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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朝争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张达达




42、辞赋不过小道尔
    在韩岩印象中,玩诗词最牛的绝对非曹植莫属,在受到生命威胁的压力下七步成诗,史上绝无仅有。

    古人写诗作词,即便有了灵感也得琢磨很久才能下笔,每一个字都得细细揣摩,要符合意境和词义。参加这些文人墨士的聚会,现场吟唱的辞赋全部是提前准备好的,很多人浪费三五年时间便是为了一鸣惊人,博得名声。

    当然,辞赋的好坏除去用词贴切和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更重要的是符合当时的意境。

    就比如大白天北风冷冷的吹,结果你来了一句“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句子可以,但绝对会落下乘,不被大家所赞誉。于是写出辞赋也得寻找合适的契机,要勤快地参加几十场辞赋大会,偶遇这种景象才能出名。

    像韩岩这种上一层台阶吟一句,真正在现场作词,辗转腾挪之间出口成章,哪怕意境不是很深远,却足够震撼人心,让才子们自叹不如。

    “我大汉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哪怕是司马相如在此,也不可能四步成词吧”

    “好一句却道天凉好个秋……不过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像是骂人的话”

    “我也有此感觉。”

    “刚才是谁说天冷了脸上要多蒙几层皮来着”

    “芗兄,恭喜你成为《登楼词》的主角。”心悦诚服。

    “……”芗脸色青红,被这些刚刚还在同一阵营的袍泽们损得羞愧难当,“你……你们等着。”用力指了指嘴里不留情的几位才子们,再无脸面待在这里,愤然转身下了三楼。

    今日女焉四步成辞,才名必将响彻长安,芗在辞中作为反派角色,一句天凉好个球便会让吟诵到《登楼词》的人记住他,侮辱别人反被辱,名声算是毁了。

    而在四楼,这层便是真正有才华之人才能呆的地方了,全是名传长安城的才人,王公贵胄的门客,境界也不一样,靡靡丝足之音传唱,悠扬动听,有琴道高手正在演琴,有编钟能者正在敲奏,让大家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到是有两把刷子。”韩岩一眼望去,在座的没有年轻人,全是沉浸文艺界多年的老一辈人物。

    见有人来到四楼,老辈们只是诧异了一下哥俩的稚嫩模样便继续陶醉于琴音中,不做过多的关注,更不会主动上来挑衅。境界高了,为人处世自然会得精髓,不像年轻人那样浮躁。

    哥俩也不打扰人家,安静地找个蒲团跪坐,便有小姐姐侍立一旁,将好茶端上。

    刘彻十分喜欢这种氛围,让人有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能将私心杂念抛去,回归清净自然,不多时便像老辈人物一样眼睛似眯非眯,微微地摇头晃脑,似动非动,用整个身心感受其中意境,将思想放飞了。

    韩岩却终究是现代人的灵魂,当你见识过百种乐器之后,又因为闲着无聊,把qq音乐上头的古典音乐几乎听了一遍,那是经过两千前发展而来的精华乐曲,虽说缺少了灵魂,但光就音乐而言,绝对比此刻演奏的两位更有精准度和更好听,便也就不觉得他们的演奏很厉害了。

    少了那份恭敬心,想如刘彻一般陶醉进去,真不容易。他大多时候都在观察这些老辈人物,看他们的相貌、举止、坐姿、气质、背影,仿佛其中有比音乐更美妙的东西。

    不过古人说非礼勿视,彼此离得并不远,你将明亮目光投视向人家,看得时间久了,人家多少会有感觉,会觉得膈应,但大概是修养好的缘故,所有大家并不会和他这个小辈斤斤计较,只是心里有些不愉罢了。

    丝竹之音终停,刘彻回过神来,长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将最近的晦气吐了出去,连灵魂都被净化,心里有了决定,要将这两位乐师请回去当门客,闲着无事陶冶一下情操也是好的。

    身为帝王,礼贤下士是必须的品质,刘彻向韩岩示意了一下,于是两人起身作揖,“见过诸位前辈,我兄弟二人有礼了。”

    “两位如此年轻,想来也是才华横溢之辈,不必客气。我观二位谈吐不凡,举止得体,定是大家族子弟,尤其这位。”琴师向刘彻示意说:“端坐之间有王者之质,目光深处有霸气,定是王族子嗣,只是我对两位很面生,不知尊姓大名”

    “女焉。”

    “皇彘。”

    “失敬失敬。”琴师脸上带着莫名的意味,一听这名字便清楚是化名,却不点破,坐了个请坐的手势,共同落座。

    四层楼与众不同,在座之人都有绝学,琴师和敲编钟的演奏完,还有画师当场作画,山峰突兀,道路峥嵘,云海茫茫于山腰,所画之作气势恢宏。

    有书法大家用毛笔沾墨水笔走龙蛇书写小篆,一楼的素衣女子和这位比,字里行间的差距一目了然,光是字体带给人的美观和中正便让人觉得是好字。

    还有吟词唱赋的高手现场高歌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大汉朝的辞赋写出来要进行传唱,就好像写了歌词,要找歌手唱出来,唱得好听才能流传得广阔,知道的人多,你的名声才大。

    作为第一个将自己的作品称为“赋”的人,司马相如的作品是全天下传唱者们必学的功夫。只是听在韩岩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很难理解词语的意思,甚至听不清他唱的是什么,好像听戏一般的感觉。

    听不懂,他便不装道行了,因为已经明白这些老辈人的意图,这是要让你知难而退。我不开口撵你,只是每个人都有绝活,就你俩没有,哪来资格与我等同坐到时候你便会羞愧难当,无颜留在此层,而且我等也没有冒犯你,让你连找茬的机会都没有,王族子嗣也没法奈何我们。

    韩岩稍微一寻思,画师的作品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心下便有了主意,在刘彻耳边嘀咕一通,让来日至尊惊天为人,暗道我这兄弟果真被神仙教导过……



43、司马相如
    高处不胜寒,伶俜楼有六层高,整体呈粉色,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具有芳香味道,还可以保护木质结构,防蛀虫,更重要的是冬天可以御寒保暖。

    韩岩上来时注意过,下三层的窗口用厚布封着,一些透风的地方会用帘子遮挡起来,再加上炭火,不至于太冷。

    而第四层却高级了不少,窗户口用薄可见光的木板封着,透光性能比布也不差,防寒效果却高了很多,但韩岩也不清楚这薄木板是什么材质。

    淡淡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中,透过薄木板射入点点细碎的阳光,炉火里缓缓飘散红色火光,与阳光汇合在一起,更显暖和,古琴立于案桌,花瓶里有几枝尚未全开的腊梅,鲜黄亮丽,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此刻最尴尬的当然要属刘彻了,激昂勃发,挥斥方遒,一展胸中豪气,却突然忘了词,那场景好像明星们开演唱会,万众瞩目之下唱跑调,那份尴尬和丢人绝对能让人脸皮充血……

    不过刘彻终归不是普通人,向韩岩投去求救目光却被无视之后,反应极快,嗯哼一下清了清嗓子,摆出王霸之气,兜拢衣袖,扫视四方,“今日便作词至此,剩下的,待我见到锦绣佳人,自然会将下半部分献给她。”

    “……”

    “……”

    众人哑口无言,被吊起了豪迈情绪,却戛然而止,心里落差很大,很失落,对刘彻的贱也有了深刻体会。

    良久,大家找不到话题,还是画师先开口的,“好词,与我所画万分契合,字字句句珠联璧合,此词一出,当是长安城近几年来的最佳之作,见景吟句,意境深远,皇彘小友大才。”

    被这样恭维,刘彻很受用,举手加额说:“您客气了,不过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

    “……”

    表扬你几句,你还真敢把牛皮吹上天……事先没有准备,有感而发当场吟词,整个大汉都找不出这种可以即兴创作的高手,在你眼里却成了微末之技,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鸟屎么

    竖子猖狂,恃才傲物,这便是大家对刘彻的印象。哪怕你真的才高八斗,学问超越我等良多,可你缺少好的德行,那便是不懂风雅,没有品格之辈。

    至于韩岩,那更不济了,外道之徒尔。

    见大家不说话,也没人再搭理自己,气氛冷冷的,刘彻撇撇嘴,心知装逼过头,便向韩岩使个眼色,兄弟俩一起向五楼走。

    奈何这次却不那么顺畅了,才要掀开五层的帘子便被一壮汉挡住,居高临下蔑视两人,“想上五层,先要折服四层的诸位前辈,这是伶俜楼的规矩。”

    刘彻皱起眉头,回头瞅了瞅琴师、画师等人,见他们爱理不理,明白刚才失了风度,被人锁不喜。此刻若是强闯,或者亮明身份压人,传出去有损形象。可退走又不甘心,因为真正的绝色佳人都在五楼,一到四层不过是些风俗女子而已,我这来日至尊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绝不能空手而归。

    从古至今,老大遇到难题,一般都是小弟去解决,韩岩在社会上厮混多年,鬼点子多得是,想上五层,先要折服四层的前辈,那我若是直接折服了五层的佳人们怎么算

    于是他拉着刘彻来到画师的案桌旁边,借了白布和笔墨,哥俩便躲在墙角里嘀咕起来……

    “长安城有言,伶俜有绝色,名曰伶佳人。传其非司马相如不见,吾感不服,遂作斯赋。其词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

    ……

    刘彻上五层楼去见绝色佳人们,韩岩则独自出了伶俜楼在城里闲逛,想找个酒舍解决温饱问题。

    这大概便是“老二”的悲哀吧,总得把机会让给大哥,将人家捧舒服了你才能如鱼得水。

    不过韩岩并不觉得遗憾,伶佳人的名声在长安城流传好些年,其年龄已过二十五岁,老女人一枚,等咱二十岁的时候她也三十多岁了,脸上指定是皱纹横流,残姿败色,这么一想便觉得相貌再漂亮也没多大意思。

    再说了,即使见到又能怎么样呢

    鸡儿不给力啊……

    长安城繁华如云,走在喧嚣人流中,慢慢摇动折扇,观察世间百态,总有一份闲情逸致在心头。可是看惯了高楼大厦,再见这些古朴的飞檐青瓦风格,便觉得有些单调,走了很久才见到雕梁画栋的建筑,名曰:富贵楼。

    红色帘幕,纱幔低垂,丝绦飘扬,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地板发亮,雕刻有铭文的四根圆柱撑天而起,案桌整齐地摆放于厅中,花台上三位美人媚笑娇声,盈盈起舞,光是这种装修和格调,便不差于王侯宫殿了,一派纸醉金迷之色。

    在小姐姐的引导下,韩岩跪坐于席上,点了一份烤鱼和精米,便闲着无事打量四方。

    他最近喜欢上了“看人”,因为实在闲着无聊,又懒得研究那些之乎者也,总要找点事情做,看人便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能来富贵楼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一眼望去全是高爵位者,丝绸锦缎,服饰华丽。

    扫视一圈,韩岩又回头看了看,背后却是一位白丁中年人,粗布麻衣,一身简朴,容颜略显清俊,正与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老者交谈,这便是传说中的“巫师”了。

    陡一见这种神秘学者,韩岩不免多看了两眼,脑海中依稀想起历史课本里教过的“巫蛊之祸”,汉武帝功在千秋,可晚年却酿成大错,巫蛊之祸成了其一生的污点。

    在大汉,若是文化人会受百姓尊敬,那么比文化人更牛的便是这些神秘学者了,是各王侯争相招揽的座上宾。“迷信”贯穿中华上下五千年,到底有没有龙,有没有神仙,没人知道,但婚嫁、丧葬、安宅等等等方面,全都离不开这些从事神秘学的人。哪怕到了新世纪,科技昌盛



44、打听我的名号,你也配?
    大汉规定商人不得乘车和穿丝绸,卓王孙在蜀郡是巨贾,势力庞大,所以没人管他坐不坐车,可来到长安城便只能穿麻衣,成为平民之身。

    梁王死前,曾让韩安国到太子宫求见,想做刘彻的人形兵马俑,最后被拒绝了,没想到司马相如却不死心,看样子还出了成果。

    不过古代人很信“神秘学”,听那巫师的意思,大概是要把这些兵马俑砸烂毁掉,以此来避免被克。

    其实以韩岩的意思,还不如将这些人形俑埋在地下,两千年后挖出来绝对是震惊世界的瑰宝……

    将碟里最后一口精米下肚,烤鱼也吃得只剩骨头,韩岩招呼小姐姐过来把残羹剩饭收拾了,正准备掏钱结账,却见花台下最好的座位有人起身往他这边走,身后跟着貌美奴婢,手里拎着包袱。

    这人衣装华丽,身姿雍容,看上去气质平静中暗藏霸气,面相庄严中显露智慧,双眸似有光,比刘彻这个来日至尊的架势还大,比河间王刘德温润如玉的气度也不差,韩岩当下愣了愣,这人让他看着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但肯定见过。

    而在他身后,耋巫与卓王孙相谈甚欢,互相敬茶之后,耋指着走来的那人介绍说:“王孙足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趸[dun],他在长安城朋友很多,能办很大的事,能见很高的官,若有事,你尽可以找他帮忙。”

    闻言,卓王孙瞅了趸一眼便赶紧起身,一看这架势和气质,当下便不敢出大气了,他是巨富,见过的高官贵贾不计其数,可从没人能像趸一般比王侯的气场还强。

    趸走过来对卓王孙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又对耋点点头,便自顾自地撩起袍子跪坐下,架子摆得很高。若是给了一般人,不请自坐,那绝对是很失礼的事情,可卓王孙却觉得人家这样是理所当然,因为他的心气已经若了三分,脑海中思索着这位到底是皇子还是三公……

    各自落座,卓王孙带着几分热忱,主动给趸将茶倒满,恭敬问:“趸公,我观您气势隆厚,面相雍容,定是高贵之人,不知您……”

    “哦,你是想问我的身份吧”趸慢条斯理地抿一口茶,截了一步话,淡淡地回答。

    “啊,是……”卓王孙讪讪笑着。

    趸:“我只是为陛下服务而已,在咱大汉的上等贵族中不值一提。”

    卓王孙惊异,为皇帝服务的,那岂不是皇帝身边的近臣

    可是我看你这装扮,衣装虽华贵,却没有明显的身份标志。

    三公王侯要戴冠,顶上有三梁,金印紫绶。

    九卿或两千石官员,冠有两梁,银印青绶,宗室刘氏也是两梁冠。

    你这什么都没有,只说我陛下服务,模棱两可,岂不是等于没回答,大汉顶级人物多得是,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位

    想了想,卓王孙又问:“那您在哪个府衙工作”

    趸微微一笑,还是不给正面回答,反而问道:“你们蜀郡现在的太守是谁”

    “溟太守,去年才上任。”

    “哦……”趸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装出思索模样,像是在翻阅脑海中的记忆,然后从婢女手里拿过包袱,在里头翻了翻,找出一张门刺,打开看了看便递给卓王孙,“是这个人吧,春节时百官向陛下朝贺,我还见过他,他请我去你们蜀郡游玩,奈何效忠陛下事大,便推脱了。”

    卓王孙接过门刺一打量,竟然是纸质的,再打开一瞧,有溟的印章在上头,心里当下便信服了,对趸投去敬畏目光,眼瞅着腰杆就驼了下去……

    韩岩一直在注意背后的事情,当趸拿出门刺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突然便想起这丫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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