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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陈默然的身体已经不能往后再退了,他的后背紧紧靠在墙上,很担心如果力气足够大的话,一定会把墙壁顶出个窟窿。于是赶紧转身,两个人在不大的土炕上竟然打起了麻雀战。

    陈默然苦苦哀求:“素兰姐,我知道你不容易,我对不起你,下辈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今生,你就放过我吧。”

    素兰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又是愤愤一声:“我放过你,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我?一句话也没有,洞房花烛夜偷偷就逃走了,害的我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是你欠我的,就应该还给我”。说着疯了一般扑将过来,陈默然刚要再次张口分辨,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素兰一张温热的嘴唇堵住,几乎发不出声音。本来凭他的力气绝对可以把素兰甩开,毫不犹豫冲出门去,可他知道,无论什么事总要有个了结。远远的逃走根本不是办法,就像自己当年一时鲁莽洞房逃婚一样,最终也逃不掉素兰的苦苦追踪和良心上的愧疚不安。

    正在这时,忽然门帘一挑,一双灵活的大眼看了过来,巧灵背着书包一步迈了进来,她看到默然和素兰贴在一起的时候立刻就怔住了,迷惑不解问道:“爹,篮子大娘,你俩在干啥哩?”

    陈默然看到女儿,就像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见到期盼已久的解放军一样,眼里几乎流下泪水,赶紧一步从炕上迈了下来把巧灵抱在怀里,解释道:“你素兰大娘病了,我在给你大娘看病呢?”

    巧灵的一双大眼活灵活现,虽然年纪还小,可默然的话终究骗不了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爹在骗我,你们两个在亲嘴,不是看病,看病从来就不是嘴对嘴的。”

    陈默然急的差点哭了,连忙哄她:“灵灵乖,出去以后不要乱说,你素兰大娘真的是病了,我在给她喂药,她怕苦,所以才嘴对嘴喂。”

    巧灵眨了下眼,好像相信了,点点头说道:“想起来了,我生病的时候,娘也是这样嘴对嘴喂我的,篮子大娘是不是发烧了?”

    陈默然抬手擦了把汗,终于露出了笑容,连连说:“是,你大娘的确是发烧了,烧的还不轻,明天到卫生院去,让医生给她打一针,用最粗的针头这时,炕上的素兰却叹了口气,随即从炕上爬了下来,抬手缕了一下额前凌乱的秀发,看了巧灵一眼,对默然说道:“这次算你走运,下次绝对不会让你逃脱!”说吧,挑开门帘气哼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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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惬意
    第97章惬意

    事实证明樱子的忧患绝非杞人忧天。就在陈默然告诉她实情全部真相的时候,她知道所有的过错都在素兰身上,丈夫的脾气她知道,陈默然绝对不是那种贪图女色的人,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可一时又找不到责怪素兰的理由,人家本来就是夫妻,拜过天地进过洞房,虽然没有行过周公之礼,可事实却明白在眼前,当然,她也知道,素兰嫁给孙耀文也是一时鲁莽。她为了报复那段无可挽回的爱情,表现出来的堕落和自虐,令樱子感到同情和怜悯。一时间她感到了为难,感到了窘迫,同时心头还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整夜,两个人象一根拧着劲的麻花缠绵在一起。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樱子对默然表现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亲热,她先把早饭做熟,舀好了饭,然后晾到不凉不热,这才倒好洗脸水呼唤丈夫起炕。陈默然起来洗脸的时候,发现妻子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很温柔的递过来手巾,脸上洋溢着很不自然的笑。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同样笑笑说道:“樱子,你没必要这么做,我说过不会变心的,这一点你要相信。”

    看着丈夫近乎尴尬的面孔,樱子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在我的家乡日本,妻子伺候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不够好,请你原谅,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做得更好。”樱子越是客气,默然越是感到不自在,全身差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说道:“我的娘啊,两口子若是老这么客气,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吃饭的时候樱子还是站在一旁,看着丈夫狼吞虎咽,默然一碗饭眨眼进了肚,却发现樱子没有动筷子,停住嘴迷惑不解问道:“樱子,你咋不吃饭?”樱子怯怯说道:“在我们日本,要丈夫吃过以后妻子才可以吃,这是礼数”,陈默然几乎崩溃了,把碗放在一旁,一把抓住樱子按在了椅子上,说:“在我们中国,妻子不让丈夫下跪我们就已经很知足了,饭要一块吃,觉要一起睡,以后不许这样,你嫁给了我,就是我陈默然的老婆,就是个地道的中国人,日本鬼子的那套礼法在陈家不合适。”想了想,觉得话还不够重,接着说道:“记住,你是个中国人,你的根在中国,”

    樱子抬头看了一眼丈夫,很自信地点了点头,说:“记住了,我是个中国人,我的根在中国”,然后很听话的拿起碗,噼里啪啦喝起汤来。

    陈默然坐在一旁,惬意地看着妻子,然后拿出腰里的烟袋锅子,点上美美抽了一口:赞道:“对了,这才是我陈默然的老婆。”

    早饭吃过以后陈默然上工去了,樱子暗暗打定主意,她和素兰之间早晚有一战,这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她将是唯一的胜利者,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温柔,一旦掌握了这个武器,再花心的男人也会对野花置之不理,默然永远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寒冬腊月,到处都是硬邦邦的,地理的庄稼完全停止了生长,没有什么活儿,唯一要做的就是喂牲口和小麦地追肥。秋天,一些年纪稍大一点的劳力,他们的工作就是搂草,把野地里的树叶和杂草收在一起沤肥,冬天的时候那些草木肥料已经沤得差不多了,就套上牲口撒在小麦地里,这些农活一般都是青壮年劳力在干,仍然由村长带领。年轻人抡圆了臂膀,热气腾腾的肥料夹杂着牲口粪便的馊臭味道,被一张张铁锨装进马车里,大家嘻嘻哈哈谈笑着,不时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今天素兰的表情却显得很严肃,干活的时候一声不响,几天前的一幕在她的心里仍然挥之不去,陈默然的冷淡激起了她心里无底的愤怒,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整天在想些什么,他每天只知道拼命地工作,生产队所有的脏活累活几乎全部包揽,好像迫不及待要让大家一夜之间全部脱贫一样。今年,嘎子沟的秋庄稼大获丰收,灾荒过去刚刚不到半年的功夫,家家吃上了棒子面窝头,让十里八乡的生产队纷纷看着眼红。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为村里人付出了太多的汗水,他跟大家一样,干活的时候使足了力气,通身呼呼冒着热汗,两只臂膀坚强有力,好像能托起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素兰一边干活,一边不住偷看陈默然一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知应该爱他还是恨他。她的脸上同样冒起了汗珠,由于劳动而涨红的面颊看起来像个熟透的苹果。陈默然被素兰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等一车粪被拉走以后,摘下了肩头的毛巾,甩手递给了她,说道:“素兰姐,歇一歇吧,今天的活不忙”。

    素兰抬手擦了把汗,三道道蓝的毛巾上沾着男人雄性的汗气,这种气味让她陶醉不已,有些恋恋不舍,老实说几天前的一幕令她很愤怒,却并不生气,她早预料到事情的结果。如果他当时立刻顺从的话,反倒不值得她这么用心追求。昨天开会回来的时候,县里给每个村的干部发了半袋大米,当时她毫不犹豫让默然掂了回去,说樱子吃不惯粗粮,我这个当姐姐的总要照顾弟妹一下,默然说大米是送给支书的,我不要,她立刻就生气了,最后把大米仍在他肩膀上自己步行回家了。

    陈默然坐在铁锨把上,兴致勃勃说道:“目前最先要解决的是吃饭问题,等大家都有多余的口粮时,就大力发展副业,养猪,养鸭,养鸡,滏阳河真是个好地方,在这里养鹅最好了,不但可以收入鹅蛋,还能肥水,肥水用来浇灌麦田肥料都省了,真是一举两得!”

    看着默然对幸福生活的向往素兰哼了一声:“你想的美,真要是这样你这个村长立马下台,这是在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样的尾巴割还来不及呢,谁还允许你滋生?”

    陈默然笑笑说:“别拿大帽子来压我,谁坐江山都是希望老百姓生活得好,我是以大队的名义喂养,收入以后同样大家来平分,有啥不对?”

    素兰苦苦一笑道:“现在全国都在大力发展农业,上面一直规定向荒山要粮,向土地要粮,吃饭才是大问题,小心打你个资本主义!”

    陈默然反驳道:“谁说只有粮食才能吃饱饭?难道鸭蛋鸡蛋和鹅蛋就吃不饱?鸡肉总比粮食香吧?”

    素兰说:“这道理你别冲我说,有能耐冲乡长冲县委书记去说,他们要是同意,你养凤凰我也支持”

    “嘿嘿!”默然苦苦笑了一声说:“你是支书,我不冲你说冲谁说?我冲着铁锨说?它也得听的懂啊?”

    “你!”素兰差点被他给气得笑了,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这些歪门理论,一时被哽的无语了。最后说道:“你的意见我可以向上反映一下,成不成的可别怪我,估计够呛。”

    陈默然的双眼发出了亮光,脑海里俨然是一副稻米满天飞,鸭鹅绕村游的美好图画。素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说道:“默子,上面要求知识分子下乡,要安排一个右派分子到我们村,我向县里点名要了一个,你觉得可以吗?”

    “可以啊!”陈默然不假思索就说道:“知识分子支援农业这是天经地义啊,来了以后让他住我家,保证吃喝不愁。”

    素兰笑了笑神秘的说道:“我要的这个人你认识,等他来了一定吓你一跳,说不定会感动的抱头痛哭”

    “没那么严重吧。”陈默然眨了下眼道:“我堂堂陈家的二少爷也是书香门第,不敢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从小也是熟读四书五经,满腹才华,整个县城也找不出几个来,谁会让我这么佩服?”

    素兰笑的差点背过气去,骂道:“现在这个时候还卖弄什么才学,小心打你个右派分子,明天中午10点那个人就到,你准备好痛哭一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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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塔山啊塔山
    第98章塔山啊塔山

    第二天中午,陈默然让樱子早早做好了饭,随时准备着那个下乡的右派到来。什么是右派,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弄懂,听素兰说过,好像是投降派。呵呵,投降派从来不说自己是投降派,既然他不亲口说,谁又能知道?既然没有人知道,又怎么确定他就是投降派?真正的反革命分子躲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满街吆喝?这事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但他心里知道,每次改朝换代都会伴随着腥风血雨,受苦的仍然是老百姓,正所谓兴也百姓苦,衰也百姓苦,无论你对自己如何粉饰,仍旧摆脱不掉白骨垒成金銮殿,鲜血染得山河红的的悲惨实事。如果说右派的话,他陈默然应该是典型的右派分子,当年猫儿山占山为王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日本人投降以后自己就回家种地,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八路军,那边也不跟。政治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玩的起的,死了就算是白死了,活着的仍旧免不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眼看太阳就要过午了,等的人还没有来,就在他急不可耐打算转身回屋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身影,那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体瘦弱高大,身上的衣服很旧,补丁摞着补丁,却很干净,后面背着一卷铺盖。走到近前看了默然一眼,问道:“老乡,请问这里是嘎子沟吗?”

    一句话不要紧,几乎令陈默然一步掘倒在地上,这声音太熟悉了。目不转睛仔细瞧了瞧,越看越像。最后眼泪终于扑簌簌落了下来。口里嚎哭一声:“白狼大哥!真的是你啊?”

    眼前的人浑身一震,同样抬头看了默然一眼,灰暗的眼光顿时射出一道亮光,嘴唇哆嗦一下:“我的二当家!我的默然兄弟啊!你可想死哥哥了!”说着,猛的扑了过来,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眼前的人的确就是白狼,可他已经跟20年前分别的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的白狼英俊潇洒,头戴兽皮帽子魁梧高大,眼神精光四射,走起路象一具威武的雄狮,战场上他的大刀片子横扫千里,令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当年谁不知道关东双杰的称号?白狼,陈默然一文一武所向披靡,抢粮食,烧汽车,捣毁日本人的兵工厂,猫儿山的弟兄跟鬼子大小几十次的交锋,总是大获全胜。他和白狼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可现在面前的大哥却是瘦弱无力,灰暗的眼光中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风采,他那消瘦的身躯一阵风就能吹倒,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须,如果不是声音没有改变他几乎认不出他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一阵,陈默然一把抓住了白狼,手拉手扯进了屋里,把他的行李卷仍在土炕上,从床底下掏出一坛珍藏的老酒。这是对门邻居孙茂源老爷子送给他的,孙茂源自从大年初一默然跟他拜年的时候夸奖了一句,认为他是品酒的行家,特意送来了一坛,他一直没舍得喝,今天结拜的大哥来了,非要来他个一醉方休。跟白狼在一起,默然再一次找回了当年的冲天豪气,咚咚倒了两碗,毫不客气端起来说道:“大哥,为了关东双杰的再次重逢,咱哥俩干了!”

    白狼端起酒碗,却久久不能下咽,看到陈默然使他想起了猫儿山的死难的兄弟们,一场场惨烈的战斗如幻灯片一样显现在脑海里,他颤抖着慢慢把酒送到嘴边,只是淡淡抿了一口,就放了回去,眼泪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使劲抽泣了一下,痛哭,委屈,悲伤,一起流过。陈默然知道白狼心里难受,他一定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而这段经历必是从血与火的磨练中锻造出来的,一时间兄弟二人都哽咽住了。

    陈默然流着泪问道:“大哥,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其它的兄弟呢?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白狼忽的一下坐了下去,像个孩子一样,竟然手捂着双颊嚎啕痛哭:“他们……都死了……我猫儿山800弟兄,攻打锦州的时候,在塔山……全都战死了,……活下来的不足10个人,呜呜呜呜……”陈默然同样散了架一样坐了下来,他的眼前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场战斗的惨烈,枪林弹雨中无数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他们打尽了最后一颗子弹,然后挥舞着刺刀跳出战壕奋力搏杀,直到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成群的尸体漫山遍野象谷个子一样。

    樱子在一旁同样抽泣了一声说:“白大哥,常常听默然提起你,说你是英雄,真豪杰。今天大家再次重逢是喜事,应该高兴才对,不提那些伤心的事了,你们聊,我去盛饭”说着转身走了出去。默然抬手擦干了眼泪,劝道:“是啊,大哥,不说了,以后在嘎子沟你就是我陈默然的亲哥,谁如果敢挑你的不是,就跟他拼命!”

    夜已经深了,凄冷的冬夜繁星点点,干冷干冷的,没有一丝风。樱子在屋里生了一炉炭火,随着火炭呼呼灼起,温顿瞬间上升,不一会的功夫房间里温暖如春。默然和白狼坐在火炉前,两个人烟锅抽了一袋又一袋,白狼在对默然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默然下山以后,猫儿山的部队就被收编为东北人民自治军新11团,在东北各个战场上奋力厮杀,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敌强我弱,化整为零各自行动,几年以后他们的部队竟然逐渐发展壮大,已经具有两个团的兵力,1946年被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到1948年夏秋,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东北战局。1948年9月12日,东北野战军对锦州至山海关段铁路发起攻击,辽沈战役正式打响了,为了阻击国民党从西路赶来的援军,八路军以8个师阻援,白狼的部队也在其中。而国民党军是以11个师进攻。战斗是异常激烈的,其激烈的程度也可以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塔山距锦州30公里,其实既无塔也无高山,倒像一个圆圆的窝窝头,严严实实地扣在锦州与葫芦岛之间。国共双方都清楚,这个不起眼的“窝窝头”在东北决战中的战略位置。

    10月10日拂晓,塔山阻击战打响。凌晨3时半,国民党军趁落潮之际,袭占了打鱼山岛阵地,袭占了前沿几个尚未修好工事和还没有来得及构筑工事的小高地。由于急行军,奉命坚守塔山的东北野战军的很多部队连重机枪都没有带。占领阵地后,他们从海边开始依次布防,构建野战工事。由于时间紧迫,携带工具也很少,所谓的工事只能以散兵坑为主。

    战斗从一开始就打得异常激烈。敌人一个师有4个团,炮全是加农炮以上的重炮。天天有五六架飞机来轰炸阵地。很快,塔山各个阵地上一片火海,他们一个排的电话兵派出去接线,还没打到第4天就全牺牲了。

    此前,从山海关出来的铁路线已经被东北野战军破坏,国民党军想驰援锦州,只能沿公路前进。因此,离公路最近的6号阵地成为敌我争夺的重要山头。

    增援高家滩,敌人的炮弹在我们的人群中“咣咣’地炸,4连、5连和一个警卫排的指战员冒着炮火前进,跑着跑着人就飞起来了。不到500米距离,被炸倒了200多人。仅一天,全团就伤亡700多人。铁路边的桥头堡阵地,前沿只能展开一个排的兵力。一个排打光了,再增援一个排。打光了,再增援。一个团2700多人,两天下来,只剩下175人。打到第5天的下午3点,他把这个有200多人的连队带上了6号阵地。上去一天,就全没了。第6天中午,他派了一个警卫员到后山把警卫连带上来,6号阵地上没人了。调警卫连,那就意味着全团已经拼光了。

    一个加强营的敌人正在向6号阵地冲锋。在离阵地500米处,白狼在望远镜中看到了让他一生都不能忘怀的一幕:弹坑里突然爬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战士,他想跨过一个树墩,去抓前面的机枪。他的左腿已经断了一大半,只有一点皮连着。白狼看到,这位战士的腿被树墩挂住了。他用刺刀把腿剁了下来,扔到了已经冲到面前的敌人堆里。敌人一愣,战士抓到了机枪,一梭子弹呼啸而出,断腿的战士又从弹坑里刨出来一个人,他眼睛已经负伤了。断腿战士把瞎眼战士的手拉过来,放到子弹链上,瞎眼战士马上明白了,迅速地压子弹。机枪再一次打响。利用这短暂的几分钟,警卫连扑上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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