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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这话一说,别说刘仰,连那群赌坊档主都是眼皮子直跳,不得不暗暗称赞这白青真是能屈能伸,这话都说的出来。

    人家写了首诗骂你,还得一本正经的说是赠予,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白青却是压着怒火,心里简直像是吃了屎一样,却不得不出面讨要回来,不然放任这首诗流传出去,那画面,他已经不敢想象了,因此哪怕这字是骂自己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要能拿回来。

    一旦拿回来,必然要将之撕得粉碎!

    未料刘仰只瞥了他一眼,就摇摇头道:此处火场,起火的缘由不详,里面的东西都是呈堂证供,岂能由你们处置?那自然是要收归衙门的。

    不过,刘仰心里也嘀咕着:这白老虎也真不容易,这话一说,面皮全无,不容易啊,难怪老父当年劝我读书的时候,常说学好此道,杀人不用刀,啧啧,今天算是见识了。

    但再不容易,他一个官府的帽子扣过去,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更妙的是,一旦收归官府,到时只要略施手段,就可以李代桃僵,刘仰就能弄到自己的手上,这可比亲自上陈家求字轻松多了。

    但这话却让白青脸色一白,立刻猜到了刘仰的想法。

    别看这白老爷平日里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对那些滥赌鬼更是生杀予夺一般,可那只是针对布衣,碰上刘仰这样有权有势有官职的,他可就没办法了。

    要完!这幅字一落到刘仰手上,哪里还能要得回来,我等注定要成笑柄!威逼陈止不成,反而被他当面喝骂,留下笔迹讽刺,最终宅院被烧,怎一个惨字了得!

    其余档主皆是面色凄然。

    白青也好不到哪去,一想到后果,脸上一阵青白,急于思考怎么扭转局面,也不知道怎的,鼻腔里突然一阵辛辣,跟着一股邪火升起,直冲脑门,思绪猛然混乱,念头趋向疯狂。

    县尉当前,要改局势,要压陈止,机会只有一次,错过眼下的时机,事后再说,就根本没有机会,再说了,刘仰是刘家的人,陈家衰弱已成定局,我就不信刘家就没有想法,他刘家也缺一个马前卒,不如

    想到这,他一咬牙,猛然道:好叫县尉得知,这火这火就是那陈止所放!

    旁边几位档主一听,顿时眉头大皱,暗道这白青果然是气昏头了,纷纷后退,只有陈阿三露出喜色。




第七十五章 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放火者,陈止!

    这话一说出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一名名档主纷纷后退,神色各异,而陈阿三虽然面露喜色,但也知道不合适,赶紧将头低下,藏起表情。

    哦?陈止放火?可有凭证?那就让他过来对峙吧。刘仰眯着眼睛,表情严肃下来,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所以他明知陈止已经离开了,还刻意这么说。

    纵火的罪名可不小,就算是世家子也压不下去,肯定是要问清楚的。

    他这话一问,对面几人的表情又不自然起来。

    白青神色尴尬,刚下了决心,就被问到了点子上,又不得不回答,只得如实道:这个,陈止人已经跑了。

    跑了?刘仰眉毛一挑,真当我消息闭塞?陈止今晚过来赴约,就带了一名书童,一个士子一名书童,在这么多人的围拢下,点火烧楼还跑了?他露出了嘲讽之意。

    仿佛是为配合他这句话,四周呼喝之声不绝,一名名护院下仆奔走间忙碌无比,粗略一算,少说也有二十多人,多数是孔武有力的护院。

    一个文弱士子还带着个拖油瓶,放了火,在护院围困下,还想跑得没影,说给谁听都不会信,他们自然不会想到,陈止派了孔力扰乱,提前又规划好了撤退路线。

    但事到如今,白青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继续道:陈止奸猾,又有外应,估计陈估计是勾结了不少同党,才能逃脱出去。他总算还有一丝理智,本想说是陈家相助,随即意识到,现在就将陈家牵扯进来,就失去了步步为营的机会,彻底没有退路了,整个事的性质也就变了。

    这就好像朝廷查官一样,先以小官小吏为目标,一步步顺藤摸瓜,最终撬掉整面墙,是一种以小博大的斗争方法。

    口说无凭,可有实证?刘仰不为所动,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有,白青指了指身边众人,我等都是人证,那陈止先是以言语麻痹我等,离开后顺势纵火,更有手下在外埋伏,接应他离开,还请县尉为我等主持公道!他躬身长揖,语气诚恳。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里面漏洞不少,可有的时候,一件事是否被戳破,关键是看说的人和听的人,而不是事情本身。

    其他档主一听,却好大不情愿,其中几人有心分辩,但一想到白青刚才的模样,又不想现在就得罪他,最后相互对视,就有五人出面,说道:刚才火势太大,我等没看清,现在胸闷气喘,八成是呛着烟了,不舒服啊,得先回去看大夫,刘县尉,我等就先告辞了。

    白青一看,脑子清醒几分,他刚才吸入明火囊的气息,看到青远庄毁于一旦,急怒攻心,思绪混乱,此刻有几分清明,可话已出口了,总不能立刻改口,抬头一看刘仰,忽然咬咬牙,道:刘县尉,今天这事也不小,我这一座楼前后花费了多少银两,县尉你肯定也知道,牵扯在里面的人,总归都要问清楚才行。

    那五个想走的档主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却不敢当着刘仰的面多说,只是拿眼看着白青。

    刘仰眯起眼睛,看了看那幅字,又看着众人,最后又想到自己听到的,有关杨县令的那个小道消息。

    都乱成一锅粥了,这个白青到底有何倚仗?没有倚仗的话,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也罢,问一问也没有什么影响。

    一念至此,他面无表情的道:白当家说的不错,你们几位当家,也得去衙门走一遭,问清楚情况,还有陈止张虎,你带人去陈家,先告知陈迟兄弟,再请陈七公子往公堂一趟,我去禀报县令。

    诺!那皂隶张虎登时领命,看了白青等人一眼,转身离去。

    几个想要脱身的档主一看,正要再说,刘仰摆摆手道:等到了衙门再分辩,几位是证人,肯定要走一遭的。

    对,咱们兄弟几个,同进同退。白青也上前一步,和几人对视一眼,暗暗警告,但收效甚微,那几人也不傻,诬陷士子和威逼世家子还债,可不是一个概念,根本不想沾染,看得白青心中焦急。

    刘仰也不多管,将那幅字让人收起来,先送到衙门,然后淡淡道:诸位,你等先往衙门,等陈止到了,当堂对峙,就是不知道他此时身在何处,我先行一步。

    说完就走,毫不停留,按着刘仰的说法,他得先去禀报县令,可这一离开却没有去县衙门,而是饶了一圈,先到了刘府。

    四爷来了啊。府里的仆从丫鬟一见刘仰纷纷行礼。

    刘仰匆忙间只是点头示意,很快刘家的大管事就迎了上来,一见刘仰的样子,就知道有急事。

    四爷,要不要叫起老太公?

    嗯。

    说完,两人快步前行。

    此时夜色已晚,府中房间多数都不见光亮,只是在途径刘纲的住所时,看到里面还有灯光,依稀能见到一个伏案书写的身影,他不由默默点头。

    那管事在旁看着,笑道:五少爷这两天都很用功,说是听陈公子之言有了心得,反复推演什么,咱见识浅薄,也知道是做的高深学问。他知道这位四爷很看好刘纲,就趁机拍拍两人马屁。

    刘仰一听,却疑惑起来。

    陈公子之言?哪个陈公子?难道是先秦的公侯之子?

    眼下他也没有时间深究,所以只是点头带过。

    很快,在后院的独院中,刘仰见到了睁着惺忪睡眼的刘太公,赶紧告罪:吵了父亲安眠,罪过。本来,这事该和他的大哥谈,但是刘家大爷也去往留县了,家中说话算数的,也就是刘太公了。

    不要来这一套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出了什么事?刘太公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模样。

    刘仰不敢耽搁,他还赶着去衙门,就把青远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最后问道:父亲,这事我们怎么处置?之前徐方的事,杨县令就有心打压陈家,若是再加上白青,或许真能成事。

    呵呵,刘太公却冷笑起来,白青算什么东西,一个开赌坊的商贾,名声何等恶劣,我刘家岂能与这等人为伍?也就是这等掉进钱眼里的商贾,才会以为天下之事只要讲明价钱,就都能讨价还价,祸事不远。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刘仰一听,后背有冷汗出,他可才应下矿场利益,听老父这话,是不赞成挖陈家的墙角?

    怎么不能这么说?刘太公还是一副严肃面孔,白青这等人,我不知见过多少,以为万事都可估价,丝毫不懂德行的意义,他以为家中有人出仕,就能成世家?笑话!就凭他那些赌场,三代之内,无望入品!伸望,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刘仰赶紧认错,但随即又隐晦提醒道:可是,不管白青这个人如何,他敢做这个事,肯定有倚仗,或许可以利用。

    刘太公古板的面孔中露出一抹狡猾笑容:伸望,你还是没明白,白青这种人,以为凡事都能以利疏通,所以敢为人所不为,但他不明白,有些事不是利益能疏通的!况且,陈止此子并不简单,白青过去逼迫于他,他不回应,那是蛰伏,如今不再隐藏,肯定要找个人祭旗。

    刘仰迟疑了一下,最后问道:那我当如何?还有那矿场的事

    你只管公事公办,刘太公摇摇头,至于矿场,那是县令挑拨,我刘家给他个面子,不代表得和陈家闹僵,白青此事之后,你就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另一边,许志家门外,陈止正拱手作别。

    多谢款待,学生必谨记许公教诲,时间不早了,还请许公安歇。

    一番客套话后,陈止领着陈物离开三老宅,沿巷行走。

    因为天色已晚,周围不见行人,按官府规定,百姓晚上不许轻易离家,世家子弟外出,则必须掌灯,所以离开书林斋的时候,陈止就让陈物带了灯笼,这时一打起来,就算有更夫之流看到,也不过问,一路畅通。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青远庄的事情。

    我用前世的药方配了明火囊痒麻散,明火囊可以加速火势,痒麻散沾着就会发痒,持续半个时辰

    原来,陈止交代陈辅购买的药材,是为了调配明火囊和痒麻散。

    明火囊无色无味,由多种无毒药材配置而成,一旦配成,有效时间很短,不在十二个时辰内使用就会失效,因此陈止是当天配置,当天使用。

    痒麻散则是交给孔护院的东西,用来对付白家的护院,一扔就会散开,落在追击的人身上,让人浑身发痒,难以行进,既帮助孔力阻拦追击,也使陈止方便离开。

    青远庄是木桩框架土墙,都是易燃之物,五步一灯,灯笼满楼,这都是明火,我将钱财拿过去,未收借据,一抽签,副作用九成要应在银饼子上,加上明火囊,这就是九成九。

    木制,灯火,助燃之物,但副作用不会伤人。

    所有都准备好了,配合银两的转移,几率叠加。

    忙完这一圈,就该尽快提升名望,好警告州郡注意那王弥

    带着这样的想法,主仆两人走出街道,顿时有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就见不少人奔走疾行,喊着走水着火朝一个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陈物目瞪口呆,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刚才还是寂静小巷,转眼就是混乱街道,冰火两重天。

    陈止则停下脚步,朝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目光尽头,街角之处,有几名乞丐模样的男女正观察混乱的人群,其中一人趴在地上,拿着一支笔,正写着什么。

    突然,他们中的一人注意到陈止的目光,拍了拍身边同伴,几个人低语两句后,匆匆离开。

    少爷,怎么了?

    没什么。陈止收回目光,心里生出疑惑。

    那几个人看似落魄,衣衫褴褛,但面容饱满体格强健,不是乞丐,倒似探子。这就怪了,前世军阀割据,彼此派出探子并不奇怪,如今也算太平之世,天下一统,是谁派出探子来彭城探查?



第七十六章 以利动人难定品
    带着疑问,陈止和陈物回到丰阳街,就见街口站着两名皂隶,二人一见陈止,立刻上来盘问,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又客气起来。

    陈君子您先回去,我们奉命守卫,只要您不外出,就没有什么。两人说了两句,又提到了张虎,俨然是陈止那块碎银的受益人之一,所以格外亲近。

    等陈止告辞,就有一人低声透露道:咱们看陈君子是个豪杰,就先透个底,白老爷已经报官,说是您烧的楼,您可得小心啊。

    另外一人也道:白老爷势力不小,您赶紧让人去陈府通报一声,有贵府出面,他白老爷也只能低头。

    多谢两位提醒!

    陈止冲皂隶拱拱手,摸出几块大钱递了过去,两名皂隶连连推辞,最后当然还是收下了,看得小书童很是心疼。

    陈止这次往青远庄这么一转,家底再次被掏空了,这钱一拿出去,别看是五铢钱,可也是用一点少一点的。

    告别皂隶,一主一仆继续前行,陈物忍不住抱怨道:少爷,可不能再大手大脚的花钱了,刚才那两个人不过寻常皂隶,粗鄙之人,何必在他们身上花费钱财。

    能用钱买到的东西,就不用吝惜钱财,你觉得他们二人无用,可如果我事先没做好准备,单凭那个消息就可以扭转很多事,这就是价值,再说了,千金散尽还复来,不用在意一时得失。

    等到了书林斋前,迎接他们的,是满面忧愁之色的陈辅和陈停。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陈辅一迎上来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看陈止身上没有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兄长,听说了么,青远庄着火了!陈停死死的盯着陈止,跟兄长没关系吧?陈止一去白青的地盘,就传来青远庄着火的消息,陈停想不多想都不成。

    白青的人找来了?陈止一看二弟的表情,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放心吧,那火算不到我头上,我来的时候,见有官府的人在路口把守,之前可曾发生过什么?

    陈辅上来回答了这个问题:半个时辰之前就来了,态度很是恶劣,但很快官府的人就过来将他们驱走,又守在外面。

    陈停满面忧色的道:现在怎么办?就算青远庄的火,和兄长你毫无关联,恐怕那白老虎也不会善罢甘休。

    陈止闻言沉吟片刻,点头道:估计还要有一番折腾,那就要先养精蓄锐了。说着就往屋里走。

    大哥,你回来啦!陈息探出头来,一见陈止,露出喜色,跟着也忧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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