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与美女主播》(全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雪飞冰上舞
王书记边抽烟边说,像在想什么心事。
“你可不要以貌取人啊,有的人表面看起来老实,可实际上难缠得很哩,你刚上来,要是为了这点小事栽了,那可划不来啊。”
安老师提醒老公。
“也是啊,关键是看他到底有什么要求。如果是想换个位置什么的,那也好**。”
王书记好像也认真起来了。
“想升一级就那么容易?你刚去长丰县,一去就随便动人,也不会那么顺畅吧?”
安老师担心地问。
“你这就太多心了。他都干了十年副镇长,又有****,年龄也不大,提他一级,又有什么难的嘛,只要有合适的位置。”
王书记不以为然地说。
“也是啊,其实他条件还是蛮不错的,就是不知他的工作能力怎么样,怎么这么多年了还上不去呢?”
安老师自言自语地问。
“你呀,什么能力不能力的?这世上的人不都差不多?太聪明和太笨的人又有几个?他要是很笨,能考上名牌大学么?”
王书记瞅了一眼老婆,说。
“说的也是。不过,就是有合适的位置,也可能有比他条件更好的人等着呢,那别人要是和他比怎么**?”
安老师毕竟是女人,心总是细一些。
“你呀,真是个死脑筋。这又不是考大学,提个把人那有那么严格?就是考大学,只要都达到了分数线,招生人员也有权录取谁不录取谁呢。”
王书记的语气就像在台上作报告。
“那你就要记得帮别人**事啊,免得出什么乱子。”
安老师点了点头,说。
“我回长丰后看看再说。”
王书记也点了一下头。
其实,安老师生病的消息杨平当时就知道了,可他没有去张主任那儿送礼,他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单独见见新书记。应该说他的自身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华中农大毕业,两年前还拿到了在职硕士学位****,高级农艺师,今年才三十七岁,工作也干得很不错。十多年前,他在镇农技站当个小站长,那时农村已经包产到户,农民们自己种的田地也不需要镇领导管什么,镇里又没什么农林集体经济,杨平也就没什么具体事做,他就开垦了镇政府后面的一片荒山,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同学关系,搞了个花木种植场,还培育出了好几种特色花卉,很出名的。
有次一位市委主要领导来长丰县检查工作,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个花木场,突然提出要到花木场看看。当时的县、镇主要领导对杨平搞的哪些花花草草什么的都不大懂,怕在市委领导面前出洋相,不得已才叫这个副股级(农技站是个小单位,一共才三人,比镇属一般部门要低半级)的小干部给市委领导汇报工作。杨站长是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在自己属下面前,引经据典,能说会道。但在领导面前,特别是在能主宰自己命运的领导面前,说起话来就有些脸红不自在,总是担心自己说错了话领导不高兴。不过,他一谈起自己那些心爱的花花草草来,往往会忘记一切,总是头头是道,听得市委领导兴味盎然,连声说“好、好”对杨站长大加赞赏,并对在场的县领导说:“你们长丰县真是地灵人杰啊,在这么个偏僻的小镇都有这么好的人才。我看小杨不错,听说还是大学生,有水平,有能力,我们现在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关键是要用好人才啊。”
这位市委领导是个很严肃的老干部,一般他是很少当面表扬下属的。在场的县领导听了这话心里一琢磨:莫非杨平这小子和这位市委领导有什么关系?不然,他一来怎么就点名要参观这个偏僻的花木场呢?再想想虽然杨平这小子是本地农村出生的,本地没什么关系,可他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外面的同学校友关系多,说不定真和这个市委领导拉上了什么关系呢。当然也不排除这位老领导对养花养草什么的有些兴趣,这次纯粹是个偶然。县领导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个结果,又不好自接去问这位市委领导。****不是有句话“上面一句暗示,胜过十年苦干”么,为这事去问上面,人家不说你是个木瓜才怪呢。后来他们还当面问过几次杨平,杨平总是一笑:“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话也不大好理解。他们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为好,不然,得罪了这个市委主要领导可就麻烦了,就决定给杨平一个不大不小的副镇长干干,当然也是通过了民主推荐、组织考察、任前公示、党委任命等一系列正当程序的。
不到两年,那位市委领导就到点退居二线了,而且也没听说过杨平和这位老领导有什么特殊关系,县领导对杨平的“进步”就不那么关心了。另外,杨平毕竟是正规科班出身,总是丢不下自己的专业,在繁忙的行政管理工作之余,还要抽时间学习专业知识,便没有多少时间和精力去上面跑动,自然在官场上的进步就不大。这不,他在副镇长这个位子上一干就是十年,和他同时上任的早已是镇长书记了,有的还当了副县长。
第27章:升官秘笈(一)
杨平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比不上那些左右逢源的同仁们,但也慢慢尝到了一点儿当官的甜头。这不,自从当上了副镇长,逢年过节的,就有不少人送来烟酒礼品之类,开始,杨平还觉得蛮不好意思的,明明是人家拥有的东西,怎么能就这样占为已有呢?可来者情之恳切,推又推不掉,“却之不恭,受之有愧”杨平很感为难,便想着法儿给别人回赠点礼物意思意思。再后来,每逢小孩升学、老人生病,便会有人试着送点礼金来,但杨平还是能把得住自己的,他想的还是要“耸廉勤之节,塞贪竞之门”连连摇头:大家都是同事,这样搞太难堪了。可人家说既然是同事,有困难就要相互帮助嘛。说完丢下“信封”撒腿就跑,追都追不到。况且又有好朋友开导他:现在都是这样的,你也不要太书生气了,你现在不是专搞科技开发的高级农艺师,而是堂堂副镇长,别人这是尊重你,况且又不多,只是表达一下心意。慢慢地杨平就变了,从忐忑不安、犹豫推辞到难得糊涂、半推半就,再到心安理得。但他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大的交易是从不敢来的,只限于熟人朋友之间“相互帮助”、“礼尚往来”其实,这样的“礼尚往来”是很不平衡的,这不,杨平当上副镇长后,文
( 《县委书记与美女主播》(全本) p:///1/1211/ )
第17章
凭职称没变,工作也不比以前当农技站长时忙多少,工资单上的数值也没多大变化,可不知道为什么家庭经济条件却大不一样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这么一比较,渐渐地他似乎对当官就上了瘾。但他毕竟曾经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神圣书”的高级知识分子,有时也为自己人生方向的改变而羞赧。但眼前的利益是明显的,也是很有吸引力的。杨平为此彷徨过,苦恼过。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这是不是一种病态。他还专门去新华书店买来一些书籍潜心研读,为自己怎么会染上“官瘾”寻找依据,以减轻心中的痛苦。慢慢地他认识到,在中国想当官且成瘾,古往今来都不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先说古代吧,如果那些寒窗面壁十年的读书人没能捞个官位,就会愤懑愁闷一生,长叹短吁一辈子。要是一个已有一官半职的一时不被重用了,或被罢了官,那简直就没法活了,有的投了江,有的郁闷而死。这说明官位比生命还重要,难道还说他们没有“官瘾”可后人也没说他们有什么不好啊。再说现代,不管他有没有什么能力和才力,即使是个酒囊饭袋,木瓜一个,只要在官位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是“指示”就有人点头如捣蒜般去执行,你说这样的待遇咋不教人上瘾?想当年自己当农技员搞花木新品种开发时,绞尽脑汁试验成功了,想找有关领导批点钱说句话发个文推广应用,求爹爹拜奶奶,奔走了大半年,也没有一个人理睬。自己一当上副乡长,就有了点权,这几个新品种立马就推广种植了。你说当官有没有好处?会不会上瘾?杨平想到这些,既为自己当时改行从政而高兴,又为自己这些年来在****上的进步不大而自卑,便决定多用点时间和精力在官场上。但官场上的竞争实在是太激烈了,虽然杨平有了一定的进步,可与同仁们的距离还是在不断地拉大。古人说学习上是“不进则退”可他的那些在官场上早已混到科长处长的同学却告诉他,在官场上“慢进就是退”对这些,他似懂非懂,便向一位关系最好的同学打电话请教。这位同学姓曾,在南方某地当处长。曾处长一接电话就会哈哈大笑:“我的老班长啊,难道当官比学高等数学还难?想当年,你在大学里学习成绩那么好,怎么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还一点道道都没摸出来?”
杨平听了总是自嘲地回答:“是啊,我这副镇长都干了十年了,还没半点进步,唉,惭愧啊”“惭愧?你每年都要发表好几篇论文的嘛,既有名,又有稿费,惭愧什么嘛。”
曾处长故意调侃他。
“稿费?发表一篇论文还买不到两包好烟呢,有什么用嘛。”
杨平叹了口气说。
“那什么有用呢?当官有用?”
曾处长故意逗他。
“说实话,还是当官实惠。”
杨平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说。
“听你这口气,尝到当官的甜头了?你以前不是说不想当官,只想搞自己的专业么?还说放弃自己的专业,白学了十几年,好可惜的。”
曾处长说。
“那是以前嘛。”
虽然是在电话里说,可杨平的脸还是红了。
“现在真的想当官了?”
曾处长还想调戏调戏老同学。
杨平禁不住脱口而出:“不想当官和你说这么多干嘛?可我就是摸不出个门道来,你可要给老同学介绍点经验啊,想当年在大学里,你有什么问题问我,我可是从没保守过呢。”
曾处长听了哈哈大笑:“记得记得,你不仅给我解答疑难问题,还替我做过不少作业呢,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你说我敢对你保守么?”
“那你就快说嘛。”
杨平着急了。
“老班长,你既然真正想在官场上有所作为,就要像你过去研究高等数学那样下功夫,对如今的官场规则好好研究探索一番。咱们现在干部制度是伯乐相马式的,你要想往上爬,就要在让伯乐看自己像千里马上下功夫,而不是在使自己是千里马上下功夫,懂么?”
杨平越急,曾处长越故弄玄虚,吊吊他的胃口。
“你说话不要那么文绉绉的好不好?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这方面还只有小学生的水平。”
杨平假装生气了。
“好吧,通俗点说,当官靠后台,挣钱靠胡来。当官嘛,正所谓‘功夫在诗外’,你光埋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可不行啊。”
曾处长说。
“后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生在那个穷山窝窝,祖宗三代都是种田的,去哪找后台?”
杨平失望地说。
“你这个人啦,读书那么聪明,怎么做起事来就那么笨了?真是‘高分低能’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祖宗三代不也是卖苦力的?有什么后台?如今不也混了个处座干干?世事难行钱作马,只要你舍得放血。”
曾处长叹了口长气说。
“哦,那你就快点给我介绍点找后台的方法吧。”
杨平说。
“这个一下子就说不清楚了。”
曾处长想了想说,“我也知道你天生就是个本份人,一说假话大话脸就红,一见领导就结巴。就你的具体情况,我给你指出一条捷径。”
曾处长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急得杨平睁大了双眼,喊道:“什么捷径?你快说呀。”
曾处长却慢条斯理地说:“捷径嘛,就是直接用炸药包好好地去轰它一下,当然要瞄准目标啰。”
杨平听了这话,一愣,说:“什么?这不是公开买官么?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曾处长见杨平有些生气了,就降低了音调,不紧不慢地说:“老同学,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这怎么叫买官呢?这叫毛遂自荐啊。英国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狄更斯说过,机会不会****来找人,只有人去找机会。所以我说,那么多人去跑官要官,只不过是去****寻找发展机会嘛。你想当官,而这个官职既不是通过公开考试而获得,也不是通过广大老百姓选举而获得,而是通过上级主要领导选拔而来的,上级主要领导要用你,首先得要认识你,了解你呀,而他又不在你身边,况且他就那么一双眼睛,要管成千上万的人,他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发现你呢?要想让上级主要领导从茫茫人海中注意到你,无非就两种途径,一是通过由和主要领导有关系的亲友去举荐,二是自荐。你在上面又没什么关系,找不到帮你举荐的人,剩下的就只有自荐一条路了,也就是只有靠你自己想办法让主要领导认识你、了解你。主要方法嘛,无非就是过年过节送点烟酒呀,领导或家属的生日意思意思呀,领导的小孩上学做点贡献呀,还有什么子女结婚、乔迁之喜等等,总之要时刻寻找机会在领导及家属面前套近乎,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溜须拍马喽,时间长了领导心中自然有数。还有更绝更富有战略眼光的,那就是‘烧冷灶’,就像股民炒股时精心选择有潜力的‘绩优股’一样,事先瞄准有一定地位资历尚未得势但仕途看涨的领导精心培育、殷情接纳、时时探望,小思小惠,解其急难,使之‘心中感动’,结下‘雪中送炭’之宜。也就是所谓‘积深水、放长线、养小鱼、钓大鱼。’要是‘赌沟’不翻船,时机一旦成熟,‘冷灶’变热,那可就是铁杆哥们、亲兄弟啊,还有什么话不好话?当然罗,也有一些是靠自己实干,搞了一点政绩出来,或者说搞了一点形象工程,给上级领导脸上添了光,就把你提了上去。可这些你都不太在行,那怎么办呢?当然就只好‘趋热门’,搞短线投资,把握权力的源头,瞄准对官位资源有绝对配置权的主要领导‘烧香拜佛’,临时抱佛脚,一次性地用‘炸药包’去轰。”
杨平听了还是似信非信,喃喃地说:“这样做到底行不行啊,你没听说过么?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被佛踢一脚,踢到天涯海角。”
曾处长说:“火到猪头烂。那是‘弹药’量不足!先不说行不行的,就你自己来说,你也干了十年副镇长,这么长时间,你手上总也培养了几个小干部吧?你老实说,你是怎么提拔那些小干部的?
杨平听了这话,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这些年来他这个副镇长也提拔了几个村委会主任什么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自己一当上副镇长,就有几个村干部逢年过节给自己送来几条好烟几瓶好酒什么的,表面上看起来他们也并不是想马上就捞个什么官。也许是送者有心,收者无意吧,开始杨平也没多想,可时间长了,自己不知不觉就对他们有了印象,有了好感。中国人最重亲情、重友情、重知恩图报,是很崇尚礼尚往来的,要了别人的东西,不给别人什么回报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因而遇有什么好事,只要自己能说了算的,自然首先就会想到他。也有个把胆大脸皮厚的“朋友”趁杨平在县城买房之机,送来个大红包,赶都赶不走,推也推不掉,搞得杨平几天几夜没睡好觉,好不容易费了一番功夫给那位“朋友”安排了个农技站副站长作为报答才安下心来。可杨平还是认为曾处长说的话得太偏激、太露骨,说:“这不成了商品交换么?”
曾处长听了一笑,说:“现在有这个市场嘛,一个看中的是他手中的权,一个看中的是你手中的钱。你想当官,而你的主要领导又有决定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杨平听了不觉脸上有些发烫,说:“你说的是有点道理,可我还是不大好意思去。”
曾处长听了,轻蔑地一笑,说:“你们这些人啦,想当官,表面又摆出一副不爱当官或者当不当官无所谓的清高状。想当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官的百姓不是好百姓。不管干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只不过是分工不一样。当官有什么不好?且不说当了官,更能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能力,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就是自己本人的生活也会过得好些嘛,咱们国家是按劳取酬,你当了官,管的人和事就多,当然待遇就高嘛。我最看不惯那些头戴一顶人人垂涎欲滴的乌纱帽,心里高兴得要死,偏要装出一副戴绿帽子似的冤屈相的人。”
杨平一笑,说:“你这是骂我呀,好,我听你的,去。可万一别人不要,那我怎么好下台啊。”
曾处长说:“有什么下不了台的?皇帝都不打送礼的呢。若他不要,你脸皮放厚一点,拍屁股走人不就得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