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一只眼摇摇头说:“你急个啥,还没生出来呢。”
“还没生出来你就知道?”
一只眼说:“这你别管,20年后记得去提亲就行了,多拿钱,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娶过来,不然后悔就晚了。“
默然点了点头,有点不信,低头离开了舅舅家。
到家以后坐在靠背椅上,茶饭不思。春生过来叹了口气:“爹,我觉得……孩子还是扔掉吧,或许舅老爷说的在理。”
陈默然忽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啥?把我孙子扔了?扯!
小磊是我的命根子,谁敢动我孙子一指头就跟他拼命!
什么冤冤相报,什么天煞孤星,不信邪,将来就是他把天捅个窟窿我第一个冲上去给他堵上,你想都不要想。”
“爹,咱要顾这个家啊,家里这么多人,万一……”
陈默然大手一摆:“没有什么万一,这小子如果真的是孙耀文转世的话,让他冲我来,不怕。”
春生无话可说了,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凤妮还没有从炕上下来,她满怀喜悦抱着儿子眉开眼笑,完全陶醉,她还没有从刚刚做母亲的喜悦中苏醒过来。
春生看了看儿子,这小家伙吃得正起劲,一双黑没豆似地大眼活灵活现,长的像自己,也像凤妮。眉宇间隐隐有一股豪气,怎么看都跟一只眼说的那个什么孤星联系不上。
忽然,小家伙竟然冲着春生笑了。春生吓了一哆嗦,一个刚刚出生几天,还不到满月的孩子竟然会笑,不禁吃了一惊,一丝不详的预感立刻涌上了脑海。
1980年秋天,全县的农村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土地分给到了个户,家家户户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桃花沟的桃树也被人们瓜分了,因为桃树不是粮食,不填饥饱,所以分给各户以后全都拿起头抛掉了。树枝拿回家去当柴烧。从此以后桃花沟就变成了有名无实的桃花沟。
村子里以前曾经是一个土地肥沃的好地方。可最近一些年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烂窝窝了!
每年的立春一过,村里的人就开始忙起来了,刨茬的刨茬,翻地的翻地。人喊牛哼在田地飘来荡去。可是村子里这地方常年乾旱,就算是到了开春的时候,也很难见到雨,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到老天爷高兴了,才偶尔会有雨滴从天上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这些年的桃花沟一直都是这样,风沙迷漫的。硬硬的大风在光秃秃的沙硷地上吹出道道波。
茂生和巧珍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他们十八岁。茂生和巧珍自小聪颖过人,从上小学就是班里的尖子,后来还上了镇上的初中,跟春生一样考上县城里的高中。当然,费用都是陈默然偷偷拿出来的。最后只是因为家里成份不好,才没能上成大学。
毕业以后的整个夏天,茂生都是在躁热中渡过的,他白天沉默寡言,晚上则躁动不安,甚至听到了欲念在自己身体里急剧澎胀的声响,如此清晰,不可抑制。
现在的茂生已经完全接过母亲手里的农活,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慢慢地,他变得强壮黑。繁重的劳动让他苦不堪言,村里人都开始表扬他,“这娃成熟了呢!是个汉子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茂生吃过饭就会在村外的小路上徘徊,看著夕阳一点点沉下去,夜色把小村笼罩,树林里的人家亮了昏黄的灯光,一如荧火虫,水田里的蛙声也在这时候响起,显得无比安静。山野的晚风凉爽,却怎么吹不冷少年那一颗躁动的心。
远处的渡口,老赵又开始拉琴,琴声悠悠,如哭如泣。通常,茂生要在村子外的滏阳河边坐很久,他学会了抽烟,很便宜的那种,像村里大多数男人一样。
想想过去在城里读高中时的生活,就会忍不住心里发堵,有时,他会无声地哭一会,然后听著坡下村庄里传来的狗叫声出神。直到夜深了,才会走回村去。
没上成大学的茂生并不灰心丧气,知道自己是秀才出身,干不了重活,于是一气之下就回村自学当了赤脚医生,办起了桃花沟历史上第一个卫生所。
从此,茂生的卫生所就成了全村唯一的“公共文化娱乐场所”。
春生的卫生所有两间房,一间是药房兼诊室;一间是病房兼住室;另在窗户上开个门儿,零卖些日用食品百货之类的小玩艺儿。除去每月两次去县城镇上进些药品食品之外,他基本不出外也不下地干活,甚至晚上也住在卫生所里,以防村人有病出诊或购买油盐酱醋急用。
春生生性活泼幽默,爱和年轻娃们说笑打闹,他不出门儿的时候,卫生所就成了村上的年轻娃们无事闲聚的好去处。尤其是连阴天和夜里的时候,它们就成晌成夜蹴在这儿,或占方,或摆棋,狼背猪,抠牌九,常玩得这群青皮后生们废食忘寝不亦乐乎。
这几年,在春生的心理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老是搂着父亲孙耀文的遗像看个不停,为啥自己的样子长得不像爹,也不像娘,而是跟对门的陈默然叔叔很像,简直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他很久。村里也是纷纷传言,说他是母亲素兰跟默然叔叔生的。
这阵风刚刚传到茂生耳朵里的时候,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激动。为啥?不为啥,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父亲长得啥样,可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孙耀文的名声并不怎么好。陈默然反而在村里的评价极高。而且他从心里对陈默然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人好像无所不能,特别是一双犀利的目光,看他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充满了爱怜,还有几分的愧疚。
他希望所有的传言都是真的,盼望有默然叔叔这样的父亲,同时也盼望有春生这样的哥哥。因为从小到大他缺少的正是这种父爱和兄弟之间的亲情。
村里的年轻娃们最爱听茂生讲古经。讲古经是茂生最拿手也最引人入胜的节目。他是老三届,上中学时看过很多的古书,他在卫生所无事的时候,就给村上的娃们讲些前三朝后五代的野史掌故,还有许多流传民间很久的故事,常听得小伙子们浑身发热燥动不已。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卫生所,几段不经意的小故事,竟然酝酿起一段难以诉说的风流韵事。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64章 叔嫂的恋情
第164章叔嫂的恋情
小秋和憨子结婚这几年老是提不起精神,整天魂不守舍茶饭不思的样子。起初孙耀武以为儿媳妇是有了身孕,可能自己要抱孙子了,高兴的不行。可随着日子的增加,小秋的肚子依然是扁扁的,没有一点鼓起的征兆。一连几年都是这样。耀武就慌了手脚,别有病了吧?于是就让小秋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可她总是笑笑说,不碍事,我自己的病我知道。
小秋到底怎么了?确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憨子那里不行了。就在几年前,公公和大娘素兰为了不让憨子再折磨她,出的那一计害的。憨子以为小秋把那东西扔进水里了,跳进水塘里,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从哪儿以后就再也提不起精神。后来,尽管小秋一再解释,那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那东西并没有丢,还在她的裆里。可憨子就是雄风不起来。好比生了病的小鸟,整天蔫不拉几的样子。
茂生回来以后开了卫生所,整天有一些青皮后生围着,众星捧月一般。小秋对这个还没有成家的小叔子打心眼里喜欢。他年轻,英俊,谈吐风雅,处处透着一种机灵劲。所以,一种幻想开始在心理慢慢荡漾,平生要是能嫁给茂生这样的人,死了也值。
茂生讲故事的时候她就默默站在一边听,动情处就淡淡笑一笑。当那些年轻人尽兴以后一哄而散,小秋就会主动帮茂生打扫房间,打一盆洗脸水让他洗手吃饭。有时候甚至主动帮他把饭碗端到跟前,比素兰对茂生还亲。
茂生对嫂子只是尊敬,开始的时候也没有觉得不对劲,叔嫂之间亲近好像不违背常理吧?时间长了也就奇怪了。小秋的心事却越来越重,最近一段时间开始食欲骤减,恶心呕吐,脸色也苍白的可怕。于是茂生笑笑说:“嫂,不如我帮你看看吧,是不是病了?”
小秋也觉得不对劲。只好答应了。茂生帮她把了脉,又看了看舌苔,最后就笑了。说:“嫂子哦,我要做叔叔了,你要做娘了,你这是有了啊!”
小秋一惊,不知道是真是假,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害怕,还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她没有生过孩子,听说很疼,是要命的那种疼,可又抑制不住做母亲的喜悦,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暗暗的爱上了茂生。这有了孩子,可该咋办啊?
茂生禁不住心里的喜悦,很快把着一消息告诉了哥哥憨子,同时也告诉了叔叔耀武和母亲素兰。一家人高兴地欢天喜地,孙家有后了,憨子这几年长能耐了,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茂生说,嫂子妊娠才三个月,时间还长呢,别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怀孕的小秋不能下地干活,每天只能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茂生的卫生所是他唯一可以去的地方。时间长了觉得越来越离不开他,慢慢的心理就产生了一种依赖。
入夏以后的一天,天上下起了牛毛细雨,纷纷洒洒下了三天,老是看不到太阳,卫生所里没有人,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茂生依然滔滔不绝,跟嫂子谈古论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气氛并不尴尬。看着小叔子眉宇间的一股英气,小秋的心里噗通噗通一阵乱跳。脸上红彤彤的,笑着说:“兄弟,这两天我心里难受,你帮我看看。”说着就凑了过来,坐在了椅子上。
为嫂子看病茂生当然义不容辞,抬手把了她的脉搏,翻开眼皮看了看,没有什么啊?于是笑着问:“嫂,你那儿难受?怎么个难受劲儿?“
小秋把身子向茂生跟前移了移,红着脸说:“就是心里难受,憋闷的慌,好像有啥东西堵着,喘不过气来。”
春生说:“没有事啊,你是不是有心事?”
“咋会没有,你再看看”小秋说着,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茂生刚刚十八岁,虽然还是个未经初试的童男,可男女间的那点事却是一清二楚,再说自己又是个医生,还能不明白这个?嫂子的确长得很漂亮,圆脸,大眼,细眉,小嘴,高高的鼻梁白白的皮肤,茂生可喜欢跟嫂子在一起了,常常从小秋的身上感到一种母性的温柔。有时候心里打定主意,将来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找个跟嫂子一样漂亮的女人。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嫂子,哥哥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很明白。
小秋抿嘴笑了笑:“茂生,你今年18岁了吧,应该是个大人了,你知道,嫂子还年轻,还不到23岁,你哥哥那个地方不行,他痿了,咱俩好吧。“
一句话说的茂生打了个冷颤。说:“嫂,你糊涂了吧,我可是你弟啊,咱俩好,那我哥咋办?”
“你哥?不要管他,咱俩偷偷好,你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嫂子教你啊?”
茂生觉得呼吸气促,一腔热血瞬间涌上看头顶,再也把持不住……
事毕,茂生又是懊恼又是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跟嫂子干下了禽兽不如的行为,并且没有让她尽兴。小秋却笑了笑说:“没事,亏你还是医生呢,男人第一次都是这样,以后慢慢就会好了。”
茂生像做贼一样穿起了衣服,红着脸说:“嫂,我现在是禽兽了,以后咱俩别这样了,会让人指脊梁骨的。再说感到挺对不起我哥。”
小秋说:“你哥真的不行了,我憋哩难受,以后我还来,咱俩好,怕什么?大不了我跟你哥离婚,跟你走。”
“别!嫂子。”茂生说:“那我哥咋办?孩子咋办?你不想孩子生下来就没爹吧?“
小秋说:“谁说没爹,你不是他爹吗?你不是说别管孩子是男是女你都喜欢吗?”
“可那是我哥的种,不是我的啊。”
小秋冷冷笑了笑,说:“你根本就不是孙家的人,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村里人都说你是陈家的种,你想想,长这么大,你吃过孙家一粒米吗?还有上学的钱,都是陈默然偷偷帮你拿出来的,我多次看到他给你娘钱。大家都说你是野种。”
茂生浑身哆嗦了一下:“你可别瞎说!”
小秋说:“算了,别人怎么说我不管,我只关心你,以后咱俩就偷偷好,千万别让人知道,”说着,在他脸上咬了一排齐齐的牙印,然后整了整衣服,挑开门帘走了出去。茂生却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怕的要命。骂了一句:“这叫什么事?这不是乱了吗?”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65章 狐狸精
第165章狐狸精
茂生整个夏天都在惶惶不安中度过,以后的三个月里,小秋一共找过他十多次。每次都是把事情搞定以后才离开。刚开始的几次,茂生总是心里怦怦跳,有点不安。时间长了就成为了习惯。有时候几天看不到嫂子,心里还怪想的慌。再后来就想的难受,只要小秋一进门,他就迫不及待要干那事。小秋笑笑说:“咋样?尝到甜头了吧?我早说过,有了第一次的偷吃,以后就再也忍不住了。会馋死你的。”
立秋以后,小秋的肚子就大了起来,行动也不便了,最后就不来了。
……
秋庄稼收割完毕,麦子种到了地里,天气就变得寒冷起来,人人穿上了厚重的冬装。一阵前所未有的打工热潮在桃花沟兴起。村里的年轻人都开始进城挣钱,憨子也被几个青皮后生蛊惑想去挣钱。于是就告诉了父亲耀武,耀武鼻子一哼说:“挣钱有个屁用?你老婆眼看就要生产了,谁来照顾她坐月子?总不能让我一个做公公的忙前跑后伺候吧?”
憨子见说不过父亲,就去把大娘素兰拉了来,素兰说:“让孩子走吧,知道挣钱就是好事,孩子懂得过日子了,家里不是还有我嘛?没事的,放心走!”
第二天憨子就出发了,背着行礼离开了家。他想多挣钱,发大财。让孩子跟小秋都过上好日子。走的时候在村口留恋了很久,一步一回头。
小秋把憨子送出村,眼里流泪不止。虽然她不怎么爱他,可憨子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渐渐看着他走远了。
村东头的一小片庄稼地里,仍然有人在赶着牲口翻地,为的是来年春播,地下的生土被翻出来,熟土被翻下去,经过一冬天阳气的侵染,春播的庄稼长势会更好,牛犁杖豁出一垄垄齐齐的沟坎,一股新翻的湿气扑鼻而来,咸咸的、热热的。
小秋的公公孙耀武是不会到地里来的,她嫁到他家后,见得最多的,就是耀武倚在墙根下端著酒瓶子喝他的老酒,不时还愜意地把嘴巴子咂得叭叭直响,一脸慵懒而满足地笑容。
地里的活都是憨子亲自劳作,别人种什么他种什么。别人怎么管理他就怎么管理。
哥哥孙耀文和母亲孙何氏的死,标志着孙家的风光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当年的肥沃良田和花不完的银元已经一去不返。孙家是彻底破败了。也许以后都没有翻身的机会。所以耀武很颓废,他现在是在熬,熬到生命终结的一天。但他不后悔,因为毕竟风光过。
1982年农历12月22,半夜两点的时候,孙家大院憨子的土炕上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嚎,小秋生了,是个女孩。孩子出生以前小秋遇到了难产,整整折腾了半夜,躺在炕上爹一声娘一声地惨叫。素兰一个人吓得不敢动手,把对门的樱子也给叫了过来,还有茂生。一直熬到半夜两点孩子才生出来。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舒展了眉头。素兰早已将开水消毒过的毛巾将孩子的全身擦干。茂生拿出了医用的剪刀割断了脐带。当他把婴儿倒竖起来,抬手要拍她屁股的时候,浑身吓的一阵哆嗦。差点把孩子扔在地上。素兰和樱子也脸色发白,因为大家都清清楚楚看到,在婴儿的屁股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这尾巴上毛茸茸的,还沾着少许的羊水。
狐狸精,小秋生出来的竟然是狐狸精!天啊!素兰尖叫一声就晕了过去,樱子把她搀扶起来,迅速扶回了房间。素兰颤颤巍巍说:“英子妹妹,这事,这事要保密啊,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憨子,我怕他接受不了。”樱子喘着粗气,几乎吓傻了。跟素兰哆嗦在一起。
小秋的房间只剩下了茂生。茂生刚开始确实是吓了一跳。后来定了定神,这才慢慢把孩子抱了起来,是尾巴,的确是一条尾巴,好像还动来动去的。另外,这孩子长得也太丑了,浑身发黑,尖嘴猴腮,那分明就是一个狐狸嘛。不过身上却没有毛,跟正常的人一样。四肢也不弯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