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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更令白青等人担忧的,是这首诗太过简单,百姓听了一下子就能明白,贴近生活,又都是警句,极度适合流传,不会被人排斥,加上上面的字,更是增添成色。

    种种因素,都指向了一个可能——

    这诗,很可能大规模流传,至少是在彭城扩散。

    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促成了这首诗出现的赌坊东家,肯定要成为笑柄,头都抬不起来!

    这不是杀人,而是杀名。

    咚!

    一位档主想到种种可能,急怒交加,血气一涌,一下子晕头了,脚没站稳,撞到了桌角,跟着身子歪斜,他的仆从护卫赶紧扶住他。

    这一下,也让其他人惊醒过来。

    这这什么诗啊!这什么破诗!

    岂有此理,我就说他不可能这么老实的认错!

    我就说,刚才还嚣张呢,怎么转脸就服软了,原来根本没这回事!

    气煞我也!

    终于,众档主爆发出来,或者面色苍白,或者面颊潮红,群情激奋。

    这一幕被小书童陈物看着,他却暗骂活该。

    你们刚才说的话多难听,现在呢,哼哼,现世报,气死你们!他自觉的忘了自己方才也动摇了的事。

    我跟你拼了!

    这时,一位档主突然嚎叫一声,将陈物吓得一个哆嗦,以为要过来拼命,结果看到一名发福的档主朝那幅字冲了过去,要将那字撕了。

    等等!白青叫住那人,阴冷的眼神扫过陈止,好一个陈公子,好一幅草书!好好好!世人都以为你是个荒唐少爷无能废物,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难怪会被人顾忌,找到我这,让我对付你,你这诗是要诛我等之名啊!好胆子!可你真以为,仗着一个世家子的身份,我就不敢动你?

    这话一落,陈止的表情古井无波,可身后小书童却身子一软,差点瘫倒,他对草书认得不多,可这首《戒赌诗内容浅白,连起来也能明白意思,也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的神韵。

    一边感慨自家少爷果然书法了得,一边焦急万分,知道情况不妙,当着人家的面骂人,书法造诣越高,越要糟!

    刚才还以为少爷要低头,这哪是要低头啊,根本是催命,这么一位主,怎么会愿意吃亏啊!

    不管陈物怎么想,情况似乎要糟下去了。

    看着群情激奋的混乱局面,连陈阿三都反应过来了,又是狞笑起来,拿着他的那把短刀缓缓靠近,这动作和刚才如出一辙,仿佛再次雄起。

    看来他写的不是什么好话,我早就看出来了,陈止这个人不安分,趁早抹了他的脖子,我等才能安宁!

    陈阿三还在想着,突然一阵锣鼓声从外传来,伴随着混乱的脚步声,就听一个洪亮的大嗓门就在外面叫喊着——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赶紧让开!避让!避让!

    什么官差来了?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跟着就听外面一阵混乱,似乎有不少人奔走,紧接着却是一阵嚎叫,听见有人高喊疼疼痒啊痒救命啊等等,声音凄惨,将屋中众人吓了一跳,越发搞不清情况了。

    那陈阿三一听官差来了,更宛如老鼠见了猫儿一样,将头一缩就往里面躲,再次怂之。

    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但要先离开这里,才好施为。陈止瞅准机会,一拉满脸呆萌的小陈物,二话不说就朝门外奔去,他从进来之后,始终站在门边,写字的时候也没深入,这一转身,疾行几步,立刻出了厅堂,速度快疾。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陈止和官府勾结起来?他陈家派人来了?

    满屋子的人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想到陈止的背景,联想纷纷,连白青都迟疑了片刻,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

    如果真是官差来了,就说明陈府有了动作,这和对付陈止就不是一个概念了,别看陈家衰落,那也是相对其他士族而言的,他白青白家一介土豪,政|治地位不高,真要是对上,并不占优,除非行险一搏。

    对付陈止是对付一个世家子,对上陈府可就是两家矛盾了。

    何况,白青他们也是受人所托,要是因此和官府对上,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一来,陈止主仆二人得了空挡,转眼出了青远庄的大院,一路无人阻止,只有来往的护院忙碌,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翻滚。

    等二人走得远了,终于有人跑到大堂汇报情况了。

    怎么回事?官差在哪?来此所为何事?白青还算镇定,沉声询问。

    不是官差,不是官差,报信的是个瘦高个护院,闻言将头摇了摇头,是陈止家的护院,一路从丰阳街跑过来,拿着个破锣乱敲,一边敲还一边大喊,他嗓门太大,其他人都被他盖下去了。

    什么?白青眼睛一瞪,可有实证?

    有,监视书林斋的兄弟跟着那个护院过来的,就是刚才太乱,那护院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兄弟们浑身发痒,又有滥赌鬼趁乱想混进来,咱们光顾着拦他们了,这会才来得及禀报老爷您,老爷

    啪!

    这报信人的话还没说完,白青一巴掌已经甩了过来!

    我让你妖法!废物!废物!都是废物!竖子奸诈,安敢欺我!从来只有我欺人,居然有人敢欺到我的头上了!找死!

    他的脸涨的通红,胸口发闷,几乎要被气炸了,有一种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白青这一巴掌下去,陈阿三也反应过来,顿时暴跳而起,口中骂道:个婢养的!根本不是官差,让陈止给跑了!

    他跑不了,这次他不把最后的田地都吐出来,休想能了!白青也咬牙切齿,觉得威严受损,对着那捂着脸的护卫说道:召集人手给我追!追不到人,今天咱们在场的人,都要成坊间笑柄!说完,见人不动,立刻就一脚踢过去,却被护卫的瘦骨头咯了脚尖,痛呼一声。

    护院一见不妙,赶紧跑了。

    白青忍着疼痛,怒吼道:给我抓陈止回来,抓不回来,你们也都不用回来了!滚!话落,他突然眉头一皱。

    我这脚尖怎么这么痒




第七十二章 穿街拜老再抽签
    听白青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了,接着脸色都难看起来,知道这次事情问题大了,如果不能将人抓回来,恐怕不光是成为笑柄。

    这陈止简直肆无忌惮!一个档主恨恨的说着,不过是让他多拿点赌债,他一个世家子,族里有的是钱,能有多大事,不愿意也就罢了,将咱们都戏耍了一遍,还想成全自己的名声!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被他占了!岂有此理!

    这人一说,其他人却沉默起来,能坐稳赌坊东家档主位置的人,多少都有点见识,或许在书法律法等方面比不上世家子,可涉及到为人处世名声道理,他们心里跟明镜一样,都意识到了这次事情的严重后果。

    本是他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要威逼陈止就范,就算占着一个欠债还钱的理,可有那一纸约定在,终归失了道义,如果能沿着他们设想的情况那样发展,不过就是次以强凌弱的戏剧,热闹几天就会平息,可经过陈止这么一闹,局面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好一个陈止,好一个陈止!连白青也被气得七窍生烟,他一边摩擦着脚尖,一边冷笑着,他带着一个书童就过来了,留下这么一首诗,转身就走,是要让我们沦为百年笑柄啊!被他点明关键,其他人也都神色变化,有两个人更是面无血色。

    正是他们担心的。

    今天的事,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已经堪称离奇了。

    这诸多赌坊势力联合起来,威逼一个不得势的世家子——布衣百姓可不知道陈止的名声正在士族圈子崛起,看他被发配到市坊店肆,都以为被陈家轻视——威逼之下,世家子带着书童欣然赴约,颇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门外的滥赌鬼丰阳街的商贩都是亲眼所见。

    谁知道陈止一来到青远庄外,画风突变,仗剑斥责昂然而入,立刻从荆轲变成了关云长,成了单刀赴会之局。

    是以白青才要打压陈止的气焰,折辱于他,这既是受人所托,也是形势所迫,但就在这种局面下,陈止不卑不亢,在敌意环伺下,留下这么一首《戒赌诗,然后全身而退。

    这活脱脱一个戏曲胚子,如果不把陈止追回来,这彭城以后指不定就得有一出《陈守一孤身入赌窝的乐舞百戏出来了,那就不光是丢名声了,很有可能要被后人喜闻乐见一百年!

    这对重视身后名的华夏人而言,比杀了他还难受。

    过去都是听旁人说传奇话本,今个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进里面了,还是反派,谁受得了?!

    这个想法,不光白青有,其他档主也不例外,哪怕不外传,可家乡父老肯定会记住的,让他们以后怎么混?

    倒是那陈阿三不学无术,想不到这一层,气恼于陈止耍诈离开,一脸怒意的想着,很快想到一事,抓了个护院进来,恶狠狠的问道:那个敲锣的呢,先抓过来,问个清楚!

    那人被勒住衣领,呼吸困难,挣扎着回道:那人滑溜的紧,根本没有停留,我等一围过去,他就当先游走,围着庄子叫了几声,兴许是见陈止那厮离开了,也就退去了。

    没抓着!

    陈止跑了,敲锣的也没抓到,要你们何用!陈阿三当即就要捶打,却被白青叫住。

    区区帮凶,不足为凭,抓住又有何用?白青脸色难看,脑子还没混乱,主要还是陈止,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说到最后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眼里透露出痛恨之色。

    这位白老爷自掌权以来,一路披荆斩棘,合纵连横,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无论是乡间无赖,还是世家大族,抑或是官府守军,他都有过接触,都挺过来了,没想到这次受人之托,以为不过顺手为之得些好处,就要阴沟里翻船了!

    看出了白青的痛恨之意,陈阿三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讨好这位爷的主意,于是身子一转,来到桌前,伸手就要抓那幅字,顺势就要撕毁。

    陈阿三一边动,一边还喝骂:这陈止写了这么个玩意儿,见了就让生厌,留着脏眼睛!

    在他想来,这诗让众人动怒,自己一撕,肯定讨好众人,却没料到,这手还没触及那张纸,就有两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住手!

    莫撕!

    且慢!

    这一连几声,连白青都出声阻止了,让陈阿三一脸错愕,愣在原地,手悬在半空。

    啥?他一脸诧异的看着出声的几人,发现了这些人脸上的矛盾之色。

    白青和两个出声的档主看着那幅字,确实很矛盾,刚才的出声,更多的是下意识的反应。

    那一幅字飞撇走捺龙蛇飞舞,隐隐有苍茫气息,稍微懂点书法的人见了,都会爱不释手,可就是这些个字组成的这首诗,对白青等人而言,有如当头喝骂,气愤难平。

    这次事情,等于和陈止彻底撕破脸皮了,想要让这个仇人给自己来个墨宝,怕是难上加难。

    更远的事,他们暂时也想不到,可眼前就能料到的后果,却让白青等人迟疑了,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并不是真的因为字好,就能让几人受辱,只是想先搁置一下,想清楚,不出意外,等他们想通了,还是会选择眼不见为净的。

    可这份迟疑落在陈阿三的眼里,顿时让这无赖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这什么意思?都这样了,还不舍得撕?陈阿三瞪大眼睛,又朝那幅字瞅了过去,这字好到这个程度?

    紧接着,却有一个档主忽然拍了一下手掌,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就听这人笑道:陈止糊涂了,他也不是全都占便宜了,他把银子送来了,却没有拿字据回去,欠条不走,谁说他还钱了?说罢,他觉得勉强扳回一局。

    糟了,少爷,您忘了取借据!另一边,奔跑中的小书童也想到了这事,一脸懊悔,可一想刚才的局面,也知道那种时候想拿字据是异想天开。

    陈止却边走边笑道:就是要不拿,不拿借据,那钱就只是换个地方放罢了。

    陈物似懂非懂,跟着却又道:可惜了少爷那幅字。

    不用可惜,字什么时候都能写,陈止一边走,一边摇头,这片地形早就牢记下来,行走之间纯熟无比,走街串巷,将追击的人远远抛在后面。

    陈物小胳膊小腿,被陈止半拉着穿行,很快也适应过来,听了陈止的安慰,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喘息着道:那是少爷您第一次作诗吧,意义不同。

    原来是因为这个,陈止还是摇头,那首诗是民间流传的,并非出自我手,大可放心。照他的想法,字估计是留不下来了,但诗却会流传,就坏了白青的名声。

    名声一坏,就算再有钱,疏通关系,品状风闻低劣,也不可能更进一步,等于绝了他的前路,断绝了希望,对白青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要严重。

    对话间,两人脚下不停,追骂声在后面时而隐现,惊险万分,连陈止也不得不皱眉。

    如果前世几个护卫在此,以他们的身手,不会有任何危险,这招募人手培养一番的计划得尽快施行了。

    这时,陈物又好奇起来:少爷,咱这是绕路回去?这是哪?他们人多,您又带着我,怕是跑不过。

    莫担心,按官府律令,天色已晚,布衣不得擅离家门,世家子也得掌灯方可,他们这么急匆匆的追来,聚众而行,很快就有官府的帮从过去拦路盘问,快不了,走过这两条街,就可安然无恙了,至于你我去向,嗯,先去拜访一位长者,蹭顿饭说话的时候,陈止脚下一转,来到一处巷子,直往里去,到了一户人家跟前,抬手敲门。

    很快,一个门房探头出来询问。

    陈止就道:在下陈止,听从长者建议,已经还了赌债,今后戒赌,特来向他老人家禀明,顺便请教法家道理,冒昧登门,还请见谅。

    这是三老的家?陈物瞪大了眼睛,不懂这逃跑的时候,为何要拜见三老,不是该赶紧去陈府避难么?

    难道是求助三老?

    你就是陈止陈公子?门房明显听过这个名字,恭敬的行了礼,我家老爷时常提起你,你且稍待,我去通知老爷。

    等门房进去了,陈止止住了想要提问的陈物,算了一下时间,然后在心中默念了两字——

    抽签!




第七十三章 楼没了,字还在
    经过这些天,百家签筒重新聚集了不少名望金液,离第二个刻度格被填满,只剩下一丝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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