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转眼间太阳已经出来了,现在是仲夏时分,日头刚刚升起地上已经像下了火。天气实在太热了,热得人受不了。几头猪仔耐不住炎热,跑到浅水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鸡仔躲在河畔的柳树下,刨起很多淤泥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小牛在水里嬉戏,蝴蝶在岸边飞舞。小河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水银一样闪耀着,发出欢畅的叫声。孩子们早已放了暑假,发现大人都上工去了,他们环顾左右,于是扑里扑通便跳进了滏阳河去。大家在水里比赛游泳,看谁潜水潜的时间长,后来又打起了水仗,小河沸腾了,岸边的鸡仔吓得四窜而逃。这一群孩子中领头的仍然是蜗牛,一直玩耍到中午,感觉大人快回来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离开水面,拿起衣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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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取经
第67章取经
这天下午,陈默然没有去上工,他把两个儿子春生,蜗牛和柱子的儿子狗子一起叫到了跟前,让他们跪下,在每人屁股上打了三下,声厉色剧教训了一顿,告诉他们,不许再胡闹。第二天,三个人全都背起了箩筐,到野地里去割草,路上的时候碰到了孙家的二少爷孙耀武,孙耀武由于跟丈母娘之间有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曾经在外逃难,一走就是两年,两年以后回来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干任何事都显得提心吊胆,不过他应该感谢蜗牛,蜗牛的弹弓把他哥哥孙耀文一下从树上打了下来,嘎子沟一时间没有了支书,于是上面委派他做了村长,当了村长以后他的腰板终于又直了起来,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微笑,看到蜗牛他们在地里割草,于是就嘻嘻笑了,夸道:“呀,这不是俺们嘎子沟的蜗牛大侠吗?咋下地参加劳动了?”
蜗牛白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他知道孙耀武在讨好自己。看到蜗牛没有理睬,孙耀武自讨了个没趣,不过他依旧春风满面,现在自己已经是嘎子沟上千群众的村长,在这一亩三分地里跺一跺脚四方掉土,还犯不着跟一个孩子致气。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儿子是个傻子,被王半仙那小子给猜中了,真是个乌鸦嘴。他老婆新荣自从生出憨子以后,再也不开怀了。为这事他曾一度烦恼,药吃了不少,医院也跑了不少,可新荣的肚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就是鼓不起来。在嘎子沟他最佩服的就是陈默然,这家伙太有能耐了,娶了两个老婆,个个如花似玉,而且一炮双响,竟然生的都是儿子。
三个月前他曾经把陈默然偷偷叫到麦地里取经,问他咋样做才会生出孩子?陈默然道,这事不好意思说,我大你小,兄弟跟兄弟媳妇的事,我这当哥哥的可不好说,总不能给你去亲自操练吧。孙耀武苦苦哀求,这关系到我们家的香火问题,是人生中的大事,望大哥不吝赐教。
陈默然知道,虽然孙耀武色胆包天,但是跟他哥哥孙耀文不一样,孙耀文是外表憨直内里使坏,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而孙耀武的使坏全在外表,而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良心,于是就嘿嘿坏笑一声说到,这事光凭下苦是不行的,得讲究火候,火候把握好了自然就有儿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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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血仇
第68章血仇
樱子长的简直太漂亮了,她的皮肤永远光滑白皙,长长的披肩发已经剪去,乌黑油亮的青年发更加显得亮丽淡雅,粉红的的确良褂子近乎透明,隐约裸露出美好的线条,卷起的袖管中两只手臂白如鲜藕。孙耀武看的呆了,陈默然这小子真有福气,这漂亮的妞怎么会跟了他?
陈默然向孙耀武瞟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小子对樱子不怀好意,隐隐升起了一种愤怒,真恨不得拿锄头给他一下,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干咳了一声。孙耀武收起了目光,不可思议神秘地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玉米地。
晌午很快过去了,吃过午饭,陈默然把蜗牛唤了过来,告诉他说,下午割草的时候尽量离樱子阿姨近一些,樱阿姨干活的时候不愿意跟大家在一起,玉米地一眼看不到头,又深又密,我怕你樱姨一个人害怕。蜗牛嘿嘿一笑,信誓旦旦说,爹放心吧,樱阿姨待我比俺娘还亲,我不会让人欺负她的。陈默然点了点头,抬手摸了一下蜗牛的脑袋,他心里清楚,樱子太需要人保护了,孙耀武一向色胆包天,一个连丈母娘都敢上的人,不得不让人提放,他自己已经是小队的队长,下午还要领着一班人锄地,根本顾不得樱子。
果然不出陈默然所料,下午上工以后孙耀武安排樱子跟自己在一个较为偏僻的沟渠里干活,耀武认为自己就是那种善于创造机会并把握机会的优秀人物。他利用有利的权利给自己创造了一次机遇,把人生的欲念实现得恰到好处。其实上天赐给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但不同的人却活出了不同的光彩。有人一辈子轰轰烈烈,无限风光;有人一辈子默默无闻,凄楚可怜。关键看你能不能把握上天赐予你的一次次机遇。机遇瞬息万变,错过了便终身遗憾,徒唤奈何了!绿汪汪的青纱帐一眼望不到边,几十个人钻进去谁也看不见谁。夏老虎把玉米地变成了大蒸笼,人在里面不干活也会出汗,樱子的衣衫早就湿透了了,薄薄的衣衫紧紧地粘在身上,勾出一副令人心动的身条。孙耀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眼睛里闪烁出饿狼一般的神色,嘴角上翘起了难以捉摸的痴笑,樱子被盯得不好意思起来,默默低下头一声不吭。
孙耀武脱去了身上的汗衫,露出瘦小枯干的肌肉,自我炫耀地在樱子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温柔地说道:“樱子休息一下吧,”樱子停了手中的锄,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孙耀文一把拦住,嬉皮笑脸说道:“樱子,嫁给陈默然你后悔不?不如到我家去怎么样,我保证把你当神仙一样供着”。樱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孙耀武忽然变了脸色,恶狠狠道:“早知道你是个日本妞,你跟陈默然所生的儿子春生也不纯,纯粹是中日混搭,只要你顺了我的意我就不说,要不然我一定到处宣扬,让你在中国无法立足,你想想,到时候所有人就会举着拳头冲向陈家,受苦的不单单是你,还有你儿子春生,陈默然也难逃干系,会被人挂着牌子游街示众!”樱子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孙耀武以为她已心动,便采取了进一步行动。
孙耀文一把扑了过来,樱子急得刚要大喊却被他强行捂住了嘴,樱子被掀翻在地,强烈地反抗着,恼怒,羞惭和愤恨同时涌上心头,抬手就抓,孙耀文的脸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正在这时,孙耀武忽然觉得一件沉重的物体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疼得他哎呀一声怪叫,立刻松开了手,紧接着一股浓浓的鲜血从头上冒了出来。他把身体滚向一边,想看看袭击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只见蜗牛怒气冲冲扑了过来,眼睛都气红了,口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脚就在他的肚子上踩了两脚,大骂起来:“早知道你对我樱子阿姨不怀好意,竟敢欺负到你蜗牛爷爷头上来了,找死啊你!”说着,举起手里的镰刀就要扑上前去,樱子害怕了,赶紧一把抱住了蜗牛,说“牛牛,算了,这种人教训一下就行了,千万别搞出人命。”蜗牛余怒未消,手里的镰刀奋力划过,孙耀武觉得眼前一道利闪,一阵剧痛从脑袋上传来,抬手一抹,自己的左耳朵已经不翼而飞。打着滚在地上嚎叫起来。滚动中,蜗牛看着孙耀武裆里的东西,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愤恨。“给你割了!”骂声刚过,一脚踩住了孙耀武的胸,孙耀武诺大的个子竟然被蜗牛踩得动弹不得,蜗牛手里的镰刀再一次挥了过去,半空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孙耀武裆里的东西就与身体脱离了,叽里咕噜滚出老远,身上鲜血四射。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蜗牛砸了一砖,割掉了耳朵,而且伴随了他将尽30年的命根也不见了。杀猪般的嚎叫声从嘴里传了出来,四周正在干活的村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围了过来,大家看到目击的现场以后终于什么都明白了。樱子吓得浑身发抖,一头扎在了默然的怀里。陈默然看着孙耀武满地打滚的样子,嘴角发出了得意的微笑,赞许地看了蜗牛一眼。一手抱住樱子一手拉住蜗牛,一声不吭走出了玉米地。
所有人都是默不作声,不知道应该说啥,几个精装劳力走上去把孙耀武搀了起来,然后抬上了路旁的排子车,有好心的群众想把他那条根捡起来一并拿回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时候才发现它已经被陈家的看门狗阿黄给叼走了,叼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偏僻地方,三口两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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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罪责
第69章罪责
如果说孙陈两家的矛盾从前是暗地里勾心斗角的话,这一次无疑是摆在了桌面上。事态很严重,孙家的哥俩不到一年的时间全部变成了残废,一个被打瘸了腿,一个被阉割,而且凶手是同一个人。这时候的孙耀武坚信,蜗牛生来就是他们孙家的克星,他在病床上跟他的哥哥一样躺了三个多月,整天哭着要求父亲孙茂源去告陈家,要把蜗牛送到公安局去,关他个十年八年的,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才好解了自己的心头只恨。孙茂源闻听竟然呸了儿子一口:“我呸!你们两个丢人现眼的混蛋,把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有脸哭,你不欺负人家樱子我不相信蜗牛会把你阉了,怎么去告人家?这叫报应,报应啊!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就是用血买的教训。”
孙耀武卧床的几个月,陈太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他亲自跑到孙家去赔礼道歉,并且买了鸡蛋和红糖。人到年老以后往往很怕事,他现在盼望的不是家财万贯,也不是出人头地,而是一家人的平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樱子受了欺负不假,可孙家兄弟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不能让两家结下仇恨,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祖祖辈辈都要生活在一个巷子里,而且是对门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他亲自提了礼物走进孙家的大门。孙茂源满面微笑接待了他,请到了上座,说道:“太云哥,赔礼道歉的应该是我,家门不幸,出现了两个逆子,是我管教不严,实在令人汗颜啊”。陈太云惊呼一声:“这么说你不记恨?”孙茂源叹口气说:“我记恨什么?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从前我一时糊涂,陷害了陈家,现在两个儿子又不是东西,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愿意把两家的仇恨升级,加在下一代人的身上,这件事就算了,以后还要和睦相处”。陈太云愕然了,他第一次向孙茂源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心里不由发出一阵感叹,人啊,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争权夺利财迷心窍,到老了以后才知道如何去化解恩怨?不过现在还不算晚,古人常说朝闻夕死亡羊补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陈太云从孙家大门出来,刚要抬脚走进自己的家里,忽然看到一个人站在陈家门口,微微若若向里张望着,好像要进去,又好像不愿意进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王半仙。王半仙神色慌张,看到陈太云时竟然尴尬地笑了,陈太云感到奇怪,问道:“四狗子,你有事?为啥不到家里去,怎么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四狗子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抽搐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持不住,道:“太云叔,我真的有事,一件大事,事关天下安危的大事。”看着他神经兮兮的样子陈太云笑了,骂道:“扯,你能有什么事关天下的大事?别是没钱花了吧,到我这里行骗来了”。
四狗子道:“太云叔,这件大事事关嘎子沟的生死存亡,事关方圆数百里所有生灵的安慰,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四狗子一本正经,神色惊慌,双眼中充满焦急,把陈太云给说得疑惑了,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任何事一般从不开口,只要开口没有说不准的,陈太云虽然嘴头常常不赞成他,心头却极其佩服,问道:“什么大事?你说说,”四狗子上前一步道:“叔,我知道你爱着急,也爱拿棍子吓唬我,这次就是把我打死也要把天机给倒出来,”四狗子顿了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家蜗牛可是武曲星下凡,将来要做大官的,轻则封侯拜相重则黄袍加身,不过他有劫难了,而且就在今年,从前我说他活不过15岁,就是怕他迈不过这道坎。”
陈太云微微怔了一下,这次却没有拿棍子揍他,只是迟疑了一下,再次问道:“你说他会有什么样的劫难?”
四狗子道:“我怕他会归天。”陈太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头沉思了一下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天爷如果真的收他,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有办法的事,到时候听天由命吧”。
四狗子道:“真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你还记得当年“西堤埠’出的那个武状元吗?那状元被人陷害以后曾经水淹三年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民不聊生。蜗牛如果遭难的话,千里之内同样会遭受三灾三劫。到时候恐怕所有的罪责都要降在陈家的头上。”
陈太云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由吃吃冷笑了一声:“我说四狗子,咋从你嘴里从没有放出过啥好屁?一会儿说蜗牛封侯拜相,一会儿又说他大难临头,你小子到底哪句是真哩,他如果真的死了还怎么做大官,这不是矛盾吗?”
四狗子急得直跺脚,气急败坏说道:“我的太云叔啊,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前几天就夜观天象,发现将星迅落,这是大灾之兆啊!你不信也罢,只要记住,不要让蜗牛再靠近滏阳河,滏阳河就是他的灾星,熬过今年以后他必是大富大贵。”
陈太云笑了笑,不予理睬,抬脚走进了自家的大门,四狗子一看没有拦住,最后隔着大门冲陈太云喊道:“万一蜗牛真的归天了,你一定要记住,唯一避免大灾的办法就是存够5年的粮食,少一年也会饿死,记住,别忘了”话刚刚说完。立刻就抬手捂头飞跑了回去,因为他看到陈太云提着一根大棍子撵了出来。
1959年的秋天,嘎子沟迎来了人民公社成立以后的第一个丰收年,七月十五定旱涝,八月十五定收成,大家可以开心地过一个好年了。但是,好年景给人们带来的喜悦心情并没能保持多久。因为有一天傍晚,在滏阳河边发生了一件令全村正人君子都羞于启齿的事情。事情又被四狗子那厮说对了,蜗牛真的死了,而且是被嘎子沟的全体村民暴虐而死的。
那天傍晚,孙耀文的媳妇花容把晚饭做好,端到院中的桌子上让公婆、丈夫和小叔子吃着,她便依照惯例到闺女凤妮的书房里去叫她出来吃饭,打开偏房的门时,却发现里面是空的,凤妮竟然不在,平时这个时候凤妮早就喊着饿了,饭没做好她就跟娘哭闹,今天是怎么啦?她跟婆婆说了一声,便扭着一双小脚走出门去寻找。
其实凤妮根本就没有回家,傍晚的时候她一个人割草回家,正好碰上了蜗牛,蜗牛别看平时一副邋遢的样子,脾气也不怎么好。长得却是女孩气十足,是个天天闪着女孩似的大眼睛的漂亮男孩。凤妮很喜欢跟他在一块。两个人相跟着回家,有说有笑,走到滏阳河边的时候蜗牛忽然提出要去撒尿。凤妮说,你去吧,我等你。蜗牛走到一片芦苇丛中,尿完以后打了个冷颤,刚刚系上腰带转过身来的时候却吓了一跳,他看到有一双充满惊奇的大眼看着自己,正是凤妮。蜗牛说你看啥?没羞?凤妮的脸腾地就红了,转过头去说我没看。然后两个人还是相跟着,顺着河岸回家,谁也不说一句话,走了一会儿,凤妮忽然红着脸问道:“男孩都长这个东西吗?”蜗牛怔了一下,随即骄傲地说:“那当然,要不怎么叫带把儿的呢。”
凤妮又问说:“为什么要带把儿呢?”
蜗牛说:“这你都不知道?生孩子呗!”
“生孩子?”
“当然了,要不为什么大人都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结婚呢,就是生孩子。”凤妮从来没想过大人为什么结婚,也不知道结婚是为了生孩子。直到他长大以后才知道,这天简直就是人生第一次性教育。她简直认为蜗牛的知识丰富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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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芦苇荡
第70章芦苇荡
又走了一段路,凤妮忽然停了下来,冲蜗牛说道,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蜗牛说你干啥去?凤妮辫子一甩说你别管,然后同样钻进了芦苇丛中,揭开腰带蹲了下去,哗哗的流水声从芦苇荡里传了出来。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一双大眼正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她,蜗牛的呼吸极其急促,一种难以抑制的焦渴忽然冲上了喉咙,凤妮系上腰带以后同样吓了一跳,小脸变得通红,骂了声,你坏,竟然偷看人家。
蜗牛忽然一把抱住了凤妮,说到:“我们结婚吧,生个孩子。我做爸爸,你做妈妈,行吗?”凤妮惊得睁大了眼,但他并没有反抗,只是觉得好奇,说:“好呀,可是怎么结婚啊?我们能像大人那样生孩子吗?”蜗牛说:“当然能,只是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凤妮这时只是对蜗牛从心底升起一种深深的崇拜,她认为他说的都是对的,就痛快地和他拉了小手指。
说了谁都不会相信,一个10岁的女孩,一个12岁的男孩,在这个冷风吹过的秋季下午,完成了此生的第一夜,她说,我们能生出孩子吗,他说能。
这时,花容呼唤凤妮的声音终于传来,起初很远,后来越来越近。他们吓得立刻分开了身体。凤妮坐在芦苇丛的一边,蜗牛靠着她,两个人一时忘记了穿衣服。花容的头从芦苇中探进来,正好看见凤妮脸红红的傻坐在那里。花容证了一下,随即脸马上就黄了,大声地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到这来?为什么这么叫都不答应一声?为什么这么久不回家?”
花容说着就扑向了女儿,竟发现她的身体下面是红红的一片。当时吓得傻了,然后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紧接着哭天抹泪嚎啕起来。蜗牛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偷偷拿起自己的衣服跑出了芦苇荡。
花容的哭声引来了下工的群众,大家呼呼啦啦围了过来。春生和狗子听了花容的哭诉当时就傻了,狗子竟然变得咬牙切齿:“蜗牛,看我不杀了你”。说着顺着河岸追了过去。
有一位好心的村姑来到了孙家,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了孙耀文,孙耀文气得当场把碗摔在了地上,飞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就冲了出去。一时间人声鼎沸,嘎子沟的村民围了一片,各个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骂蜗牛禽兽不如,河岸上到处都是手拿木棒和锄头的村民,一路顺着河岸寻找蜗牛的下落。
陈默然洗净了双手,一碗饭端起来还没有放到嘴边,春生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爹,不好了,快去看看吧,听说蜗牛把凤妮给糟蹋了,就在滏阳河的芦苇荡里,凤妮妈正在那里哭呢,”陈默然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晃了两晃差点栽倒。随即拉了春生就向滏阳河的岸边跑去,河岸上密密麻麻到处是人,陈默然慢慢走过去,大家异样的目光像一支支冷箭,好像要把他射成刺猬。陈太云在小翠的搀扶下同样来到了河边,看到花容的时候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说:“凤妮妈,我对不起你,我们陈家对不起你,看在我的面子你就行行好,放了孩子吧,咱回家,到家以后你说咋办就咋办”。花容不理不睬,哭声却更大了。陈默然把头扭向了一边,他没有阻拦父亲,现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杀了蜗牛的心都有,可转念一想,小孩子这也难怪,他们对异性的理解还十分的懵懂,就像当初自己和小翠一样,也许只是为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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