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萍居主
刹那间,一阵金属擦音——她的一双脚踝和手腕已被四条锁链扎实锁住。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定,一双徒劳的羽翼顿时沦为最奢侈的摆设。
黑暗中,她并无惊惶,也没有放下手中利刃。甚至不愿发出一点的声音。她只是站定着,站定着,观望下一步的命运。
那似乎是无人掌控的机关。苍兰只是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动,听见自己渐显凝 重的呼吸。
一直到奥托大帝走上来,点亮了三五蜡烛。
他还是抱着女儿**的尸身,放在地。然后笑笑。
“桫摩……我的桫摩呢?”
“迦楼苍兰,我建议您先考量一下自己。”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冰冷地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
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
“桫摩呢?”
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
“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他提着蜡烛,笑容亲厚。他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
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型。
“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哈……你可以试着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淫邪。
“唔……你这条老狗!”
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型似,在这之间还是有着等次之别。
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
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间,依然是无可挑剔。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
一身性感的蓝翎铠,袒露出瘦削香肩,雪颈修长。
他环绕她周围,细赏她每个角度。苍兰是那样美,即便背影,都足以令人醉。她的铠甲并无过分的花俏,简约的线条分割,幽冷的蓝色金属光芒衬得雪白的肌肤格外明媚。
她的蝴蝶骨和肩带略显突兀,却形成某种兴奋点。还有纤细的腰和精美绝伦的臀部线条。这些和隐秘的**是不一样的,它随时可以展现在人面前,让人欣赏得到,叹为观止。
他是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却找不出合适的辞藻赞美苍兰的俏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完美的造物,完美地承接着上肢和腿型,把一具绝美的身姿变地更加不可思议。
就似锦上添花的美妙。
一款浅色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更像一式华丽包装。他准备留待最后再揭开它,独占神秘的惊喜。
她比贝玲达高佻些,他伸手撩撩她的乳沟,稍稍掂脚。蓝色胸铠花瓣形,冷而坚硬。之下的玄机早已令他想入非非。
清瘦的女子。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肋骨。在她平坦的小腹,他遇见惊喜。原来竟打着一只脐环,细而微小,颜色是比护胸的铠甲更显幽蓝。
腰带是垂落丝带的花式,镶上晶莹冰钻在烛光下温润生辉。那大于烛光的暧昧,风景迤俪。
浅色的皮革短裙之下,经典的臀延伸出无懈可击的双腿,一双同为银色系的战靴精妙地点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着装考究的女皇。
就这样举着蜡烛,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细细赏遍她的全身。
他不去触碰她,只听着她渐乱的呼吸。
烛火太贴近的时候,她会觉得烫,但不愿呼叫。因为那样是耻辱的。
她动弹不得,他便举着蜡烛蹲下去探望她双腿之间。
她后悔今次着了短裙,却也只有冷冽地骂他:“畜生。”
老畜生却几分失望,因为她的底裤并非特别性感的款式,而是与短裙质地相同的丝织,包裹严实。然而从这样刁钻的角度观赏她的美臀,却又是不同的视觉冲击。
审美一但附带着禁忌的意味,便升华到新的高处。昏暗的烛光照射,裙内的视野一览无余。他曲腿躬背,抬头仰望,她美妙的臀部曲线就像初月的弧。
为了体现一国之君的雅量,他大力赞美她的绝色:“啊……你比我女儿美多了,搞起来,也势必会更爽的。”他说得是实情。
他选择从乳沟开始,触动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的一对翅膀便陡然铺张。
——“曝!”地巨大一声,室内的空气随之疾震。
他一惊,手指赶忙收回。
她那冷凛的表情中写下无望与不甘,绝色倾城。
“哈哈哈。”他笑得张狂:“插翼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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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幕
桫摩进来之前,就看见烛光幽幽。《+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听到奥托那熟悉的话音,他竟露出笑。而这样的笑容又很快定格。
他看到横陈在地的女尸。
“桫摩!”是姐姐在叫唤他。
“你,你……桫摩……”这一声是奥托。
他未睬,迳自走向贝玲达的尸身,反转过来,她竟未瞑目。
那双失却生命光彩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汁已干涸了,阴冷的肌肤上残留着白色的斑痕。下体的血迹还未全凝结。他用手指沾沾,放入口中浅尝。
地面上模糊的一滩血污,抹来一片。再慢慢用沾满血的手掌在贝玲达冰冷的 面上抚摩,把血渍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满污血的手掌抹过女尸的眼睛。那些翘起的睫毛撩到他痒。
她不肯闭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
苍兰突然觉得这个桫摩不再是从前的桫摩。于是她未再唤他的名字,只是静观。手心开始泛潮。
烛火一直颤。
方才嚣张的奥托感到一阵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胆怯,他要稳住阵脚,这才是一贯风格。
他盘算着。然后话音亲和:
“或许……桫摩。我们应该谈谈。”他并不是以武力见长,也不会强大攻击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阵法,然后像擒拿苍兰那样,把局势挽回上风。
他说:“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说话吗?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挥挥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满着妖异邪气。他未说话,慢慢步近奥托 身前。
奥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奥托也笑,却是笑得苍白被动。他的眼神写满巨大的惊惧。烛光照在桫摩妖 异的面相,牙齿森白。
“你以为,你杀得死我吗?”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镇定。却发现烛光颤抖更剧。
桫摩接过他的烛台,接过来。然后抛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双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迦楼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沦落成魔。
奥托逃不过。而桫摩亦不给他自杀的福利。
电光火石出手,便将奥托的一双眸子夹在自己的指间。老人发出无比凄惨的叫声,桫摩却还是保持妖异笑容。
他把他提起来,撬开他的口,再将一对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
也许是奥托对这处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剐去双目的剧痛中,依然明确窗口方位,只见他纵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却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奋力一拉。
遗憾的是,奥托却还是死了。
因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奥托的身体重重的撞向塔尖的边沿。那边沿是削到极薄的片状,近似石斧的边刃。
那一瞬间,由于巨大的冲撞力量,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
——桫摩握着的,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喷涌,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落下。那双腿竟还抽搐一阵才肯安详死去。
笑。
苍兰则是如常的静。
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她面无表情的观望。
桫摩甚至未用剑,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
苍兰轻舒一口气,“桫摩。”
桫摩笑,未说话。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转过身。
只在这一刹,巨雀剑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杀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这一剑并没有杀意,而是救赎。
而是超度。
挥剑的一瞬,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但还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经用雷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
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
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爱和恩慈。
她闭上眼,心中向着天光虔诚祷告。
“桫摩……你会原谅姐姐吗?桫摩……”
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
充满壮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孪生弟弟,但她却要杀他。因为他已不是,所以她势必消灭他。
她知道当人变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她用刹那的时点说服自己杀死他,她告慰自己说:“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
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
她握着一端,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
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
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她彻底相信,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迦楼桫摩。
……
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惊心。
黯淡的血色点缀着烛光温馨。
烛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
“连你也……”
“不,不是杀我的亲弟。乃是灭魔。”
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牵动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
“啊——”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
“我——不——是——魔!”
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
苍兰展翅飞遁。却还是被扑上来桫摩扣住脚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预料,竟是无法挣脱的指掌。
丧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个身躯重重得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挥出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击,直逼苍兰的心脏。
她已不及避闪,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转身体。
铁拳从她的胸铠擦过,那无比坚硬的铠甲竟被轰得碎裂开来,右乳的弧线袒露出来。
桫摩无心眷恋这春光,紧接着一记飞腿轰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在墙壁,狼狈的落在地面,扬起许多尘。
她想站起身,却无力。只有倚墙坐定,一手按着剧痛的小腹,一手紧握半截断剑,插进地面,仍是支撑着想勉强。而一对翅膀已摊开。
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沿着下额完美的线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渍,分外艳。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兽那样扑上来,却被她暴露的胸型分开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兽也会分心驻足。
破裂的铠甲,看得见乳晕的边沿,他伸手牵引,想把她r头也曝光。却发现他还有白色的绷带束胸。铠甲紧密地贴合,绷带虽被破碎金属的边缘割开少许,
狭小的空间,却难以再容纳手指的勾引。
姐姐还在重创之中,气息难匀。连说话的气力也无,只能象征性地用手阻隔他的放肆。
桫摩忽视她的抵抗,由乳沟处探入,回避了空间的尴尬。
那一刻苍兰的面色依然是宁静,因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会徒增他的邪欲。然而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跳,当他的手指钻进绷带的缝隙,按在她**的雪白,指尖都触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认从未有过如此的狂乱心跳。
这丧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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