久仰大名了,想当年在五中,老师们拿你当宝一样跟我们宣传,叫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考上了大学,显得全是他们的功劳了。”

    杨陆顺说:“没老师的教育,我又怎么能考上大学呢?老师们肯定功劳大了。”

    侯勇从兜里摸出盒菊花烟,很热情地装烟,杨陆顺示意不会,他往自己嘴里塞了根烟,很拽地用煤油打火机点燃,喷了口烟说:“杨陆顺啊,不管怎么说,我心里还是很佩服里的,我听说你家条件很苦,全是凭自己的毅力考上的大学,我侯勇虽然肚子里没墨水,可最敬佩你们这些成绩好的。以后我们都在新平工作,还要相互多关照啊!”

    杨陆顺笑着说:“那是自然了。刘霞到合作社上班了吗?”

    侯勇顺手一把揽住刘霞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哎呀,你的消息蛮灵通啊,刘霞明天才正式上班,你今晚就知道了。我爹光为刘霞招工的事,跑了几次县劳动局里,总算安排下来了,不是到下面队里的小合作社,是街上的大合作社哩!”

    杨陆顺说:“刘霞,那恭喜你了,看你们感情这么好,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学长喝喜酒呀?”

    刘霞到这地步只有放开了,她软软地偎依在侯勇怀里,羞红了脸说:“那还早着哩!”

    侯勇呵呵直笑说:“她招了国家工,现在搞计划生育抓得紧,硬要满了二十岁才可以结婚,还得等上大半年的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侯勇一定亲自上门接你老哥喝喜酒!走,我们进场去,坐下来慢慢聊。”

    杨陆顺点点头,说:“要得,我还要跟刘霞说几句话,侯公安不介意吧?”侯勇很自觉地退后着说:“不介意,你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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