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默然怎么也想不到哥哥竟然会死,而且是抽大烟死的。
第一次把浩然拉进烟馆的是对门的孙家,孙家是嘎子沟的第二富户,财产仅次于陈家,两家虽然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但在生意场上免不了尔虞我诈暗下手脚,所以默然认为哥哥的死,孙家难逃干系。
刚开始时浩然也许是好奇,后来就莫名奇妙地尝试,等到太云老汉有所察觉时已经太晚了,大烟把他折磨地面黄肌瘦,而且染上了严重的肺痨。尽管太云老汉顿足捶胸指桑骂槐把孙家祖宗八辈问候个遍,也改变不了儿子命丧黄泉这一严酷的事实。
默然不相信因果报应,如果说哥哥的死是老天对陈家祖宗作恶的惩罚,那么他宁愿这种惩罚报应在自己身上,哥哥是清白的,无辜的,也是善良的。就在他临死之前还曾经苦劝父亲不要把小翠娶过来,免得害了人家。
他知道哥哥的死是肺痨,活着受罪,说不定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只是苦了刚过门的嫂子。所以当他从坟上吊丧归来,老爹那里都没有去,就直接拐进了嫂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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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忌
第5章大忌(本章免费)
小翠看到默然的第一眼就呆住了。一年半没有回过家的漠然完全变了个样子,身体强壮得像头拉犁的黄牛,个子足足高出小翠一头,暗红色的脸膛上两只大眼炯炯有神,俨然成为个干练成熟的男人。
小翠眼圈发红低头就是一声嚎啕,直哭得昏天黑地泣不成声,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漠然一句话也没有,任凭她尽情啼嚎,后来小翠的声音越来越小,肩膀抖动,像是哼哼,又像是在轻轻地唱歌。当他站起身来想要劝一劝的时候,小翠却抱住了他,害怕他会突然离去。
他默默站着,开始听她倾诉。她说她想他,每天都在想,虽然他骗了她,但她并不嫉恨。现在他回来了,她的噩梦终于醒了。陈默然懂得小翠的意思,最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可惜,你是我嫂子”。小翠悲痛欲绝,声音竭斯底里:“不是!俺不是你嫂子!俺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相亲的是你,拜天地的是你,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俺跟定你了!”
小翠的几句话犹如雪地里的一炉火炭让默然心里暖洋洋的。陈家确实对不起小翠,当初相亲第一眼看到小翠时心里就喜欢她,一个天真泼辣性格开朗的闺女,硬是让陈家折磨成一朵还没有开就被摧折的残花,真是封建家族中的悲剧。不能让小翠的一辈子就这样毁掉,不能!哥哥泉下有知也不会答应。
当陈默然气喘如牛将小翠一把抱住时,小翠就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偎依着他。每天当太阳跌进西山坳的时候,她总是迎着那片红彤彤的晚霞发呆,希望第二天太阳再升起时,他会突然出现在面前。一年多的苦等没有白费,现在站在面前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火一样的胸膛前所未有的真实,健壮有力的臂膀勒得她浑身无力,甚至那迷漫的汗味都是那么令人陶醉。陈默然轻轻安慰了几句就毅然宣布:“放心,过罢年我就跟爹说,我要娶你!
陈默然跟小翠第一次同床是在七天以后的大年初三。
那天天气很好,晴,无云。按照嘎子沟的习俗是大年初三晚上祭祖,祭祖完毕陈默然喝了一生中的第一次酒。是被自己的贴身小厮拴柱给灌醉的,栓柱说他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男人,必须学会喝酒,还要用海碗喝。几碗烈酒下肚就感到腾云驾雾晃荡的不成样子,最后不由自主回到了小翠的房里,一头栽到炕上不省人事。
小翠的房间原本就是默然的,只不过大少爷死后她很害怕,所以太云老汉才让她住了进来,反正默然也不在家。默然回家以后执意要住进哥哥的房间,那里可以让他回忆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但太云老汉不让,说那间房不吉利,陈家有的是房子,住那儿都行,就是不准住浩然的屋子,再不行宁可让他跟柱子一起睡在马棚里。第二天就把好好的一间偏房用砖头垒死门窗,做了库房。陈太云的一番举动让默然迷惑不解甚至大为恼火,但心里知道爹是为自己好,哥哥死了就是阴阳相隔两世为人,父亲绝不允许有任何晦气沾染到唯一的儿子身上,最后只好作罢。
陈默然晃晃荡荡直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过一条被子扑倒在炕上。睡到半夜觉得身边暖洋洋的……
小翠睡到半夜,忽然觉得一个人影撞了进来,仔细看了看,认清楚是默然这才嘘了口气。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知道他是喝醉了。
抬手翻了几下,身子很重竟然翻不动,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只有无可奈何停住了手。心里却犹如小鹿一样突突乱跳,感到脸上发烧。令她想不到的是默然这个家伙竟然在她身上一阵乱摸……,两个人很快如胶似漆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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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克星
第6章克星(本章免费)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出来,拿起衣服正要翻起床却被小翠一把拉住,满脸通红说道:“反正俺早晚都是你的女人,身子自然也是你的,你不要害怕”。
默然停住了手,回头再看小翠时却被她的一身的皮肤惊呆了,一个全身光着的女人第一次毫无顾忌躺在他面前,像野地里的一噜棉花那么耀眼,生理的很快战胜了心理的恐惧,他又迫不及待钻进了被窝二人缠绵起来。这一次默然几乎看遍了小翠的全身,就像众人议论的那样,她确实是只白虎。这让默然心惊胆战并且疑窦丛生,非常害怕自己会像哥哥那样被小翠克死。天亮的时候迅速穿上衣服,顾不得洗漱就冲进了书房,在书架前翻了几本落满灰尘的医书才知道,那不过是小翠的生理没有发育完全,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白虎克人那一说,这才吁了口气放下心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这成了他们之间永久的秘密,小翠的脸上也显出少有的红晕,变得爱说爱笑,打扮得清雅亮丽,走起路来身体像一片轻云,事情的败露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当丫鬟提着洗漱用具推开房门的时候,被眼前惊人的一幕吓呆了,两具身体就那么纠缠在一起。所以手里的脸盆很自然就掉在了地上,发出咣浪一声脆响。接着:“啊!”地怪叫了一声。一时间陈家所有的仆人持枪弄棒赶了过来,大家都以为少奶奶的房间里出现了盗贼。太云老汉也吃了一惊,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上了二楼。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所有人都惊得呆了。
小翠的神情却显得异常镇静,很从容地穿上衣服甩门走了出去,根本就不搭理气得嘴唇发紫几欲晕倒的公公。陈太云跺着脚喊来了管家满仓,命令他把默然吊起来,打!满仓长满老茧的双手很有力气,哧地绳子一拉默然就在院子里的枣树上荡起了秋千,可他怎么也不忍心下手,陈太云夺过满仓手里的皮鞭,皮鞭欢快地在空中舞蹈,划出美丽的弧线,一条条血淋错落有致。陈默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眼睛却盯着旁边的小翠,嘴角上挂着满足地微笑。小翠看了默然一眼同样笑了,一句话也没有,转身直奔后院,来到了屋后的水井旁,毫不犹豫一头栽了进去。
当丫鬟急急惶惶跑过来报信时,陈太云顿时头重脚轻犹如五雷轰顶,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急忙命人准备绳索打捞。柱子把麻绳捆在腰间下到井底,庆幸的是井水并不是很深,刚刚没过胸,也许是小翠栽下来时磕在井沿上受了伤,井水已经被一片鲜血染红,小翠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淡绿色的衣衫衬托出一朵硕大而又艳丽的桃花。他连忙将绳索系住小翠,家丁们七手八脚把她捞了上来,满仓抬手在脸前探了探,发现已经断了最后一口气,只有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陈默然醒来以后院子里的人早已呼成一片,他提着裤子飞奔了出去,看到的只是小翠一张青青的脸,舌头吐出来老长,很像传说中的吊死鬼。太云老汉手柱拐杖仰天一阵长叹:“冤孽呀!”
小翠的死是默然凭生第一次遇见从阳世转入阴世的人,母亲在他来到这个世上还不到三个时辰就死掉了,哥哥的下世他没有亲眼看着断掉最后一口气。小翠的跳井给他留下了永久性的记忆,这种记忆不但不会因为年久而黯淡磨灭,反到像一块铜镜因不断擦拭而愈加明光可鉴。在他的一生中留下了深深的内疚,直到老死的那天也没能原谅自己,虽然小翠后来并没有死。他没有因为小翠的恐怖面容而害怕,反而觉得心里一阵剧痛,眼前眩晕,仿佛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里。
接下来更让人头痛的事发生了,当天下午,张屠户一张诉状将陈家告上了县衙,说陈家虐待儿媳,逼得自己闺女投井自尽,非要拉陈默然去偿命不可。太云老汉知道,张屠户如此折腾只是为了钱,五百块大洋花出去以后,张屠户果然闭住了嘴,小翠的尸体当天被一辆牛车拉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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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迷茫
第7章迷茫(本章免费)
正月十五过后下了一场春雨,老天爷很吝啬,只是微微湿透了地皮,根本排解不了久违的干旱。陈默然没有再到学校去,他大病了一场,与其说是身上的鞭伤刚刚结痂不能下炕,还不如说是思念小翠过度因思成病,一阵一阵发高烧说胡话。陈太云不得不再次找来了王半仙,王半仙不但是神汉,还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郎中。有时候谁家埋人出殡或者生孩子做满月时他也做个管事,挣几个零花钱。所以不管是生人还是死人他都有饭吃,永远也饿不着。
进门看到蜷缩成一堆的默然,招呼柱子把他的嘴撬开看看了舌苔,满怀信心说:“没事,二少爷的命比生铁还硬,只是半夜受了凉,再加上鞭伤得了破伤风,三副药包好”。说着掏出一副随身携带的皮囊,排开一串雪亮的钢针,挑出最长的两根在默然身上胡乱扎了下去,一炷香过后默然安定了下来,呼吸也均匀了。王半仙摇头晃脑开了几服药,最后伸手捻了捻并不太长的短訾这才卷包走人,走到门口时接过陈太云递过来的钱,附耳说道:“叔,你这大宅门里确实不太干净,小翠真的是白虎星下凡,大少爷的确是她克死的,幸亏二少爷命硬,不然这次也难逃劫数。”
陈太云一阵怒气冲天,举起手里的拐杖大吼一声:“滚!再敢乱说小心把你腿打折!”王半仙一阵抱头鼠窜,边跑边道:“真是好人难做,叔,我说得是真哩,不信的话你问问默然就知道了,我敢对天发誓……”。下面的话没有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因为他看到陈太云手里多了一块板砖。
小翠的死在太云老汉的心里同样深深剜了一刀,绝不亚于浩然的死,浩然早死是他没福气。他也不会让小翠守一辈子寡,有时候心里想着把小翠当闺女一样找个好人嫁出去,只要小翠愿意哪怕多陪送几件嫁妆也在所不惜。或者等过罢年以后干脆就让她和默然圆房。自己绝不是封建家族中的老顽固,为儿子冲喜就已经走错了一步,不能一错再错。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干出了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这让他的老脸不能见人,鞭打默然是恨他不成器,为什么他就那么心急等不到自己宣布的那一天呢?
小翠跳井曾经让他一度迷惑,这个家待她不薄,难道是冲喜一事让她怀恨在心?还是默然挨打让她感到事情败露没脸见人?所有的疑问都已经不能知道,都已经随着小翠的死深深埋在了屋后的那口水井里。
三天以后默然走下了土炕,披着衣服坐在门前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发呆,一句话也没有一直到天黑。他懒得上学,上学不是他的梦想,他没想着将来要高官厚禄封侯拜相,他的理想很简单,找一个他喜欢同时也喜欢他的女人,然后守着祖宗留下来的产业就那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闲暇的时候写写诗做做画当一个懒散贤人,像李白杜浦一样游遍名山大川。其实这个理想并不过分,或者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理想,而且父亲已经为他铺好了平坦的大道。
现在兵荒马乱,学校已经完全被日本人控制,学生们拉帮结股迅速分成了若干派,明争暗斗根本就没法学习。一帮是亲日派,整天鼓吹亲善亲日,什么要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不过这一帮人占少数,多半是一些汉奸走狗的子弟。另一帮是抗日派,宣传抗日救国,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和一切汉奸走狗,白天聚会讲演夜里满街张贴宣传条幅,有时候还大张旗鼓游街抗议,被一群警察嘁哩喀喳一顿乱揍打得鼻青脸肿。抗日派和亲日派视同水火,在学校几句话说不对就拳打脚踢大打出手。还有一帮是民主派,他们既不会游街抗议也不会像亲日派那样随波逐流,他们只是老老实实读书,只希望多学点东西,对得起家里的这点学费,什么爱国救国好像跟他们没有半点干系。不过这一派往往又成为其他两派争相拉拢的对象。
默然既不是抗日派也不是亲日派,应该是民主派。他不会蠢到手无寸铁用血肉之躯去抵挡警察的铁棍,也不会亲善亲日去巴结日本人。他还没有找到恨日本人的理由,他跟日本人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的祖辈都是商人,商人的目的只是利益,无论是在太平年间还是在战火纷飞两军对垒的夹缝中都是为了利益。他更多的时候是在宿舍里看书,学习古典文学,唐诗宋词,几乎是博览群书,就那么漫无目的学着,只是为了爱好,总觉得将来会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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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铁
第8章老铁(本章免费)
柱子套着车走进了马棚,把鞭子挂在车辕上准备卸牲口,后面跟着脚步蹒跚的太云老汉,神态极度难看,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显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手脚不住轻轻颤抖。在默然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如此魂不守舍,心中感到了不妙,可能是出什么事了?果然,陈太云刚刚进门就招呼管家满仓过来,告诉他说让全家的护院做好准备,老铁的队伍已经进村了。满仓同样大吃一惊,他知道老铁队伍的厉害,老铁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土匪,专门吃大户,县里有名的大户差不多都被他的队伍洗劫过。
陈家半年前就遭过一次疯抢,那一次是在子夜时分,满仓出来解手,听到看门口狗阿黄一阵狂欢乱叫,看见有人翻墙越户,急的大喊。当家丁们持枪弄棒赶过来时才发现院门大开,几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手持盒子炮拦住了去路,并且说道:“爷是被逼无奈,弟兄们都没快饿死了,暂时借你陈家几担粮食,日后发达了一定双倍奉还。”家丁们一时被镇住了,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睁睁看着他们挑走了20担稻米牵走了两匹好马。
从那以后太云老汉一怒之下买了20条枪,又花高价招收训练了20名家丁看家护院。这些年陈家的生意如日中天,到底有多少钱陈太云没有具体数过,不过有人猜测他招人买枪多半不是为了那点钱,家里除了几担粮食几匹好马以外好像没有别的,钱大多都在铺子里运转。而是为了那个如花似玉刚刚守寡的儿媳妇小翠。听说老铁的队伍不但抢钱,有时候还抢人。陈家不缺钱,缺的是人,特别是女人。
满仓连忙招呼所有的家丁全体戒备,关门上闩守住墙头。陈默然看着父亲惊慌失措的样子有点想笑,心里隐隐升起一丝残忍的庆幸,不知为什么他对父亲产生了一种愤恨。同时也恨自己,觉得小翠的死完全是自己和父亲一手造成的。孙中山没有把中国的农民从2000年的封建束缚中解救出来,小翠和自己的越轨行为早晚会受到世俗的谴责,这也许正是小翠跳井的真正原因。而父亲一手操办的冲喜正是封建余孽的典型代表。如果没有该死的冲喜,如果自己当时能稍微忍耐一下,小翠绝不会跳井而死。所以他恨父亲,更加恨自己。不禁破口大骂!”
老铁的队伍终于冲了上来,被家丁们一阵乱枪压了下去。也许是发现陈家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土匪们很快就走了,大街上安定了许多。满仓把头伸出墙外探了探,大叫一声:“不好!老铁的队伍一定是疯了,把乡里的老百姓全都赶了出来,上了村西头的打麦场。看来要逼着大伙交粮了。”
陈默然一声不吭,心里却怒火冲天,老铁的队伍不厚道,怎么跟日本人一样?他吃大户自己可以不管,因为这是个官逼民反的年月,不是穷极了谁也不会去做土匪,可你的枪口不能对准中国人,特别是手无寸铁的中国农民,这不是行侠仗义的好汉行为。一股豪气像早晨的太阳从默然的心底冉冉升起,这事别人可以不管,但陈家不能袖手旁观。默然呼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抬手从家丁手里夺过了两把盒子炮,别在腰里,然后转身走进了马棚,翻身上了一匹大青马,一搂缰绳冲柱子喊道:“把街门打开,我要会一会老铁的队伍”。
柱子吓了一跳,二少爷的反常行为让他迷惑不解,甚至怀疑是小翠的死让默然的精神变得有点反常,扭头看了看陈太云,手拉门闩抽搐了一下。默然忽地暴叫一声:“把门打开!”
陈太云冲柱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默然挥马一鞭,大青马长嘶一声冲出了门。陈家二十个家丁各个手持枪械跟了出去,一步也不敢落下,恐怕二少爷会有什么不测。
陈太云没有阻拦儿子,默然的反常行为虽然令他不解,但他确实想看看儿子到底想干什么?自己已经年老体衰,干什么都力不从心,陈家偌大的家业早晚要有他来继承,不能总在把他窝在摇篮里,出去历练一下也好,只是嘱咐柱子把子弹随时顶在膛上,万一有什么不测一定要先护住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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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愤怒
第9章愤怒(本章免费)
默然刚刚跃出街门,他立即感到了上等蒙古马的强劲马力,就有了快马急行的冲动。心里不禁对父亲产生了一种好不服气的敬意,陈太云不但做生意是个天才,相马也不愧为一把好手。很久以来父亲在他的脑海里一直都是个迷,早些年陈太云做生意一直奔波在外,一年也难得回家几趟,即便到家以后,他即不会像别人的父亲那样整天把儿子抱在怀里或者抗在肩头上亲来亲去,也不会对默然怒言呵斥严加管束,平时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近乎慵懒的平淡,对儿子总是不闻不问,默然所做的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这种感觉让默然窒息,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小翠跳井的时候他把他吊在枣树上鞭打,这倒让默然很惊奇,甚至当鞭子挥过来的那一瞬间,心里还升起了一股甜甜的暖意。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平生第一次对他发那么大的火。只是觉得父亲与自己之间产生了一条难以逾越的壕沟,这条壕沟不会随着二人在一起的时间加长而慢慢填平,反而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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