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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朝争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张达达

    这话从一个还没有束发的孩子嘴里讲出来实在怪异得很,好像韩岩是花丛老鸟,阅女无数。

    刘定国诧异了一下,打量韩岩几眼,突然哈哈一笑,宛如遇见了同道中人,“岩世子请上座。”

    “多谢燕王。”拎起袍子,坐在下首第一个席子上。

    刘定国则高居王座,俯视堂下,慢条斯理说:“岩世子的门刺上说奉命来找海民,我燕国靠打渔为生的人太多了,不知道你找哪一个”

    “不只找一个,得找上百个,陛下想开拓海路,去海外国家寻找粮食种籽,丰富我们的食物材料,所以要找经验丰富的海民。”

    “出海”刘定国眉头一挑说:“那不是让渔民们去送命吗近了还好说,一旦在大海深处遇上风浪必死无疑,谁吃撑了去送命”

    “所以我来找燕王帮忙,给海民重利,再由陛下赏赐爵位,保证他们的子女无忧,应该会有人愿意出海的。”

    “这可是苦差事啊,弄不好要坏我名声,钱哪有命值钱”不动声色撇堂下的韩岩一眼,然后换上笑脸,举杯示意咱俩喝一个。

    用命换钱,除非是亡命之徒才这么做,可这些年大汉犯事的人简直不要太少,汉文帝期间一年才有四百人犯事,前头被判成刑徒,后边就大赦天下,连奴隶都寻不到,得雇佣下人才能维持官府的运转。

    海边的渔民虽然生活艰苦,打渔不好受,但家家富庶,因为鱼很值钱。

    出海等于送命,哪个渔民能愿意

    弄不好就得用强权办事……这嫣世子找到咱这儿来,大概就是想走这条路。

    我刘定国虽然名声臭,但这黑锅咱不背。

    眼瞅着燕王不见兔子不撒鹰,光放嘴炮不办事,韩岩挠了挠脖子,就知道诸侯们不好相与,也懒得废话了,直接抛出杀手锏说:“我有一个偏方能让人生男孩。”

    “哦”刘定国正要喝酒,闻言,手顿在嘴边,接着微微晃动着杯盏,酒波荡漾,似他的心情一般不定,难以揣度,歪眼瞧韩岩一眼,蹙眉不高兴地说:“你在逗我吧”

    韩岩见人家笑意收敛,立马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古人禁忌很多,不像现代人讲话直接,你上来就说给偏方,岂不是指桑骂槐说人家燕王无后,要断子绝孙

    自己私下这么想可以,当面讲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脑子里瞬间思索清楚,韩岩赶紧献上笑脸说:“我哪有胆子逗您啊,是真有偏方要献上,而且保准在理,不然您鞭打我。”

    “唔……这样啊。”刘定国沉吟,将信将疑,眯着半只眼,从眼缝里瞅堂下的韩岩。

    生儿子这事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这偌大的封地,这堪比天子的诸侯王位没人继承,这资源浪费的想想就肝胆欲裂。

    “岩世子,既然你有法子,我刘定国也不是小气人,只要你能让我有后,不就百来个海民吗,一千个都行,我豁出去身家性命帮你弄来。”

    “好,燕王敞快,出海虽然事大,但也用不着大动干戈,只要利益到了海民们一定会愿意的。”

    “废话少说,讲你的偏方。”刘定国大袖一挥,迫不及待的示意你少扯淡,赶紧讲正事。

    韩岩开始把前世天马行空,带着魔幻色彩的想法娓娓道来。

    封建时代没有“体检”这词,但他给提出来了。

    当夜,盛情难却之下,韩岩落宿燕王宫,刘定国为了感谢他的偏方,将白天在大殿里伺候的十位姬妾赏给韩同学过夜……

    虽然咱年龄小,还没有对姑娘们下手的能力,可你刘定国也太放心了吧

    就不怕我用手指

    怀着邪恶的想法,韩岩在莺莺燕燕的簇拥下,在刘定国喜不自胜的注视中进了房间。

    在大汉,将自己的姬妾赏给别人不是什么大事,高祖刘邦经常把小妾宫女赏给大臣,上行下效,王公贵戚们看得开。

    第二天,韩岩还在峰波臀浪堆上酣睡,蓟城却宛如炸开了花,震得百姓不顾种田,直往燕王宫外汇聚。

    燕王有诏:

    征燕国封地内所有医生来燕王宫,每位赏十金。

    征善于绘画者,每位赏五金。

    燕王




10、魔幻
    是夜,月色渐浓,一阵清凉的晚风掠过,似一壶老酒,将田地里的庄稼灌醉,麦穗随着风儿无序的摇摆着。

    田野里的蛙声虫鸣此起彼伏,偶尔可见阴影处亮着点点明光,那是萤火虫在撒欢的乱窜。

    远处传来几声厚重“哞”叫,牛脖子下的铃铛“叮铃叮铃”作响,田边的院子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出一丝生机。

    农民们讲究日落而息,但也不会过早的躺在床上。关了正门,兄弟几个闲聊打发时间,再偷喝一点小酒,给白天的劳苦生活一些慰藉,也是很惬意。

    距离刘定国搞全城体检已经过去五天,百姓们对这事议论纷纷,就连其他诸侯都听闻了这事,简直开历史之先河啊。

    更有人做出圣母文章舔燕王的屁股,为他歌功颂德,想捞好处。

    这事给百姓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子和谈资。

    荆家大兄提着粗绳立在井边,两手交替拉绳,将打满水的桶提上来,粗糙的皮肤和肌肉在月光下显得孔武有力,也如他那粗鲁的话语。

    “听说燕王那小子免费给百姓体检,还让医生摸瓜画蛋,据说是为了检查酉日将军坏掉没有,简直是辱人太甚。”

    “大兄,难得燕王仁慈,有这样的机会就不错了,唠叨那些作甚”

    二兄从老大手里接过水桶,将斑驳带小刺的扁平木棍在桶里搅和几下,棍子带着搅起的水花泼洒在牛身上,把扁棍当刷子清洗牛身上的污渍。

    三兄正用石铲收拾牛棚里的大粪,堆积成一团,准备用来当饲料饲料,见哥俩聊起这事,随口插一句问:“明天咱兄弟三人要不要也去燕王宫看看”

    “我看还是算了,据那医生解释,摸蛋是为了观察颜色来判断你的酉日将军是否健康,我觉得这个解释纯粹扯淡。”大兄说着,也拿起一个扁棍帮牛擦洗。

    “那大兄你说医生们为什么检查这个”二兄憨厚,心眼不多。

    “这个……”大兄停下手中的活儿,寻思怎么圆自己的话。

    月光高悬,朦朦胧胧的印照在院里,老牛脖子上的青铜铃铛随着二兄擦洗牛身的动作“叮铃”作响,声脆悠扬。

    半饷,大兄才接着干活,口中振振有词,“据说燕王姬妾过二百人,我觉得他肯定是找女人找腻歪了,想换换口味,开始找童男了。”

    “我觉得不是。”三兄将粪铲入木盆里,跟着插话说:“诏书上说要已结男子才行,肯定不是找童男。”

    顿了顿,讲出自己的高见:“燕王有那么多女人,一定是酉日将军虚弱过度,不能行房事,想把画了蓟城男人们蛋蛋的布片贴在墙上壮阳。”

    大兄:“……”

    二兄:“……”

    老大被这怪论噎得讲不出话来,却不甘心嘴上不如人,更不想被老幺压了心气。

    心里有气,鼻孔哼哧有声,粗黑鼻毛探出鼻孔外,动了两下说:“你讲得不对,燕王一定是孩童心性发作,想展开大汉新风貌评比,比比谁是“大鸟王”。

    二兄:“……”

    三兄:“……”

    哥俩心悦诚服,相顾无言。

    ……

    经过为期六天的体检,蓟城已婚男子只要能来的几乎都来了,人数过一万,画的鸟图也有一万多张。

    燕王宫。

    殿中锦绣佳人,柱上倒铃花开,地下红毯卷盖,一派纸醉金迷之色。

    大概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在刘定国心里,韩岩有了极高的地位,连王座前那个黄金香炉都点燃了,香烟袅袅,形如细龙,弯弯而上,于殿前缓缓飘散。隔着它们看去,刘定国的面容都显得迷离了几分,带了些令人幻想的神秘色彩。

    殿外有医生进来,打断了韩岩和刘定国的谈笑。

    “禀报王上,为期六天的检查已完成,今日已没有百姓前来。”

    “检查结果怎么样



11、苟存性命于盛世
    美人林立,肤色如玉,香风在鼻,种种奢靡不能带给韩岩一丝安全感。

    空旷的大殿金玉满缀,却温暖不了人心,丝丝凉意在心间萦绕,宛如炙热的夏天大汗直冒,却有寒风入袖,哇凉哇凉。

    良久,刘定国唉一声叹,兴意阑珊,颓废地将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勉强笑笑掩饰自己的失礼,“让岩世子见笑了。”

    韩岩端着酒杯敬上,“其实燕王不必发愁,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总会有办法的。”

    “哦”刘定国怔了怔,嘴里叨叨有声“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好词好词!”

    唠叨着,眼神渐渐变明亮,脸色也冰雪消融挂上一丝笑意,看韩岩的目光越发亲近。

    “岩世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那一百位海民我已经遣人去办理,如果人数不够尽管提,保证你完成差事。”

    顿了顿,一脸期盼说:“你看关于我燕国香火这事……”

    言下之意,你的事老子给你办了,我的事你要是办不了,让我生不出男孩,那我可就不高兴了。

    闻言,韩岩心中一凛,别看人家脸上笑,但阴晴不定的性格刚才可是见识过了,说翻脸就翻脸。

    这下韩同学为难了,尼玛的,蛋不对称怎么治

    难道用火烤一烤,把皮肤烧糊了,再用模具固定住,等长好了,蛋蛋就左右对称了

    但大汉朝没有酒精,如果伤口感染,得了破伤风必死无疑,万一弄不好把刘定国玩嗝屁,那可真是泼天大祸,刘彻都保不住你。

    左思右想,全无对策,王座上的燕王又虎视眈眈,韩岩一咬牙,有点被逼急了,妈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能忽悠一时是一时。

    “这个,办法当然是有的,奈何风险太大,不知燕王敢不敢尝试”

    刘定国大喜,“有办法就好,快说说。”

    韩岩:“既然民间说法正确,那我们就按民间的来,把肾囊治对称了,求子的事自然能解开。”

    “肾囊治对称”刘定国呆滞,低头瞅了抽自己下身,只觉风吹酉日将军凉,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心中恶寒。治这东西,想想都直冒冷汗,“岩世子在开玩笑吧”

    “我是说真的。”韩岩故作一本正经,实际胡说八道,“据说先秦时期有易容术,可以令人改头换面,燕王只需广求名医,找治理烧伤有经验的医生前来,肾囊问题不在话下。”

    顿了顿,小心地说:“其实它只需要一点小手术而已。”

    “手术”刘定国不解。汉朝还没这词。

    “这是专业名称,只有医生才懂。”韩岩努力掩着笑,摸了摸鼻头说。

    “哦,这样啊……”刘定国将信将疑,心里觉得不对劲,却想不通为什么,但他不傻,向殿外喊:“给我找个懂烧伤的医生来。”

    “喏。”门客应声而去。

    韩岩脸色微变,如坐针毡,感觉要大祸临头。

    给蛋蛋整容,在封建时代完全是荒诞不羁的想法,不被人们所接受。

    就好像体检一样,脱了裤子,让人家对着你的**部位画画是侮辱人的做法。

    现在只能明哲保身,希望燕王顾忌汉景帝,咱是给皇帝办事来的,要是剁了咱,你也别想好过……

    正这么想着,门外有急促脚步声,是个老女人,挥着手帕大喊:“燕王,李美人要生了,据医生说可能是位男孩。”

    “什么”刘定国豁然起身,顾不得韩岩了,提起袍子连赶带跑,“快快快,去李美人的住处。”

    对求子心切的燕王来讲,姬妾们每一次生孩子都让他心怀期盼。

    一次次失望,却一次次带着希望,然后失魂落魄,那感觉就像明明马上登基做天子,俯瞰天下莫敢不从,却被人摇醒告诉你白天做梦不好……

    “赶紧生男孩吧。”韩岩双手合十向天祈祷,这样刘定国就不会再问整蛋蛋的事。

    一个时辰后,在韩岩提心吊胆中,燕王回来了。

    那模样,眉飞色舞,走路带风,兴奋得嘴都裂开合不上了。

    “恭喜燕王,贺喜燕王,喜得爱子,燕国有后。”韩岩也是大喜,你生了儿子,老子可就轻松了。

    “同喜同喜,岩世子真是我的福星。”刘定国哈哈一笑,喜上眉梢,用力拍了拍韩岩的肩膀以示亲昵。

    见殿内有医生等候,愣了一下,但现在整蛋蛋的事已经无关紧要了,大袖一挥,豪气万分,说:“赏你百金,下去吧。”

    “多谢燕王。”医生是蒙的,被天降横财险些砸晕,赶紧跪地叩首,谢恩退走。

    韩岩注视医生消失的身影,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妈的,吓死他亲爹了……

    坐在王座上,刘定国先痛饮三大杯,神清气爽,一扫阴霾,随后想到什么,看着堂下的韩岩说:“岩世子,你学识广博,才华横溢,为我儿起个名字怎么样”

    “这个……”稍微一寻



12、以心洗流水
    五月中旬的蓟城已经有了些许燥意,喧嚣多日的燕王宫随着体检结束,百姓离开,也回归了安静肃穆。

    走在去王美人住处的道路上,本该大亮的天光突然阴下来,白云遮住太阳,陡那么一暗,让大地显得有些压抑。暖流卷起昨夜被霜打了的残叶,这叶刮地而行,随风逐流,等风无力了,就那样散乱铺在地上,给燕王宫带来一份萧瑟。

    李美人是成功的,借鸡生蛋搞出一个“翻版”皇二代,来日也是诸侯的亲妈,可被尊称为“王太后”,荣华富贵都是小事。

    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燕王宫里人心复杂,有姬妾二百位,人多自然免不了争斗,就看谁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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