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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昨夜侥幸,抓得了几名漏网之鱼。

    等吃了几口,众人夸赞厨人手艺,难以进入话题,还是庾亮提起昨晚的事,言语中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哪个看不出来,这位御史心中得意的很。

    接下来,这众人就是一通夸赞。

    庾亮连连谦虚,几句之后,突然提到:不过,这事得请诸位跟张正说声,毕竟他才是正使,总不好越俎代庖。

    一听此言,徐辉等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跟着就是为难。

    这几天以来,庾亮这位从官闹出了些动静,反而看不到张若的踪迹,这彭城上下多少都看出名堂了,现在听到了庾亮这话,终于可以肯定了。

    这为御史,和那位廷尉正之间,果然存在矛盾,这是要逼我们站队?真要是汇报案情,这庾御史作为从官,该去跟正官汇报,哪轮的上我们?

    徐辉等人意识到里面的味道有些不对。

    难道这两位,真在各行其事?

    特使团抵达彭城也有段时间了,正官和从官之间的矛盾,逐步浮现出来,纵是徐辉等人不去刻意了解,但凭着官员的本能,依旧能嗅到迹象。

    不过,特使团的正官和从官再有矛盾,但他们这些人只要谨守本分就够了,犯不着为两个外来户站队,如果庾亮觉得能借势而为,就让他们屈服的话,众人虽不好直接反对,但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还是可以的,到时庾亮一样难有作为。

    这些的念头,多多少少浮现在众人脸上,被庾亮捕捉到了,这位侍御史的眼神微微变化。

    果然,光做事,没有立威,这群人是不会畏威怀德的,须找个由头,让这群彭城人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这么想着,庾亮又生一念。

    按着他本来打算,这次来彭城积累资历,被张若横插一脚,打乱了计划,但也是一次机会,只要表现出比张若更强的能力,无疑也是次理想的镀金之旅。

    所以,他在陶涯等人面前提陈止,用功劳拉拢他们,而在徐辉等人面前,又提张若,想让徐辉他们表态,可惜,现在看来是心太急,还没真做出什么事,就急切让人站队,是非常不成熟的表现。

    庾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想高出张若一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降服这地方上的官员,有了他们的帮助,不光方便查案,还能影响张若的命令,但是要迅速降服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我手上正好就有一张牌,这张牌用好了,一箭多雕。

    想到这,庾亮忽的话锋一转:告知张正的事可以先放放,等我将情况了解清楚,再去和他说明也不迟。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些凝重的气氛随之恢复平静。

    正当徐辉等人以为这次会面就要结束的时候,庾亮又倏地说道:听说彭城名士陈止,昨日造访了卷藏馆,破了不少案子,真是了不起,说明彭城有人啊。

    场面顿时一静,众人相互看了几眼,没人轻易开口,因为这事说的没头没尾的,众人还不清楚缘由,再者,他们都听说了传闻,摸不准庾亮用意何在,因此静观其变。

    倒是杨永有些意外,下意识的问道:陈止去了卷藏馆?我怎么不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杨县令不知道?庾亮笑了起来,那可要好好了解一下,也好嘉奖。

    按庾亮过去的经验,自己这么一说,像县令这样职位的官员,立刻就会表示一下,说回去要过问一番,然后如何如何。

    没想到杨永只是点点头,就不再多言,仿佛一切理所应当一样。

    这下子却让庾亮有些疑惑了,后面很多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就有些憋得难受,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只在不经意间露出异样。

    终于,早餐到了尾声,众人都有了告辞之意,庾亮忍不住道:杨县令,不去问问情形么?这事若是真的,那下面的人不给你禀报,未免有些不对。

    这话一说,格调就有些掉了。

    杨永却理所当然的道:既是陈家公子去了,相信下面的人不及时给我汇报,也是有所考虑的,我回去稍微问一下,就能知道了。

    这个回答让庾亮很是意外,下面的人知情不报,上官从其他渠道知道消息,在官场来说是很忌讳的一个事,要么你就保守严密,不让人知道,要么就尽快禀报,不要拖延。

    可杨永的回答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于的样子,更让庾亮奇怪的是,徐辉等人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猛然间,庾亮想通了缘故。

    陈止,果然还是小瞧你了!

    于是,他不再多言,任凭几人离开,然后陷入了沉思。

    可想了想,庾亮又摇了摇头,失笑道:我是多心了,大概是被关先陶涯谈的话影响到了,有些太过于在意陈止了,他有能耐才方便我利用,但再有本事,终究困于地方,眼界和位格都不够,比如这次,想和我对比,却选了县中琐事作为突破口,根本就是胡闹,相比之下,我要打开县中局面,就直接把他这个人作为突破口了,在境界上就不同,做法就有差异。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重新放下。

    不过,我的动作是要快一点了,尽快将案情理清,不再给张若留一点机会才行。

    另一方面,离开了庾亮住所的杨永,一回到衙门,就让人去把狱史召来询问,可那人一去,带来的消息,却让杨永颇为意外。

    陈止又来了?狱史和狱门亭长都跟在陈止身边?这让杨永很是疑惑,他不是去卷藏馆看卷宗么,又不涉及县衙的核心卷藏,都是乡间之事,怎么狱史和狱门亭长还要陪在边上?难道是仗着名声和家世?

    想到这些,杨永又道:那把在卷藏馆当值的皂隶叫一个过来,我了解一下情况。

    这汇报的那人面露难色,最后说道,这卷藏馆,除了看守县衙爰书卷宗的皂隶外,其他人都被派出去了?

    杨永更加奇怪了:都被派出去了?怎么回事?难道碰上了什么大动静,需要这么多的人手?

    说是去抓人的,报信之人看样子知道的不少,涉案的人太多,人手不够用,今早您来之前,连县中记录的刘靖等人,都一并给调过去了。

    连刀笔吏都要调派人手过去?这下子,杨永是坐不住了,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他们到底抓了多少人?

    听说已经抓了将近四十多人了,旧牢都快装不下了。

    四十多人?

    杨永一下就愣住了,忍不住道:难道是个大案子?乡中械斗么?怎么本官竟不知晓?

    此时民风彪悍,常有贼匪过境,宗族擅长械斗,因此才会催生坞堡这种建筑,一旦两村械斗,时常会出人命,涉案的人又太多,久而久之,官府就听之任之,最多走个流程,做做表面文章,根本不会抓人。

    难道陈止不懂这个规矩?

    报信的人却苦笑道:并非乡中械斗,也不是一个案子,而是几十个陈年老案,都被陈止翻出来,把真凶一一捉拿回来了。

    杨永顿时瞪大了眼睛。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请问,你这边有没有……
    御史和狱门亭长正一脸苦笑的看着陈止,在二人身边是近十名执笔吏,正匆忙的记录着陈止的话语。

    这些记录人,只有一小部分是原来卷藏馆的书吏,其他的都是从各部门调动过来的,之前被特地提到的刘靖,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乃彭城刘氏的后代,也是出身大族,与刘纲等人同宗,其祖为县令其父都曾为县令,但因宣武北伐,乱了家中仕运,如今和普通的布衣也没多大区别了,不过身具家学渊源,因此能在官府中谋个职位,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此人办事干脆利索,所以他一来,隐隐就成为了诸多执笔人的领头人,眼下,他刚写下几个字,就过去和陈止交涉起来,询问要点,俨然一副上下属的样子。

    陈止刚才一来,就让人将十几个卷宗拿来,然后快速翻看,看了一阵子,就开始点出了里面的重点,让不少蒙尘老案重见天日,这本该是好事,可无论是狱史还是那狱门亭长,这心里都有点怕了。

    昨天关押犯人之地,已经近乎人满,今天还要再来?

    另外,不也显得他们这群人无能么?况且,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人看不出来,这位陈家少爷过来,分明就是为了搞个大动静!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真让这位搞下去,根本无法交代。看着陈止跟刘靖交代要点,后者默默点头记录的样子,狱史心里就是一阵苦涩。

    实际上,就刚才那一会的功夫,又是七八个案子水落石出,涉案之人不少,加上皂隶人手不足,狱史和狱门亭长不得不跟陈止说情,希望能先把事情记下来,等人手缓过来之后,再去抓人。

    这个理由,恐怕拖延不了多久。狱史摇了摇头。

    你去劝?狱门亭长反问了一句,他不敢直接去劝陈止,此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身份在陈止面前无足轻重。

    狱史则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说着:还是找他吧。

    周添正站在那边,仿佛一名护卫一样,护在陈止身后。

    狱门亭长点点头,缓步走了过去,将周添招来角落,才低声说着:周添,你和陈家公子说说,缓两天行不行,你也知道,咱这情况不怎么,郡府监狱那边分出了部分牢房,可这是让县里应付接下来半年的犯人的,结果昨天一天就给关的差不多了,快腾不出地方了。

    袭击诸葛言的犯人,占用了县衙牢房,不是这里的牢房更坚固,而是郡中的牢房太大,真要是关押那些个贼人,耗费的资源太多了。

    而县衙一被占用,关押在里面的犯人就都转移到一处废旧牢房里,那里虽被废弃许久,但修修补补之后,还能勉强使用,但昨天被陈止那么一搞,那地方就完全不够用了。

    见狱门亭长这样跟自己说话,周添别提有多舒爽了,可他自家知自家事,陈止说是来帮自己出头的,其实有其他目的,就算去劝也不顶用,再说这狱门亭长过去没少给自己小鞋穿,现在又来求人了?

    想着想着,周添就摇摇头道:亭长明鉴,不是我不想劝,实是我劝也没用啊,陈家君子哪会听我的,你说对不对?连您都不敢上前,我去顶什么用。

    狱门亭长一听这话,咬了咬牙,还是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道理是有道理,可问题还是没解决。

    正当狱史二人越发焦急之际,有一名皂隶从外面走来,到了二人跟前说了一句,顿时让这两位都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就点头表示明白。

    狱史就小声道:你在这边盯着,我过去。

    二人分工完毕,狱史不动声色的退出了卷藏馆,来到屋外走廊,就看到了县令杨永的身影。

    见过县令。狱史也不奇怪杨永的到来,见陈止今天又来,他就知道消息是瞒不住了,也不等杨永主动问起,就自觉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就请罪。

    都是下官自作主张,愿一力承担。

    这事你没做错,杨永摆摆手,换成是我,那种情况下也会先压下来的,不过你算错了一件事。

    狱史赶紧做出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哪里有疏漏,还望县令指点一二。

    你忘了,做这事的人是陈止这位县令的话里,有着浓郁的感慨,显然是深有感触,忆及前世,真是不堪回首。

    那狱史一愣,跟着问道:那那县令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周添忽的从卷藏馆走出来,他正要招呼狱史,但猛地看到了杨永,顿时一惊,便要出声问候,却被杨永摆摆手阻止,又招手呼唤过去。

    周添向屋里看了看,然后收回目光,快步小跑的来到杨永跟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才道:见过县令。

    杨永笑道:不用拘谨,你我以前见过,我听说了,你和陈止关系很近,出来是想做什么?

    看着一县之令对自己和颜悦色,周添心中欢喜,知道是沾了陈止的光,但在县令面前他可不敢拿大,就恭恭敬敬的道:是陈公子让我出来,有事想问问狱史。

    狱史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要问我什么?

    想问一下,您这边有没有那个其他的可以拿来破的老案子。

    没有,滚!

    虽然狱史很想这么回答,可想到周添背后的陈止,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要详细的询问一下细节。

    杨永却疑惑起来了:这满屋子的案宗,还不够陈止看得?他今天不也是第二次过来,这就看完了?

    周添立刻恭敬答道:陈公子觉得以他的速度,三四天就能把屋子里的陈案处理殆尽,剩下还有一部分,就是年代太久远,或者确实找不到线索的了,因此想再找些案子破破。

    在陈止处理的卷宗中,并非真的无往不利,还是有些案子无头无尾,记录不详,难以决断的,但终究只是少数,去掉这部分,陈止竟然说三四天就能处理完毕,也着实令人震惊了。

    这样的处理速度,真要是传出去了

    真传出去了,咱们彭城县,不对,是整个彭城郡,还有谁敢说比陈止懂查案断案?

    蓦地,杨永心中一动。

    如果没人比陈止更懂断案,那他的影响力,不就能影响到特使团了,莫非陈止是存着这么个心思?

    之前一听说陈止插手乡间陈暗,无论是陶涯等人,还是徐辉他们,都有个疑惑,就是他为何要选择乡间琐事。

    现在杨永福至心灵,许多看似说不通的事,在逻辑上一下就通顺了。

    可当前的问题是

    县令,到底怎么办?狱史看了看周添,又看看杨永,有些无奈的问起来,牢房已经不够用了,如果放任下去

    先让陈家公子断案,杨永却果断起来,谁也没规定,断了案子就必须立刻抓人,现在城中首要之事是配合特使,查明贼人来历,其他的都可以押后。

    狱史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用特使做借口,缓解牢房的重压。

    明白了。

    有了杨永的指示,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可即便如此,等三天后,陈止一口气将一百五十七个案子审断完成,还是将县衙从上到下,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至于狱史和狱门亭长,看着那长长的待捕名单,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相视苦笑。

    与此同时,陈止断案的消息,终于在城中传开了,引来不少非议,似乎背后有推动之人,怀着某种不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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