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耀文吃了一惊,问道:“那你为啥要嫁给我?你有啥目的?”

    素兰说:“啥目的也没有,就是为了让陈默然生气,气死他!他能过的日子我素兰也一样能过。”

    孙耀文愕然了,他不知道素兰跟陈默然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样气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又是有了老婆的人了,老婆晚上就是用来暖被窝的,现在素兰不但不帮自己暖被窝,还口口声声说别的男人如何如何,这让他气氛不已。说别人也就算了,她偏偏说起的是陈默然。陈默然在孙耀文的心里一直都是个大疙瘩,莫非?莫非素兰早就跟他有一腿?

    人常说饱暖思,无论多么旺盛的,遇到饥饿和灾荒的时候全都提不起兴趣。饥饿的耀文本来对房事的情趣不大,现在素兰这么一说反倒令他心里欲念难耐,一股热血涌了上来!没想到这小妞还是匹难驯的野马,今天非做了不可。说着把拐棍仍在一旁,飞身扑了过来,可他没想到的是素兰的力气很大,经过一番搏斗,最后落败的竟然是自己。脸上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说,还被狠狠揣了一脚。孙耀文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素兰也不去搀扶,反而拿起被子一头倒在了炕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经过那一次被踢下炕的事情以后,耀文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整天垂头丧气提不起精神。后来,他竟然把所有的怨气出在了亲生女儿凤妮的身上,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常常把孩子打得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于是村子里的怨言纷纷四起。都说孙耀文的心太狠,素兰不太贤惠,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有后娘就有后爹是自古常理。凤妮真是太可怜了。

    村子里的谣言终于传到了孙茂源两口子的耳朵里,孙何氏把孙女拉到自己的房间,脱掉孩子的衣服一看,果不其然,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抱住凤妮哭了半天。孙茂源当时差点气疯了,再一次提着菜刀要跟儿子拼命。耀文见事不好,提着拐棍飞出了家门,吓得再也不敢回家,把素兰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孙茂源来到儿媳妇的房间,鼻子哼了哼说:“凤妮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同样是我孙家的血脉,你就看着耀文打孩子不管?这后娘的心就是狠啊?”素兰一句没听明白,反驳道:“你儿子打孩子也不会对着俺打,这事俺不知道啊,”孙茂源看到儿媳妇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推了个干净,气的山羊胡子都竖了起来,愤愤说道:“算了,凤妮如果是你们的眼中钉,那她以后就跟着我们过了,孩子以后不用你们插手”说着咣得摔门走了出去。

    素兰一脸的委屈,坐在炕沿上不知所措。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糟糕,原以为自己一时冲动,嫁给孙耀文以后陈默然一定会气的大病一场,或者会跟孙耀文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他跟原来一样不以为是,连句安心的话都没说过。自己反倒落了个后娘的下场。一股委屈的泪水从腮边流了下来,她抽泣一声,嘴里愤愤说道:“陈默然,你不得好死,咱们走着瞧,将来看谁来求谁?”

    孙耀文被赶出去以后,整天浑浑噩噩,他依旧住在野地里的那座窝棚里,跟肖建住在一起。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可天还是冷的要命,又下了一场大雪,窝棚里又潮又冷,肚子整天饿的咕咕乱叫,眼前一阵阵发晕。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再一次到村子里转悠,想弄点吃的,可走遍整条大街,连个人毛也没看到,只有像个流浪汉一样,蜷缩在墙角里,对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仰天长叹。

    老实说,他这个村长当得很失败,陈太云死了以后,嘎子沟一切食物源都被切断了,一些人于是就开始逃荒。大家听说东北已经进入“**社会”,大食堂满足供应,人人有饭吃。这个小道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们的脸上焕发出少有的生机,灰暗的眼睛开始发亮。他们携妻执子往关东逃去,全村的人一晚上就走了三分之一的人,没走的都是老弱病残,走不动了,也不准备享那福了,一家人犹如生死离别。好在家里一清二白,一切都充公了,没什么可留恋的东西,这倒更加坚定了他们离乡背井的决心。

    可大家还没有离开县城,就被县里的侦缉大队给截了回来,那些人说:“县里有明文规定,大家不许逃荒”。大家吓得不知所措,有的人就回来了,有的人趁夜里黑,不容易发现就逃了出去。逃出去的人在几十年后回来的根本没有几个。

    那些没有走掉的人整日饿得发慌,家里的老鼠在窝里也呆不住了,大白天跑出来找吃的。老鼠把树都咬死了,草根被吃得精光。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不留神就被老鼠咬伤了。老鼠咬的时候人一般感觉不到疼,小孩开始喊疼的时候耳朵已经被吃掉了,一些老人的脚趾头也被咬了下来。老鼠很猖狂,肆意横行。公社动员全体捕鼠,捕到的老鼠打死后被埋起来沤肥,一些人趁黑偷偷地挖出来吃了。

    孙耀文如果不是刚刚办了喜事,怕影响了自己在媳妇心中的光辉形象,他一准跟大家逃荒去了,人挪活,树挪死。不能坐以待毙啊!当村长当到领着大家外出逃荒要饭,也是真够丢人的,还不如死了的好。孙耀文窝在墙角里愤愤怒骂一声。

    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忽然放出了精光,就象一只饥饿的草原狼,忽然看到猎物一样,立刻抖擞起了精神。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92章 雪夜
    第92章雪夜

    孙耀文看到在不远处的门口有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头上梳着一对羊角辫子,两只大眼扑闪扑闪很有精神,这个小姑娘没有见过,看来不象嘎子沟的人,而她的手里却拿着半块黑面饼子,津津有味吃着。这半块黑面饼子是用糟糠伴着树皮做成的,饼子约摸有一两重,由于放得太久,表面上竟有一层暗淡的光泽,很像一块硬巧克力。她旁若无人地、藐视一切地站在慧云寺的门口,使孙耀文非常地困窘;这半块黑面饼子的命运牵动着他的心。

    孙耀文咽了口唾沫,终于安奈不住了,他坐了起来慢慢向小姑娘靠了过去,来到近前的时候忽然出手,抢了饼子就跑,小姑娘一时没留神吓了一跳,接着嚎哭了起来。陈默然从门里一步迈了出来,问道:“巧灵,谁欺负你了?”小姑娘抬手一指,陈默然差点笑了出来,只见是孙耀文抢了孩子的食物,他几步就追了过去,大骂一声:“你还要不要脸。孩子的食物也敢抢?”孙耀文停住了脚步,朝饼子上呸呸吐了几口口水,嘴里嘿嘿一笑:“现在脏了,你还吃吗?”小姑娘跺着脚哭得更厉害了,嘴里骂他是无赖。陈默然抬手拉住孩子,劝道:“算了,巧灵,让娘再给你做一个,咱不跟他一般见识。”陈默然确实想不到,堂堂一村之长孙耀文竟然从小孩子的嘴里夺食,还耍起了无赖,看来人饿极了什么都不说了,什么威严,面子,自信,统统被狗给吃了。

    孙耀文只一口就把饼子塞到了嘴里,使劲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没有一点东西可以抵挡从心底里,而不是从胃里猛然高涨起来的食欲;没有一点东西可以把他汹涌澎湃的唾液堵塞住。由于委屈,由于受到这种残酷的作弄,由于痛恨自己纯自然的生理要求,由于蔑视自己精神的低劣,由于那种“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的哀叹……他眼眶里饱含着泪水。

    鹅毛般的大雪再一次飘了下来,这天晚上孙耀文是彻底崩溃了,寒冷和饥饿迫使他在野地里来回的走,北风怒吼,雪花飞舞,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正在他冻的瑟瑟发抖,四处找巡避风取暖之处,忽然看见路旁有一个硕大的粪堆,因为坟堆发孝正冒着白白的热气,于是心里一喜,毫不犹豫扑了过去,使劲扒开了坟堆,迅速将身体埋在了里面,不多会儿的功夫就感到全身暖洋洋的,又过了一会却感到不妙,虽然身体暖和了,可头上还冷,特别是两只耳朵,被凄厉的寒风撕扯得生疼,不由抬头四处看了看,这一看心里又是一喜,竟然发现粪堆上还扔着半截破瓢,连忙拿起来扣在了头上。这时候终于感到一阵惬意,心里也舒坦起来。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心里升起了一股言不由衷的感慨,真的想赋诗一首,以抒情怀。想了半天,终于吟出了一首千古绝句:

    身披大粪头顶瓢,

    大雪纷纷赛鹅毛,

    虽然有我安身处,

    还有穷人夜难熬。

    这一夜,他在自言自语中幸福睡去。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从粪堆里恋恋不舍爬了出来,想继续到村子里找点吃的。因为实在饿的受不了啦,可还是不敢回家,家里同样是饥饿,父亲像个仇人一样常常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昨夜作诗的雅兴荡然无存,他一步一步走在脚脖子深的雪地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全身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光剩下一种感觉--饿的感觉,饿得都不想呼吸,身体虚弱的折磨,在于你完全能意识、能感觉到虚弱的每一个非常细微的征象,而不在虚弱本身。因为它不是疾病,它不疼痛;它并不在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刺激你,或者使你干脆昏迷;它无处不在,无所不到。实际上,要真昏迷过去倒也不错。当他意识到,他还不到三十五岁,又没有器官上的疾病,却如此虚弱的时候,他真的有些万念俱灰了。有的人万念俱灰会去皈依佛教,有的人万念俱灰会玩世不恭,有的人万念俱灰会归隐山林……这都是有主观能动性的万念俱灰,他本人还有选择的自由。已经失去主观能动性的、失去了选择的余地的万念俱灰才是最彻底的。这种万念俱灰不是外界影响和刺激的结果,是身体质量的一种精神表现。油干灯灭,但火焰总是逐渐微弱下去的。它最后那一点萤火虫似的微光,还能照着你看着自己怎样地死去。也就是说。它要把你一直折磨到底。死,并不可怕,尤其在他这样的时候;可怕的是他能非常清醒地看见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全过程,看着生命怎样如抽丝一般从他的躯壳里抽尽……

    当他迈步到远离村庄的田间低头的时候,双眼里竟然再一次燃起了希望,他看到不远处的野地里躺着两个人,应该是一男一女,一夜的雪花覆盖了两个人的全身,他深深意识到,这两个人已经死了,是饿死的,最近逃荒的人很多,半路上常常可以看到素不相识的尸体,于是一丝恶念从心头升起,他想过去搜一下,看看他们的身上有没钱?就算没钱,身上的衣服还可以脱下来拿回去将就穿,于是拄着拐杖快步走了过去。

    当他一把将两个人翻过来的时候,双眼立刻就呆住了,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曾经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赵老捏两口子。

    赵老捏两口子死了,不用问,是他们忍受不住饥饿,半夜准备逃荒的时候饿死在路旁的,那时天太冷,肚子里又没有食物,人跌倒以后根本爬不起来。

    从前的纪氏年纪虽然四十刚出头,却具有南国女儿的特色:眼睛秀丽,眸子亮而灵活,睫毛很长,可以想象它覆盖下来时,能够摩擦到她的两颧。鼻梁纤巧,但很挺直,肉色的鼻翼长得非常精致;嘴唇略微宽大,却极有表现力,线条优美的嘴唇和她瘦削的两腮及十分秀气的鼻子,一起组成了一个迷人的、多变的三角区。她的皮肤比一般妇女黑,但很光滑,只是在鼻子两侧有些不显眼的雀斑。下眼睑也有一圈淡淡的青色。这淡淡的青色,使她美丽的黑色的眸子表现出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深情。她脸上各个部分配合得是那样和谐,因而总能给人以愉快与抚慰。

    耀文看着身旁纪氏的尸体,从前的欢愉顿时呈现在脑海里,哇的一声哭出声来:“你咋不等我一步啊!”一阵晕厥就扑到在地上。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93章 最后的担忧
    第93章最后的担忧

    雪终于停了,外面已是一片银白色的世界。初雪把广阔无垠的大地一律拉平,花园也好,荒村也罢,全都失去了各自的特色,到处美丽得耀眼炫目,使人不能想象这个世界上竟会有几分钟之前发生的那种荒诞的丑剧,不能想象人会有那种种龌龊得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的心地。

    孙耀文和赵老捏两口子的尸体,是中午的时候被村里逃荒外出的人发现的。发现以后立刻跑来香容家报信,香容家里没有男人,狗子年纪还小,所以只有到慧云寺里去找陈默然哭诉。默然听看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找了辆排子车。他们到野地的时候,香容就扑了过去,有气无力一声嚎啕:“俺哩爹呀,俺哩娘啊,女儿不孝,把您二老饿死了……”。纪氏再世的时候,最疼的就是香容,虽然后来强迫他嫁给肖建,母女差点决裂,可香容知道娘是为了自己好,希望她能够吃的饱穿得暖,天下有狠心的儿女,却很少看到狠心的爹娘。陈默然默默无语,把三个人的尸首搬上了车,抬手摸到孙耀文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还有一口气,赶紧把身上的破大衣脱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一并拉了回来。现在所有的恩怨都不能再提了,救人要紧。赵老捏两口子的尸体被默然拉到了陈家大院,香容的哭声终于引来了对门的姐姐新荣,孙耀武两口子也赶了过来,进门嗓子一扯就哭开了。孙耀武的哭声一听就知道是虚情假意,扯着公鸡一样的破锣嗓子,只见干嚎,不见落泪。从前跟纪氏的一段缠绵往事萦绕在心头,纪氏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对赵老捏朝三暮四很少理睬,现在她死了,陪伴她的只能是赵老捏。无论她愿意不愿意,现在也由不得她了。

    香容找来了村里的主事,主持埋葬爹娘的仪式,虽然现在是饥荒年间,死人的事天天都有,但毕竟是有儿女的人,简单的殡埋还是要有的。

    谁也不知道大雪纷飞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孙耀文会跟他们晕在了一起。没有人去关心这些不得饥饱的闲事。孙耀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土炕上,身上盖着被子,素兰若无其事坐在炕头上,对他爱理不理,好像他的死活本来就跟她无关。孙茂源却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他干瘦尖削的下巴上,一绺山羊胡子翘来翘去,这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并没有让漫长的饥饿击垮,无论他几天水米不进,却仍然能够保持着神采奕奕的表情,两只犀利的目光随时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他知道,家里谁都可以到下,谁都可以饿死,只有自己不能。他是一家之主,家里的顶梁柱子,他要是倒了这个家就算完了。

    土房里如死一般寂静,皑皑的雪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映照进来,每个人的脸都像死人似的苍白。孙茂源抬手指了指不成器的儿子,对这种朽木不可雕的人材,实在没话可说,最后哎地长叹了一声,一拍大腿低头走出了门去,那意思,你爱咋咋的,以后不管了。

    天终于放晴了,这场春季里罕见的积雪给了饥寒交迫的人们致命的一击,但也给大地带来了生机,他滋润了土地,让久旱的墒情得到了化解,预兆着来年必是一个丰收年。果然,大雪下过以后气温一路回升,田野里的树叶和小草很快展露了头角。久经饥饿的人们疯狂地扑向了野地,只要是能吃的,有绿色的东西都不会放过,槐树叶和杨树叶刚刚露头就被洗劫一空,这一年,马和菜,灰灰菜,和醋溜菜成了人们饭桌上最美味的佳肴,接下来榆钱下来了,又成了人们饭锅里久吃不厌的口粮,再接下来槐花开了,地理的野草和野菜更加丰富起来。人们欢呼着,像一只只绵羊一样,趴在地里就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六零年过来的人们终于知道了粮食的宝贵,这一年,虽然任何一家再也拿不出一粒粮食,但却没有再饿死过人,人人提前就做好了防范,家家开始储存食物,把松子,酸枣,以及各种野果子和野菜培干,大把大把装填在麻袋里,吊在房顶上,以备不时之需。连着不到两年的饥荒,嘎子沟的住户几乎减少了三分之二,特别是六零年,没有增添过一个人丁。初夏的时候,第一批救济粮到来了,由于数量有限,人们根本舍不得吃,大队研究决定,把稻谷,高粱和玉米,做为种子撒在地里,把小麦作为来年的种子暂时入库,一时间,田野里再一次出现了忙碌的身影,看着地里一颗颗宝贵的禾苗,人人都小心翼翼,恐怕一不小心糟蹋了,锄地的几乎不敢迈步,拿锄头的手时时都在颤抖,当一不小心除掉一颗玉米苗以后,总要蹲下去叹息老半天。

    农民对庄稼的感情,对田地的感情,对粮食的感情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深厚。到了秋天,丰收的庄稼收割以后,麦子种了下去,嘎子沟终于恢复了前几年的平静。

    1962年,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以后,陈默然再一次陷入了恐惧之中,他坚信,王半仙临走时的话是正确的,嘎子沟必将遭受三灾三劫。至少他说对了一半,蝗灾,旱灾和饥饿,应该算作两灾一劫,还有一灾两劫在等着他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降临在人们的头顶上。蜗牛不会平白无故的死去,他相信因果报应,相信天理循环。同时又为嘎子沟的人深深地担忧。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94章 热吻
    第94章热吻

    1962年冬天,即小翠死去的第二年冬天,嘎子沟迎来了自然灾害过后的第一个丰收年,家家户户分到了粮食,人人笑逐颜开。苦日子总算盼到了尽头。

    这一年的年底,一直在慧云寺整整生活了16年的樱子,在陈默然的再三要求下,终于堂而皇之跟他一起住进了陈家大院。当樱子迈进门的时候,心里顿时升起了家一般的感觉,就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一样,东瞅瞅西看看,一边看一边感叹:“想不到陈家这么大,住几十户人家也不嫌挤的慌,默然,咱们家从前是不是很有钱?”

    陈默然笑了笑说:“看跟谁比了,比起你们青木家族,几乎不分伯仲,当年,你们青木家族跟我们陈家是商业上的伙伴,我家的产业就是被你父亲给全部收购去的。”

    “是吗?”樱子忽然双眼一亮:接着又黯淡下来:“怎么没听你说过,可惜,爸爸早已回到日本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我父母过得怎么样?身体还好不好?如果他们还健在的话,真想回家去看一看。”

    樱子的一番话让默然心里一酸,到现在为止,她仍然不知道青木跳楼死亡的事,有时候默然真的有些忍不住,想告诉她实情的真相,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不想看到樱子悲痛欲绝的样子,能瞒一时算一时吧。他接着又笑了笑道:“是啊,我也想去日本一趟,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两国还没有建交,目前的中国对外还很封闭,等着吧,什么时候日子好的时候我一定亲自陪你走一趟。”
1...2829303132...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