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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满江湖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凌瑟

    严若水脸上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我:“兄台可是华亦川?”

    我点头承认:“不错,我就是你三年后的对手。”

    严若水脸色铁青:“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摇头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凝视了一下玉儿凝重的神色,继续道:“何况事关玉儿的一生幸福,我也不想在玉儿面前隐瞒任何决定。”

    和玉儿温柔的眼神轻轻一触,我重新把目光投向身前的严若水。严若水冷哼道:“好,既然如此,我若再躲躲闪闪未免太不识趣,大家把一切摊开来说也好。请问华兄,你设下卑鄙的手段蒙蔽了我的小妹,可是为了籍此破坏我们三年后的决斗?”

    玉儿焦急的插口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严若水厉声道:“闭嘴!我要听你未来的老公自己回答我!”

    我冷冷的道:“请你不要侮辱你的妹妹,更不要侮辱我。三年后的决斗如约举行,大家做生死相搏,我也绝不会透过玉儿得知你的一招半式。严家已经接连败给寒家三次,希望三年后你不要让我失望!”

    严若水不怒反笑,作揖道:“是严某失言,还请华兄见谅。”

    我还了一揖:“不敢。事出突然,还未向贵府提亲,还请见谅。”

    严若水淡淡的道:“在下的小妹以后就拜托华兄了,希望华兄好好待她。我们兄妹父母早亡,家教上难免有所疏漏,我妹若有不是之处,还请多加海涵。”

    我讶然道:“严兄竟然只凭片言只语,就信任在下心中无垢?”

    严若水淡淡的道:“我看得出来,你没有从家妹那里得知任何‘流云飞袖’的诀窍,而且若我所料不错,令尊大人也并未跟你说起严家‘流云飞袖’的招式,对么?”

    我承认:“父亲从来不愿说起他以前的两次决斗情形,只是告诉我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堂堂正正的决斗。”

    严若水叹道:“令尊大人的心胸实在让人心折,家父输的实在不枉。我已经自父辈那里得知了兄台家传剑法的招式,因此刚才故意设圈套引诱华兄上钩,华兄若是事先知道‘流云飞袖’的招式,就万万不会上当。”

    我茫然望向玉儿,暗自思索:“刚才若非玉儿叫喊,分明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为何严若水竟说是他设下的圈套?”

    玉儿望向自己的兄长,严若水微微颔首:“在下也不愿借父辈的庇荫,决斗应该是完全公平的。”

    玉儿解释道:“我哥的衣袖乃是用天蚕丝混合其他金属织成,是件奇特的兵器。双拳相交时,我哥可以将相公的部分内力转移到衣衫之上,衣袖会断裂飞出,像暗器一样袭向相公胸口。刚才距离那么近,加上双方正比拼内力,任何差池都可能给对方造成重创。”

    我恍然,难怪玉儿可以凭衣袖接下各种各样的暗器,原来竟是这般缘故。我心下暗自佩服严若水的磊落,但却知道绝对不可坠了自己家族的名头,微笑道:“在下虽然不能像父亲那样从容化解贵府的招式,但也自有破解之道。”

    严若水讶然道:“刚才的情形之下,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其他的方式化解。”连玉儿都扯了扯我的衣袖,暗示我不要逞强。

    我又气又笑,狠狠的在玉儿的翘臀上印了一记:“说到底,你还是偏向自己的兄长,对自己的老公没有信心!”

    我抬起头,目生异光,望向严若水。严若水迎上我充满异彩的目光,身形立刻剧震,接连退后三步。我见好就收,淡淡的道:“这是‘摄魂**’,在下初学乍练,用得不熟。”

    严若水苦笑:“阁下竟然身怀此种异术,刚才若骤然使出,在下有九成可能已经魂归地府。”

    玉儿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哥,不是我想害你,我之前也不知道,不然一定事先提醒你小心。”

    我笑道:“哇,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严兄的密探,决斗之日岂非必败无疑?”

    和玉儿打趣了几句,我解释道:“摄魂**可一不可再,若是不能重创对手反而伤己。我刚才不过是乍施便收,若真的全力施展未必就会稳操胜券。更何况严兄现在有了防备,我以后绝对无法再次得手,因此玉儿不必为你的兄长担心,下次没命的可能就是你老公我了。”

    严若水作揖道:“华兄气度不凡,若非命中注定我们是对手,我真想与你义结金兰。可惜!”

    我深有同感:“不错,我也是如此想法。不过想想有严兄这样的对手,又岂非人生幸事?对了,严兄为何会在此等候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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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黄眉长老
    严若水手掌松开时,掌心露出一张和我收到的类似的纸条,大意说要想救回玉儿,就一个时辰之内赶到十里坡,署名竟也是一个滴血的红心。

    我把我经历的情形大致解释了一下,又递上我的纸条。严若水看过我的纸条,淡淡的道:“一个人的笔迹,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我思索道:“但显然书写的时间不同。你纸条上的字迹至少已经超过了三天;我收到的却刚刚写好不久。”

    严若水冷笑:“事先准确掌握你我的行踪,还必须在我收到纸条的同时掳走你身边的鹿姑娘,这个人的能耐倒不小。我真的很想见见他是何方神圣。”

    我补充道:“从字迹看,仿佛是个女子的笔迹,但之前截杀玉儿的摧心教匪徒却都是男的。据说摧心教职位高的人大多都是女子,看来所言非虚。”

    玉儿拂了一下额间的一绺秀发,喃喃的道:“摧心教当年对家父无可奈何,就把仇恨延伸到了我们头上。鹿姑娘已经离教十年,他们仍然没有放过追捕,看来摧心教睚眦必报的作风十分狠辣,难怪在江湖上如此神秘。”

    严若水冷哼道:“摧心教既然对我们念念不忘,我们也决不能辜负了他们这一片苦心。”

    没有人甘心被别人利用,严若水看来是动了真怒。这个青年人虽然一副沉着冷静的外表,但内心的火爆脾气却也不在我之下。我忽然想起一事,手掌微微发抖:“媚儿她们呢?你就抛下她们自己赶过来了?”

    严若水闻言立时领悟:“你是说他们不但想让我们自相残杀,还要调虎离山对媚儿姑娘他们不利?”

    我额头冷汗涔涔:“我希望我料错了,更希望摧心教没有这么算无失策、阴险狡诈。”

    玉儿焦急的分辩:“我已经叮嘱宋老板派人好好照顾好媚儿和美儿姑娘了,何况又在光天化日、人数众多的酒楼上,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严若水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毅然道:“我们立刻赶回,希望还来得及!”

    我强作微笑:“如果真的有事,我们现在赶回必定迟了。何况我们刚大战一场,又几次来回奔波,勉强赶到时也已经是疲弱之师。我们还是从容返回的好,希望如玉儿所说,一切都是我们自寻烦恼。”

    玉儿显然听到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待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神情恍惚,不过依然开解她道:“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记挂相公我的安慰罢了。”我喃喃的感叹道:“希望她们吉人天相!”

    三人相顾,均是神色黯然,沉默不语。

    “卜!”一声沉迷的木鱼声唤回我们的心神,让我们各自一震,齐齐望向声音来处。一个黄眉垂肩、身披陈旧袈裟的老僧口喧佛号从容而来,他缓缓迈步、步步分明,但几十丈的距离却瞬息而至。我和严若水对望一眼,心下大讶:“此僧的轻功已经达到圆润无碍、缩地成寸的境界,没想到此处竟会出现如此高人。”

    老僧在我们身前几尺立定,身形微躬:“这两位施主想必就是华家和严家的后代了,果然人中龙凤。”

    我和严若水同时还礼:“正是,大师远来可是有事找寻小子?”顿了一顿,严若水淡淡的道:“大师可是少林戒律院的黄眉长老?不知我们身犯何罪?”

    我闻言大讶:“少林、武当虽为空门,但也是武林一脉,决不能超然事外。戒律院正是少林维护江湖正义的分支,通常只有惩治穷凶极恶的歹徒时才会现身点化,冥顽不灵之辈则擒回少林面璧思过。难道眼前的老僧竟是为追捕我们而来?暗自检点过去种种,虽然有些荒唐不羁,却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惊动戒律院的长老亲自出马。”

    黄眉脸露笑容,语气平和:“岂敢岂敢。老衲受邀而来,只是想询问两位几个问题。”顿了一顿,续道:“至于受何人所邀,老衲已答应不再透漏。出家人不打诳语,两位若必要相询,老衲只好装聋作哑了。”

    “受邀?”我思索半天依旧不得要领,不过看眼前的黄眉大智若愚,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严若水已经率先应道:“大师请问!”

    黄眉眯起眼睛,眸子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敢问二位施主,正邪之间该如何取舍?”

    严若水冷哼道:“大师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舍邪取正了。”

    黄眉微微颔首,目光移向我身上:“华施主呢?”

    我淡淡的道:“正邪不过枉加分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何论正邪?”

    黄眉闭目半响,又启目动问:“六祖惠能大师曾遗下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不知两位施主以为如何?”

    严若水淡淡的道:“有劳大师远道相询,可惜严某一向不喜佛法,回答难免让大师笑歪嘴巴。但我更想知道,既然本来无物,那尘埃又来自何处?”

    我从旁插道:“大师,小子也曾读过《坛经》,但所听到的偈子却和大师稍有不同。最后一句题为‘佛性常清净,何处惹尘埃’。我想这才符合六祖的禅念。若能守住真如佛性,尘埃自然无法熏染。”

    黄眉口喧佛号,平静的道:“老衲问题已经问完,二位施主果然都是才智高绝之士,不愧一时瑜亮。老衲也不敢再打扰两位,就此别过。”

    望着黄眉从容而去的身影,我和严若水都有点摸不到头脑。我问道:“黄眉长老远道而来,真的只是为了问几个问题?”

    严若水思索道:“也许他真的是受人所托,在我们之中进行挑选。奇怪,被选中的人又会去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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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做卧底
    一路上我们赶得并不快,严若水也趁机细细询问了若玉离家后的一切。听到我和玉儿用计夺取《伏魔宝录》的经过,严若水叹道:“想不到盛传百年的奇书《伏魔宝录》竟落在华兄的手上,华兄真是大有福缘之人。”

    玉儿的声音细弱蚊蝇:“相公说那是……那是我出嫁的……出嫁的聘礼。”

    严若水长笑道:“好大的手笔!妹妹能找到一个这么看重你的夫君,难怪连自己的亲兄长都宁愿丢弃一旁,迟迟不肯返家。”

    我虽然心内焦虑不堪,但也知道他们分散我忧愁的用意,闻言微笑道:“不过严兄定要失望,因为《伏魔宝录》中并无一字提到武功,盛传它是一本武林秘笈只是一个拙劣的谎言而已。”

    严若水叹道:“可怜江湖不知有多少人葬身此物。幸好你与家妹误打误撞解开此谜,否则还不知道又会坑害多少后来人。”

    再长的旅途也有到达的终点,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先扑上来迎接我的竟然就是媚儿和美儿两位娇妻。一直强作镇定的玉儿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喜极而泣。她是在感激上天终于没有让她酿成大错吧?我爱怜的把她也拥入怀中,柔声排解。

    十几个伙计模样的男人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向我解释之前发生的一切。我细心辨认,才认出他们都是跟随我走出茅山的那帮身体健壮的后生。只是他们演讲的才能实在让我不敢恭维,我耐心的把所有的线索拼凑起来,才明白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摧心教倒真的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派了六七个蒙面人光天化日之下奔上酒楼企图擒拿美儿她们,但他们终于还是算漏了一着。他们本以为武功最好的玉儿已离开,凭现在的实力足以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将宋老板派来保护媚儿她们的几个打手轻轻松松的击倒之后,终于触犯了众怒。

    媚儿之前在茅山行医施药,不知解救了多少茅山附近百姓的疾苦,在茅山百姓的眼中,她不啻是救苦救难的白衣观世音。跟随我们离开茅山出来闯荡的那几十个后生一见恩人媚儿有难,立刻自发的站出来,手持棍棒将那六七个行凶的歹徒团团围住。他们之前也跟茅掌门学过一些粗浅的武功底子,盛怒之下倒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歹徒见势不妙,拼死伤了几个后生后抽身而退,其中有几个歹徒身上还被狠狠的砸中了几棒,怕是没有个把月的修养难以继续出来作恶。

    望着这些汉子淳朴的脸庞,我心内也不由一热:茅山附近虽然穷困,但是人人豪爽仗义,你若不小心有滴水之恩,他们往往在心底时常惦记,在危难当头时涌泉相报。否则若媚儿和美儿也接连失散,我真不敢想象我会是怎样伤心欲绝的情景。

    吩咐包下整座酒楼设宴款待这些质朴的兄弟们,我和三位娇妻也纷纷举杯道出我们最真诚的感谢。酒过三巡,一群汉子们纷纷拍打着胸脯说以后媚儿姑娘要再住在这里,一切安危都包在他们身上,要是连自己的恩人都照顾不了,那还是人么。那股热情洋溢的场面真是让人感动不已。

    吩咐他们尽情开怀畅饮,不用给我省钱。在一阵洪亮的笑声中,我终于和媚儿她们离开酒楼,回到客房的住处。

    不及叙说分别后的思绪,我吩咐请来宋老板和严若水,直接进入正题:“我们落脚的地方防御力量还是太弱,我绝对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在日后重现。所以我想对天香楼加以改造,做为我们以后的据点。”

    宋老板连连点头:“早该如此,只是宋某武功低微、人缘也不佳,加上天香楼以前只是弹丸之地,根本聘不来什么一流的高手,因此一直搁置下来。宋某对经营饭馆酒楼颇有所得,对于营建武馆却是两眼一摸黑,无从下手。现在少东家肯出面,自然最好不过。”

    我微微一笑,宋胖子一直尊我为少东家,怕是早存了把我推向前台、自己隐身背后的念头,如此一来他自然求之不得。我凝视着严若水,开口道:“我可是严兄的妹夫,今日就斗胆相求一事,希望严兄看在令妹的安危上能勉强答应。”

    严若水笑道:“华兄不是要我训练那帮茅山来的汉子吧?”

    我点头:“正是。他们根基都打得不错,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股护院的力量。玉儿研习《伏魔宝录》中的奇门遁甲、五行之术,想必也有所得。若能帮助训练他们阵法,更是如虎添翼。”

    玉儿点头:“嗯。我还可以布置院子里面的树木、假山之类,布置出一些阵势,希望能有所帮助。”

    严若水叹道:“家门不孝,女人外向。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只怕我一说‘不’字,家妹就要不认我这个大哥。”

    玉儿嫣然一笑:“就知道哥最痛我了。”

    “媚儿是最好的医生,自然少她不得。至于美儿……我想请你这个易容大师为我易容。”

    美儿摩拳擦掌,咯咯娇笑:“好,我学自《伏魔宝录》的易容之术终于可以大派用场了。”

    只有媚儿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我,喃喃的道:“主人,你布置好一切,是不是打算离开这里去做什么秘密的事?”

    “还是媚儿最了解我!”我暗中感叹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严若水似有所悟,抢着道:“不如你留下训练他们,我易容改扮如何?”

    我摇摇头:“严兄实不必如此。其实我早已下定这样的念头,而且茅掌门也早已刻意安排。他传我‘摄魂**’,背后当有深意。”

    严若水争道:“但是你有妻妾的牵累,我却是孤身一人,行事更为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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