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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统治局覆灭后,统治局各个区域的状况都变得古怪。威胁不仅仅来自于发狂的安全网络和那些直接受到安全网络管理的低级安全卫士,也不仅仅是素体生命,一些在统治局时期未曾见过的现象,未曾有过的建设,都在以一种混乱却又让人觉得具有一种针对性,仿佛有一个模糊倾向的状态发生。建筑结构以超乎寻常的方式增长,之后的人们甚至不再将其视为“建筑”,而觉得用“巢穴”去形容更为贴切。原本就不太熟悉的区域,更是变成了彻底陌生的区域,进入其中,就好似进入了怪物的肚子里。

    那些古怪的现象,无法从统治局的整体角度进行观测,便无法整理出清晰的头绪来。在统治局存在时,就无法得知整个统治局区域有多大的原住民,在统治局覆灭后,更是只能将自己的目光局限在自身生存范围的一个角落里一种孤立而原始的社会关系从这些角落里滋生,但却受限于远方那更具有威胁的未知,而无法扩大,亦或者说,大多数人仅仅为了在自身局限性的生存范围内存活就已经用尽全力,而无法探索更远的地方。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诸如“莎”,才能依靠自身的知识和能力,前往那些自认为重要的地方,以获取更大的视角。

    在这个过程中,不免见过自己前半生从未见过的东西和现象在其中隐藏着零碎的片段,让人有一种感觉,似乎自己不应该将之拼接起来,但是,一旦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这些碎片情报进行拼接,就会隐约感觉到一种非常巨大的动态,一直笼罩在统治局中。

    “莎”走过统治局的许多区域,在原来的身体死亡后,更是以灰雾技术维持灵智,它重启了安全网络,大量挖掘了统治局的技术,并由此发展自己的技术,最终还因缘巧合地成为了“瓦尔普吉斯之夜”。当这一切都呈现出一种必然的趋向时,它几乎可以肯定,义体高川此时异常状况,很可能就是源于这次义体改造在整个改造过程中,发生了技术理论中没有揭示出来的情况,而这个技术理论是由它和近江完成的,这意味着,在短时间内,它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些理论。

    近江提出的改造计划,配合“莎”的改造技术,触动了一些东西。“莎”现在觉得,很可能自己所进行的事情,正在重蹈统治局的覆辙,尽管只是听到义体高川和近江梦呓般的述说听不懂的词汇,但仍旧有一种本能的抗拒感,在阻止自己从中产生更具体的联想,阻止自己去挖掘更深刻的背后意义不要思考,不要联想,不要深入,“莎”仿佛听到自己的内心深处,有这样的警告。

    然而,它几乎无法忍耐。就像是从统治局覆灭的时候开始累积起来的求知欲,被这样异常的信号点燃了,强烈地冲击着自己的矜持和理性,与自己是否是“人类”毫无关系。那更像是一种针对性,针对那些富有好奇心和求知欲,总是试图用各种方法来探求真理的生命所设下的诱饵和陷阱,几乎有意识有智慧的生命都无法抗拒这种强烈的引诱。

    在恐惧之中,在诱惑之中,在对“真相”的渴望之中,“莎”目睹机械臂将那刚硬的头盔,彻底封死了义体高川的脑袋现在,这个它和外来者联手制作的,至今最为完美的新型安全卫士,完美地遵循她们最初设想的方式诞生了。

    比素体生命的身体更加坚硬的全覆盖式外骨骼装甲,多种武器无死角地隐藏在装甲之中,甚至以流体的方式存在于义体内部,就如同血液一样。以重启后的安全网络为依托,支撑起的新型魔纹,并没有在这个构造体身躯上显现出来,因为,它庞大复杂地就如同神经系统一般,嵌入了义体高川的体内,作为安全网络、装甲、义体和血肉四者之间的连接点。

    驱动这个身体的能量,就是经过调整后的灰粒子,同时,这些灰粒子也是其物质补充。这意味着,只要灰粒子源源不绝,义体高川这个最新型号的安全卫士,就不会从能量上和物质上死亡,对精神层面的冲击也有着极强的防御和自愈能力。

    眼前的这个东西,在“莎”自身以及由它主导的安全网络彻底灭亡前,正是理论上“只要不想死亡就不会从意识、能量和物质层面上死亡”的怪物。

    很难想象,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击败他,但是,“莎”十分清楚,在统治局的神秘中,在覆灭了统治局的神秘中,这种受到自身局限性的理论,其实并不完备,仍旧会有“自己等人想不到”的神秘出现,能够予其致命的打击,但是,这需要实际遇到了才能清楚,那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莎”暂且将自己的专注投入到眼前的义体高川本人身上,以此拒绝深入思考那些隐约又恶意的喻示,它有些猜测,只要早一步将义体高川投放,并切断和近江的联系,就能够制止这种强烈又危险的探求。因此,在义体高川和近江从那深沉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之前,它便这么做了。

    三仙岛从手术室到表层打开了一条加速弹射通道,如同扔掉一个炙手之物般,将义体高川向着一个固定的坐标弹射出去,之后,近江的虚拟影像也在数息后消失。三仙岛内部重新沉寂下来,只剩下人体柴薪的光辉低缓地闪烁着。

    整支宇宙联合试验舰队被一团不知何时变得浓郁的灰雾裹住,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从它所在的统治局区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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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 莎的工作
    宇宙联合试验舰队在灰雾的包裹中,宛如幽灵船一样穿过那些严密的区域界限,“莎”通过自身存在形态对于数据对冲的本能优势,为重新构建起来的安全网络进行一定程度的加密和伪装,令其可以通过原有的接口访问素体生命们改造过的部分旧时代的安全网络。数据在上传和下载的同时,一些琐碎的信息就如同新陈代谢的杂质一样,沉淀在素体生命的安全网络中,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吸收养分,成长为后门。这些信息在成长为“后门”之前,其形态毫不起眼,如果素体生命大规模排查安全网络中的冗余数据,或许就无法再隐藏下去,哪怕素体生命不清楚这些信息的作用,也会将它们如垃圾一样扫除掉吧。然而,正如“莎”所料想的那样,素体生命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安全网络的细节上,它们对己方强行改造的旧时代的安全网络有着某种具体倾向性的迫切要求,这让它们在确认自己获得了安全网络的必要权限后,就专注利用安全网络去做一些事情,而并不是深度清查和解剖安全网络“莎”从6续得到的线索去判断,甚至有这么一种感觉,明明安全网络中存储了大量统治局的机密信息,但是,素体生命却对统治局本身的秘密毫无兴趣,它们更专注于统治局的一些秘密仓库,而绝非是试验资料。

    这些素体生命对秘密仓库中的部分资源有着巨量的渴求,而这些资源却又并非在统治局的那些秘密规划中占据重要的位置。那不是粮食,不是水,不是贵重金属,不是新型的构造体材质,而是更多用于构造体制造工序时的催化剂和粘合剂。曾经的统治局将自己的触手遍及之处,都兴建了大量的构造体建筑,这些充当催化剂和粘合剂的资源的数量,就等同于统治局用以构造自身势力范围的构造体数量。

    素体生命通过安全网络解封了这些资源的仓库和运输线,它们甚至没有精力派遣大军去破坏其他势力的行动。如果说,在这场战争的先期,素体生命至少有上百人在各个统治局区域活跃,在杀死外来者的同时,也在屠戮原住民的聚集地,那么,如今的素体生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完全收缩,将所有的正面战场都交给了同样身为外来者的纳粹。

    纳粹士兵正在和“莎”释放出去的低级安全卫士大军打得火热,这支同样能够量产强大士兵的势力,甚至让“莎”觉得,它们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对手都更能适应现今的战斗方式,仿佛它们就是针对如今的战况而生的。正因为纳粹接手了战争,所以,素体生命和末日真理教得以销声匿迹。即便“莎”通过种种手段,从素体生命的安全网络运作信息中挖掘它们的行踪,但是,就算沿着那些已经开启的秘密仓库和正在运转的运输线,也无法找到这些素体生命的大部队“莎”很肯定,过去一直以零散的方式,或个人或组成小队在统治局各个区域游荡的素体生命,定然已经集结到了同一个地方,在这样的聚集意义上,那个地方定然可以视为素体生命如今的老巢。

    只要找出来,将之毁掉,素体生命就必须承受有史以来最为残酷的打击之一。

    然而,先不提是否可以清理这个素体生命的总部巢穴,“莎”就连这个巢穴存在的方位都暂时无法摸清楚。另一边,纳粹士兵的数量增长度正在过低级安全卫士集团对它们的伤害,大量的数据证明,这些纳粹士兵正在从战斗习惯、本能和意识上,快适应这种程度的敌人和战争烈度,如果不持续给它们增加压力,这些纳粹士兵很快就能组织真正意义上的大反攻。

    这些纳粹虽然强行进入了统治局,却在行动上并没有表现出特定的目标,亦或者说,它们正以一种酷烈又全面的方式,摧毁它们所抵达的每一个战场。它们不从这些统治局区域中获取任何东西,但是,在它们和安全卫士的交战后,这个区域的最终结果就是完全报废所有维持生存环境的设备都被摧毁,就连构造体建筑本身,也不分青红皂白得地摧毁,甚至会因为战斗的烈度,从区域结构上彻底摧毁这个区域的存在。

    在重启后的安全网络中,“莎”可以确定统治局遗址的总体范围仍旧在不断扩张中,哪怕不时会有一些区域因为各种缘故被从结构上摧毁,从人们的需求中剔除,但是,区域被销毁的度,基本上是不高于区域扩张度的。大量的建设机器以可怕的效率,每一天都在试图完成一个“改造城市”的工程。乱序的建筑结构不仅仅是一个要人命的迷宫,也同时为原住民在种种险恶中生存提供了基础,即便是素体生命也无法一直在这种胡乱增减的都市构造中确保不会丢失任何敌人。

    这些庞大、坚固、如同迷宫一般的都市结构和建筑本身,乃至于一向表现得与世无争,只顾工作的建设机器,以及那些遍布于每一个角落,隐藏在地下结构中的各种生产功能模块,都在纳粹士兵和低级安全卫士的战争中被摧毁。那些纳粹士兵毫无顾忌,毫无所求,仿佛战争就是它们唯一的需求和动力,低级安全卫士若是被要求维护区域的完整性,基本上不可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如此一来,无论安全卫士是否有意去维护区域完整性,都无法阻止纳粹对这些战场区域的肆无忌惮的破坏。

    低级安全卫士的生产线仅仅是维持和纳粹士兵的均势,就已经竭尽产能了,在短时间内,“莎”无法加快生产线的制造度,它虽然不需要特别的人手做这项工作,却需要特定的资源,这些资源在“转移”和“使用”的过程中,所必需的时间难以减少。如果不想通过时间缓缓积累生产力,那就需要更大程度地突入素体生命的安全网络,夺取这部分安全网络控制下的资源。然而,纳粹的步步紧逼,让“莎”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做这件事。

    无论如何,在“莎”看来,己方都已经抵达了一个必然的僵持状态在这个时候,一支外来者的舰队就如同雪中送炭一般重要。

    低级安全卫士没有太过高妙的思维能力,它们自身拥有的智能,几乎全都放在战斗方面,而外来者的这支舰队拥有高端的数据处理系统,同时还让“莎”看到了一种更有灵性的信息处理终端形态无论是三仙岛内部的人类“柴薪”,还是其它船舰中,宛如植物人一样的船员,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和自身所在船舰的信息处理终端的基层结构进行连接,这种连接在“莎”看来有着莫名的既视感。尽管连接方式十分粗糙,但是,在这些终端处理信息的时候,一艘艘船舰却宛如活着的生物“莎”不清楚舰队原来的总指挥官义体高川是否知道这样的情况,但是,从“莎”此时的角度来看,这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几乎就是一个粗糙的“瓦尔普吉斯之夜”的胚胎。是的,并不是哪一个船舰有这样的相似,而是舰队整体结构和活动方式,具备一定程度的相似性。

    近江曾经说过,“莎”比义体高川更适配此时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如今在“莎”理清了这支舰队的状况后,只觉得她并没有说错。对方的这次雪中送炭绝对不是突奇想,而有着严密的效率和理性的逻辑,甚至就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样。也许义体高川仍旧是最适配三仙岛的人,但放在整支舰队而言,却已经无法真正挥这支已经生过变异的舰队的真正力量了。

    “莎”初步完成了和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对接后,这支舰队就如同它的第二个身躯,现在,她可以在抵挡纳粹的疯狂攻势之外,做点其它事情了。基于她所了解的每一件事,此时在统治局里生的事态,都在向着一个她可以猜测到的结局展。素体生命当然是敌人,但是,已经不是最大的敌人了,那些外来者中的末日真理教才是。

    如今所有对末日真理教的抗争,都朝着一个让局势进一步恶化的方向滑落,正如同“莎”从席森神父口中知道的那样:所有的神秘专家都可以切身感受到,自身对对抗世界末日的行为,并没有阻止那最坏状况的产生,而是以一种隐晦的,长远时间线上的方式,推动了末日的展。

    这句话,已经可以套用在如今的统治局区域中,正如同它外放的那些战斗部队逐个失去联系,也如同义体高川和近江的到来,哪怕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成为了及时的增援,也无法减少义体高川和近江本身所生的那些异常状况所带来的某种隐约可见的恶意。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强大是暂时的,而从义体高川和近江的异常状况中,所体现出来的那种让人感到恐惧的趋势,却就在未来“莎”已知的每一个情报,每一个联想,每一种猜测,都在让它感受到这种必然性。

    这意味着,“莎”自身做采取的每一个行动,也都必然无法撼动敌人那可怕的计划。一个必然的结果,必然会出现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而自身所做的一切计划,都必需在明白这一点后,生本质性的改变:不是应对面前的敌人,不是消灭隐藏起来的宿敌,不是阻挡那些幕后黑手正在执行的计划,而是要以最好的状态,等待敌人的计划完成,产生那个必然的结果当结果产生之后,才能针对那个结果做点什么事情。

    为此,义体高川有义体高川的工作,近江也有近江的工作。“莎”觉得自己在对抗纳粹的同时,不得不做的事情,就是重启席森神父和畀的搜救工作。宇宙联合实验舰队拥有足够的底气在这个不断扩大的战场上横行无阻,只要纳粹的中继器没有启动,现在的战场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真正阻挡这支变异舰队的力量。因此,以这支舰队为第二个身体,“莎”完全可以向那些它有所怀疑的区域范围主动出击。

    优先的目标是“畀”,因为,和“畀”相比,同为外来者的席森神父恐怕更容易被义体高川找到吧“莎”直觉感到,在义体高川已经被投射出去的前提下,自己已经不需要在席森神父身上花费更多的精力了。

    不久前就已经准备好的,针对“畀”和席森神父的特性制作出来的装备,已经通过特别的传送渠道进入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其中一条船舰上,那艘船舰配备着和“莎”过去所见不同,外观和机理都十分新鲜,却又具备特别功用的装置,几乎让“莎”觉得,这是一艘考察船,就如同过去统治局所制造的那些可移动的技术研究所一样。

    近江对义体高川的改造设计,让“莎”对这些早已经准备好的装备有了新的想法,如果借助宇宙联合实验舰队内配备的那些奇奇怪怪却别有功用的仪器,说不定能够将这些装备的水准,提升到接近乃至于过义体高川的外骨骼装甲的程度。就它此时对整支宇宙联合实验舰队的了解,对这些装备的改造完全是可以中途中断的,甚至可以在实际装备于使用者身上时,可以继续中断的改造,并以即时的方式,将接下来的改造应用到使用者的身体上。

    “莎”已经准备好了,它很早之前就觉得自己准备好了,现在,更是觉得如此。只要所有的手牌凑齐,它就能够让己方的战斗力再攀上好几级台阶。如今,只希望久未联系上的“畀”和席森神父至少还有尸骨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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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 席森神父正在收束
    席森神父已经逃了很长时间感觉上的很长时间,至于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他已经无法计算了。 不仅仅是那个侵蚀了女巫而来到现世的怪物给予的压迫,还因为随着战斗开始,就有一种朦胧的神秘在混淆他的时间感。如果不是有爱德华神父留下的遗产,那不可名状的恶魔变相,他早就因为时间参照系统的异常而无法确保自己的行动。

    席森神父对时间的认知十分朴素,只要一种动态还具备“过程”,这个过程就一定会涉时间,而时间正是这种动态变化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因此,当“时间”受到印象的时候,也从侧面证明这个时间段内的动态变化受到了切实的影响也许不是全方位的,但一定是综合性的,谁叫到促成整个动态变化的诸多主要因素。

    标准时间是一个对可观测事物运动规律的主观审定,时间感则是对自我运动规律的感受性认知。每个人的标准时间可以是不一样的,但是,在社会化体系中,一个统一的标准时间可以解决许多社会性活动的麻烦。而一个人的时间感却是不一样的,取决于自身生理状态变化的各种因素以及发自本能的感受性认知。大多数人出于社会化活动的需要,往往会尽可能将自身的时间感调整到近似于标准时间的程度,然而却又不可能完全符合标准时间,其中的误差来自于人体自身的局限性以及人在主观意识上对自身认知和控制力的局限性。

    人无法从主观上百分之百认知自己,无法百分之百控制自己,这并不是一种缺陷,而是一代代生存本能演化的结果。所有已知的人类局限性,从一个宏观的角度来说,正是一种自我保护,那是生存本能的潜意识和主观能动性相互磨合后才确认的界限。席森神父从神秘学的角度去理解这一点,他认为,这正是人类在确立以“前进性的求知”为进化动力之后,为了不让自身超越个体和社会性集体的承受能力,才对这个动力源头进行限制的结果。

    正如动植物有一种极为敏感的生存本能,以让它们在无法思考的时候,也拥有趋吉避凶的行为。人类其实也拥有同样敏锐的生存本能,这个本能从人类主观意识发展之前,就已经设置了一条红线,因为,这个本能极为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世界存在能够轻易摧毁个体和集体的物事就如同洪水冲垮了蚂蚁窝一样轻而易举。

    对蚂蚁自身而言毫无争议的任何一次求生行为,都会触犯人类,而被人一脚踩死,但人类却并不清楚自己才刚刚踩死了一只蚂蚁在人类诞生之后,产生足够强烈的主观意识之前,人类的求生本能和生存经验积累才形成的生理结构,便给这个主观意识设下了极为强大的限制,以避免人们如同蚂蚁一样,毫无争议又理所当然地触犯那些可怕的东西,然后被对方毫无所觉且毫无意义地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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