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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春凤的遗体在家停放了三天,要等所有的亲戚朋友吊唁过以后才能入土,而且天气很热时间不能停留的太长,由于她年纪还小,不适宜大操大办,暂时也进不得祖坟,等将来默然死了夫妻二人才能合葬。所以默然在自己家的麦田里让王半仙找了个风水好的地方点了新的墓穴。下葬的那天默然终日一言不发,两眼始终红通通的,是对春凤的依依不舍,也是对日本鬼子的无底愤恨。陈太云躺在病榻上招呼满仓过来,说:“把我给自己准备的那口棺材给春凤用上吧,虽然她进陈家门时间不长,也不能亏了孩子。”满仓点头照办,陈太云的那口棺材是极品的四独楠木,托人从江南用重金买回来的,准备将来自己睡在里面,现在儿媳竟然死在了他的前头,总觉得心中愧疚。对于一个年轻女人,死后用上这样的棺材,不要说嘎子沟,就是寻遍整个省城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太阳终于慢慢落下去了,西方露出一片血红。送走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陈默然从马棚里牵出了大青马,悄悄走出了家门,谁也没有发现他。等满仓和柱子明白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满仓急得不住跺脚,知道二少爷一定是找日本人报仇去了。他赶紧招呼柱子过来,说:“赶快带上人去接应二少爷,一定要全须全影把少爷给截回来,如果截不会来,你小子也别回来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也没有我这样的!”看着父亲心急如焚的样子,柱子的话斩钉截铁:“爹,你放心吧,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二少爷死,”随即吆喝一声,陈府的二十个家丁各个手持盒子炮跟了出去。

    陈默然知道,欺负春凤的两个日本鬼子就是三里以外文庄村的,那里有日本人修的一个炮楼,里面住着六个日本大兵和一群汉奸伪军,具体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只有凭着腰里的两把盒子搏一搏了。他把大青马拴在了炮楼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然后大摇大摆靠了过去。走到门前,门口却没有人,里面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划拳声。所谓的伪军,其实就是日本人在四周村庄里抓来的壮丁,都是三乡五里无法糊口的农民。陈默然走进去的时候多数人都认识,那些人马上预感到了不妙,于是统统站起来靠在了一边,把六个日本人晾在了中间。陈默然一句话也没有,抬手拔出手枪,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是一通疯狂的扫射,两把盒子炮40发子弹,转眼间打了个精光。六个日本大兵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两个可能受过重伤,因为他们的头上用白布包着,活脱脱像个粽子。陈默然知道,那是三天前孙家的两位少爷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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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复仇
    第18章复仇(本章免费)

    炮楼里的十几个伪军个个呆若木鸡,谁也没有想到陈默然如此大胆,竟敢来抄日本人的老窝。当他们明白过来时陈默然已经收起了双枪,只是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柱子领着人马刚刚出门就碰到默然骑着大青马返了回来,看到他安然无恙心里嘘了一口气,连忙上前问他到那里去了。陈默然没有回答,只是快马一鞭飞进了家门里。他把马赶进了马棚里,缰绳也顾不得系好就冲进了父亲的房间,进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轻轻说道:“爹,我惹下大祸了,我杀了文庄村炮楼里的六个日本鬼子,为春凤报了仇。”

    默然的一句话让陈太云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浑身刷拉冒出了一层冷汗,慌忙从土炕上坐了起来。默然看到父亲眼神一阵迷离,满脸惊慌失措,手脚不住阵阵发抖,他知道,自己已经给家里惹下了无法弥补的塌天大祸,这场大祸将给陈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也为父亲带来了无法收拾的严重残局,甚至陈家祖宗三代积攒下来的家当也要从今晚开始毁于一旦。但并不后悔,因为他坚信,他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一切。

    陈太云顿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平静,他没有对儿子怒焰呵斥,也没有拍案而起,只是低头看了默然一眼,仰天叹了口气,接着十分平静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陈默然说:“儿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明天我就去自首,要杀要刮随他们的便,绝对不会连累您老人家。”

    陈太云却怒喝一声:“胡说八道!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陈家的家业怎么办?难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要我陈家绝后不成?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你想我再失去另一个儿子?”

    陈默然眼中含泪,差一点夺眶而出,跪在地上抽泣一声:“爹,儿子不孝,给您老人家惹麻烦了。”

    陈太云却冷冷一笑:“什么不孝?你有仇必报敢作敢当,是条汉子,不愧我陈太云的种,那些小日本早就该杀,杀得好!”

    陈默然满脸疑惑,本来以为父亲一定会勃然大怒,像上次那一样把他吊在枣树上鞭打,或者像书里看到的那样,他会把自己用绳索捆绑起来,到日本人面前负荆请罪,做个亲日亲善的大好良民。眼前的一切令他不可思议,父亲一反常态,竟然完全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他甚至怀疑父亲是不是因为春凤的死而发高烧说起了胡话。

    陈太云没有发高烧,更没有说胡话,他心里甚至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深感自豪。默然跟自己年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相貌还是秉性,多年以来,自己为了陈家的兴旺发达,不得不婉转迂回于战争的夹缝中,左右逢源八面玲珑,才使得陈家的生意日渐兴旺,摸爬滚打中消磨了斗志,像一把年长日久而逐渐变得锉钝的砍刀,再也看不到当年尖利时的锋芒。而年少的漠然却血气方刚,犹如一只试翼的鹰隼,啸谷的乳虎,所以他去找日本人报仇是早晚的事。

    陈太云再一次叹口气摆了摆手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永远也不要回来。”

    默然抬头看了一眼父亲,说道:“爹,我走了那你咋办?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让你受苦,那儿子岂不是很不孝?我不走!”

    陈太云一听就急了,怒道:“你不走才是大大的不孝,你死了陈家就会绝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放心,你走以后你爹我受不了苦,大不了多花点钱,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用钱摆不平的事。”

    这时候,柱子和满仓忽然撞了进来,其实二人一直都在门外,刚才听了东家的话觉得有理,满仓冲默然说道:“是啊少爷,出去躲躲也好,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东家这里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的。”

    陈太云冲柱子说道:“你跟少爷一块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账房多拿钱,要快,马上就走,说不定日本人已经朝家里赶来了。”

    柱子点了点头,不容分说一把拉起了陈默然连拉带拽拖出了门去,默然恋恋不舍看了父亲一眼,却噗通一声冲满仓磕了个头,口里道:“满仓叔,我爹就拜托您了。”

    满仓吓了一跳,同样跪了下去:“少爷,这使不得啊!你跪我算怎么回事?我会照顾好东家的,放心好了。”柱子连忙拉起了默然,道:“少爷,你怎么婆婆妈妈像个妞?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两个人急急惶惶走出了街门,门外已经备好了两匹马,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挂在马背上,默然知道那是满仓早已准备好的钱袋和干粮,还有四把装满子弹的驳壳枪。顾不得多想,二人翻身上马,挥手一鞭,一前一后直向嘎子沟村外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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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闯关东(1)
    第19章闯关东(1)(本章免费)

    夜越来越深了,村里的灯火也越来越远,变得渐渐模糊最后终于看不见,陈默然扭头向嘎子沟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难以割舍的依恋。两行热泪不知何时已经淌了下来,是对家乡的依依不舍,也是对父亲前所未有的牵挂。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小时候,父亲陈太云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一座难以攀越的高山,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把他击垮。当年,他的曾祖父陈秉德老汉领着父亲一路逃荒沿街乞讨,最后在嘎子沟落户,秉德老汉靠着三间豆腐坊起家,最后生意越做越大,逐渐在省城开起了烟馆,当铺,药店等七八家铺子,十年的时间不到竟然成为了这一带首屈一指的富户。秉德老汉下世以后,所有的生意全盘有陈太云打理,他知道鸦片是误国误民的不齿行径,在自己接管以后一怒之下关闭了所有的烟馆,靠着多年生意场上的聪明才智一路过关斩将,不但没有使陈家的生意中途没落,反而又在上海、天津等地接连添了十几家店铺,最远的已经做到了包头。少年时代,有段时间父亲这个字眼几乎从他的记忆里完全消失,陈太云常年随着生意漂泊很少回家,他的的容貌也在默然的脑海里渐渐淡漠。但他知道,父亲一生艰苦奋斗完全是为了他和浩然,甚至母亲下世以后父亲一直都没有续弦,就是怕他们哥俩落在后娘手里受屈。小翠的死自己不应该恨他,那不是他的错,父亲的一生是孤苦的,也是寂寞的。当他刚要离开的一刹那才知道,原来父亲是那么的惹人可怜,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满头凌乱的白发吐露着年华的苍老。陈默然知道,爹吃过太多的苦,他已经老了。

    默然从大青马的背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着嘎子沟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柱子上前一步搀起了他,问道:“少爷,咱们应该到那里去?是不是到包头的老号里暂避一时?”陈默然摇了摇头说:“天下之大,总有我一席之地,包头的老号里也不安全,日本人不傻。”柱子又问:“你说要到哪儿去?”陈默然笑了笑一字一句说道:“闯关东!”

    其实在学校里的时候,默然从书里就知道清末初期,华北地区的农民为生活所迫而背井离乡,到山海关以东的三省去讨生活称之为闯关东。而山西一带的乡民为了逃避战乱、旱灾,从山西中部和北部出发,经杀虎口出关,进入蒙古草原称之为走西口。同样,长江以南的乡民漂洋过海到达新加坡、新西兰、澳洲和印度一带,叫做下南洋。闯关东,走西口和下南洋是时期中国人民的一次移民迁徙运动,也是多数百姓对苦难生活的辛酸和无奈。每个人为生计所迫都在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路,都在走着一条艰苦创业的非凡历程。同时它也使太多的人妻离子散难分难舍而又无可奈何。陈默然知道,父亲为了生意同样闯过关东,下过南洋。自己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个嘴里叼着奶瓶的陈默然了,他决定要出去闯一闯。

    两个人再次上马顺着大路一直向北,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走进了黄粱梦村北的一片树林里。大青马跑得通身冒汗,接二连三打着响嚏,脚步也慢了下来。默然从马上跳下来,松了下缰绳,让它随意啃着地上的青草,接着打开马背上的布袋掏出两块干粮,随手扔给柱子一个馒头,两个人站在路边歇息起来。这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尘土飞扬,透过黎明蒙蒙的星光有几匹黑马从他们来时的路上窜了过来,马上的几个人背着长枪,一副急急惶惶的样子。

    柱子手里的干粮掉在地上,不由自主已经抓紧了腰里的盒子炮,破口大骂一声:“小日本,这么快就追过来了,给你们拼了!”

    陈默然抬头仔细看了看,却嘘了口气说:“别慌,自己人,那是老铁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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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闯关东(2)
    第20章闯关东(2)(本章免费)

    其实陈默然刚刚击毙六个日本兵不到一个时辰老铁就知道了,昨天晚上他就已经整顿好人马准备夜袭文庄村,当他知道陈默然的老婆由于不甘受辱一头撞死在慧云寺门前的时候,心里怒火中烧义愤填膺,就准备要为默然报仇。陈家送给他十万大洋的事一直使他耿耿于怀心存感激,总想找个机会报答一下。可是终究晚了一步,陈默然捷足先登抄了文庄的炮楼令他大吃一惊,从心里佩服默然的豪气和胆量,并且他还料到陈默然一定会走,所以把部队安顿好以后就骑着黑马随后追了过来,他准备要送默然一程,或者干随把他留下,跟自己一起上山做土匪去。

    老铁看到默然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翻下马上前一步问道:“二少爷要到那里去?”陈默然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事情已经这样了,天下之大走到哪里都能养人,我准备去闯关东”。老铁说:“如果二少爷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我一起上山,老实说,我山寨里还有个二当家的位置空着,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陈默然笑笑道:“我对做土匪暂时还没兴趣,如果有一天真的混不下去了一定会去找你,你给我留着好了。老铁仰天一阵哈哈大笑,浓密的络腮胡须丝丝上翘,显露出一股憨态可掬的冲天豪气,最后一抱拳道:“一言为定,既然二少爷去意已决,不如我送你一程,把你送出山海关去”。

    陈默然明白,老铁的意思是想报恩,从前他一直以为人分两种,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永远没有中间的界线,长大了才知道原来人分很多种,好人有时候会干坏事,而坏人有时候也会做好事,人的好坏有时候确实很难分得清楚。看似老铁上山做土匪必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是生活所逼,那么他在书上看到的梁山上那一百单八条好汉,一直以来都被人传为美谈,就不算什么奇怪的事了。

    陈默然点点头表示同意了,扭头冲柱子说道:“既然有老铁送我,路上一定会很安全,那么你就回去吧,记住,照顾好我爹和你爹,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日本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告诉我爹,钱财虽然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一个铜子也不要送给日本人,他们是禽兽,他们拿到钱一定会去对付中国人。”柱子点点头说:“放心吧,东家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定会想到对付日本人的办法。”柱子看着陈默然和老铁翻身上马一路向北去了,这才转头上路准备回家。

    当满仓走进堂屋的时候陈太云已经从土炕上爬了下来,却坐在中堂前的太师椅上稳如泰山,颜面上显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淡定,他甚至拿起了旱烟,稳稳当当装满了锅子,很从容地抽了起来。看到满仓进来平静地问了一句:“墨子走了?”满仓说走了,陈太云说:“把太师椅给我搬到院子中间去,让所有的家丁做好准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第一枪,日本人根本就不算人,他们是禽兽,一群恶狼,都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满仓问:“东家,搬椅子干啥?”陈太云微微一声冷笑:“等日本人来,我要斗斗这帮,老实说,做生意这么多年,我还没有尝到过失败的滋味,这一次,也不会败!”

    陈太云迈着方步走到了院子里,惬意的坐在满仓搬来的太师椅上,他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一股即将胜利的微笑,像一个还没有上到战场就已经拥有十足把握胜券的将军,他出门的时候连拐杖也扔在了一边,脚步稳健有力,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二十个家丁手持盒子炮站在两旁,院子里大门敞开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阵塔塔的皮鞋声从墙外传了过来,陈太云严阵以待,他知道,要来的终于来了。

    门外人影晃动,却走进来一个倒背双手翘着山羊胡须的人,令陈太云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嘎子沟的第二富户,对门孙家的老太爷孙茂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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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诡计(1)
    第21章诡计(1)(本章免费)

    陈默然单枪匹马抄了文庄村炮楼的事像一场骤凤,眨眼间传遍了整个嘎子沟,孙茂源心里一阵暗暗庆幸,他洋洋自得坐在自家当院的靠背椅子上,伸手捋了一下颌下的山羊胡子,然后端起放在一边的菊花茶品了一口,笑容满面盯着陈家大院的门口。他知道,陈家将经受自兴旺以来的第一场大灾难,这场灾难是空前的,也是灭顶之灾,任凭他陈太云三头六臂也改变不了儿子杀害六个日本宪兵铁一般的事实,秋山司令不会放过他。现在不用自己动手,只可坐享其成就可以眼睁睁坐上嘎子沟首富的宝座。

    三天前,文庄村炮楼里的那队伪军一直追到了滏阳河边,却没有抓住孙家的两位少爷孙耀文和孙耀武,最后败兴而回,只得把两个受伤的日本宪兵抬进了炮楼,然后报告了日本人在县城的驻军--秋山大队。第二天,秋山大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孙茂源在县城的药材铺子,秋山经过调查,知道那两个日本人挨打之前,孙耀文和孙耀武哥俩就是从哪里离开的。一通疯狂的搜查以后将药铺翻得乱七八糟,瓶瓶罐罐撒了一地,却没有结果,最后秋山司令气哼哼发出了话。告诉你们东家,三天之内交出孙耀文和孙耀武,不然将查封孙家在全省所有的产业。

    药铺的掌柜吓得浑身筛糠,跌跌爬爬跑回了嘎子沟,将耀文和耀武殴打日本宪兵和搜查药铺的事原原本本跟孙茂源说了一遍,茂源老汉惊得两眼发直,当场就跌坐在地上。药店掌柜一把将他搀了起来,孙茂源却顿足捶胸几声嚎啕:“天塌了!地陷了!孙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好端端的日子全毁在这两个龟孙身上了,别人家老婆被逼撞死管恁两个咸蛋鸟事?非要跟人家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那日本人岂是好欺负的?现在好了,不但你们两个惹祸上身,整个孙家也将不得安生,我孙茂源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恐怕将要绝后了!”孙茂源的哭声阴阳顿挫传得老远,对门正在办丧事的陈家仆人各个交头接耳喋喋不休,都说老爷向来跟孙家不和,看来耳听为虚,少奶奶死了孙家隔着大门就开始号丧了。

    药店掌柜在一旁劝道:“东家,不要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要想办法救救两位少爷才是正理。”孙茂源立刻停止了哭泣,随即明白过来。一把抓住掌柜的手臂急切切说道:“快,到账房,多拿钱。想办法打通各路关节,一定要把耀文和耀武给我救回来!”

    当天下午孙茂源就坐着小轿急急惶惶来到了县城的老号,晚上的时候,他命人抬了满满两柜子银元,直接拉进了日本人的宪兵队里,亲自大张旗鼓来给秋山司令赔礼道歉。进门就说:“家门不幸,出了两个逆子,这点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让贵军两个受伤的士兵买些药材调养一下,算是赔罪了。”秋山按着待客的礼数接待了他,最后劝道:“小孩子地不懂事,你的良民的大大的好,放心,这事就算过去了,生意地照做,你的两个儿子以后不要再犯。我们共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干活。”孙茂源装作受宠若惊千恩万谢的样子,秋山的爽快令他意想不到,这是他第一次跟一个日本军官面对面接触,都说日本兵在中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他真想用手里的文明棍把秋山狠狠痛打一顿,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最后拱手告辞,秋山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外。走出老远以后,孙茂源却回过头来冲着宪兵队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骂道:“哼,早晚让你龟孙把这些钱给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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