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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陈停则追过来,问道:怎么养精蓄锐?

    先睡觉,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陈止走上二楼,边走边说,养精蓄锐,才好应战,不然精力不济,影响思路,二弟,让人去陈府通报一声,帮我告声罪,不管怎么样,这次瞒着他们,是我的不对,剩下的事让他们不要担心。

    这一晚上下来,他也耗了不少精力,身子疲乏,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陈辅和两位小少爷可没有心思睡觉,着人去陈府通报后,就在厅堂里商讨对策,但一圈下来,根本没什么头绪。

    两个多时辰后,几名皂隶过来敲了门,为首的正是赵虎。

    陈君子在么?一群人很是客气,我等奉命过来,请他去县衙问话。

    我这就去通报。陈停一见这阵势,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虽已经有所预料,可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心慌。

    整个书林斋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一刻钟后,洗漱穿戴完毕的陈止从楼上下来,冲张虎拱手道:又要麻烦张差哥了。

    不麻烦,君子请张虎上前问候,看着陈止并没有慌乱之色,神色如常,不由暗暗称奇,这普通的人哪怕没做什么事,一听说要去公门,也是免不了紧张一番。

    这陈止果然不是一般人。

    大哥陈停跟在陈止旁边,欲言又止。

    陈止转头道:不用想太多,这一趟肯定是要去的。

    张虎等人也走过去,按着过往经验,说了几句安慰的场面话,然后就领着陈止离开了,留下一屋子担心之人。

    我再去陈府说一声,就说少爷被衙门带走了!还是陈辅第一个反应过来,觉得这时候,还得让陈府帮忙。

    与此同时,在县衙的一间偏房中,正有一场对话。

    几位,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不瞒你们说,我手上有着陈府罪证,足以扳倒陈家一族!这绝不夸张,眼下已经让手下的人去联络了,很快就能把人证物证拿到,到时和其他世家一说,陈家必定要倒,这是我们的机会啊!

    白青将诸档主聚拢起来,压低声音,语重心长的说着:我给几位透个底,我的志向你们都知道,这赌场我早晚要放,就等着时机成熟,把赌场都盘出去,到时候也是一桩美谈,咱们兄弟好商量,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一番威逼利诱,说了自家产业和众人的关联,又提到陈家隐患,虽未说明,但底气十足,最后又拿出赌坊的利益。

    有道是利令智昏财帛动人心,这些档主开赌坊置产业田地,就是为了钱财,听白青这么一说,纷纷意动。

    白青瞅准机会,一个眼神过去,一个和他说好的档主顺势就道:难怪白兄这两年敛财这么狠,原来是打算搂一把就走,这赌坊真能留给我们?

    不给你们,留给谁?我白家一旦更进一步,总不能还把持这些。白青哈哈一笑,又动之以情,咱们都是老交情了,你们的担忧我心里有数,这样吧,诸位只要在堂上站一站就行,算是给我壮胆了,怎么样?我话都说到这里了,总该给白某一个面子吧。

    威逼利诱,加上托儿的帮忙,一套组合拳下来,众人已然意动,不再排斥。

    白青乘胜追击道: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准备文书,我先拿两家赌坊出来做彩头,签字画押,事成之后,再给其他。

    他这是拿出真金白银,拼着大出血,也要博一场。

    这话一说,其他人终于动心了,都凑了过来。

    白青见状,笑道:几位兄弟,相信白某,论局面,我们占优!我手上,有陈府要命的消息。

    后衙中也是灯火通明,县令杨永正听着刘仰汇报。

    他睡下还没多久,就被人拉了起来,稍微处理了应急事项,就过去给郡守禀报,这会一回来,则开始听刘仰对案情的简单禀报。

    彭城青远庄,这名头杨永自是知道的,不久前白青还给他发过请帖,但杨永并没有应约,却也知道那楼阁花了白家不少心血,如今竟然给烧了?

    刘仰自是一番介绍。

    白家也是彭城大族,宗族众多,处理不好是要出问题的,杨永眉头紧皱,纵火的人有眉目了么?

    这个,刘仰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证人口供指认,说陈止是纵火案的元凶!

    陈止?是之前那个陈止?杨永的眉头越皱越紧,人证都有谁?

    除了白青,还有几个大档房刘仰报出了几个名字,每说出一个,刘永的眉头就挑起几分,等一口气说完,这位县令已经冷笑起来。

    好啊,这么多人众口一词,这是拿着陈家的把柄了吧,不然敢发难?这个白青风评不好,但还挺有气魄,陈止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放火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不过陈止的风评也不佳,这事是得查清楚,该抓抓,该敲打敲打,该警告警告。我听说陈迟去留县,准备把陈止的名字递上去,让中正品评,闹出这事,怕是不能如愿了。

    说完,他又对刘仰道:通知吴县丞,让人准备好具狱,让白青和陈府都先待着,过了五更天再升堂!

    诺!刘仰听出来了,这位上司是对陈止略有成见,但还有着维护世家的本能,联想到那个小道消息,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这县令老爷本来疏通好了人脉,打算挪个窝,因为徐方的事,不得不提前动用,调职的事功亏一篑,难怪迁怒陈止。陈迟如果递交品状了,出了这事,处理的不好就是个劣迹,可如果处理好了,就能扭转过去风评,让评价直接上一个台阶,这是福祸难料啊。

    不过,这和他刘仰无关,他虽欣赏陈止的字,可犯不着为此顶撞上司,于是谨记老父告诫,一切公事公办。




第七十七章 升堂!
    陈止被带去衙门了?

    消息传到陈家,陈迟去往留县,陈府的事就由陈边接手,他立刻将彭城的一众兄弟长者都召集过来。

    等人到齐了,辈分最高的三叔祖坐在首座,看着两边的陈家人,颤颤巍巍的问道:这陈止,因为什么被抓起来啊?说完,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回禀三叔,说是把青远庄给烧了。陈边心中焦急,却还是耐着性子的先解释。

    噗!

    急切赶来,满头大汗的陈五爷陈迅正在喝茶,一听这话,登时就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也顾不上擦,就问:是那白老虎的青远庄?给烧了?真的假的?那楼的花费可不小啊,难不成,白老虎又威逼陈止了?这才

    陈边摇摇头,对众兄弟道:这事有颇多疑点,应该是白青构陷,当务之急是保住小七,他即将得品,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拖延!

    老六陈迂却道:陈止本就行为不佳,虽有改观,难保不旧态复萌,万一真是他做的,又怎么办?大哥去往留县,就有心将陈止的品状递交郡中正,这事拖到现在,就是因为他过去名声太差,大哥挑在这个时候,拿着那幅字去,是要给陈止正名,帮他争取个九品评价,结果出了这事,可是不妙了。说着说着,他叹息一声,摇摇头。

    突然,上首的三叔祖突然来了精神,叫了一句:这个陈止我知道,行事不端啊!说完又昏昏欲睡。

    陈边等人无奈对视,并未答话,他们都知道三叔年纪大了,头脑有些不清醒了,关键还是陈迂说的话。

    陈边正要回答,倒是老五陈迅先道:小七过去是胡闹了些,但从没做过这等出格的事,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这话一说,余下几人窃窃私语起来。

    陈边观察几人表情,思索对策。

    他初闻消息时也很震惊,但想到陈止之前的布置,就镇定下来。

    等众人讨论了几句,陈边就出声道:正像五弟说的,小七不至于这么不知轻重,纵火这样的事是做不出来的,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做了,陈家也要保他,一上公堂,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别人提起,得说这是陈家的七少爷,涉及我陈家颜面!白青想做什么,咱们很清楚,他这是想踩我陈家的脸上位啊!连这等货色都觉得我陈家能动一动好欺负,如果放任了,别人怎么想?我陈家还能安生?其他几家一看白家都能成事,必然要分而食之!

    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明白,于是都皱起眉头。

    当务之急,是先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唉。最后,陈迂叹了口气。

    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陈家老八老幺陈远。

    他正在调动职位,即将登上县中贼曹之位,负责一片治安,在陈迟辞官守孝之后,权力空缺,陈远就是当前陈家的一大支柱。

    实际上,众人之前也想过,在陈迟辞官后的一段时间里,陈家或许会受到各方打压,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急!而且动手的还是白家!

    另一方面,陈边等少数陈家高层,已将陈止当成家族再兴的种子,放任白家所为,不仅会让陈家势力萎缩,更是连未来崛起的希望都给扼杀了。

    一念至此,沉默的陈家八爷陈远也不得不表态了:这事,我只能尽力而为,我毕竟还不是贼曹,就算是贼曹了,想要迅速摆平也难。

    这也是陈远从进来就沉默的原因,覆巢之下无完卵,陈家糟了难,他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根基不稳,早晚跌落。

    气氛突然凝重起来。

    那位三叔祖突然又回过神来,不知是哪根神经不对,突然叹道:我陈家威风啊,不用担心无法摆平,我父为陈留郡守,这县中哪家不来结交啊,让县衙放个人还不简单?但你们当谨言慎行,不可坏了家风啊。

    这没头没尾的话,却勾起了陈家兄弟的记忆,几人想起年幼时家中风光,虽说那时天下不靖,还有战乱,可陈家却不受影响,无论是县中郡中州中,都没有敢小看陈家的,可惜当年分开下注的举动,却让南支强盛,他们这一支虽未消亡,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如今,只剩下一个庞大的架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触礁。

    最后,陈边叹息道:家势艰难啊,诸位,我等须携手并进,否则不堪设想。

    陈止的这事,让陈家的人意识到了危机,可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商量了一会,陈边无奈的道:实在不行,就把老父留下的人情用了吧,不然等家势衰落人走茶凉,人家也未必还认了。

    只能这样了!其他人纷纷嘀咕。

    陈边接着就道:先联系一下衙门里的人,疏通疏通。

    商定之后,陈家立刻行动起来,众人散去,堂中就留下三叔祖和陈边。

    按卢访问的说法,新任的祖中正,对品状不佳的世家子很是严格,对书法也只是寻常看待,兴趣是围棋,大哥此去本就未必能有成效,除非陈止能有名传乡里的佳话,否则便是九等乡品都很难定上,眼下又出了这事,真是祸不单行啊。

    在陈府的担忧与忙碌中,五更天至。

    升堂!

    伴随着威武之声,县衙门开!

    县令杨永身着官服,坐于堂上,惊堂木一拍,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中的几个人,代表着王法威严的气息,顿时在厅堂中散开。

    小民等见过县令老爷!

    白青陈阿三和诸赌坊档主恭敬行礼,有几人更是双膝跪地,行了跪礼,这就是版籍不同,带来的不同政|治地位。

    相比之下,陈止只是微微欠身,拱手为礼,哪怕他还没有乡品,却是实打实的世家后裔,受律法保护,在未定罪前享有特权。

    诉说案情!

    杨永神色如渊,依着规矩说话。

    白青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恭声叙述起来:小民白青,状告陈家陈止横行乡里歹毒无状,文言污蔑纵火烧楼,请县令老爷做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毕竟是一栋心血被烧了,加上一晚上折腾,根本没机会休息,这会已经精气神衰微。

    相比之下,陈止却是神清气足,神态从容。

    审案子了!

    开堂了,开堂了!

    白家老爷状告陈府陈止!

    这边县衙升堂,衙门的大门一开,顿时引了不少百姓过来。

    按律,百姓当然没法旁听,但衙门占地有限,正堂讲究通透光明,离街道不远,升堂的时候又不能闭门,因此这门一开,百姓就会凑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的娱乐项目本就不多,看衙门审案堪比观故事会,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事,很快就聚集了一群人,人头攒动。

    这时,有一辆牛车从旁经过,就见刘家兄弟坐在上面,看着这景象,神色变幻不定。

    真是陈兄被告?刘纲脸上满是担忧,他们早上出门时,就得到了消息。

    刘缈笑道:以陈止过去的行为,上公堂本就是早晚的事,这也是我和彭兄一直担心的事,不然何必观望?

    不过,一看刘纲还在担忧,刘缈话锋一转:你不要想太多了,等会见到书痴王奎,可不能哭丧着脸,不然白白浪费了机会,再说了,他身边不是有位贵公子么?你如果想帮陈止,就好好表现,得了赏识,不妨提一提他,说不定能有帮助。实际上,这只是安慰之言,刘缈可不觉得那位贵公子能有多大能耐,还能帮上公堂中的人。

    刘纲先是一愣,跟着露出坚定神色,点了点头。

    二人的牛车缓缓驶过衙门,转过一个街道,与陈家的牛车交错而过,就见陈边陈迅陈远三人坐在车上,神色不安。

    这陈家的车抵达了县衙,见门口这么多人,三位老爷更为忧愁了。

    罗迁那边怎么说?陈迅见着人群,忍不问着,那罗迁是县衙的刀笔吏,是幕僚师爷一样的人物,升堂时记录爰书,将证人的证词人犯供词记下来,录入具狱卷宗。

    罗迁毕竟不能当县令的家,透露的消息有限。陈远的眉头皱起来,和两位兄长走下车,穿过人群,想从侧门入内,却被两名皂隶拦住了。

    那皂隶就一脸抱歉的道:几位陈爷,小的奉命行事,还请见谅则个。



第七十八章 自作孽
    上个月,我还和杨县令吟诗作对,今天连门都进不去了,这是何道理!陈边也不是吃亏的主,这一夜早就憋着一肚子气了,见到这个皂隶,立刻就要发作。

    陈远却劝了起来:二哥,先压压火,这时候不宜节外生枝,我进去看看,你们找个地方坐坐,我会找人传消息过去的。他有着吏职,自然可以入内。

    谢八爷了。皂隶感激的看着陈远。

    陈边却恨恨的看了皂隶一眼,才道:算你走运,走,先去那边的茶肆坐着,八弟你赶紧去吧,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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