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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香荣终于再一次回到了陈家,一连五天,小翠总是跟香荣在一起,晚上睡觉的时候总免不了用相同的话数落一番。五天以后,香荣的脸上再次出现了笑色。并且告诉小翠,她以后再也不会自寻短见,以后她永远是陈家的人,是默然的亲妹子,柱子的媳妇,狗儿的亲娘,从前的那个香荣已经永远的死了。小翠这才放下了心。第六天的时候,晚上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一夜,陈默然很高兴,香荣的事总算告一段落了,肖建那个王八蛋早已默默无闻走掉了,到哪里去了并不知道。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更早些。还没到清明,漫山遍野的杜梨花就开了,白皑皑的像雪。空气中鼓动着一丝粘湿的味道,花猫的叫声凄厉哀婉,响彻夜空。陈默然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浑身燥热,怎么也睡不着。

    房里静极了,只有女人和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他抬手点亮灯,起身方便了,然后喊儿子蜗牛起夜。疯耍了一天,你不喊他就会尿床。蜗牛睡眼惺忪地起来后,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轻轻的鼾声再次响起。他知道,天亮之前,他是不会再醒来了。默然于是悄悄地钻进了妻子的被窝,女人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一把,浑身没一点力气。默然轻轻地笑了。暗夜里,笑声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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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浮夸风
    第64章浮夸风

    1958年,一场前所未有的土地改革在嘎子沟轰轰烈烈展开了,人民公社开始成立,各地都开始尝试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公共食堂。嘎子沟的公共食堂像一朵鲜艳的红花盛开在人民公社幸福的土地上。“社里办起大食堂,又省劳力又省粮;每天上坡搞生产,不为做饭把心担;劳动生产鼓干劲,从此妇女不作难。”各家的地也收了回去,所有牲畜归生产队所有。陈家的那头健壮的黄牛和大青马也被迫交到了大队里。拉走大青马的当天,蜗牛和春生依依不舍,两个孩子抱着马头流下了眼泪,陈默然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大青马是父亲当年从千里以外花重金买回来的,那可是一匹能够驰骋疆场的战马,曾经伴随着他在东北参加过多次与日本鬼子的血战,杀敌无数。本来他想让大青马在家里好好颐养天年,照顾它到老死,没想到现在却要被人强迫去耕地拉犁,一丝苦苦的无奈从心里升起。大青马被拉进生产队以后,曾经三次偷偷跑了回来,依旧走进那顶依依不舍的马槽里,双眼充满了泪水。陈默然差点哭了,他知道,马通人性,最后队长亲自找来,说那匹马别人根本驾驭不了,拉犁的时候又踢又咬,只有请默然亲自喂养亲自驾驶,默然最后高高兴兴答应了以后,大青马才算稳定下来。

    人民公社成立后,全村的社员都集中在一起劳动。大家干劲冲天,盼着跑步进入**社会。不断有好消息传来,各媒体先后刊登湖北省长风农业生产合作社,早稻亩产15361斤,放了一个大“卫星”。随即农业部公布夏粮产量同比增长69%,总产量比美国还多出40亿斤。亩产万斤粮的消息见报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人们都在议论纷纷,有的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是否看错了听错了?说某地农村的墙壁上到处贴满了宣传画:玉米长到月亮上,惊扰了寂寞的嫦娥小姐;水稻亩产万斤的卫星腾空而起,连太阳也黯然失色;棉花堆成的高山耸入云端,山顶的娃娃笑哈哈地遥指珠穆朗玛峰……大家算了一笔账,都说这么多的粮食吃不了怎么办?于是当年收割的时候许多红薯都烂在地里了,没人管。细粮都吃不完,谁还吃那个?

    为了学习先进经验,大队支书孙耀文亲自委派陈默然去参观学习,因为整个嘎子沟只有他一个人曾经读过高等书院,是这一带当之无愧的才子,出发的头一天,陈默然回到了家里,小翠忙忙碌碌为他准备出门的行装,嘴里却唠唠叨叨个没完,嘱咐他路上小心,千万别着凉,不要吃太生冷的食物,跟领导不要顶嘴,要刹住自己爱着急的牛脾气等等等等。陈默然只是默默笑了笑,然后走出了门去,来到了慧云寺里向樱子告别。樱子到没有说别的,只是说了一句:“早去早回,我等你”。

    这一次,陈默然走得很放心,几年以前,他就把家里的那条狼狗阿黄牵到了慧云寺里,夜里自己不在的时候它就跟樱子做伴。那条狗是正宗的德国牧羊犬,牙齿锋利,而且对陈家忠心耿耿,是蜗牛和春生从小的玩伴。嘎子沟的几个孩子终于长大了,蜗牛和春生的容貌渐渐已经成型,陈默然的轮廓在他们身上全部显现出来,浓眉,大眼,直鼻阔口,方正的脸盘,就跟默然从一个模子脱出来的一样。陈太云整日满面欢喜,他心甘情愿退居了二线,把家里的所有农活全部交给了默然,他相信儿子会比他干的更好,从陈默然坚毅的眼神和对生活的无比热情他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赶在贫苦岁月,政策还不对路子,如果赶在好年景里,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是第二个自己,陈家的生意必将如日中天,重新做遍全国。

    孩子们越来越成熟了,每天照旧去上学,慧云寺的学堂里由县里委派,重新调来了新的老师。最让陈默然感到奇怪的是狗子的变化最大,他生出来的这些年,默然一直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儿子。跟蜗牛和春生一样不分彼此,每逢赶集上会的时候,他总不忘买些好吃的,通常是一把冰糖或者是几块糯米糕,分出三分,蜗牛和春生每人一份,另一份留给狗子。可狗子总是看看,接也不接。当他强把零食塞进他手里的时候,狗子总是趁他不备时偷偷扔掉。有一次,被陈默然看见了,当年自己在闯关东的时候差点饿死在树林里,他绝对不会让人随意糟蹋粮食。立刻命令他捡起来吃掉,谁知狗子竟然愤愤一声:“你们家是地主,大资本家,是欺压农民的剥削阶级,我不吃地主给我的东西。”

    陈默然立刻就怔住了,刚刚解放的时候,是满仓强行把那20亩天字号水田划在了自己的名下,默然知道,满仓叔绝不是贪心,他是在救陈家。正因为满仓的一意孤行才使得陈家划为了贫农的成分,而自己甘愿被划为中农。那20亩地仍然有默然耕种,所收的粮食照旧归陈家所有。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狗子小小的年纪竟然对自己怀恨在心,一时间他愕然了,心里有点委屈却又迷惑不解,他觉得在满仓和柱子跟前自己根本就没有亏。

    这时候,香荣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嘴里骂道:“你个天杀的,没有你默伯伯你爹和你爷爷早就饿死了,哪来的你这没良心的东西,这种东西你不配吃,你的良心叫狗给吃了!”香荣一边哭一边骂,小翠过来劝了半天。“小孩子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在学校的时候被老师给教坏了。”陈默然却沉默不语,他深深地感觉到,在他和狗子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深深的鸿沟,就像当年他跟父亲陈太云之间的代沟一样,这条鸿沟将随着狗子年龄的增长变得越来越宽,也许永远也不可能跨越。

    蜗牛和春生都已经12岁了,春生照例跟爷爷住在一起,很少回到母亲那里去,从前一直很孙耀文的女儿凤妮玩耍,上四年级以后就不去了,因为学校里有很多流言蜚语,说他跟凤妮是两口子,并且有调皮的学生在学校的墙上写着:“春生不要脸,和凤妮一起睡觉”等等。当然,最让他感到惊惧的是凤妮的娘,就是那个狗子的大姨花容,凤妮四岁那年,花容又给她生了个妹妹。他关于她的最初记忆,就是她一边给小孩喂奶一边不错眼珠盯着他的样子。他还记得这么一件事:那年夏天他穿着开裆裤到大娘家玩,花容向他裆里盯了片刻,便让他过去。等把他抱到怀里,花容用手摸向了他的小鸭。先柔柔地摸了一会儿,突然发狠地一捏,咬牙切齿地道:“俺怎么就是不会!”这一捏让他疼得浑身打颤放声大哭。他回家把这事讲给娘听,樱子到没有说什么,小翠却怒气冲天,手拉着春生来到孙家,跟花容大吵了一架,再回到家,便嘱咐他再也不要到孙家去,因为花容他们要抢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抢,心里对孙耀文和花容两口的敌视情绪却从此滋生。

    其实春生和蜗牛都感觉到了狗子正在对他们疏远,却不知道为什么?春生只知道每天学习,他的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而蜗牛的功课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每次考试完毕抱回家的多半是鸭蛋,兄弟两个在一个教室里的一张桌子上,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但他却是个乐天派,面对父亲陈默然打的巴掌显得毫无惧色,母亲小翠的数落更是当成耳边风,每天的工作是领着一般孩子进树林,掏鸟窝,荡秋千,捅马蜂窝,在不就是夏天的时候泡进滏阳河里不出来,把陈默然急得毫无办法,最后咬咬牙说道:“不管了,长成啥算啥吧。”

    陈默然这次要学习的地方是天津市的新立村,其实几天前他就看到了一份报纸,天津市的东郊区新立村水稻试验田,亩产12万斤,并称在田间的稻谷上可以坐人,让群众参观。接着《天津日报》又分别报道天津市双林农场“试验田”,亩产稻谷126339斤的特大消息,一时轰动全国,可称得起亩产之最了,真可谓压倒群雄独领风骚了。

    新立村地处天津市的东郊区,到了田间,看到在一亩地中,稻子一棵挨着一棵,不见空隙,如同一个大稻子垛。看后便问带领他们参观的人员(这些稻子是如何种植的?怎样管理的?经介绍是采用密植的办法,深翻土地,多施肥料,白天要用鼓风机向里边通风,晚上要有灯光照射。当他们参观后,大家还是有很多疑虑,在当时也就不便多问了。回家的路上陈默然从心里不住暗暗偷笑,他知道那些人为了糊弄参观团,是把几十亩的稻子全运到了一块地里,嘴里不由呵呵骂了一声:“扯!”

    一个月以后,他终于坐着汽车回到了家,刚刚进村,一件令他气愤而又惊讶不已的事情就传到了耳朵里,大队支书孙耀文的腿被人打瘸了,而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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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爬墙
    第65章爬墙

    1958年的冬天,蜗牛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杰作,他把对门邻居孙耀文的腿给弄瘸了。

    其实孙耀文专门委派陈默然去外出参观是有目的的,多年以来,一种深深的嫉妒,像压抑在心头的火山憋闷得他喘不过气来。并不是因为陈默然比他老成有学问,也不是因为陈家的财产始终在孙家之上,而是因为他娶了两个如花似如的老婆。小翠自不必提,在自己结婚以前她就已经嫁给了默然,虽然她跟陈默然并不算是正式结婚,但毕竟改嫁过刘二愣,刘二愣他见过,一副丑陋邋遢的样子。也许是在二愣家吃过太多的苦,再次来到陈家的时候容貌已大不如前。特别是生过孩子以后,身体有些微微发福,所以她对小翠早已没有了兴趣。最让他感到扎眼的是住在慧云寺里的樱子,樱子真是太漂亮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好看,那苗条的身段和洁白晶莹的皮肤每次看到都会让他的心里浮动。回家以后常常让他坐卧不宁,他稀罕樱子,更加恨陈默然,恨他有文采,夺走了樱子的心,并且使她死心塌地,更加恨他练就了一身的功夫,无论是打群架还是单挑他都不是陈默然的对手。当然,十年前自己被人上级无辜罢免的仇恨依然铭记于心,只是保留了党籍。现在,凭着嘎子沟唯一党员的身份占据了支书的宝座,所以他要利用手里的权利报复,要想办法除掉他,并且把樱子夺过来。他要慢慢获得樱子的芳心,所以就利用这次参观学习的机会把陈默然调开了,给自己创造机会。

    陈默然离开的第二天他就慢慢走进了慧云寺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关心学校的建设为理由来回转了转。这时候,他看到樱子提着水壶从偏房走了出来,每次下课的时候一些孩子老是嚷着口渴,所以樱子屋里的火时常开着,火上的水壶总是晾着开水,将要下课的时候她就把院子里石台上的碗统统倒满,以便孩子们下课以后找水喝。

    樱子看到孙耀文的时候冲他一笑,点了点头就去倒水,孙耀文的双眼立刻就直了,甚至没有注意到一口涎水早已顺着嘴角像瀑布一样流了出来。樱子提着水壶倒满了所有的碗,回头看到孙耀文的样子时低头咬唇半天没说话,一阵羞意涌上来,脸变得通红通红,连忙说道:“孙家大哥,你喝水啊”。樱子的声音甜如柑橘,永远保持着少女纯真的娇声,听的孙耀文心都酥了,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自我解嘲笑了笑抬手端起了碗。

    孙耀文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的时候,试探着问了一句:“樱子,嫁给默然你后悔不?”樱子的心里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后背上急袭而来,她马上预感到孙耀文可能不怀好意,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转身就要回到屋里去。孙耀文却轻轻丢下一句话:“晚上默然不在家,我来陪你”。

    天黑的时候樱子真的害怕了,孙耀文的话整天回绕在脑海里久久不散。这一夜,她主动来到了陈家的大门前,却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向里眺望着。小翠在里面看到了,感到很新鲜,也有点莫名其妙,笑着走了出来,说道:“樱子妹妹,你咋来了,快进来屋里坐”樱子笑了笑说:“不了,我晚上一个人害怕,你跟春生说一下,让他晚上来给我做伴吧”小翠同样笑了笑说:“要不,你还是过来住吧,一个人多不方便啊,在这里很热闹,也好有个照应。“樱子却好像受了惊吓一般,转身就走,怯怯说了一句:“不必了,谢谢!”

    樱子前脚刚刚进屋,后脚春生和蜗牛就过来了,兄弟两个关系很好,几乎形影不离,蜗牛喊着也要过来,春生拗不过他,于是就答应了。

    夜深了的时候,樱子还是睡不着觉,孙耀文的不怀好意令她担心不已,幸好有春生和蜗牛给做伴,心里才踏实了一点。还有身边的那条看门狗阿黄,两只耳朵警觉地直楞着,只要听到一丝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毫不犹豫扑过去。

    睡到半夜,蜗牛忽然起来撒尿,他轻轻推开门,癔症着脸满嘴打着呵欠走到了墙角,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声,好像是有人在墙外面爬树的声音。蜗牛的睡意马上就消失了,以为是有贼半夜偷东西,轻轻走进了屋里,拿出了别在裤腰带上的弹弓。樱子还没有睡着,奇怪地问道:“牛牛,半夜不睡觉你偷偷摸摸做啥哩?”蜗牛神秘一笑:“樱姨,你睡你的,我出去打鸟,有只老鹰落在了院子里的杨树上,我去把它打下来”,然后唤出了阿黄,领着狗悄悄来到了慧云寺围墙后头。果然,围墙外面的大树上趴着一个人,黑漆漆看不清楚,看样子就不是好人,好人谁半夜爬树?

    蜗牛不由嘿嘿笑了,骂了声,竟敢偷到你蜗牛爷爷家里来了,真是作死!抬手拿起弹弓,右手隔上石子,把弹弓拉满了搜的一声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目标。树上的人“哎呀!”一声惨叫,噗通一声从天而降。蜗牛抬手一拍狗背,阿黄立刻会意,像一只离线的飞箭扑了过去,紧紧咬住目标死死不松口。掉在地上的人呼天喊地:“别咬了,是我!是我!”蜗牛走了过去,毫不客气抬腿踢了两脚:“!咬的就是你,谁让你半夜来俺家偷东西,咬死活该!”

    “是我!是我啊!我是你耀文伯伯,是凤妮的爹啊!快让你的狗松口,哎呀,哎呀!我好像摔断腿了!”蜗牛吃了一惊,连忙把狗拉住,地上的孙耀文早已半死不活,爹啊娘啊地叫喊着。蜗牛看了看感到奇怪,于是问道:“文大爷。你半夜不睡觉,来俺家爬树做啥?”孙耀文浑身酸痛不已,嘴里辩解道:“我夜里没事出来转圈,看到这颗杨树不错,寻思着给俺爹做口棺材,下面的大小刚刚合适,上面的还不知道,想上去量量,谁知还没有爬上去就被你小子一弹弓给打下来了,我真是命苦啊!”蜗牛听的不太明白,于是问道:“你白天为啥不量,偏要夜里来?”孙耀文差点被问得哑口无言,幸亏老谋深算,连忙再次辩解:“我白天没空,别说了,赶快叫人来吧,哎呀!两条腿好像跌断了。”

    蜗牛显然是对他的辩解不太满意,不过暂时他还不知道孙耀文为什么要这么做,于是连忙回头找人。其实也不用找,孙耀文的那杀猪般的嚎叫,早已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穿上衣服还以为谁家着火了,急急惶惶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孙耀文,于是什么都明白了,只是不好意思说。有几个幸灾乐祸的人上去嬉笑了几句,把他抬了起来,架进了孙家。孙耀文的腿被摔断,心里最明白的是樱子,她暗暗庆幸蜗牛的机智,把蜗牛搂在怀里啧啧亲个不停,眼里闪着泪花。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和春生在心里的位置是一样的重要。

    一个月以后,陈默然从天津回来了,听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什么都明白了,不由一把抱住了蜗牛,口里连连称赞:“行!你小子长能耐了,不愧是我陈默然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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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牲口棚
    第66章牲口棚

    孙耀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任支书,竟然会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子弄断了腿,而且成了终身的残废,一生都要在拐杖下度过。他在炕上疼得嗷嗷怪叫,孙茂源气得咬牙切齿,恨两个儿子不成器,指着儿子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早说过陈默然不是好惹的,你偏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遭报应了吧,活该!我跟陈太云打了一辈子交道,他们家的人命全部属火,是不能招惹的,就是一个小小的蜗牛,你们哥俩绑到一块也不是对手,打掉门牙肚里咽吧,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孙耀文闻听心中好不服气,张口辩道:“你是我爹,可不是陈默然的爹,凭啥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看着自己儿子遭人陷害,你不为我报仇也就算了,还这么编排数落我,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孙茂源怒道:“咋?你半夜偷鸡摸狗还有理了?谁让你半夜去爬人家墙头的?这叫报应,这叫教训,这就是不安好心的代价,你就认命吧!”

    孙耀文顿时无话可说,一拳狠狠砸在枕头上,嘴里骂道:“看着吧,早晚叫他断子绝孙,不信咱就走着瞧!”

    一连躺了三个月,三个月以后,孙耀文终于柱着拐杖趴下了土炕,他的一条腿已经完好如初,另一条因为粉碎性骨折所以彻底报废,几乎长成了畸形。大队为了照顾他特意派了个仓库保管员的轻活,每天工值八分,一个全的工值是10分,通常妇女和儿童都是拿不到的,嘎子沟的妇女每天是六分,儿童在暑假时到队里帮忙也只能拿三分,孙耀文八分的工值已经很不错了。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全村的劳力就要上工,命令大伙儿起床的是敲钟,这活儿仍然有孙耀文担任,他腿脚不方便,夜里睡觉的时候就把敲钟的绳子透过窗户拉进被窝里,鸡叫三遍以后不管天亮不亮他就在被窝里拉响了钟声,“当--,当--当--”跟催命鬼似的。敲得他老婆花容一阵心烦意乱,顺手拿起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于是他就穿上衣服起床,趁着蒙蒙的夜色站在村口的小桥头上,看着上工的人群发呆。人常说三十而立,他比陈默然大一岁,已经整整30了,可是自己的事业却前途渺茫,跟他一起参加抗战的战友如今一个个混得都不错,有的已经当上了团长,而自己却一降再降,差点连个党员都没保住,还险些把命丢掉。回想起从前曾经拥有的风光,心里有点酸溜溜的,造成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是陈默然的功劳,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陈家生来就是孙家的克星,无论是生意,财产和人丁,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有一样能盖过陈家,这让他心里产生的不单单是嫉妒,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恨,恨他处处比自己强,老婆比自己的强,儿子比自己的强,甚至他们家那条狼狗阿黄也比自己家的强,偏就不信了,非搞得你陈默然断子绝孙不可。想到这里,他马上就把目标锁定了蜗牛,这小子最坏,听说跟我们家凤妮眉来眼去很久了,改天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顺便报了断腿的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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